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静娘可怜兮兮的眼神,小花的心一揪痛,这算不算打了一巴掌,然后再给一颗糖吗?
“娘,我没生你的气了。只是你要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自从你想要掐死我的那一刻起,就回不去了。”想了想,小花还是说出口了。
听到小花先是说没有生自己的气,吴静娘还没来得及惊喜,又听见她说回不去,吴静娘仿佛被打入了深渊。
脸色苍白,往后倒走一步,吴静娘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难道真的连我这个娘也不好了吗?”吴静娘喃喃自语,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嫂子,快点起来,地上凉。小花你也累了一天了,快点休息,我扶你娘回去休息。”程彩云将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吴静娘扶起来,对小花说道。
“嗯,姑姑早点也早点歇息去吧。”小花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自找苦吃。想要起身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疼,实在太疼了。脚底火辣辣的,又好像抽着筋似的疼。哎,看来这脚估摸三天是好不了的了。
“小花,谈好事了?”阿蓝进来了,这好久都没看见小花了,这丫头也真是的,一声不吭地跑去采什么接骨草,这要是真的没命了,他们这些人岂不是哭死。
“谈好了,蓝姨,可来可好?”小花看到进来的是阿蓝,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是吴静娘,没完没了的哭哭啼啼。
“好什么好,你这个坏丫头,你都不知道我们担心死了。你倒好,还嘻嘻哈哈的。”阿蓝伸指在小花的头,点了点,眼里满是宠爱,心疼的模样。
也不知道她在外到底吃了多少苦,怎么瘦了这么多,黑了这么多。看她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好似装满了愁思似的。
“嘿嘿,蓝姨,你不要怪人家嘛,这不是挺好的吗?你看我没缺胳膊少腿的,您就放心吧。”小花很是狗腿的,对着阿蓝嬉皮笑脸。
“好了,别贫嘴,想来今天是累了,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我先去给你倒些热水到你房间。”
阿蓝看出小花眉眼间的疲倦,心疼地摸摸她的头。
“那个……蓝姨,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小花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有什么事请,你就说吧,和蓝姨你还客气什么?”阿蓝对小花用这样客套的方式对待自己,表示不满。
“蓝姨,我想我可能站不起来了,你抱我回房间好吗?”小花嘴角挂着苦笑,这下都不用脱下脱下袜子看了,那伤口肯定比昨天还要严重。
今天太忙了,站了一天。虽然是有游子轩陪着自己,但是自己又不想被众人看出来,故而勉强自己站着,陪着一天了,这下脚肯定更糟糕了。
“怎么回事,是脚麻了吗?”阿蓝很是担心的连忙蹲下来,捏着小花的小腿,试图给她做按摩,活血。
“不是的蓝姨,是脚水水泡,血泡了。”小花摇摇头,这下只想回房间好好的擦个脚,用药水摸摸去。
阿蓝一脸担忧的看着小花,随即一把将她抱回房间。得亏她长期劳作,而小花又是属于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人,否则的话,哪有力气抱起来啊。
将小花轻轻的放在床沿边,阿蓝在快读出去的打了半盆水过来。现在缺水的时候,要放在平时,是一盆水不用说的。
现在他们连家里的水都是反复多次的利用。例如像淘米的水,用来洗菜,洗完菜,用来洗碗,洗完碗后,用来浇菜。
洗脸的水用来洗衣服或者洗脚。洗衣服完的水,用来冲厕所。总之尽一切的去节约,现在的水,太宝贵了,一丁点都不能浪费。
虽然说,程家坑的水还是相对充裕的,而小花他们家的水更是比其他人家的要多的多。但是他们知道,没有水,会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小花看着那半盆水,微微的苦笑。“蓝姨,你在给我一个盆子,将水到一半过去,另外剩下的一半,倒一些到我的杯子里。”
阿蓝不是很明白,这小花这是要做什么,但还是依照小花说的去做了。
小花让阿蓝将被子递给她,用柳条沾了点,她自己用粗盐过滤出来的细盐,刷了牙。接着让阿蓝帮忙用毛巾放在那剩下少的水盆里,沾湿了,拧干,她擦了下脸。
阿蓝至始至终都很疑惑,小花倒着的那一些水,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小花,那这些水,我是端出去吗?”
小花摇了摇头:“蓝姨,那个我要洗脚用的。”
“洗脚?那刚才何必倒来倒去的,直接用洗完脸的,用来洗脚,不就好了吗?”阿蓝不是很明白,小花这到底是做什么。莫非她是嫌自己的洗脸水太脏吗?,以前也不见得她,这么的洁癖过啊。
小花未多说什么,轻轻的抬起一只脚,皱了皱眉,想要将那个袜子从脚上脱下来的时候,阿蓝眼尖,大声尖叫起来:“啊,小花,你这是怎么了?这足衣上,怎么会有血迹?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看到小花的袜子上,有血迹,这下真的把阿蓝给吓到了。想来小花不用洗脸水洗脚,是因为脚上有伤口,需要清洗,脏水碰触不得吗?
