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东京开封是当时世界第一大城市,历史文化悠久,有着“汴京富丽天下无”的美誉。
祖英武骑着隐腾从南薰门而入,抬头望了望汴梁二字,过了护城桥便到了御街,他身后跟着两辆马车,苏画芙迫不及待的拉开帘子向外看。
城里人多,大街上相当拥挤,祖英武只好下马步行,这样方便很多。
祖英武等人要先找家客栈,好方便放行李,问了很多家客栈,店掌柜都说住满了。
祖英武建议大家先吃饭再去找,几人进了一家饭店,由于要赶时间,阮凤歆建议大家随便吃点,等找到住宿再说。
祖英武觉得有理,问苏氏姐妹有什么意见,两个女孩都同意,苏雨芯还说道:“出门在外,能将就就将就将就吧!”
祖英武给每人点了一份面,还点了当地特色美食灌汤包子,同时向店家打听哪里有住宿。
店家摇了摇头说:“你们来晚了,京城里的客栈都满了。”
“朝廷主持太兴同商会,住宿问题难道没考虑吗?”祖英武疑惑不解。
“考虑了,后面到的,可以去城外附近村庄住民宿。”店家建议道。
祖英武认为阮凤歆是湖,应该有主意,便问她有什么办法。
对于住宿问题,阮凤歆也没法,只是建议大家吃完饭再去找一找,实在不行,只好到城外找民宿住。
几人吃完便离开,基本跑完全城也没有找到住宿。祖英武暗道:“看来参与同商会的人不少啊!但愿平南洞的人别来捣乱。”
太阳已经偏西,祖英武怕错过投宿,吩咐车夫驱赶马车出城……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来到了城门外,城外陆陆续续有人走动,大多数是住在城外民宿的旅客。
祖英武向路人打听附近最近的村庄,路人告知,向东便到。
一路上有人来往,寻找挺方便,不时来到一个村庄,由于距离京城近,村庄修建较为新式,问了几家大户人家,都说已经有人入住了。
他们来到一间小青瓦房前,祖英武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位老汉,祖英武说明来意。
老汉本姓张,与老伴生活在一起,他也听说村里有旅客找住宿,他没想到自己家里也来了客人。
他与老伴商量了一下,二人年迈,也想挣点小钱,就同意他们住下,说着便让他们进屋,强调屋内只有两个房间,自己与老伴住一间,只能租一间给他们。
几人商量了一下,便答应下来,他们不想再折腾了,说不定越找越差。
苏画芙看住宿紧张,便打发两个车夫走,自己回苏州的时候再雇车。
车夫看住宿条件简陋,高兴答应了,两人卸下茶叶,结了账便驱车离开。
苏雨芯给了一袋碎银给张老汉,说他们要住一段时间。
张老汉接过碎银看了看,说道:“用不着这么多。”
苏雨芯让他全收下,顺便拿了一些茶叶给他,张老汉和他老伴说了些感谢话。
阮凤歆走到厨房瞧了一眼,见没什么食材,出来见祖英武正在搬茶叶,她把祖英武拉到一边,说道:“英武啊!这几天你得委屈一下,你只有睡客厅,我和苏氏姐妹就睡里间。”
“阮伯母,这是应该。”
“对了,经过护城桥的时候,我看有人在卖菜,你骑隐腾快,去买些菜回来。”
祖英武点了点头,骑上隐腾前往护城桥……
阮凤歆收拾了一下厨房,见苏氏姐妹整理房间,自己也插不上手,她坐在门口,呆呆望着远方,脑海里想起龙霸,眼睛有点湿润……
老妇人想到他们人多,把家里唯一多的一床棉被拿给苏氏姐妹,她看阮凤歆情绪低落,又好像看懂了她心思,拿来凳子与阮凤歆坐在一起,说道:“思念是最痛苦的。”
阮凤歆被这话一惊,看了看老妇人,说道:“老妈子何出此言。”
老妇人开始倾诉,儿子自从参军入伍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才知道他阵亡了。一开始每天盼望他能归来,整天坐在门口等候,直到等着阵亡通知书,才慢慢学会放下。
“老妈子,怎么知道我想念孩子。”
“做母亲的都一样,什么都可以骗人,眼睛骗不了人。”
泪珠在她眼里闪动了一下,随后又消失不见,她笑了笑说道:“你是思念,我是纪念,你还有念想,而我只有怀恋。”
