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教儿子泡妞,这说去都没人信。
但在叶家后院的密室内,这一幕却真实存在。
叶罡喋喋不休的说着,时不时的比划一下,语重心长。
叶振心听的频频点头,满脸的佩服和敬仰,眼冒精光。
很久,叶罡说累了,端起茶水灌了几口,脸色红润道:“追女人就和做生意一样,得走心,更得往里面钻。”
“钻研她的性格,她的需求,她的爱好。”
“对付不同出身的女人就得准备不同的手段,不能一概而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叶振心恨不得拿笔记下,眉开眼笑。
叶罡挥手道:“去吧,拿不下这个女人别来见我。”
叶振心瞬间垮脸,有气无力道:“我试试。”
老爷子讥讽道:“一个女人都搞不定,我又怎么放心把叶家交给你?”
“你不是总说需要考验嘛,行,这个虞娴就是我给你的考验。”
“拿下她,我立马退位让贤。”
叶振心着急道:“爸,一码归一码,哪有这样的考验。”
“你怕了?”叶罡故意激将自己的儿子,满脸不屑道:“怕了就说,我是你老子,不会笑话你的。”
叶振心当即起身,转身就走。
叶罡嘿嘿笑道:“等你的好消息。”
“欣瑶绑住了段左泉,你若是能绑住虞娴,姬青螭想和我们叶家撇清关系都撇不掉了。”
“相互合作终究没有坦诚相见来的痛快。”
“他提防我,我提防他,累得慌。”
叶振心目光明亮,坚定道:“为了叶家,我会尽力而为。”
叶罡满意道:“千山年纪不小了,该给他取个媳妇成家立业了。”
“你这个当父亲的总要为他费点心不是?”
叶振心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扭头道:“千山的情况……”
叶罡满不在乎道:“传宗接代又不靠他。”
“你争点气,娶了虞娴过门,再给我添个孙子来得及。”
“即便是个败家子也总比叶千山来的放心。”
叶振心面有难色道:“这件事恐怕轮不到我做主。”
“千山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别说他本就怨恨咱们。就是正常情况下,他也绝不会同意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劝服不了他,他也不会听我的。”
想了想,叶振心又补充道:“我先去探探千山的口风,成与不成晚些时候给你答复。”
叶罡打断道:“直接告诉千山,这是我的意思。”
“这……”叶振心欲言又止。
叶罡将擦拭干净的老花镜摆在一边,语气凌厉道:“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要是乖乖听话,我还能认他这个孙子。”
“他要是仍然冥顽不灵,那就随他去吧。”
“我没时间再陪他硬耗,也等不起了。”
叶振心默默低头,神色哀伤道:“他到底是叶家的骨血,我和姝梦的儿子啊。”
“那又怎样?”叶罡冷眼道:“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天天想着怎么弄死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天底下有这样的血肉至亲吗?”
“我可以留他一条生路,看在他曾经姓叶的份上。”
“但叶家断不能留他,以免因他生出灭顶之灾。”
说罢,叶罡从蒲团上站起,带着浓郁的自嘲之色说道:“天赋异禀的灵溪,忍辱负重的千山,我叶家还真是人才辈出。”
“只可惜因果已种,再难回头。”
“只希望兄妹俩永远不要成为叶家的敌人,让我死后有愧列祖列宗。”
叶振心失魂落魄的走出密室,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叶罡不为所动,沉稳如山。
……
京都,道门总部。
莫争将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三天了,不曾离开半步。
不吃不喝不睡,面无表情,浑噩呆滞。
他躺在床上,神情木讷的望着天花板,望着那盏吊灯,久久不愿移开视线。
嘉慕死了,死在了昆仑弟子手上。
莫争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牵连一个无辜的女孩。
就因为他是太虚子的徒弟吗?
就因为他将代表道门参与百年一次的气运之争吗?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是的,从年初下山,半年的时间,莫争活的很潇洒。
他本就是心软忠厚的性格,不愿与人为难,不愿和人结仇。他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平平安安,安安稳稳,难道这样都不行吗?
他自问自答,像疯子般胡言乱语。
然后他哭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手腕上,那串嘉慕送他的银链子微微作响,银光闪烁。
“都在逼我,为什么要逼我。”莫争眼泪模糊,脸孔却变得狰狞。
他轻柔的抚摸左手,抚摸那串银链,感受着女孩最后的温度。
“昆仑,呵……”
他抹了把脸,仇恨凝于眼底,又慢慢的消散。
“小年,给我昆仑这阵子的动静资料。”莫争打开了房门,憔悴不堪,但又罕见的认真。
“我要全部的。”
“灵溪,裴川,季青禾,对,尤其是京都的昆仑弟子。”
……
京都鬼街,古董店。
丁浩烦闷的抽着香烟,一根接一根的烟雾缭绕,熏的正在斗地主的丁长友咳嗽不断。
“爸,接下来怎么办?”丁浩抠着头皮烦躁道:“就差最后一步啊,那婊子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她一死,莫争那算是彻底没戏,你说这事闹的。”
丁浩恨得牙痒痒道:“昆仑弟子出手,灵溪大师玩的哪一出?”
“这到底是帮我还是坑我,怎么就看不懂呐。”
“爸,我的亲爸哟,你倒是问问情况呀。”
丁浩强硬的关闭电脑,拖着丁长友催促道:“给我们指路的是她,毁我们希望的也是她,这件事总得有个交代。”
“交代什么?”丁长友重启电脑,打开窗户透气道:“明显的栽赃嫁祸你看不出来?”
丁浩茫然道:“都经道门弟子确定了,这还有假?”
“猪脑子。”丁长友喝骂道:“太虚子洞悉了灵溪大师的指点,将计就计。”
丁浩错愕道:“不能吧,就不怕莫争对道门心生芥蒂?”
“啪。”
丁长友一巴掌拍在丁浩的脑门上,那叫一个响亮。
后者委屈的抱头,嚷嚷道:“我说的是事实。”
丁长友咧嘴笑道:“老子打你一巴掌,你记仇不?”
丁浩腆着道:“您是我爸,父子俩哪来的仇。”
丁长友懒散的靠在躺椅上,摊手道:“这不就结了,莫争是太虚子唯一的徒弟,亲如父子,更无芥蒂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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