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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杜建学的看法和怀疑是对的,这或许正是因为杜建学跟金泽滔不太熟悉,旁观者清的缘故,就如温重岳一样,初次和金泽滔认识,也有过类似的观感。(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杜建学不怀疑金泽滔的能力和人品,但怀疑他的动机,或许他是把现实当成了舞台,把每次谈话都当成了念台词,倾注了感情的演出自然让人感觉真诚。

    杜建学的玩味在于他对人性有着太过深刻的了解,他大学念的是心理学,反过来也可以这样说,金泽滔把现实当舞台,他却把社会当作了舞台,他喜欢坐台下观察研究演戏的人。

    从这点上说,杜建学跟曲向东相似,喜欢琢磨人,唯一的区别是,杜建学从心理学上观察人,曲向东是从社会学上观察人。

    在曲书记等领导面前,金泽滔从不信口开河,添油加醋,换句话说,他对领导不撒谎,不隐瞒,说了的,一定是实话,经得起调查,他一直认为,撒谎是最愚蠢的行为,代价巨大,得不偿失。

    撒了一次谎,你得不断地撒谎,继而你的人品就如谎言一样,一文不名。当然,他有不说话的权利,凡不愿让领导知晓的,他可以三缄其口。即便被领导问起,还有个解释和说真话的余地。

    这就是金泽滔朴素的政治智慧。

    曲向东琢磨人,也会打磨人,但当他有自己的结论时,他就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或许,这也是他让外人看起来刻板的主要原因。

    曲向东赞同说:“你说的很好,正式党员了那是好事啊,肩上负的责任更艰巨了基层党员领导干部,不能仅在意自己的一地一城,要跳出自己的圈子看全县,你什么想法?”

    金泽滔搔搔头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跟组织提要求,还真有点不习惯,我想把组织关系放在财税局,不知可不可行?”

    金泽滔深悉曲书记的脾性,嘴里说着不习惯,但提要求却没一点犹豫。

    曲向东难得地开起了玩笑:“你倒对财税部门一往情深。”

    杜建学端着酒杯 却闭目静思,心里却想着金泽滔会提什么要求,作为乡镇副镇长,按现在的组织配备惯例 有党员身份的一般都挂上党委委员,他这是向分管组织的领导直接要官了。(,看小说最快更新)

    待金泽滔提出要把组织关系转到财税局,却有点不理解了,按说,一个乡镇财税所长,即使挂上县财税局党组成员,也无分工职责。

    相反,如果在东源镇挂上党委委员,他在东源镇将有更大的发言权和参与决策的权力,对推动他分管的产业办工作也大有助力。

    对于杜建学的疑惑,金泽滔说:“杜县长,东源滩涂产业化和绣服产业化工作已基本走上轨道,而且,我认为,乡镇工作,需要的是脚踏实地,心中装着百姓的乡镇干部,而不是党委委员,再说,在现在的政治大环境下,副镇长完全可以推动产业化工作。”

    “相反,财税局,就我个人而言,更有挑战性,财税部门是政府综合经济管理部门,它不能仅停留在收收税,化化钱,管管人上,它更重要的职能是当好参谋,围绕县委县政府的中心工作献计献策,它应该站在全县的高度,谋划全局。”

    金泽滔说到财税工作,激情飞扬,杜建学有些恍惚,或许自己的看法真有些偏颇,他的表情真诚且充满活力,此刻,你不能怀疑他的真实。

    他一向以来对自巴的眼光和看法从不怀疑,但此时他有些动摇。

    他之前提出让金泽滔到县府办,绝非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一方面是借重他的能力,另一方面,他要置金泽滔于自己眼皮底下,加以磨砺,但却被更好为人师的曲向东一口否决了。

    但这时候,他却真是心动了,财税局就是县长的钱袋子,从有利于工作大局出发,财税局长不仅仅是管钱的,他还应该会生钱,更要会用钱,充分发挥好财税局的职能作用,财税局长才是真正的贤内助,而不仅仅是管家婆。

    但现在的财税局让他很无奈,也很无力,当然也有财力所、家底薄的原因,以杜建学的理解,工作难做,不是因为工作本身,关键在于人。

    杜建学感兴趣了:“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任命你为县局党组成员,你如何充分发挥财税职能作用?”

