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他人还很年轻。”
对于三条的称赞,韩柘也很认同。他一直认为能承认别人的优秀自己才能更优秀。
“没了?!”年祁不满。“怎么,他是东胜神洲傲来国的石头吗?父母家人呢?!兴趣爱好呢?”
“呃……你还别说,陈博远履历完美。家庭信息是一片空白。真跟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我托人打听了。他只有一位年迈的奶奶,他去新加坡的第二年人就去世了。他本人甚至连葬礼都没有参加。”
“这个年龄的人,总该会谈恋爱吧!”郑谦不同于其他人的严肃,悠闲的很。甚至不知从哪里抓了瓜子,“咯”的一声,嗑了起来。
“陈博远出国期间,一门心思扑在学业和工作上,私人感情方面,他曾亲口对旁人说有喜欢的人,至于这个人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一样……总之,你让我查的这个人很优秀,很神秘。”时间短暂,那边他能打听到的消息有限。
“这位陈博远,就是年氏花高价挖来的人才?!”三条转头关切的问到。
韩柘的口风很紧,年祁把调查陈博远的事托付给他,他还没有同郑谦和三条通过信儿。
“嗯,这次会议,任命文件应该就下了。”语气很是平淡,仿佛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晴朗一样。
郑谦手里的瓜子瞬间不香了,一把扔到旁边的桌子上,拍拍手,道:“那你这次的会议还拒不出席。就不怕他们再给你整点儿事?”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你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啊!”说完,三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年祁蔑视一笑,“呵……该来的总会来的。”
“那我这边还继续吗?”韩柘的语气有些急切。他眉头轻皱,似乎想赶紧结束这个视频。
“继续,重点查一查他的出生地,留学前,还有回国前和什么人有过接触。”
果不其然,在年祁回复之后,韩柘撂下一句:“好,回头单发你邮箱……最近不要打扰我们!”视频便切断了。
年祁偏头和三条谈论着什么。郑谦没兴趣探听,挪了挪屁股,打算溜了。他可没忘记,年祁是多记仇的人。八卦他这件事,够年祁记他一笔。
虽然在聊天,年祁眼神还是分了一点儿留意着郑谦,见他撅起屁股就想溜。忙呵道:“等着,我还有笔账没和你算。”
魔鬼啊魔鬼!
郑谦不安的坐下,脸上等死的表情,逗的三条不行不行的,偏他和年祁说着话,所以强忍着,那副想笑却不笑的鬼样,让一张俊颜活生生扭曲了。
“你放心,我这边有消息第一时间联系你。但是……”三条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想表达的意思却很明确。存活于世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他躲过了大火,又如何能于社会上独立生存。他知道,年祁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心眼儿。尤其是看到神似,形似的人。哪怕是一点儿相像,都不惜耗费更大量的财力人力去搜寻,永不放弃。也是看重他这点儿,三条才这么多年一直替他打探那人下落。
年祁眯着眼。似乎只有这样,三条未点明的话就能阻挡住,那最坏的情况就不会发生。
“我先走了,要不然回去晚了,家里那位大小姐脾气又要发作了!”
“谢了!”这两个字微不足道,但却是抱着万分的真诚。
三条听到,做了个他们兄弟间表示收到的手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着三条潇洒的背影,郑谦恨不得化作一阵风,随他而去。
心虚的人往往自乱阵脚。
扬起一抹憨笑,身子却不自主的后退。
“我英雄救美?我金窝藏娇?我狗?!”
薄唇轻启,略带笑意。郑谦刚想狡辩几句。却瞧见那好看的桃花眼里的狠劲。忙摆手道:“是我瞽言妄举了。我们这么英明神武,玉树临风,日理万机,善解人意的祁总。不会同我计较吧?!”
