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里学的邪法?◎

    马车回到积云巷的时候,姜负雪也已经在回来了。

    宴音一掀开帘子就看到了他,姜负雪竟站在门口迎接,如今太子的事正闹得纷纷扬扬,没想到他竟准时下了值。

    其实今日姜负雪并未去翰林院,而是被带到了大理寺问话,可无论问几次,他的回答皆是一样有理有据,模样也是平静从容。

    上下皆认为他不过是个新官,定是没有那等老辣心性的,便也没对他的证词存疑,早早放了回来。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修长玉手,宴音强自淡然地将手递了过去,扶着下了马车。

    她们去时虽然同乘一驾姜家的马车,但姜府的马车也跟着去了。回来时并不顺路,天色又晚,宴音便在路上和江川月分道而行。

    姜负雪低眉看她:“玩得可开心?”

    宴音只盯着自己的步子,随意答道:“景色甚美,道士们在那地方修行,像是真的能成仙呢。”

    “偏你的念头就奇怪些。”锦衣公子轻点她的额头。

    宴音怕他再挨近些会察觉到端倪,忙说道:“我今日出了一身的汗,先去洗澡了!”

    说罢带着青芝落荒而逃。

    姜负雪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转头看了霜败一眼,见他摇了摇头,才放心下来。

    浴桶中兑得舒适的温水洗去了一些痕迹,却让白日里发生的感觉更加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想起他们做阴阳交接之事,当时情态实在了羞人,她怎么就主动了呢,还说了这么多没脸没皮的话,阿声会不会被吓到啊。

    宴音捂住了脸泡了片刻才缓过来,又仔细看看身上有没有其他的痕迹。

    然而没有,她忍不住又咬又抓,霍南疏却始终将手放在她的两侧,即使难耐地攥起了青筋也没动手,两个人只在那里相连了……

    干嘛不多碰一下,我很喜欢的。

    宴音将头枕在浴桶的边缘,有些害羞地想。

    沐浴之后草草用了饭食,宴音就换上寝衣要睡下了。

    这时姜负雪竟过来了,他这几日空暇不多,庶务和案子缠身,但也能举重若轻,挤出些空闲的时间才关怀一下自家夫人。

    宴音却不情愿在这时候看到他,莫说他强迫自己,要不是这个人,自己早跟阿声在云北逍遥了,也不用想现在见个面还要跟

    姜负雪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看着穿着单薄的心上人,就想上前给她渡过一点暖意。

    他还是白日里的那一身团花锦袍,富丽的纹样丝毫不折损清贵,反将冰雕玉琢的脸衬得越发净丽,像古画里留白的牡丹图。

    该是谁也拒绝不了的人,宴音偏躲开了,咳了几声说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姜负雪皱眉凝着她,心里升起了许多猜测。

    “清泉观的山泉水太凉了,我用来洗了脸,风一吹,到了晚上就不好了。”她给出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他放松下神色,去触她额头,没什么变化,但见确实神色恹恹。

    姜负雪又似阿爹一般念她:“山泉最是寒凉入骨,偏要贪那点凉快!”

    现在症状不显,汤药什么的也不需开出来,他便让宴音早些休息,嘱咐她晚间盖好被子。

    “真的不要我陪你睡吗?”姜负雪摸着她的头,“我可知道你的,睡着了就爱踢被子。”

    宴音缩在被子里嘟囔道:“不是有青芝吗?”

    左右姜负雪还有许多事要忙,就没有坚持,只说明日再来看一下脉,亲了亲她的鼻子便走了。

    看着门又重新关上了,宴音轻出了一口气,青芝睡着外间守着她,另外的丫鬟们就在各自房中休息。

    她闭眼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就听见细微的响动,一道人影落在了她的面前。

    宴音睁眼正准备喊人,却被黑影迅速地捂住了嘴。

    “是我。”霍南疏说道。

    此时外头远远传来二更天的打更声。

    她一双杏眼先是瞪大,再然后就溢满了欢喜,霍南疏放下了手。

    “你怎么进来的?”宴音有些不敢置信,疑心自己是在梦里。

    霍南疏说道:“我在马车底下。”

    “跟来做什么,可是有什么话忘了说?”宴音问道,但一想实在没必要深入虎穴。

    偏偏这时候霍南疏不答话了,手指轻蜷,溟濛的眼睛看得人心动。

    他要如何解释,只是不舍与她分开,就糊涂地跟来了。

    瞧着这样一双眼睛,宴音还有什么不明白,开心地探出身子去抱他:“你来得正好,我还疼着呢。”一见他就要撒娇。

    又是混说,看她原先安睡的模样,可不像还疼。

    怕人着凉,他略抱了会她软暖的身子,就将人塞回了被中去,才问道:“真的?”

