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亚特城邦,一个坐落在比里比里大半岛与沃萨瓦地区交界处的临海城邦,整个沃萨瓦地区的南方只有一个滨海城市,那就是斯亚特城,也就是斯亚特城邦的首都,因此这里也便成为了南沃萨瓦的贸易中心。每年从这里所生产出的财富不计其数,有无数人因为这里一夜暴富,也有无数人因为这里而一贫如洗,这就是斯亚特城,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听着下方酒馆中所传出的喧嚣声,维科斯不屑的撇了撇嘴,接着继续看着斯亚特城美丽的夜景。

    从他被狼群袭击过去已经过了两天了,很幸运的是,他在必死的情况下逃过了一劫。只不过每当想起当时的情境的时候,维科斯总是会忍不住留下一些冷汗,然后暗叹自己命大。

    当时,就在维科斯清醒过来后,看着眼前的即将要撕碎自己的裂风狼,用着契约上所赋予他的一个能力,“威慑”,一种能够让生物不自觉产生敬畏心理的能力。因为刚刚接触的原因所以那时他并不清楚这个能力的具体强弱是多少,但是当那股威慑从维科斯的身上发出后,裂风狼和它身后的狼群,在惊恐地叫了一声后转身就逃离了。而与此同时的是,森林中的那个恐怖的存在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股不属于维科斯的强横气息,在大吼了一声吼,用着令山摇地动的脚步声向维科斯走来。不过接下来维科斯并没有能够见到那个恐怖巨兽的具体容貌。就被赶来的夏巴克一手抓起领子逃向了列支登等人所在的峭壁上。

    维科斯扯了扯衣领,伸手抚摸着右胸口上的一个紫色蝴蝶。这个由无数紫色花纹组成的蝴蝶,是维科斯以前所没有的。或者准确点说,在签订契约前,他身上没有这个美丽、妖艳的花纹。

    他轻叹了一口气,为那神秘的契约所困扰。直到目前为止,他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契约究竟有什么作用,除了她赐予了自己一个名为“威慑”的技能,其它的一切他都不甚了解。甚至他都不知道与他签订契约的是何人。而这个契约又需要他付出什么代价来交易。

    这几天来,维科斯一直觉得周围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盯着自己恩的一言一行。这种神秘的监视感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也许自由的价值只有在失去后才明白其珍贵。

    “不介意我过来吧。”在通向天台的木质楼梯上传来了一阵靴子敲打在木板上的叮咚声。

    “就算我再怎么介意,你也不是照样上来了么?”维科斯整理好了自己的衣领,遮盖起了自己右胸口的图案。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夏巴克双手拿着乘着啤酒的酒杯走向了维科斯。

    见到来人是老骑士后。维科斯又转身伏在了旅馆屋顶的栅栏上,欣赏起乡下不可能见到的城市夜景。

    “很美丽吧,这个城市的景色。”夏巴克将一杯啤酒推向了维科斯,却被对方返拒回来,看到此举夏巴克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维科斯深深了懒腰,“却是是难以见到的景色,比起乡下来多了不少的繁华与喧嚷。”

    夏巴克狠狠的饮了一口啤酒,伸手抹了抹粘在胡子上的啤酒泡沫。抬眼看了看维科斯,轻轻道:“但你没有发现这个美丽的景色缺少了什么吗?”

    维科斯撇着头。“缺少了什么呢?这个美丽的城市又缺少了什么呢?”

    “一个属于它的合格的主人。”夏巴克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任何的城市都缺少了这个完美的东西。”

    维科斯的瞳孔忽的缩小了起来,皱着眉头。“你这是在隐喻什么吗?我的主人。或者你认为你就是那个能够统御万城的存在?”

    “不不不,我可没有那么的自大。”夏巴克摇了摇食指,接着又指向了维科斯,“能够统御万城的人,是你,能够缔造奇迹的人。也是你。不要问为什么,因为这就是你的宿命。”

    维科斯的嘴角抽了抽。用着戏谑的眼神看着夏巴克,“你是不是隐瞒着我什么?”

