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与尤三姐居住在一栋院落之中。环境清幽,倒也安静,贾琏连续十余日不至,尤二姐心里挂念着。尤三姐道:“念着干什么?我说过,我们不过是玩物,他是稀罕完了,扔到一边。”贾琏身边的一个小厮道:“二爷也许有事情出去了。二爷是寒窗十载考出来的状元,六元及第,多少年出不了一个。遇到朝廷里有大事情,二爷忙的转不开。”尤三姐:“就你们宝贝着他。我看他官做的挺清闲。说是文官,也不上朝处理公务,也不问案。说是武官,不去陷阵杀敌。我能看到的,就是整日里调脂弄粉,在家里肏小老婆。”小厮道:“琏二爷杀敌之时三姨没看到。”
尤三姐:“说是状元,我没有见到他舞文弄墨,吟诗填词。倒是宝玉写的词曲,做得诗句。翩翩佳公子一个。”小厮道:“你说的宝玉,偏他不喜欢读书。老太太的宝贝,政老爷老爷先还管,如今也不管了。说的话人也不懂,干的事人也不知。看着好俊俏模样儿。官没有一个,钱没挣来一文。每日也不习文,也不学武。只爱在丫头群里闹。”
尤三姐笑道:“还不都一样,男人馋了女人身子,千方百计弄到手里。有朝一日够了,再不管你谁是是谁。”尤二姐岔开话题道:“我们看宝玉也很好,原来这样!可惜了一个好胎子。”尤三姐道:“姐姐信他胡说,宝玉行事、言谈、吃喝,原有些女儿气,至于知不知礼,上不上进也是你们奴才说的。状元几年一个,中不了纯属正常。也不是人人都有官做。这做人要和气,给人留着一条路。不能东西好就据为己有,女人好就抢到家里。”
大家正说话,只见隆儿又来了,说:“老爷有事,出去了。说是寻找林姑娘去了。一些日不能来了。”这里尤二姐命掩了门早睡,盘问她妹子一夜。是不是起了别样心思。
尤三姐笑道:“这人此刻不在这里,不知多早才来。这人一年不来,等一年,十年不来,等十年;若这人死了,再不来了,你又怎样?情愿剃了头当姑子去,吃长斋念佛,以了今生?”二姐笑道:“这才几日,你就怪声怪气。”尤三姐道:“原本投靠姐夫,就是混一口吃喝。谁知道老娘做了赔本的买卖。反倒阿让贾琏赚了身子去。想起来就心里愤愤不平。”尤二姐道:“你怨谁。人家也不是从大街上拉来就肏,是你自己找上门来。人家与你说笑,你要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倒好说。谁叫你打情骂俏?”尤三姐:“原想接着宁国府的势,找个好人家。谁知道他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最后还霸上了。”尤老娘道:“你以为公侯家的钱那么好花?吃点喝点他不在意,你敢招三惹四,他有一百种办法要你死的不明不白。”
只见尤三姐走来说道:“你只放心。我只是说说。我看中的,人家未必看中我。就是看中了,也畏惧贾家的权势。贾琏要叫我嫁不出去,就是把我放大街上,也没有人敢领回家.”