阮凤歆不想再沉浸在痛苦的话题中,她话锋一转,问阵亡将士家庭,朝廷有没有照顾。
老妇人看她情绪有所好转,心里自然高兴,说道:“阵亡将士的家庭一般减免赋税,因为我和老伴年迈,赋税就直免了。”
谈话间,祖英武回来了,老妇人看他买了不少东西,反倒不好意思,瞧了一下苏氏姐妹,见她俩把房间收拾得有模有样,笑得合不拢嘴……
饭后,祖英武用三块旧木板架在两根凳子上,然后就躺在上面。
里间的三个女士有说有笑……
苏画芙拿了一床被子给苏雨芯,让她拿出去给祖英武。
苏雨芯问道:“为什么是我去。”
“因为你最小。”
苏雨芯没办法,只好拿出去。
“你是想把你妹妹送出去吗?”阮凤歆开了一个玩笑。
苏画芙含笑道:“他俩都是闷棍,多给他俩制造机会,相处久了就好了。”
祖英武见苏雨芯抱着被子出来,立马站了起来,他不知道说什么。
苏雨芯把被子放到木板上,柔声说道:“天寒地冻,别着凉了。”
说罢,便转身回房……
清晨,祖英武捆绑好茶叶,挂在马背上,收拾完毕,几人向城里去。
到了清明上河村,苏画芙陪同着苏雨芯去工部办理场地租凭手续。
办事处对太兴同商会很上心,做事效率很快,半炷香的时间就办妥。
祖英武这边茶叶也卸好了,四人说话间便把茶叶摆开了,苏雨芯还买了炭炉烧水,方便客人品尝。
一切就绪,阮凤歆站了起来,说道:“我出去转转,看能不能遇见他。”
祖英武知道阮凤歆思子心切,安慰道:“阮伯母,你放心去吧,如果龙兄弟来到这里,我叫住他便是。”
阮凤歆走在大街上无心观赏景色,只顾着瞧路上的行人,走遍了东京城也没发现龙霸的踪影,她看天色不早,买了些菜回张老汉家做。
祖英武三人回来见饭菜已经好,还挺丰盛,都非常高兴,苏画芙说道:“自从离开苏州,就没吃到这么好的菜。”
张老汉拿出酒对祖英武说:“小兄弟陪我喝一杯,你可别嫌弃我的酒不好。”
祖英武喝了一口,说道:“好酒,原汁原味。”
随后也说自己是农民,与张老汉谈起种庄稼,二人有共同话题,谈得挺欢心。
苏雨芯问道:“阮伯母,你平时最拿手的小吃是什么?”
阮凤歆被她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随后打趣说:“怎么丫头,你嫌阮伯母做的菜不好吃?”
“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知道你会做什么样的特色小吃。”苏雨芯极力解释。
阮凤歆看这姑娘说话认真,不好再开她玩笑,说自己会做芝麻饼,说来简单,就是把芝麻包在面粉里,然后细火煎制。
苏雨芯建议阮凤歆在清明上河村租个摊位卖煎饼,然后取个与自己名字相似的称谓。主要目的是找人,客人买了煎饼,只要他愿意出去宣传,便可以便宜一点。
苏雨芯平时话少,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做事点子多,大家都认为可以。
阮凤歆觉得可以试一试,决定明天就开干,并取名叫太湖凤心饼。
次日,四人一早便进城,购买用具,去工部办理场地登记。
阮凤歆对揉面发酵很重视,既然要做就做好,祖英武看没什么可帮的,说道:“阮伯母,我到外卖闲逛一下,看能不能遇见龙兄弟。”
阮凤歆点头答应,苏画芙说道:“明天就轮到我去逛了。”
四人相视而笑,祖英武便离开。
苏雨芯的茶摊与阮凤歆的煎饼摊相隔较近。
“快看,他又来了。”
“他怎么又来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
一些人七嘴八舌地指着牌坊下
慕容少华下了凉轿,好像忘记了前几日发生的事,他向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走路还是那么的潇洒。
他同样是一路走一路尝,不付一分钱,家里本就不缺钱,要的就是感觉。
来到茶摊前,看着苏画芙,起了色心,苏画芙瞪了他一眼,慕容少华感到寒气袭人,心里有些胆怯。
向前移了两步,看到坐着不语的苏雨芯,仔细瞧了瞧,感觉心都化了,问道:“小姑娘茶叶怎么卖的?”
