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咖啡店内灯火通明
只听萧墨棋缓缓开口道:;龙灵藏阴煞,凡胎**难以承受。;
;单靠自身修为疗伤实在太慢,少则三五年,多则七年。;
;我等不起,也不想白白浪费时间。;
;于是,我想到了佛门菩提心。;
;绝品至阳之物,祛除阴煞的不二良选。;
;在宣阳市苦寻三个月无果,伤势反而越来越重。;
;不得已,我动身前往宝山市。;
;距离佛门最近的城市,在那里,想来找到菩提心的概率会比其它城市更大一些。;
;要说人倒起霉来喝水都塞牙缝,我刚到宝山市,来不及吃一口热乎饭,竟然发现我把背包落大巴车了。;
;改头换面搞来的身份证银行卡,存在里面的一百七十万;医疗费;,一股脑丢的干干净净。;
;最关键的是,我坐的是黑车,不记得车牌号码,压根无从找起。;
苏宁乐了,直接笑出声道:;你可真行,和杜长老付不起嫖资有的一拼。;
萧墨棋悲愤道:;别拿我和杜师兄比,我比他强多了。;
;我再穷,都不会欠失足妇女的钱。;
;多丧良心呀。;
苏宁调侃道:;不对啊,我听你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可没少去那些鬼地方寻花问柳。;
;谈人生,聊理想,畅谈未来。;
萧墨棋嘴角抽抽道:;我帮她们看过财运,婚姻,单纯的;工作往来;。;
;以我萧家二少爷,昆仑长老的身份,岂会饥不择食?;
苏宁玩味道:;那不一定,杜长老还是昆仑大长老呢,不照样;浪漫的要死;?;
;这与身份地位无关,完全是个人喜好。;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萧墨棋无奈打断道:;前辈,咱正经点行吗?越聊越离谱,哪跟哪啊。;
苏宁强忍笑意道:;好,你接着说。;
萧墨棋郁闷:;没钱,没证明,一切从来。;
;为了菩提心,我被迫混迹在宝山市各大三教九流聚集之地,想方设法的打听我需要的至阳之物。;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尤其是黑市所在的几家茶馆,我一坐就是一整天。;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半个月的;摸爬滚打;,还真让我打听到菩提心的线索。;
灵溪若有所思道:;祁家?;
萧墨棋回道:;对,祁家家主祁云霄。;
;早些年,他曾拜入佛门,是空见主持为数不多的俗家弟子之一。;
;因为这层特殊关系,他手里有一颗品相极佳的菩提心。;
;我一没钱,二没筹码交换,思来想去,打算做一回梁上君子夜探祁家,将菩提心偷过来。;
;保险起见,行动之前,我在祁家大宅外暗观察了三天。;
;确保祁云霄身边没有高人坐镇,这才在第四天晚上悄无声息的展开谋划。;
;恩,可能是老天爷照顾我,在祁家后院佛堂,我轻而易举的找到菩提心。;
;正准备顺手牵羊的时候,无形杀阵从天而降。;
;蕴藏浓郁佛气,足有武力十一层的威力。;
;很显然,是佛门某位长老为祁家布置的。;
;我当时重伤未愈,修为跌落,勉强稳控在武力十层。;
;一层之差,差之千里,就在我即将命丧当场之际,杀阵突然消除。;
;原来,佛堂的后面有一间密室,是祁云霄平日修佛打坐用的。;
;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早已被身处密室的祁家主发现。;
;这个一心向善的富贵男人并没有为难我,反而命人将昏迷的我送去疗伤。;
;在得知我需要菩提心祛除体内的阴煞之气后,他虽说犹豫了片刻,却依旧大方拿出,白白送给我。;
;得人恩果千年记,何况是救命之恩。;
;伤势痊愈后,本着还恩的念头,我告诉祁云霄,会呆在祁家十年,保他安危。;
;权当了结我与祁家的因果。;
苏宁狐疑道:;十年?你来宝山市顶多四年,哪能在半年后回归昆仑?;
;因果不清,念有牵挂,这会影响到你的心境。;
萧墨棋解释道:;我提出的报恩想法并没有得到祁云霄的同意,最后缩短为五年。;
;他说人这辈子不过百年阳寿,十年太久了,会耽误我的前程。;
苏宁咂舌道:;不对吧,再过半年,你也达不到五年期满。;
萧墨棋挠头道:;五年约定是救命之恩,人情是另外的。;
;前辈您想想,祁云霄解除杀阵,间接饶我一命。;
;我还了救命之恩,还得还菩提心的人情。;
;一码归一码,亲兄弟明算账。;
苏宁恍然道:;人情怎么还?哪方面的?;
萧墨棋说道:;祁家子嗣单薄,祁云霄希望我能帮他改善祁家祖坟的风水,不求财运,只求子孙连绵。;
;哪怕放弃现有的祖坟,重新迁坟,他亦是愿意的。;
;为此,我跑遍宝山市方圆数百里,为祁家寻觅合适的风水宝地。;
;三年前,在梧桐山下,我机缘巧合发现一处;鲤鱼穴;。;
;此穴称得上品好穴,埋骨于此,后辈将一帆风顺事事顺遂,且多子多孙家运兴旺。;
苏宁赞同道:;不错,准确来说,这是品之上的好穴。;
;富贵人家,空有万贯家财后继无人,给谁都不会甘心。;
;情理之的事,完全能理解。;
萧墨棋烦躁道:;穴是好穴,祁云霄也相当满意。;
;唯有一点,此穴入葬之人必须是新死之人。;
;从别处迁来的陈年尸骨起不到半点作用,甚至会适得其反。;
;因为鲤鱼穴最重一个;活;字,陈年尸骨犹如离水鱼儿,如何能汲取佳穴灵气?;
;这么一来,迁坟的事只能搁浅。;
苏宁坐久了,躬身舒坦双臂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强求不得。;
;总不能祁家没人死,非得强行找个替死鬼。;
;血脉至亲,谁能下得去手?;
;再则,一旦做出伤天害理的恶事,风水是有了,运道却没了。;
;得不偿失,意义不大。;
萧墨棋将抽完烟丝的长烟杆挎在腰间,低头拍打裤子上沾染的些许灰尘道:;所以,我一直在等,从三年前等到今日。;
;一个月前,祁家老太爷,祁云霄的父亲病入膏肓。;
;不出意外的话,撑不过半年。;
;待他死后,搞定鲤鱼穴,圆满祁家因果,我就可以走了。;
灵溪莞尔道:;原来如此。;
萧墨棋郑重起身,抱拳一拜道:;灵丫头,有件事师叔想请你帮忙。;
说话的同时,他眼里透出的希冀之色瞥向苏宁,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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