    “真的,少将军虽不勇悍,但阿音实在弱小。”

    这是真的,虽然霍南疏今日温柔得不行,宴音真的还觉得微疼,但又忍不住说荤话。

    霍南疏听得耳尖又热,同样的血气直冲阳货,这人总是对他口不择言,教人欲爱又忍不住咬牙。

    偏偏她说得兴起:“你来是想抱抱我,亲亲我,还是……”

    霍南疏闷哼一声,低下头去堵住她的嘴。

    这时外间的青芝听到了些低声细语,朝里问道:“小姐,怎么了?”边说还边要往里走。

    宴音耳边听到唇色和霍南疏绞缠的水声,和青芝的渐进的脚步声。

    她忙挪开脸,不顾拉出的银丝,急忙说道:“青芝,别进来,回你房中睡去吧。”

    霍南疏又上前亲了她一口,将银丝勾回了口中去,唇色诡艳,桃花眼魅惑如妖。

    青芝却没立即答应,反而在原地犹豫了,她性子聪慧,想不出什么情况小姐会不让她进去。

    除非房内有别人,可别是劫持之人,然后逼小姐说的这些话。

    宴音打量了自己和霍南疏的仪容,才说道:“罢了,你进来吧。”

    只看了一眼,青芝就急忙出去了。

    等屋内彻底安静了下来,宴音担忧地问道:“你明日怎么出去了?”

    霍南疏也想好了,答道:“跟着厨房采买的车出去。”

    “那走之前,记得给我做早饭啊。”宴音熟练地和他提要求。

    他轻捻着她的发丝,含笑应下了。

    宴音往里面挪了挪,拍拍床示意道:“上来吧。”

    霍南疏却犹豫了,说道:“我还未沐浴更衣。”

    她埋头在矜贵的小侯爷脖颈处嗅了嗅,大言不惭道:“香的,快上来!”

    脚还在被子里蹬了蹬作势要生气。

    他无法,只好将外衣脱下,也挤到了床上去。

    他本是锋利疏离的个性,现在睡着她枕边,整个人的气质都软和了下来,手在被子底下熟练地圈抱在她腰上,是没有棱角的霸道。

    被中气氛安宁美好,宴音圈着他的脖子,借着月光看他,交换着柔情轻缓的吻,霍南疏的唇变得越发艳丽,在月光下能蛊惑人心。

    “老实交代啊小和尚,上哪里学的邪法?”她声音像裹了棉花一样的软。

    “嗯?”

    低低的哼鸣带着疑惑,好像没听明白宴音在问什么。

    “我怎么就亲不够、爱不够你呢?”宴音又开始诉说着衷情。

    霍南疏心尖颤动个不停,额角轻蹭着她,阿音,阿音地喊个不停。偏不是撒娇的声调,低哑动听,催得她也有些倾动,白日幕幕重现在脑海。

    宴音已经喜欢趴在他的胸膛上,此时整个人的重量也到了他的身上,但对霍南疏来说没有任何压力。

    “阿声,你在勾引我,是不是?”宴音小声问他。

    霍南疏垂眸看她,指尖收紧,“嗯……”他轻点着头。

    她清动的声音变了味道:“这次该你来,做自己想做的。”

    说完杏眼就直勾勾盯着他看,那眼神在说:看你敢不敢。

    饥饿地狼崽得了这个首肯,心整个被荡了起来,用行动证明了他敢。

    被子下的手挪动,慢慢地,她能感觉到锦被上刺绣的触感,光滑微凉,推进的动作缓慢无声。

    宴音的思绪又乱了,耐不住撑起了身子,狼崽却刁住了他的糖果,快马加鞭起来。

    霍南疏不敢太过,只闹了一通就停了,被抟弄太过的人软成了一窝温水,小口地哼哧出气,

    眼见桃白上显了齿痕,宴音打了他一下,霍南疏沉默受着,眼中狼光未灭,只是一下下替她抚着背。

    重归安静,睡在他怀里,好像回到了梓州那段静好的时光,宴音心里升起了一阵满足。

    猝不及防想到霍南疏骗张大娘她有孕的话,她忽然脱口而出:“阿声,我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没想到等来的不是霍南疏的惊喜,而是默然不语,他竟摇了摇头。

    他们头挨得近,带着她的头也轻摇了一下,然后又怕宴音想歪,补充道:“会痛。”

    宴音又想岔到别的路上去了,问:“你怕我痛,今日那般怎不问我痛不痛?”

    这一句又逗笑了他,良久才正色道:“我娘是生我后得病不好治才出事,女子有孕太危险了。”

    明明他是出生入死的少将军,却说怀孕危险,不过是不想宴音有一点闪失罢了。

    左右说这事还早,宴音也是一时兴起,知道他有心结,便留待来日再细心开解吧。

    “我们还是先睡觉吧。”她打了个哈欠,抱着他闭上了眼睛。

    霍南疏低沉嗓音在屋内回旋:“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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