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是兴奋的,  可苦了抱着他的何柱儿。

    只是个正常平平无奇小太监的他,真想让他高贵的太子殿下明白,他可没有赫舍里庶妃的大力气啊!

    如果殿下再这么乱挣扎,  他真的是都快要抱不住啦!

    “漂亮,姐姐,能,不能,把,  哞哞,借给,咕,一下午,咕,  会,对,它好。”

    胤礽软糯糯地和塔娜打着商量,后面紧接着又加了一句“也对,漂亮,姐姐,  好。”

    晴嫣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直接给喷了出来。

    该说,  这不愧是康熙的娃子吗?

    他知不知道,  人家有可能是他的新小妈啊,  嘴这么甜,直接给人降辈儿叫“姐姐”,  那为什么对自己就是“胖”和“壮”?

    扎心了!

    下午出行时,  塔娜带上了自己的翻译嬷嬷。

    翻译嬷嬷一本正经、语气平平地将小殿下的话语一字不落的给翻译了出来。

    是个合格的翻译人了,  说啥人家翻译啥,一点点添油加醋的语气、语调都不加。

    这让一向活泼放得开的塔娜,听懂小奶团子的话后,脸颊也是变得红扑扑的。

    连叮嘱的话都没说,直接就把手中的牛绳,交给何柱儿了。

    晴嫣:……

    何柱儿:……

    ·

    拥有牛牛的胤礽就拥有了一切,他挥着小爪子,和晴嫣告别后。

    就让何柱儿赶紧加快步子抱着他离开。

    何柱儿尝试挑战自己单手抱娃,勇敢地走出自己习惯双手抱娃的舒适区。

    果然,单手抱娃也很好,只要走的慢一些,步子迈地小一些。

    一手能牵牛,一手能抱娃,娃很乖,牛也很省心。

    他一人就能控制住这一牛一娃。

    由于抱着胤礽他没法行礼,就朝晴嫣点了点头,带着一大波奴才离开了。

    ·

    晴嫣拍拍身边空出来的躺椅,示意美少女躺下。

    塔娜对晴嫣好感度也挺高的,就也学着她这般躺下,太阳和煦,春风吹得人连骨头都变得懒洋洋了。

    没多久,两个人就齐齐睡了过去。

    赶来储秀宫接娃的康熙,除了看到两个睡的香甜的女人外,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离开了。

    他很纳闷咋回事儿啊?

    来不及说其他,就又匆匆往自己的乾清宫赶。

    然后在宫门口,碰到了一头奔跑中的牛犊子,上面骑着自己的大儿子保清,保清怀里抱着自己的小儿子保成。

    两个儿子的小身子跑得一颠一颠的。

    身后跟着一大群奴才,在边跑边喊着。

    保清的头发是用小金冠竖起来的,此时还好,还算整齐。

    而保成出门梳好的头发,已经乱成一团了。

    他脑后的那条小细辫子,原本是被手巧的宫女,用珍珠红绳给缠在头顶上面绑着的小啾啾上了。

    此时小辫子已经掉了下来,珍珠红绳也不知所踪,唯有那绑在小啾啾上的金铃铛响着清脆的声音,被风吹着飞舞起来的小辫子,也“啪啪啪”地不时打在身后保清的脸上。

    俩儿子看到他,眼睛一亮,齐齐开口:

    “汗阿玛,它是,我,今天,认识的,新,盆友,哞哞~”

    “汗阿玛,我也要养牛、骑牛。”

    保清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胤礽的小细辫子就被他吃到嘴里了。

    顺着风声,清楚地听到两个儿子心底诉求的康熙:……

    他的孩子们是有多么优秀,在马都没摸过的年纪,就让自己学会了骑牛……

    ·

    时间回到刚刚踏出储秀宫的胤礽一行人上面。

    胤礽脱离储秀宫的范围,就忙招呼着何柱儿把他放到牛身上。

    何柱儿拗不过小主子,只好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牛身上。

    然后让几个小太监,前后左右,将牛牛全方位堵着。

    即使它不是马,但也有四个蹄子哇。

    马会发疯,就很难保证牛不会发疯。

    万一牛犊子突然开心了,撒开蹄子冲撞着跑起来,不得把两岁的小奶团子,给颠飞出去?

    然而何柱儿还是高估了这头被塔娜当成“亲儿子”来养的牛。

    它走三步停一步,走十步,就想歇一歇,对不起它脚下的四只小蹄子,走的连他们两脚兽都比不过!

    一行人也跟着走走停停,胤礽快走到乾清宫时,就小手一挥要去阿哥所里找保清阿哥。

    何柱儿真是搞不懂这幼崽儿们的奇怪友谊,原本赫舍里庶妃因为救助保清阿哥他们才昏迷了,小太子还和保清阿哥不对付呢!

    怎么如今赫舍里庶妃一恢复,小太子就要闹着去找保清阿哥呢?