    “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么还真有几个。”夏巴克伸出手掏了掏怀内的一个储藏东西的口袋,接着拿出了一个羊皮纸。

    (又是羊皮纸。)维科斯现在一看到羊皮纸就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生怕上面再出现了个什么古怪的契约。毕竟他现在连那个稀里糊涂定下的契约都没搞明白,更别说其它的契约了。

    “看看吧,那是属于你的东西。”拿起了属于维科斯的啤酒,轻轻的抿了一口。

    “唔……”维科斯打开了那张看上去有点年代的卷轴,但只是看了一眼之后,维科斯的脸色就变换起来,越往后看维科斯的脸色就变换的越大。有时欣喜,有时不解。

    斯亚特城的上空吹起了一阵凉风,让维科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其中或许有被冻着的原因,也有一些是这张纸的因素。

    “你开什么玩笑。”维科斯抓起羊皮纸晃动了几下,“这是个贵族任命书?”

    “没错,这个东西属于你,托梅利奥-博塞克森子爵阁下。”说完之后夏巴克手持着酒杯放在胸前,弓下了腰,嘴角边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很为眼前维科斯的震惊而高兴。

    维科斯的嘴角又抽了一下,脑袋有点转不过来,看着手中有着科莱斯芒大公印章的一百年有效期的贵族任命书,他无论如何都有点无法接受。自己怎么会突然成为了博塞克森子爵呢?而且是在距离圣城只有不到百公里的重地成为了一个有着尊贵身份的贵族。

    “你果然是有很多事情瞒着我。”维科斯握着羊皮卷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原本认为自己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对于什么贵族的身份毫不在乎。但是当这个机会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并且触手可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清高,甚至他内心深处有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对于权力的渴望让他忍不住的激动起来。

    “你还想继续听故事吗?另一个故事,一个落魄骑士和他的倒霉战友的故事。”夏巴克仰起头喝光了啤酒。

    “不用辨别真假了,这个卷轴是真的。”看着维科斯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羊皮卷轴的落款处上代表着科莱斯芒大公的圣四方十字图案,夏巴克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圣十字架可不会欺骗你,它可是上帝的在世间给信徒标记。”

    十字架原是古代用来处死叛逆者、努力和异教徒的一种极刑刑具。后来则演变成了圣宗教会信仰的标记。上帝之子脱胎于人形来拯救世界,经历了最痛苦也最壮丽的时刻,尤其是被顶死与十字架和死后的复活。之后,十字架成为了圣宗教会的信仰标记。十字架也有很多的种类。有圣安东尼十字架,东方公教十字架,神圣十字架……而圣四方十字架却是最特殊的十字架,因为它不仅仅是科莱斯芒教会的标志,同时也是科勒斯芒大公国的皇室徽章。

    又是一阵夜风吹来,城内的巨钟重重的被敲打了一下,发出了沉闷的响声,这意味着码头的装运工作已经停止,海港进入了封锁状态。任何的闲杂人等不允许靠近海港。否则会因触犯斯亚特城邦的法律而问责。

    “我有兴趣听你讲故事了,如果你真的有那么的故事要讲的话。”维科斯撩了一下额头上有些长的碍眼金发。

    “依旧是接着上次我所告诉过你的故事。在我将你救出,呵……与其说是救出不如说是盗出后。”夏巴克将酒杯倒竖。让杯中仅剩余的一点啤酒滴沿着杯壁下滑。

    “我又再次的在营地中碰到了那个不知名的存在,恩……准确的是他一直没有离开过,一直潜藏在我周围的空间内。”泛着点浑浊的劣质啤酒滴滑落杯壁,从酒馆的天台上开始下坠。

    —————————————以下是回忆——————————

    看着怀中安静的婴孩夏巴克不免有些诧异,因为这个婴儿似乎不知道惊吓为何物。自己抱着他一路斩杀了二十多名侍从,兵器碰撞的火花和迸溅的鲜血。竟然没有让他有一丝慌乱,反而用着纯净的双眼看着脸上沾满了自己与敌人鲜血的夏巴克。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他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分了。”走进了暂时搭建的帐篷后的夏巴克嘀咕了一声。

    “他天生就是为了这个而生的,你不必为此而惊讶,我的夏巴克。”一直枯瘦的手从后面环住了夏巴克的眼睛。

    听着这个类似于坏掉的鼓风箱所发出的声音,夏巴克的心又再度的惊恐的剧烈跳动起来。即使这是第二次与它接触了,但夏巴克的身体却又忍不住的直冒冷汗。这个存在给他的感觉太危险了,它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就像是来自于冥界的死亡生物,虽然他从来没有去过冥界。

    “你究竟是谁?”夏巴克伸手按住了腰间的佩剑。

    “不要这么鲁莽,要知道,你可是名贵族。”又是一只枯瘦的手放在了他按住剑的右手。

    虽然这只枯瘦的手完全没有用力,但夏巴克却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完全用不上力气,自己与右手的联系仿佛被切断了。

