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嗜血和残忍,早已深深镌刻在人类的基因里。
尤其是像他们这些生长在山脚下的人,经常耳濡目染就是上山遇到了狼,被咬了。
或是夜里狼群进村,咬死了家猪啥啥的……
她自己了解追云,但别人不了解,也不能强迫别人都去理解和接受。
短暂的相安无事就好。
别人不信任追云,她也管不着,反正她对追云坚信不疑就对了。
鲍素云抱着绵绵,还是有点畏惧的望着追云。
“追云,多谢你……”
鲍素云感激的话还没说完,追云突然转过身,朝杨若晴那屋走去。
似乎,对鲍素云的感激,不屑一顾。
鲍素云有些尴尬。
“追云这是……恼我方才误会了它?”她问。
杨若晴看了眼追云走开的身影,有点哭笑不得。
她直觉,追云没有恼五婶。
它是不屑这一切。
不需要感激,也不需要道歉。
因为它本身是傲娇的狼王,是山林的霸主。
若不是因为上一回跟吊睛虎还有吊睛虎的同伙恶战负了伤。
它堂堂的狼王,也不至于沦落到跟着她这个人类女子来到这里疗伤。
“追云心胸很开阔,五婶不用多想。”
杨若晴微笑着化解这尴尬。
她来到鲍素云跟前,逗了下她怀里抱着的绵绵。
“五婶去忙吧,没事的。”她道。
鲍素云点点头:“好,那我回屋哄绵绵睡觉了。”
“嗯,我帮你把绵绵摇篮搬进去。”杨若晴道。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身影便赶在她前面来到了摇篮边。
是骆风棠。
长臂一伸,摇篮被他端离了地面,然后快步朝鲍素云这屋走来。
杨若晴则拿起边上的笤帚,把地上打碎的碗片还有那边的死老鼠打扫干净。
鲍素云喂饱了绵绵,把她哄睡着了。
然后,围上了围裙去了灶房。
骆风棠回了军营,杨若晴在屋子里看书,追云趴在她的脚边。
眯着眼,懒洋洋的样子。
屋门传来‘叩叩’两声,接着,鲍素云的声音传了进来。
“晴儿,你在里面么?出来下。”
杨若晴站起身来,拉开了屋门。
鲍素云站在屋门口,腰间围着围裙,手里还端着一只敞口的大碗。
“五婶,你这是……?”
“也不晓得追云爱吃啥,我给做了一只红烧鸡……”
“五婶,你这又是何必呢?”
“啥都甭说了,这是五婶的一点心意。”
鲍素云把手里的碗塞到了杨若晴的手里,又往屋里面追云那边瞅了一眼。
“绵绵还在睡觉,我先回屋了啊。”
“嗯,五婶你去忙吧,我替追云谢谢你。”
“嗨,没事儿!”
打发走了鲍素云,杨若晴关上了屋门。
当她端着碗转过身时,发现先前还一脸傲娇趴在桌边的追云已经窜到了她的身后。
正仰着头望着她手里端着的碗,使劲儿的摇晃着尾巴。
杨若晴忍不住白了它一眼。
原来方才的傲娇都是装出来的呀?
喏,这会子见着美食,本性毕露了。
……
隔天,天香楼。
在一阵炮仗和舞龙舞狮的热闹气氛中,天香楼再度开业。
骆风棠,宁肃,白老五他们全过来捧场了。
杨若晴在二楼的大雅包里设了满满一桌,拿出酒楼最好的酒菜来招待众人。
杨若晴眼尖的发现,小雨又戴上了那朵宁肃送的绢花。
在那给众人泡茶,端瓜果点心,忙得步伐生风,脸颊粉红。
小妮子那眼睛,不时往人群中的宁肃那偷瞥。
可是,宁肃自打过来后,都是跟骆风棠他们坐在一起喝茶,说话,谈论最多的还是黑莲教的事。
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杨若晴暗中把小雨和宁肃的举动和反应全看在眼里。
都有些为自己这闺蜜捉急了。
傻丫头,是人长了双眼睛都能瞅出来她喜欢宁肃。
就不能稍微掩饰一点么?
若是两人都挑明了,那当众秀下恩爱也没啥。
问题是,宁肃这边暧、昧不清的,让人一看这就是一副女追男的戏码。
女追男,这其实也不稀奇。
喜欢一个人,就得鼓足勇气去争取。
可问题是如果争取过度,太主动了,也会适得其反。
会把那男的惯得上天下地。
瞧瞧宁肃那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杨若晴打死不信宁肃会察觉不到小雨在看他,可他楞是眼睛都没歪一下。
郁闷!
杨若晴正在那暗暗腹诽的当口,突然察觉到一束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一看,是骆风棠。
他一边跟宁肃和白老五喝着茶,那目光,却不时往她这边看来。
四目相对,他怔了下,眼底随即浮起满满的暖意。
这种感觉,她很窝心。
就像他被万众瞩目,但他眼底,却只有她。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和对彼此根深蒂固的信任。
她同样对他还去了一个微笑。
他勾唇,眼底全是宠溺。
“酒菜差不多了,我去后院吩咐他们上菜了啊!”
杨若晴微笑着招呼众人,随即站起身来。
小雨也跟着站起身:“晴儿,咱一块去。”
“好啊!”
两个女孩儿一块儿出了酒楼。
路上,小雨扯着杨若晴的袖子,兴奋的道:“晴儿,先前我给宁大哥续茶水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
“虽然他啥话都没说,可我就是感觉他瞅到了我头上戴着的花呢!”小雨道。
杨若晴抿嘴笑。
对这个话题,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路得小雨自个去走,她身为闺蜜,看着就好。
“晴儿,等会酒宴结束了,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小雨接着又问。
杨若晴站住脚步:“只要你开口,只要我能做到,都没问题。”
小雨感激的看着杨若晴,脸红了几分:“等酒宴结束了,你能帮我把宁大哥留下来片刻么?”
“我、我有话想跟他说……”
……
酒宴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天香楼后院的雅室内。
屋门,被杨若晴离去时,轻轻带上了。
此刻,屋子里就剩下宁肃,以及小雨。
宁肃回身看了眼身后的屋门,又看了眼面前的小雨,一头雾水。
“小雨,你找我过来,有何事要跟我说?”
宁肃主动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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