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晓,贾琏微觉轻寒,醒来之后,出户练武。苑中土润苔青,五更几点微雨。于是唤起秦可卿,湘云黛玉等人来。:“自武功大成之后却是懈怠了。”黛玉:“何止是懈怠,人都有几分颓废。”四人人你言我语,一面行走,一面说笑,不觉到了杏叶渚,顺着柳堤走来。因见柳叶才吐浅碧,丝若垂金。秦可卿:“一日之计在于晨。你早年或是读书求学,或是练武,都是有着人生的追求。现在功成名就,早就迷失了自己。”贾琏感叹:“是啊。论地位已经封王。再也没有可以追求的。论美色,你们是一等一的美人。论钱财,贾家富甲天下。还有什么可以追求的。”
秦可卿折了柳枝编了个花篮。黛玉接了笑道:“怪道人赞你的手巧,这玩意儿却也别致。”一面瞧了,一面便挂在那里。史湘云结果话:“二哥哥,听说你近日在读写道书。不知道可有收获?”贾琏道:“道途渺渺不可求。或是追求长生,或是追求伟力加诸自身,不管何时都是人们追求的目标。我也不能免俗。我发现不同的时代人们修道的方法也不同。大道就在那里。为什么道路不同了?”史湘云:“为什么?只有你才去探究这些。我们可是茫然不知。”贾琏:“因为环境变了。天地灵气断绝。再要以过去方法求道。无异于刻舟求剑,剑不动而水自流。”史湘云:“那么你说,怎么踏上长生之路。”贾琏:“现在还可以走以武入道这条路。”史湘云:“以武入道?你们都走在前面。看来只有我落伍了。”贾琏:“你还可以迎头赶上。”史湘云猛然撒娇:“二哥哥,你可要等等我。”说着,人挂在贾琏身上。
莺儿在新的一天送别了几个戏子。几个戏子出府各有各的门路,却是四散而去。回来遇到春燕,顺便聊了几句。春燕笑道:“宝玉说:‘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得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分明一个人,怎幺变出三样来?’”莺儿道:“出府去也好,趁着没有变成鱼眼睛,找个好人家嫁了,也好过虚度青春。”春燕道:“嫁了人又如何?还不是人老颜衰。”黄莺儿:“我不跟你说这些了。有几个青春永驻,不老不死,把八十活成十八。”春燕道:“你看二奶奶,两个孩子了。人还是粉粉嫩嫩,琏二爷天天宝贝着。”
这时传来:“大清早的,谁在夸我。”春燕,金莺儿忙给秦可卿请安。
秦可卿看着两人走远。不是传来两人谈话声。春燕道:“这府里各种待遇都是好的。就是不留人,我姑妈和姨妈都遣散出府。这府里又不是没有地方。”金莺儿道:“加上一堆嬷嬷,还不要再添人手?你也知道,人倚老卖老,你还驳不得她的面子。不如打发回家。”
秦可卿摇了摇头,府里的姑娘越发没有规矩。往回走了一段路程。贾琏同黛玉,湘云坐在树荫下。秦可卿进来找了个石凳坐下。:“你们怎么在这里坐下了?”史湘云:“链二哥在指点我们怎样练武呢!”秦可卿:“说来听听。”贾琏道:“这第一步就是迈入先天。内力绵绵不绝。第二步就是入道。改变修炼方式,延缓身体衰老”史湘云:“入道之后有什么感悟?”贾琏:“感觉这世界更加清晰。我们周围有气机牵动。例如这园子里就比房间里生机盎然,待字这里比沤在屋子里要多活几年。这林子里,水面上,灵气要多一些。”史湘云听到一个词。灵气。便问道:“你不是说灵气断绝?”贾琏:“这园子里是与众不同,有那么一丝灵气。往后,还是要早起练武,延年益寿呢!”