    “现在,贵族先生,我们要进行一场有趣的游戏。”依旧是那个嘶哑的声音,但不同的是这个声音里面多了几分戏谑。

    “不要发出声音哟。”又是一只枯瘦的手在虚空中穿出,捂住了夏巴克的嘴巴。

    接着一个令夏巴克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感觉到有一种东西正在压迫自己的眼球,那种压迫感几乎要将他的眼球压爆。很快这种不适感变成了一种痛彻灵魂的剧痛。

    “刺啦。”夏巴克的双眼球被猛地拔出。连着血丝的眼球正在滴滴地向着地面挥洒血腥的气息。

    夏巴克痛苦的想要大声的喊叫出来,可他的声带似乎被切除了,完全无法发出声音。甚至连最简单的让喉结上下移动的个能力都应经失去了。

    夏巴克的身体因为这种剧痛不自觉的抽搐起来,就像是一个不能说话却紊乱的人偶,肢体做着无意识的挣扎。

    最令他恐惧的是他的眼球被移除后他的视线似乎随着眼球在移动,他甚至还能看见自己留着鲜血的面颊正在因为剧痛而扭曲着。但更加令他恐惧的是,他终于看见了那个存在的真面目,或者不能说是面目,只能说是几只在虚空中凌空出现的枯瘦手掌和一张伏在他耳旁的黑色干枯嘴唇。

    又是两个凌空出现的手掌。他们各自拿着一颗正在颤抖的眼球,样子看上去就和夏巴克自己的眼球无误。

    那两只干枯的手指夹着眼球。将眼球一点点的按进了夏巴克已经空旷的眼睛,然后在眼球进入后又有无数的属于夏巴克的细小血管爬上了这两颗眼球,然后这两颗眼球一点点的下陷,一点点的融入了夏巴克的眼眶。

    “好了。贵族先生,你的眼球安装好了。”戏谑的声音又响起了,“这可真是非常有趣的游戏。”

    话音刚落夏巴克的视线就转而恢复到了之前的那一片黑暗之中,慢慢的,那张干枯的手掌离开了夏巴克的脸庞,他的视野渐渐的恢复了起来。

    一张微微泛黄的羊皮卷轴就这样漂浮在他的眼前,正当他想要看清这张卷轴上写着什么的时候,那张干枯的嘴巴突然发出了类似于猫爪子在生锈的铁锅上划过的笑声。

    “不用看了,那是一张贵族任命书。但是呢,却不是你的,是他的。”十三只干枯的手掌将裹在被子里的维科斯轻轻地托起。“只有他,世界的王,恩……他将会登上权力的巅峰,然后…………”

    沙哑的声音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转而又说起了,“将他带走吧。然后,当你恢复的时候。就带他去吧,去往那里!”

    (什么意思?)正当夏巴克想要问清楚的时候,眼前的手掌却仿佛被吸走了一般,卷入了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色的漩涡。只不过消失前,却将卷轴留在了地上。

    “噔,噔。”正当夏巴克向维科斯讲述故事的时候,从楼梯口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健壮的佣兵拿着一块面包也上了天台,只不过看到天台上还有人的他,惊讶了一下,接着友好的的举起了酒杯笑了笑。

    夏巴克也只能无奈的停止他的叙述,向那名有些憨厚的佣兵举了一下早已喝光了啤酒的酒杯,慢步下了楼。

    “唉……”看着突然打岔了这个故事的佣兵,维科斯也只能叹了一口气,为自己没能得知后面的事情而忧郁了一下,然后往自己订好的休息的房间而去。

    扶着木质楼梯一步步踏着台阶向下走的维科斯,轻轻的用食指与拇指捋着自己的头发,眼神带着些冷意的扫视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走廊。

    他感觉到了,那股令他感觉到不自在的监视感又出现了。在这个狭小的,只有微弱灯火闪烁的小走廊,这种监视感变得愈加强烈,简直就像是有一个掠食者在一旁用着冷漠的、看着猎物的眼神盯着自己。

    (真是邪门。)维科斯在心中嘀咕了一声,但是他的脸上还是装出了一副平淡的摸样。

    维科斯的靴子踏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这个空寂的走廊中。虽然不久前一楼的大厅中挤满了精力充沛的佣兵和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在夜令的铃声响起后,他们便也就识趣的离开了,因此这个酒店兼旅馆的铁锤酒馆便寂静了下来,再也听不见任何喧嚷的声音。回荡在这里的,只有靴子敲击地面的声音。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维科斯枕着一只手躺在床上,双眼仔细端详着举在空中的左手,仿佛要从左手的脉络中找到一丝线索。一丝关于自己的身世、神秘的剜去夏巴克双眼的存在以及那一天所签订的契约。