再说贾琏,救下罗县令,本欲告辞。罗县令说:“镇南王,你救了我,就送佛送到西,不防帮我把骆家搬到。骆家在本地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强占田产,恶事做的多了去了。”贾琏:“晓行夜住,渴饮饥餐,出来是有事的。不能耽搁太久。”罗县令:“镇南王,帮我把人拿下即可。”贾琏:“本王耽搁不能过三日。”罗县令答应下来。贾琏差了人继续打听黛玉行踪。自己带人把骆家党羽一网打尽。在骆府发现牢狱一座,关押这七八个年轻女子。这些都是骆家少爷抢来的。又在府里搜出尸骨。愈发定了骆家的罪。
贾琏向罗县令告辞,罗县令携妻女敬酒致谢。贾琏看罗县令女儿生的好齐整。就问了多大,叫什么?罗氏女儿应答得体,落落大方。贾琏大为赞誉。罗县令苦笑着说:“本来也到了找人家的年龄。谁知道遇上选秀。”贾琏道:“罗县令,你不会是要送她进宫做宫女吧!”罗县令:“这次选秀有三点是让我无法逃避的。”贾琏:“哪三点?”罗县令:“一是长寿。三代人过六十。二是识文断字。三是美貌。”贾琏:“难道县里就没有其余女孩?”罗县令:“长寿者本就不多。一个年过六十,就把七成的人排除在外。还要男女方向上追溯。这人就更少。各地报上来的就不多。”贾琏:“满足条件的人还是有的。”罗县令:“识字就把九成的人拒之门外。可以说,穷人家女儿没有识字的。”贾琏:“这倒是,男孩子都不见得送去读书。”罗县令:“就是都满足了。也不能往皇宫里送歪瓜劣枣。”贾琏笑了,说罗县令风趣。罗县令道:“读得起书的,都是有钱人家。又不是选妃,宫女是伺候人的。就更不愿意了。现在闹得人心惶惶。”
贾琏道:“这次宫女选拔,还真有可能从中选妃。”
且说贾琏离开前往泰山。根据下面军卒回报,貌似黛玉也是往这个方向来的。中午吃饭的时候,又听到一拨人的对话。这些内容引起了贾琏注意。
一帮从四川来的人满嘴龟儿子的。还好贾琏征讨奢氏去过四川,话语听的明明白白。只见一个年纪大的人说:“告诉你们,这几日把那些坏脾气收起来。见了大姑娘小媳妇,莫要嘴贱。”一个年轻人道:“怎么回事?自由自在了许多年那里忍得下?”老年人道:“挨揍还是轻了。叫你口花花。”前日里那个叫紫鹃的姑娘打你打得轻了。”年轻人道:“那几个姑娘好美。就是挨了一顿打,也心甘情愿。”老年人道:“几位姑娘不愿意惹事。只是教训你一下。碰到心思歹毒的人,你们就嗝屁了。”
这贾琏听了心里高兴,离着林黛玉又近了。不动声色的使了一个眼色,一个兵卒跳出来,:“你个龟儿子,老子看你不顺眼,话不顺耳,你那尿性味闻着就不舒服。老子好想教训你个龟儿子。”那伙人一听就不愿意。双方起了冲突。去院子外面场院上打了起来。军卒也没有用兵器。双方就比拳脚。打得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贾琏站在旁边不时出言指点。军卒一方很快占据了优势。一个时辰后,所有的人都拿了下来。贾琏开口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士?为何来到此地?”那个年老的人道:“我们是从四川来的。替人运送些货物,挣口饭吃。”贾琏道:“为什么不在四川。”老年道:“这两年四川大乱。贾指挥平乱,真是杀得人头滚滚。我们眼见四川呆不住了。就跑了出来。”贾琏:“这两年可曾作奸犯科。”老年人:“我等都是些平民百姓。遵纪守法,不曾犯下过错。”贾琏:“我就信你一次。你说说你们遇到的姑娘。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在何处?”
事情在三天前。泰山脚下。遇到了五个姑娘。其中一个唤作紫鹃,出手快准。就因为年轻人调戏了几句。被紫鹃打了一顿。没想到今天在饭店又被贾琏收拾一顿。真是没有地方说理去。贾琏道:“出门在外不可狂气,你们看到的姑娘,就是我的家人。再敢出言不逊,割了你的舌头。”
一群人胆颤心惊。贾琏道:“四川平定了。不再打仗。要回去的可以回去了。你们也不用担心官府找你们麻烦。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安分守纪就是了。”
贾琏等人离了饭店,向泰山而去。一路再无事情发生。到了泰山,贾琏向泰山派送上拜帖。泰山派掌门急急忙忙亲自下山迎接贾琏。贾琏道:“我不过是有私事出来一趟。你们不必这样恭敬。”泰山派掌门道:“泰山一派和贾家交好。与你家敬大老爷相交莫逆。可惜天不假年。”贾琏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泰山掌门:“王爷来了正好。我泰山派于长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正好王爷前来观礼。”贾琏:“我还有私事,出来寻人。”泰山掌门道:“这次却要王爷出手,保下于长老。”贾琏道:“什么缘故要本王出手?”
