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脸色惨白,双手握着热牛奶杯,不说话。
晏伽倒是一脸餍足,似乎很舒服,心情也不错。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他“好心”地问道。
林栀摇摇头。
并没有什么力气说话。
“不吃早饭怎么行,等会儿你不是还得回去陪洲洲玩吗?你今天带他去哪里玩?外面下雨了。”
晏伽表现得热情又好心,但林栀什么都不肯说。
她想跟晏伽划清界限。
等这次回去后,他们就两清了。
“怎么了?不愿意告诉我?我还想回去陪洲洲玩会呢。你说,我给他带个什么玩具好?玩具枪?小汽车?皮卡丘?”说着,晏伽笑起来,温和又迷人,似乎不再是早上那个嗜血逼人的恶魔,“他最近说他很喜欢皮卡丘,我就不懂了,那个黄色的小东西有什么好喜欢的,看来,洲洲很喜欢搞黄色啊。”
“晏伽!”
“哈哈,开个玩笑。”
“拿小孩子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怎么了,你就这么宝贝这个小东西?我看你似乎挺喜欢小孩,要不你也帮我生一个吧,反正我们晏家需要孩子来继承家产。”
“晏伽,你不要开这种玩笑。”林栀被他的话吓到,吓到双腿发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甚至让她毛骨悚然。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哈哈。”晏伽似乎很高兴,看到她花容失色他就会很高兴。
他一贯如此。
男人好看迷人的脸上是浮起的笑意,眉梢上都是温和。
晏伽吃得很香,修长的手指头切着面包,他给林栀也切了一片:“吃啊,怎么不吃?”
林栀象征性地吃了一点,她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又得罪晏伽。
但胃口真得不怎么好。
她低着头,也不想看晏伽。
气氛一下子冷了。
晏伽慢条斯理吃着早餐,毕竟是从小娇养的贵公子,举止投足间都是贵族的优雅,令人赏心悦目。
他的腕表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的光,袖扣随着他细微的动作,也在泛着深深浅浅的银色。
窗外下着雨,从餐厅的位置可以看到别墅外的花园和鱼池。
草木幽深,天空阴沉。
中途,晏伽又开了口:“林栀,如果躺在医院里的是我,你会不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去献身左滔?嗯?”
林栀不回答。
晏伽嘲讽地冷笑:“看来是不会了,也是,我哪比得上我大哥啊,我大哥才是晏氏的正牌接班人,你要抱紧他的大腿,这样才有靠山。”
“晏伽,让我去找左滔的人是你。”
“哦?看来是在怪我。你还挺听话,我让你去找你就去,奋不顾身。”
林栀没再开口。
她去找左滔有她自己的想法。
她夜晚离开了晏家,佣人肯定会找她,也一定会打电话给晏伽。
如果晏伽出来找她,那必定会抓住左滔玩弄她的证据,这样一来,晏氏和左家会达成秘密交易,晏氏就能平安过渡。
如果晏伽没来,她会自己跟左滔周旋,不一定会成功,但至少她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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