第二天的柱合会议上, 我向同为柱的同僚们讲述了与童磨一战的细节。
但因为他已经被我干掉了,再说明他的能力也没什么意义,所以我最后只粗略的说了一下经过,然后着重说明了“上弦之鬼的实力约等于(除我之外的)三个柱相加”, 以及青色彼岸花的事。
不出意外的, 在听到鬼舞辻无惨一千年来一直在寻找青色彼岸花, 而原因就是这种花能让他克服日光时,主公大人和我的同僚们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紧接着,我又半真半假的抛出了一个大雷:这些日子鬼们之所以都在寻找我,是因为——根据我从童磨那里打听到的消息——鬼舞辻无惨认为我知道青色彼岸花在哪里。
“难道你真的知道?”有同僚问我。
我面不改色:“我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认为你知道?”同僚继续问。
我继续面不改色:“可能是因为我精湛的医术已经传到了鬼那边, 他觉得我是个天才,所以想抓走我帮他找吧。”
同僚点了点头, 十分轻易的就相信了我。
但我能感觉到跪在我侧后方的实弥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为什么看我——昨晚我明明告诉他我知道青色彼岸花的下落,但我不仅在这件事上撒了谎,还没有告诉同僚们无惨恋慕我的事。
可是我真的很不想说。不仅不想说, 我还换了一套说辞,给大家留下了“无惨想要胡蝶瑛二是因为他脑子有病,擅长过度脑补”的印象。
之所以这样做, 当然是因为我一点都不想让大家觉得我曾和无惨有关系,或者说, 有【哔——】情——那实在太恶心了,放过我胡蝶瑛二吧,医师瑛二的病娇前男友和我胡蝶瑛二有什么关系呢!
我相信, 只要将“无惨脑子有病”作为根深蒂固的常识塞进大家的脑子里,那么万一日后无惨恶意将医师瑛二的事抖落了出来, 或者大放屁话说什么他喜欢我、爱我、上辈子就和我是恋人云云, 大家也半个字都不会信, 只会觉得这家伙又犯病了,被造谣的我真可怜……
咳咳。
综上所述,虽然对大家撒谎让我有一点点愧疚,但比起让大家以为我曾跟无惨不清不楚,我宁愿像这样善意的欺骗他们一下下。
反正最关键的情报我已经说了,其他无关紧要的、关于我个人感情史的部分……嗯,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哈哈哈。
当然了,实弥和主公大人是不一样的。如果事情的真相连最亲密的恋人和最信赖的父亲都不能告诉,那我活得未免也太压抑了吧?
虽然我也并没有告诉他们一周目的事。呃,实弥好像连二周目的事都不知道……
之后找个机会告诉他吧。我相信他现在肯定也产生疑问了,比如我到底是怎么知道青色彼岸花这个情报的。
想到昨晚少年抱着我,沙哑着嗓子说豁出性命也会保护我的样子,我忍不住轻勾唇角,扭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
柱合会议之后就告诉他吧。
在我之后,实弥也简单的说了些他从自己的视角注意到的细节,其中,他从童磨那里听到并实践过的、鸣女的血鬼术的发动条件,无疑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重要情报。
主公大人柔和而认真的笑着表扬了他,还特别真挚的感谢他当时也在场,在战斗中给予了我重要的帮助。
我看到实弥似乎愣了愣,下意识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目光中透着询问。
我对他笑着摇了摇头,小声说这并不是我告诉主公大人的,而是他从鎹鸦中自己了解的。
毕竟,我们鬼杀队的当主就是这样一个不会错过任何孩子的成长的、无比博爱而温柔的人啊!
换做是别人,肯定只会注意到斩杀了上弦之贰的我,而不会在意那时候连队士都不是的实弥吧!
实弥显然也没想到什么都没做到的自己(我猜他心里一直有这种想法)也能收到这么高的评价,他的表情自见到主公大人以来第一次出现了触动,低下头认真的向主公大人行了一礼。
我十分高兴。
柱合会议之后,我又单独拜见了主公大人,向他说了舞子就是鬼舞辻无惨的事。
主公大人闻言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或许以他的聪颖早就预想过了这种可能,此刻只是被验证了。
他也没有问我无惨对我的爱到底从何而来,反而亲切的笑着问了些我和实弥相处的好不好之类的问题。
啊哈哈,在火影大人(bushi)面前说这些还真有些羞耻啊。
好在主公大人很快就放过了我,转而说起了接下来无惨会如何做。
他面色严肃的告诉我,上弦被杀,鬼与人类之间百年来不曾改变的局面被打破,这小小的涟漪肯定会在不久后的将来掀起大浪。
但是在那之前,鬼杀队或许会迎来一阵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因为下一次,鬼舞辻无惨必定亲身造访,将我“抓回”。
主公大人说的,正是我心里所想的。
我也早就料到那个好面子的大少爷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必定不会再派出上弦让我打脸,因此下次再见,就是全面决战了。
这样正好。
——无惨你这个死病娇!以为就自己会养精蓄锐吗!给瑛二大人我两年时间,保管把鬼杀队发展成庞然大物,到时候看我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既然是自己杀了老攻(还杀了两次),那你就不要再腆着脸凑上来了,知不知道你这种黑心寡妇是没人要的啊!
起码瑛二大人我可不是会吃回头草的男人。
没错,瑛二大人我绝不会吃回头草!!
两年后。
锻刀村中,我一脸呆滞的望着眼前破破烂烂的机械人偶,良久,才终于缓缓抬起手,轻轻抚上他冰冷破旧的面颊。
“缘一……”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