泰山派掌门道:“事情还和王爷有关。王爷征讨安奢之乱,兵锋到处无坚不摧。于长劳就在为王爷提供消息。”贾琏道:“时候不是有封赏?”泰山掌门:“于长老只是领了财物,没有去做官。本想回来颐养天年。谁知道仇家找上门来。”贾琏道:“怎么与西南有关?”泰山掌门道:“西南之乱有白莲教在里面参合。你们搅黄了他们的事情,他们必然进行报复。”
贾琏:“怎么不报官?地方官府就不管?”泰山掌门道:“府衙怎么管?也管不了。再说,一有事情报官,泰山派日后还混不混了?终究要打过一场。输了的做些妥协让步。”
贾琏:“你可知道来的都有谁?哪些门派?”泰山掌门道:“有白莲教,丐帮,还有西南面的教派。大多人不过借着机会了结一些私人恩怨。”贾琏:“不可思议。不是白莲教和泰山派?怎么又扯进其他人。”泰山掌门道:“白莲教不会直言打倒泰山派。而是会找几个苦主来主持公道。与于长老约斗。双方都有亲友支持,可以下场。往往一个人下场,就会引出另外的敌对势力。双方就会在这里进行打斗。一旦扩大,争斗的人就越来越多。”
贾琏:“白莲教牵扯谋反。我会调兵维持秩序。至于于长老的仇人,贾家接下了。我倒要看看哪些鱼鳖虾蟹会露出头来。”泰山派掌门谢过贾琏。贾琏对泰山掌门低语几句。泰山掌门称是。贾琏找了桌案写了一封信给泰安州知州。索要于长老的封职。于长老按封赏旨意,被授为千户。本来于长老辞了,现在为了需要。贾琏旧事重提,就是为于长老打掩护,好有理由调动官府人马。
于是,于长老的任命很快被下发下来。当然,只是虚职,相当于后补官员。朝廷可没有那么多实际职位给拿出来任命。贾琏在书信里面说的明明白白。于长老也无需听宣听调,泰安州也无需支持,提供钱财。于长老就相当于一个名誉官员。泰山派掌门也很满意:“这就给我泰山派提供了一层保护,在这里谢过贾王爷了。”贾琏笑道:“你们给贾某人帮忙,贾某为你们提供庇护是理所当然。不要说些生分的话。”
泰山掌门如此就等武林大会召开就请王爷过去。贾琏道:“于长老在哪里?我们住一块就行了。也不用费心找地方了。供应就不要掌门费心了。人有点多,贾家在泰山脚下有商会。一应供给都会送去。我们就等着敌人露面了。”
泰山派掌门把贾琏送去于长老处。于长老大大感动了一把。迎接出门:“小老儿不想贾王爷如此念旧。我的金盆洗手大会,一定能够顺利举行。”贾琏道:“你也是,有事情不知道求援。还要我们找上门来。”于长老:“王爷日理万机,我们不好惊动。再说朝堂也要避讳。会给王爷带来麻烦。”贾琏道:“处江湖其远则忧其君,居庙堂之高则忧愁其民。朝里与江湖不可能分开。我们也不可能让人各个击破,那样双方都失去了可以依靠的地方。”
于长老:“如此谢过贾王爷护持。小老儿没齿难忘。我们会牢记王爷的友情。贾府日后有所驱驰,请王爷尽管开口。”
贾琏:“于长老,白莲教这两年策划起义,谋反。你们不要和他们硬碰硬,要多多提供他们的信息,战乱一起,受灾的就是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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