偏偏一个婆子要春燕搭把手,春燕没有理睬。又有春燕的娘出来找她,喊道:“你不来舀水,在那里做什么呢?”那婆子便接声儿道:“你来瞧瞧,你的女儿连我也不服了!在那里排揎我呢。”而后两家人或明或暗,冷讥热讽。那春燕啼哭着往怡红院去了。去求贾宝玉那座靠山去了。
却说春燕一直跑入院中,遇见袭人往秦可卿处去问安。春燕便一把抱住袭人说:“姑娘救我!我娘又打我呢。”袭人不免生气,便说道:“三日两头儿打了干的打亲的,还是买弄你女儿多,还是认真不知王法?”这婆子便说道:“姑娘你不知道,别管我们闲事!都是你们纵的,这会子还管什么?”说着,便又赶着打。麝月说:“姐姐别管,看她怎样。”一面使眼色与春燕,春燕会意,便直奔了宝玉去。
一场口头官司在宝玉干涉之下,化解开来。
秦可卿等人在亭子中讨论着。贾琏道:“你们觉得修士修炼的是什么?”林黛玉:“修炼的是什么?”贾琏:“不外乎元气精华四个字。不只是人,草木之精,万物之灵都可以吞吐精华,壮大自身抵御岁月的侵蚀。”史湘云:“这么说来人还不如树木精怪。树木活个千八百年,不成问题。”林黛玉:“可是树木很难开启灵智,脱换人形。”贾琏:“你们可还记得几场梦境?”史湘云点点头。贾琏说道:“那些梦境都指向一处?”林黛玉:“是哪里?”贾琏:“离恨天,灌愁海,放春山,遣香洞。”林黛玉:“怎么指向哪里?”贾琏:“你们都是来自那里的花精树怪。”
林黛玉道:“你才是花精树怪。”贾琏道:“你们不过是刚刚迈入化形之后的花精树怪。”林黛玉:“你开始讲山海经了。”秦可卿道:“就让他说。”贾琏道:“你们净化灌愁海的水。本来就是一桩功德。往生也应当是富贵人家。”史湘云:“那还怎么有小姐,有丫鬟,不是应当都生做小姐。嫁人就做奶奶。”贾琏道:“你们是中了警幻算计。”
秦可卿道:“警幻应当是什么境界?”贾琏:“不知道。能够支撑一座洞天,怎么也要领悟了不朽真意。大道法则。这些离我们还远着呢。”秦可卿,林黛玉,史湘云流漏出一股担忧。贾琏:“你们也不要担忧。毕竟警幻也不能随便干预我们。灌愁海不是那么容易横渡的。”
秦可卿:“我们往后要做些什么?”贾琏:“把手里的生意放一放。贾府的人多着呢!多多修炼,只有身体是自己的。我们的路还长着呢。金钱够花的就行了。“秦可卿:“好。那我就放手。陪着你长长久久。”
夜色深沉,史湘云缠着贾琏再双修一次。林黛玉和紫鹃笑史大姑娘是个情痴。史湘云说:“这只是为了提升修为。”白天,贾琏,秦可卿,林黛玉各自在大观园打坐练气。这是一副抛下凡尘俗务的样子。接替她管理府中事务的是李纨。李纨整个人意气风发,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皇宫里,皇帝问梁太监,:“贾家最近有什么消息传来?”梁太监回答:“陛下,贾赦最近在操心贾综的婚事。就是一些采买物品事宜,没有什么可以操心的。”皇帝:“贾琏呢!”梁太监:“陛下,贾琏和王妃们最近在练武,修仙。”皇帝:“练武,修仙?可有详细消息?”梁太监:“陛下,新安插下的钉子,很快就被贾府送出府来。根本留不下来。”皇帝:“哪里露出破绽?”梁太监:“贾府现在规矩森严。安插的小戏子被随便找个理由就打发出府。要仗着武功探查点消息,很快就被气机锁定。贾王爷,王妃三人深不可测。”皇帝:“三人?除了贾琏,秦可卿,还有谁?”梁太监:“林黛玉,林县主。”皇帝:“没想到,他们走到了那个层次。”
梁太监:“陛下。最近宁国府贾珍,要出海,说是要求仙访道,寻求长生不老。”皇帝:“贾珍都去过哪些地方?见过谁?”梁太监:“就是在宁国府和玄真观。见的都是他府内的管事的。琐碎事务他自己是不操心的。”皇帝:“那,这些消息只是烟幕,在掩藏什么?”梁太监:“贾珍在效仿徐福,招纳三千童男童女。”皇帝自言自语,:“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贾家开始了修仙?”