“你觉得呢?”年祁不答反问。
“我觉得……应该不会吧!您可不是小肚鸡肠,爱记仇的人。”说到后面语气渐底,自己心虚地都说不下去了。
“还是你了解我。”
郑谦大喜。
“小气,爱记仇,斤斤计较这也算是我的一些优点。起码能锻炼我的记忆力,延缓下降。”年祁的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浇了郑谦一个透心凉。
郑谦瞠目,想给自己来一巴掌。可刚伸出手,思索一下,怪疼的,还是算了。
年祁不屑的哼了一声:“难为你连瞽言妄举这个词都用上了。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但是……”卖起了关子。
见有商量的余地,郑谦立马摆出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架势,道:“祁总吩咐,看小的有啥能为你效劳的!”
这小子,还挺上道儿。
郑谦打小就油腔滑调惯了,还没个正形。可偏偏就招人待见。女人缘方面,更是好的没话说。
至于为何还是单身,用他的话说就是,你见过哪只蝴蝶只在一朵花间吸食的,不得东停停西落落的。蝴蝶采更多的花粉,才是生存。
说白了就是花花公子!
“正好我这里有一件事,你这样……”
年祁交代完,郑谦一脸震惊。用手安抚下小心脏,庆幸自己不是他的敌人。在断人财路这方面,年祁够绝。
“那个,不去参加会议……你计划能如愿吗?”
年祁开了瓶珍藏的酒,自顾自小酌,“能不能如愿,得看你和小金给不给力了!”
……
小金将车子驶向郊外。停在了一栋豪华的别墅前。还未曾将别墅前的风景览尽眼底,已有人透过监视打开了门。
庄严肃穆的大门打开。小金缓缓驱车前进。尽管不是第一次来。他还是保持着第一次进入这里时的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压到旁边的草坪,或者磕到人工湖旁边玻璃。
这处豪宅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处处都显露着主人的壕气。人工湖的边缘围着一圈半人多高的玻璃。紧挨着玻璃的地砖上,每隔一段距离,便堆砌一个矮矮的圆墩,迎着光闪闪发亮。里面镶嵌着用晶莹剔透的小钻石拼成的爱心。据说光湖边的这一圈装饰便价值千万。
车子驶过人工湖,远离了。小金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想到要汇报的事。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家里来客了吗?”人工湖之所以栏起来,是因为女主人在湖边不远处圈养了三只孔雀。每日都要让它们放放风。可一只孔雀不知何故落湖淹死了。又到了固定喂食放风的时间。女主人坐在一旁,细心的喂着孔雀。车子行驶的这样慢吞,想视而不见很难。
“像是……年先生的客人。”一旁候着的人低声回答道。
呵…他的客人什么时候这么礼貌谦逊,哪次不是惊的孔雀开屏,除非……
“太太,年先生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表面上伺候的人,倒不如说是监视者。
起身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葬礼上的贵妇,她容颜姣好,面有倦意,一看就是近期没有休息好。她的眼神像是染了一层灰,看不出半分波澜。唯独听到旁人回复时,脸上动容了几分,眼神冰冷的让人有置身寒冬腊月的错觉。
“怎么?连我也不可以?!你别忘了,谁是这个家的主人。”说完,她向西边方向优雅地走去。
女佣人见她不是朝会客厅的方向,便未曾跟随,继续女子之前的动作,安顿起了孔雀。
几个辗转回到卧室,她迫不及待的打开盛满珠宝的柜子,在里面翻出一个平常的盒子,取出上层的珠宝,拿到里面的小东西。
刚启动装置,便有一个稍显粗犷的吼声传来:“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你有何用?别忘了她,要不想她在国外辛辛苦苦的打工。你就更尽心一点儿……”
提到年幼的她,小金暗自咬牙,犹豫了片刻道:“祁三少与人同居了。”
“哦?!”中年男子的语调缓了些,“哪家的大小姐?上次他同纪家的私生女往来,我就不同意。还闹的人尽皆知,丢尽了脸。现在又是哪家?”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