    真不愧是兄弟情深啊。

    ·

    然后一行人就又转了个方向,往阿哥所里走。

    到阿哥所里,保清正在纳兰性德的指导下,两只小胳膊各绑了一个约莫小孩子拳头那般大的沙袋,小脸憋的红彤彤的,正在用极为标准的姿势,扎马步。

    头上带的葫芦式样的小金冠,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光彩夺目。

    在外面看门的小太监们,看着远远一行人往这边走。

    看到最前面是一个脊背挺得直直,穿着杏黄色衣服的小人。

    赶忙跪下行礼。

    即使这宫中可能许多人没有见过胤礽,但是这宫里的颜色等级分的很清楚。

    明黄色是帝王的专属,杏黄色是太子的专属,而本朝皇子则可以穿金黄色。

    因此单从一身杏黄色,就能判定来人必定是那个金尊玉贵的小太子。

    在众人低头跪下的时候,他们看到嗯,一双人脚、又一双人脚。

    一双,不对,四只蹄子,马脚?不对!牛脚?

    太子殿下他,他,他竟然骑牛?!

    ·

    一时之间,阿哥所中的众奴才都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字面意义上的“风中凌乱”。

    只见那小太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面,像个不得了的大将军一样,挥挥手,示意自己的“前锋”何柱儿,给自己用力地推开这个“敌方”大门。

    “前锋”何柱儿就只恨自己此时,没有两个面纱能用来遮住自己小主子和他的脸。

    明明他活着,但是他却脸火辣辣的发烫,他觉得他已经死了,灵魂出窍了。

    如果他在现代或者末世上网冲过浪,他就知道一个词,能极为恰当的概括他此时的状态“在线社死。”

    保清和纳兰性德,正一个教一个学的时候。

    就听到大门处乱糟糟的,先后扭头往门外看。

    就看到太子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进入了阿哥所。

    领头的小太子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保清,然后先挺挺小胸膛,再用小手摸摸哞哞的头。

    扯开小嫩嗓就吆喝道:“大娃,看,咕,的哞哞。”

    “哞哞~”小牛犊子也愉快地踢踢右前腿,追着自己的牛尾巴,原地绕了一圈。

    看着小太子一脸自己所骑之物,天下第一厉害的骄傲小样子。

    一旁穿着一身藏青色圆领袍,更衬得此人皮肤白皙、芝兰玉树、温润如玉的纳兰性德,都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朗声笑了出来。

    原本正扎着马步的保清,也站直身子,大受震撼。

    他虽然自小在噶礼老头家长大,但是噶礼老头家也没有吃草牛牛,让他看啊。

    看着胤礽离他越来越近,保清眼里的震撼之色,也越来越明显。

    而何柱儿早就面无表情地看着又一个被这蠢兮兮牛犊子俘获的小阿哥。

    ·

    保清接过一旁小太监递过来打湿的汗巾,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

    一边用汗巾擦着自己的小手,一边绕着哞哞转了一圈,全方位地好奇打量着。

    康熙极为重视皇子们的教育,规定皇子们三岁开蒙,六岁需要正式进学。

    而且这三岁、六岁还都是虚岁。

    保清因为幼时养在宫外的缘故,一直未进行正式的开蒙,开蒙时间已经相对晚了许多。

    那个时候康熙前面的四个皇子都已经幼殇了,对待这个唯一的独苗苗。

    康熙可以说是小心的不行。

    如今保清已经顺利熬过天花,身子骨健康,半个月前纳喇庶妃还在延禧宫给他庆祝了四周岁生日。

    康熙就让饱读诗书、文武兼修的纳兰性德正式当保清的启蒙师傅,上午教他文化课,下午先教他扎扎马步。

    ·

    “二娃,这是啥?”

    保清原本还不知道胤礽为什么管他叫大娃。

    胤礽听到晴嫣给他讲《葫芦兄弟》的故事,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幼儿的记忆力本身就差,但是想象能力却极为丰富。

    因此当保清问他时,就听到了胤礽用萌萌哒的小奶音,依靠幼儿极差的记忆力,给他“复述改编”了“大清储君版”的《葫芦兄弟》后。

    他简直是颠覆了自己还未形成的三观。

    活了四年了,他爱新觉罗·保清才知道,自己竟然是葫芦变得?

    是一个比噶礼老头还要老了不知多少倍的白胡子老头,有一天给他汗阿玛了一颗葫芦籽儿。

    他汗阿玛在春天种下后,次年春天就“结”出来了他,然后就被额娘给生了出来?

    当初汗阿玛送他出宫也是因为自己是大娃,是最先从葫芦变成人的。

    汗阿玛要遵守承诺,让自己去解救白胡子老头,未来二娃、三娃也会紧跟着出宫去帮忙?

    听着胤礽讲,他以后会成为有着千里眼、顺风耳的二娃巴图鲁,而他保清则会变成力大无穷的大娃巴图鲁。

    保清光凭着胤礽那前后颠倒、逻辑混乱的奶娃娃话语描述出来的画面,竟然就深深地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

    直到那天胤礽白天刚刚给他讲完四娃的故事。

    晚上保清就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从一个葫芦“砰”的一下突然变成人,然后又“嗖”的一下从人变成了葫芦。

    无论是“葫芦”的他,还是“人”的他,力气都极大,能够一下子把一座小山峰,给墩或者踩成一个小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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