梁太监递上了一副草药单子,:“陛下你看,这是贾府这两个月从外面购置的草药清单。还有一些是炼丹物品。”皇帝看过后,:“宫里太医怎么说?”梁太监:“太医说,单凭这些判断不出方子,胡乱吃药会吃死人的。太医不会给照方抓药。”皇帝:“天上祖宗示下,贾敬趁着皇家大行而登仙。没有丹药的助益,谁信?”梁太监:“可是。贾敬的登仙,在奴才看来,与死没有什么两样。贾家不会如此肤浅,前赴后继的去寻死。”皇帝:“是啊。贾府的当家人怎会是肤浅之人?”
梁太监:“如果是从玄真观来的丹方。怎么没有见到玄真观的老道羽化登仙?如果不是,丹方来自哪里?”皇帝:“贾府不要轻易招惹了。我们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梁太监连忙表示自己牢记了。皇帝心中惴惴不安,仿佛有事情要发生。
处理完朝政,皇帝回到居所。是一处皇家园林。景色清幽别有洞天。皇帝来到贾元春处。:“爱妃,今日朕问你一件事情?”贾元春:“陛下请说。”皇帝:“贾家可有修仙之法留下?”贾元春笑道:“陛下,怎么说起虚无缥缈的事情了。有那修仙之法,我在府里修仙就是了。还进什么宫?”皇帝道:“爱妃说的也是。可是,最近传来贾家数人在修仙。朕心里很是疑惑,贾家最近得了机缘?”贾元春:“那倒是要好好问一问。有如此机缘,怎么能抛下皇家?”皇帝:“爱妃说的对。能够长生,不,能够长寿,朕怎么会放弃?”
贾元春:“陛下。不止是你,臣妾也想青春永驻。有这种好东西,谁不想要?”皇帝哈哈大笑:“好。爱妃之意甚好。我就怕爱妃包庇贾家。那样贾家可就把好东西匿下,没有我们的份了。”贾元春:“陛下,臣妾明日就差遣抱琴回府问一下。贾府究竟得了什么灵丹妙药。”皇帝:“这就对了。”当天皇帝就歇息在贾元春。
第二天,贾娘娘对抱琴千叮咛,万嘱咐。抱琴带了两个侍卫回到贾府。抱琴与侍书,入画,鸳鸯,琥珀道过离情别意,就去见王夫人。抱琴请过安,:“夫人,娘娘叫婢子来问一下贾家,最近可有奇遇,得了灵丹妙药。能够长生,能够青春永驻的那种。”王夫人:“这又是哪里传言?有如此神物,我们还能不知道?下面还不献上来?”抱琴不为所动:“夫人,不如问一下王爷。会有意想不到收获。贾府有这种方子,怎么也要进献。还不是抄一份方子的事情。何必惹皇家不愿意?”王夫人:“那倒是。就怕贾家没有。如果有,也得进献。”
这时候彩云走了进来。:“夫人,不得了。刚才园子里可精彩了。两位王妃显露了一手,让我们大开眼界。”王夫人一瞪眼:“有什么大惊小怪,惊诧莫名?王妃还能飞天上去不成?”彩云:“夫人,林姑娘给大家表演了一手登萍度水,巧笑嫣然立在水面上。连鞋面都不曾湿了一丢丢。你说厉不厉害。”王夫人没有好气的道:“净瞎说。”彩云道:“夫人,外面十几个丫鬟看着那。我可不敢瞎说。也不是自己在发癔症,白日做梦。至于秦二奶奶,更是夸张,凌度虚空。我们还不知道琏二爷有什么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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