苏雨芯站了起来,给他介绍各种茶叶和价格,慕容少华哪里在听,一直盯着苏雨芯,
“你到底买不买?”苏画芙喊道。
慕容少华被惊了一下,回过神来说道:“买!当然要买,而是全买,但是要先尝尝。”
苏雨芯给他倒一碗,便让他品尝,
慕容少华说些调戏的话语,在接茶水时,故意碰了一下苏雨芯的手,苏雨芯吓得缩了回去。
苏画芙正准备一拳挥去,突然被阮凤歆叫住了,阮凤歆给苏画芙使了一个眼色,让她过去。
苏画芙来到阮凤歆跟前说道:“我想教训他一下。”
阮凤歆低声道:“这种人你说他坏,但罪不至死,说他不坏,又令人讨厌。”
“所以我要教训他吗!”苏画芙看了一下妹妹那边情况,只见慕容少华每种茶水都在喝。
“看他打扮,就像富家子弟,平时行走江湖,教训一下,我们可以离开。可是现在我们在做生意,还要找人,一时半会不能离开东京,既然待在东京,对付他这种人不能动粗,不然会带来麻烦。”
“总不能让他乱来吧?”
“当然不会,看我来收拾他。”
阮凤歆说完,装了一盘饼,来到苏雨芯这里,说道:“公子,这姑娘是我侄女。”
慕容少华看了一眼阮凤歆,调侃到:“你们家都出美人哦!”
说完露出淫恶的笑容。
阮凤歆轻笑一声,说道:“在苏州要喝我侄女泡的茶,必须先吃我做的太湖凤心饼才有味道。”
“还有这讲究?”慕容少华心里美滋滋地笑。
阮凤歆递了一块饼给他,随后还分给慕容少华的随从,以及围观群众和周边摊主。她叫大家尝尝,可以提出意见。
吃饼的群众都夸赞手艺不错。
阮凤歆见慕容少华吃完了,又递了一块。
慕容少华只是尝尝味道,他不想多吃,便拒绝了。
阮凤歆给他讲解,说他的吃法不对。
慕容少华很好奇,便问她如何吃法。
阮凤歆说:“先大咬一口,然后闭嘴,香味就会满嘴飘散。”
“还有这吃法。”慕容少华拿了一块照做,果不其然香气在嘴里四溢,正在沉浸其中,突然嘴巴发烫,赶忙吐出饼,只见他满嘴冒烟,
慕容少华疼得说不出来话,随从们没听他吱声,也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阮凤歆点了一下慕容少华的穴道,说道:“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慕容少华点了点头,虽然疼痛感减轻,但是不敢说话,嘴巴一动就疼
阮凤歆低声说道:“最好让你随从老实点,动静闹大了,惹来外面的巡逻人员对你没好处,你别以为东京是你地盘,你就可以乱来。我警告你,我是外地来的,收拾你后,可以一走了之。”
慕容少华从来没感觉到这么恐惧,阮凤歆眼睛带着杀气,慕容少华不敢正视,只顾点着头。
阮凤歆觉得差不多了,便放了他,叫他以后带钱来消费。
慕容少华不敢多呆一秒,手一招便带着随从们慌忙逃离。
阮凤歆说道:“他的嘴巴得养个十天半个月,这段时间大家都安心。”
阮画芙对这门功夫好奇,便问阮凤歆如何做到的。
阮凤歆含笑说道:“等你有了一定的内力,便可以驱动。”
大伙看慕容少华狼狈不堪,不禁觉得好笑,随后欢呼起来……
“这小子死性不改。”
“总爱调戏女孩。”
“今天又被戏弄了。”
“终于有人制服他了。”
哈哈……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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