    房间中的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线。将整个房间的气氛映照的有些阴森的感觉。

    思考了一阵后却没有整理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的维科斯,只能无奈的将左手放下,起身吹灭了床边的蜡烛。准备进入梦乡。

    夜,依旧在继续,海港中停滞了几艘准备进港的船,不过很可惜他们没有计算好时间,提前来到了这里,因此只能无奈的在港口中呆上一夜。

    黑暗中,维科斯静静的漂浮在虚空中。他的身前正伫立着一扇巨大的门阙。毫无疑问,他又再次的来到了这里。这个给了他新生,给了他烦恼的地方。

    (又是这里。)看着眼前正在缓缓打开的巨门,维科斯在心中说了一句。

    “倾听亡灵的话语吧,别转移视线好好看着哟。你觉得我不存在于任何地方。想跑到无法见到的地方的话。就抛弃无用的装饰吧、即使敞开心胸,负担却依然沉重吗?”一个宛若天籁的歌曲轻轻地在门中传来,仿佛像是神话中令船只触礁的人鱼,正在用歌声诱惑着过往的水手,让他们沉醉在梦乡然后不知不觉的被夺去生命。

    “只有一直吹就会飞走般的梦想,将两人联系著。背叛看透一切的群星给予的导引,全力直驱向上,前往天空中的门扉,无论通往何处我都会前去。”依旧是那仿佛令人沉醉的天籁。吟唱着妖异的圣歌,让人们不经意间就会沉醉于其中的美妙。

    门内耀眼的光芒慢慢的褪去,显露出一个女人的曼妙身姿。从背面她此刻正在整理着自己的及腰长发,并且用着诱人的双唇轻合着唱起旋律妖娆的歌曲。

    “花瓣中的胆怯寂寞,让两心互相品尝的话,你以为孤独会就此消失吗?比起只是此刻需要的安抚比起过时的笑话,我比较想看看你真实的内在。凝视一切的群星所引导柔和的明日,即使如此也要朝向光明的未来。即使泪水纷纷落下,也想与你相连。继续前进。我们将会到达无人知晓之地,带我前往那里吧倾听灵魂的话语吧。”维科斯慢慢的飘向了那个曼妙的女人,那美妙的歌声在他的耳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他的灵魂深陷。

    “别转移视线,好好看着啊。花瓣中的胆怯寂寞,思考着,头也不回的两人该前往何方呢。背叛看透一切的群星所给予的导引,全力直驱向上,前往天空中的门扉。”一张再标准不过的瓜子脸,看上去仿佛洋娃娃般精致,就象从最标准的美女肖像画上走下来的人一样;比起一般美女的大眼睛不同,她的眼睛大且含着一种奇异的光彩,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不刻在默默倾诉着什么令人忧伤的故事;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男性才有的英气;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了腰上的三公分……

    “背叛优雅微笑的命运,如果你有找寻我的勇气。无论何处我都存在。”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这首带着些许神圣的歌曲便收回了那个女孩的口中。

    “欢迎你来到这里,维科斯。”女孩轻轻的滑动了双臂,随着女孩手臂的落下,这个虚无的空间变幻起了绚丽的色彩,一根又一根巨大的花岗石石柱在虚空中升起,大理石做的穹顶在虚空的正中央一点点的向外延伸。空的由许多片颜色不同的马赛克玻璃组成的玫瑰窗在虚空中浮现出来,玫瑰窗上彩绘着情节丰富的圣典故事,默默讲述着圣宗教会的传说和教义,罗兰色的神秘色彩更为这些故事平添了几分令人信服的宗教气息。

    整个空间的异变还在继续,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好似拼图一般在虚空中拼接出光滑的地面,光滑的甚至连维科斯的影子都能清晰的映照出来。

    巨大的石柱腾空而起,石柱的顶端又相互的成弧线的连接,形成了一个接一个的巨型石拱。

    转瞬之后,一个巨型的教堂便出现在了维科斯的面前,在这些巨型的巧妙建筑结构前,维科斯头一次觉得人类是如此的渺小。

    “你可以称呼我为创圣的魔女,凯拉芭茹莉安……”凯拉芭茹莉安轻轻地捋了下垂在右肩上的发脚,看着维科斯道。(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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