    这可是个难题,金泽滔为难地搔着头皮,一个党组成员,又不是局长副局长,能有多大的权力?财税职能说全了,可以涵盖经济和社会事业的全方面,但领导出题目了,你必须得答,还不能离题。

    他低头冥想,渐渐地陷入沉思,曲向东和杜建学相互看了一眼,都嘴角含笑,很期待能从他嘴里听到让人耳目一新的思路和想法。

    柳鑫只是埋头吃饭,被曲书记大老远召唤过来,却象个木头人一样被晾在一边,看着金泽滔蝉思极虑的模样,只恨不得一脚踹去,你妈的,装什么不好,装深沉?我就不信你都伸手向领导提要求,心里会没说辞。

    所q说,最了解一个人的不是朋友,而是对手或敌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柳鑫就是金泽滔的对手,两人总爱在一些场合分个高低,争个输赢。

    虽然柳鑫输多赢……根本没有,但相处久了,柳鑫也逐渐琢磨出金泽滔的某些习惯,比如他现在,似乎在努力思考问题,但他可以肯定,金泽滔大脑一定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

    金泽滔故作高人模样时,总是悠闲自得地两掌相扣,两只大拇指有节奏地相互叩击。

    小楼楼只感觉杜叔叔象班主任老师一样老爱布置考试,有些面目可憎,嘟着小嘴和柳叶玩起了游戏。

    其他人都知道这是金泽滔的一次重要的政治考验。不能不说,柳鑫还真是最了解金泽滔不多的几人之一。但金泽滔也不是什么都不想,他在想着自己在财税局也终于有了一席之地,财税部门和财税事业在新的历史时期内将大有可为,他能参与到这场大变革中也必将大有作为。

    这个高度是他前世在财税战线工作二十年所没有达到的,想到这里,渐渐地快乐起来,升任副镇长,他高兴,但不是在财税局提拔的那种发自灵魂的兴奋和快乐,这或许是因为圆了两世的财税梦。

    他睁开眼睛,却见除了楼楼和柳叶两孩子,其余人都注视着自己,心里暗暗道,过了,有些过了,若自己答题不合领导的意,可就适得其反了。

    他清了清嗓音,直截了当地说:“两位领导,如果我当了财税局的党组成员,我要求分管农业财务科,并且不脱去产业办的职务,三年,只要三年,我可以不花财政一分钱,基本完成全县滩涂及海塘的开发改造,基本构筑起一条能防护五十年一遇的大风大潮的堤坝,改造完成,等同给县财政再造一家年收入千万税收的大企业。”

    杜建学眼睛都红了:“这话当真?”

    曲向东却冷静地反问:“这同你之前得出的结论不同,你能详细说说怎么做成这件事?”

    前几天,他在曲向东家聊起滩涂改造开发时,金泽滔最后还下结论,要干成这事,需要长期艰苦的努力。

    金泽滔说:“一个合格的财政干部,不但会花钱,更要会用钱,花钱和用钱是两个概念,花钱谁都会,但用钱,特别是用好钱,就要发挥好财政的杠杆和调节功能,运用好财政杠杆,就可以起到四两拨千斤的功效。”

    金泽滔抿了抿嘴,有些干,干脆端起酒杯喝了杯酒,说:“浜海县财政是穷,但不是没有钱,我刚才说不花财政一分钱,不是说,不动用财政一分钱,但动用财政资金,也不是挤占预算资金,财税局农财科就有钱,对乡镇企业的低息周转资金就有一块沉淀资金,盘活这笔资金,就可以启动滩涂开发改造。”

    杜建学也冷静了下来,说:“你不是说过以浜海的企业实力和财政实力,短期内都无法大规模开发改造滩涂吗?”

    金泽滔说:“有两件事要说在前头,一,盘活财政沉淀资金,也要承担一定的财政风险,只要在开发改造中有一个环节出差错,就是一个窟窿,按我县的财政现状,根本无力弥补这个缺口。二,财政的杠杆作用还体现在开发改造取得成效的基础上,不能千斤没撬动,四两也丢了,所以,开发企业及开发模式选择不能出现丝毫差错。”

    杜建学神情黯然:“按你说,风险和难度非常大。”

    金泽滔微笑说:“只要能成功构筑一条沿海大防线,冒些风险也是值得的,我愿意担这个责任。但对一些无滩涂可供开发的沿海防护堤坝,还要留待县财政壮大后由政府修建完成。”

    杜建学在这一刻,却完全摒弃了刚才对他动机的质疑,在全县大局面前,在事关数十万沿海群众生命财产安全面前,能置个人得失荣辱于不顾,勇挑重担,主动承担起风险和责任,就凭这一点,已令大多数人黯然失色。

    曲向东凝重说:“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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