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图南一脸不忍的注视着地上的尸体以及哀嚎不已的老人。
双拳攥紧,眼中满是愧疚之色,咬牙道:
“我知道,但我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她还正值年轻,有大好的人生等待着她。
她不但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家里的老人,这对于她来说负担已经非常重了。
但哪怕生活如此艰苦,可她依旧积极面对人生。
就这样一个勤劳、善良、美丽的女孩,她遭遇毒手后。
凶手只不过是被送去卫府,关押个几年而已。
此后还可以安然无恙的出来,继续逍遥法外。
这公平吗!
公道吗!
她死了,你们让这位老人怎么生存下去。
老人心中的悲痛能够被抚平吗?
你们站在死者的角度,站在老人角度想想。
如果你们面对这种事,能咽的下这口气吗?”
众人听着宇智波图南的话,皆是产生了代入感,心中怒火上涌,暗自咬牙。
受害者越是可怜越是凄惨,那么人们对于施害者的怒气就越大。
宇智波图南现在正在调动人们心中对罪恶的怒气。
而地悟的做法,就是在阻止众人宣泄心中的怒气。
有一句话叫做,众怒难犯。
老人看着害死孙女的凶手就这么被地悟给保了下来。
内心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径直朝着地面倒去。
旁边的居民都连忙上去搀扶,纷纷劝解老人不要想不开。
“老人家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您要保重身体啊!”
老人深呼吸镇定了一下情绪,接着泪眼婆娑的朝着地悟质问道:
“住持,你为什么要把药给他。
他害死了我孙女,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老人的情绪有些激动,就连身体都有些颤抖。
周遭的居民们见此也纷纷出言附和道:
“对啊,住持,你就是杀了他,卫府也不会说什么。”
“早知道我们在山下就该一起把他打死。”
“哎~”
.....
地悟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朝着老人拜道:
“施主节哀,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满是仇恨。
但杀了那人并不能让你孙女死而复生。
而那人确确实实也是罪不至死,我们能做的,便是将他押送至卫府。
施主,放下仇恨,这样才能让你免于生活在痛苦之中。”
老人闻言,整个人神经质的癫笑了起来,浑身颤抖的抬起头,指着地悟声嘶力竭道:
“你念的什么经,拜的什么佛。
我年年捐钱,月月上香,佛祖为什么不保佑我的孙女。
现在我孙女死了,你们还要庇护犯人。
是你!是你给他的药!
你也是帮凶!
我咬死你!”
说着,老人直接扑向地悟,张开嘴,一副狰狞癫狂之相。
“住手!”地悟身旁的地陆眼疾手快,一把将老人推开。
老人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周围的居民们心中均是不忍,纷纷上前将老人扶住。
老人就这么瘫坐在地上,整个人眼中满是死灰之意,好像呆滞了一般。
足足过了数息后,老人突然仰天嘶吼道:
“啊~天呐!
就没有人主持公道了嘛.....”
“呃.....”
话音一落,整个人双眼一瞪,抽搐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地陆赶紧上前,伸出手指在其鼻前探了一下,然后回过头脸色难看道:“住持,她死了。”
地悟闻言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眼中满是怀疑之色,喃喃道:“我做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
自己明明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的,自己并没有任何包庇罪犯的意思,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这个时候,地悟彻底迷茫了,迫切的想要找人开导解惑。
下意识的转过头喊道:“图南......图南呢?”
“啊!”
火之寺后方传来惊恐的喊叫声。
只见一群火之寺的僧人纷纷朝着外面退来,渐渐形成一个圆弧。
而宇智波图南正一手持着查克拉短刃,一手提着兔丸的头,从火之寺深处走出。
整个人面无表情,将头颅高举,冷声道:“对不起,公道来晚了。”
宇智波图南手上的头颅还在滴着鲜血,顺着他一路走过来的地方已经变成了血红一片。
兔丸脸上的表情还保持着惊恐的样子,眼睛瞪的大大的。
地悟猛地一怔,一脸不敢置信道:“图南!你怎么可以杀了他。”
宇智波图南冷声道:“地悟大师,我觉得这个人该杀。
现在我杀了他,你是不是要杀我。”
地悟当即气急道:“你糊涂啊!”
宇智波图南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头颅往前一抛。
头颅划过一个抛物线,掉落在地上,然后一路滚着来到地悟的脚下。
头颅面部朝上,双眼瞪大,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死前的惊惧。
“我不糊涂,大师你不是讲究规矩嘛。
我是木叶忍者。
只要我没有叛村,犯了什么事情都得由火影处置。
你就是把我送到卫府,谁又敢审判我!”
地悟低头看着脚下的头颅,当即大口呼喘了几下,整个人似乎瞬间苍老了些许。
然后抬起头,对着宇智波图南缓缓竖起手掌。
刹那间,地悟身后出现了一尊纯白色的千手观音法相。
与此同时,地悟沉喝道:
“那我只有将你拿下,送至木叶,让火影大人发落了。”
宇智波图南冷笑一声。
“大师,忘了告诉你,我是火影大人的弟子。
你觉得火影大人会为了一个平民,处罚我吗?
更何况,我还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就算火影大人要处罚我,宇智波一族也不会答应。
只要我没有伤害村子里的人,我只能由宇智波一族的族规进行审判。
而依照宇智波一族的族规,杀个平民,跟杀条狗没什么区别。
你所谓的规矩,在强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说罢,宇智波图南双眼一闭一睁,露出猩红色的写轮眼,继续用冷漠的语气说道:
“大师,不知道火之寺的规矩是怎样的。
药是你给的,犯人是你包庇的,那位老人是被你气死的。
今天我算是看透了,你不但是非不分,更是连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亏我还一直那么尊敬你。
什么大德高僧,不过是一道貌岸然之辈!”
说着,宇智波图南将查克拉短刃反手握住,高高举起。
然后猛地对着自己肋下狠狠插了进去。
“噗嗤~”
鲜血飞溅。
广场上的众人纷纷瞠目,就连地悟也因为震惊,而不由自主的将招式散去。
宇智波图南脸上冷汗长淌,青筋暴起,脸皮微微抽搐,似是在忍受巨大的疼痛一般,嘶吼道:
“药的源头在于我。
这一刀!
是我欠那女孩的,我还给她。
大师,你又拿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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