“蓝姨,没事的,你别大惊小怪的。你在这样叫下去,一会儿把姑姑他们都吸引过来了。”小花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一开始,并未直接说出来。
“快让蓝姨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蓝小心翼翼的将小花的袜子脱下来,到快脱完的时候,发现又卡住了。原因还是和昨天的一样,血液干涸,黏住的。
小花再次倒吸了一口气,尼玛的,这是闹哪样?难道要再次将这双袜子剪掉吗?
“小花你别动,蓝姨来给你弄。这样,我看这水现在也不是很热,你先穿着足衣,把脚放下去,等血迹融化了,就可以脱下来了。”
是啊,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小花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子,实在太笨了,居然把袜子都剪掉了一双。
待袜子脱下来时,小花一看,果然是的,那个泡肿的比昨天还要厉害。泡里还都是血水,难怪那么疼。
“呜呜呜……小花,疼不疼?”阿蓝看到小花的脚,自己自行哭了起来。小花虽然从小为了这个家,劳心劳肺的。但那仅限于前期,后来有了本金之后,一切都是靠脑力的。
家里也从来舍不得小花,凡事亲自动手。都当做千金小姐般的教养着,出门有马车,衣衫不是买现成的就是回来赤橙黄绿青蓝紫在做。
虽然小花苦了点,累了点。但是从外表上看,是个十足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又怎么知道,如今她居然一双秀气的脚,居然变成这样模样。实在是不忍直视。
小花到底吃了多少苦?就连寻常男子的脚,在地里辛勤劳作一天,都未必能够这样。
“不疼,蓝姨你别哭啊,我真没事,你别担心。”小花有点手无足措,这哄人,她实在不在行啊。
“还说不疼,这脚都变成这样了,你还说不疼?不行,我得去找陆大夫拿些药来给你抹。”阿蓝的语气带着抱怨,说完,又风风火火的要去找陆大夫。
“好好好,蓝姨,我洗完这脚,我马上擦药,你就别哭了。这么晚,你也别去打扰陆大夫了,你看我这不是有药吗,还是游子轩给的。”小花从怀里拿出,游子轩给的那瓶凝肤露。
“有药就好,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在家里待着,哪都不准去,知道你的脚好了为止。”阿蓝看着小花的脚,心疼的不行。
“我的好蓝姨,你就放心吧,哪有那么多事的。我只要涂了这个药,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再说了,现在特殊时期,我不出门,能行吗?”小花有点无奈了。
“不管怎么样,不行,我会亲自监督着你,别的事情重要,难道你的腿就不重要了吗?”阿蓝皱着眉头问道。
“蓝姨,在你心里是我的脚重要呢,还是那么多百姓的或者是几百口程家坑村民的生命来的重要?”小花一脸的严肃。
这两者之间,孰轻孰重,阿蓝还是明白的。只是她没心疼小花,哎!
“这样吧蓝姨,我答应你,明天一天都在家休息,哪都不去,成吗?”小花也很想自己的脚能快点好起来。否则顶着这个脚,难受的还是自己。
听到小花的这话,阿蓝才勉强的点了点头。她也明白,这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这程家坑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虽说她不是村长,但更甚是村长。
然而就在小花在家休息的这一天,外边的世界,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情了。
青州城的那两口井,其中城东的那口,已经出不来水了。而城西的那个,水位明显也不高。现在整个青州城人心惶惶,更甚者,那些流民和喝不到水的老百姓,一起攻进那些大户人家,看到吃的,就抓。看到喝的,更是不要命似的抢。
吕太守没想到自己才刚上任没多久,就碰到这样棘手的事情,坐立不安。百姓安抚不动,稍微有钱点的富户,又被抢砸。刚才属下来报,这都已经是今天的第六起事件了。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皇上的救灾物品,怎么还不到?”早在曲安河开始干涸的时候,吕太守就已经开始上报给皇上了。
只是这青州城到京都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的,最快也得一个月。本想和青州城相邻的同宿城求救,奈何收到信息,同宿城同样开始出现缺水状态。
“什么东西怎么办?”游子轩一走进太守府的时候,就听见吕锦在那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嘴里还喃喃自语着。
“小侯爷?太好了,小侯爷,你可算是来了。”吕太守看到游子轩,像是看到救星一般,上前一把抓住游子轩的双手。
“说吧,现在情况如何了?”游子轩也头疼不已,这次的灾害,可能那个台风之类的,来的猛的多。
那个可以预防,减小到最大的程度,可这个是根本预防不了。水被蒸发了,没了就没了,关键是每天还得用啊。
“城里的两口井,有一口出的谁太少了,都打不上来,还有一口所剩不多。现在人心惶惶,流民越来越多。而且今天还已经开始闯进那些富户,进行抢劫,你说可怎么办啊?”
听到这个消息,游子轩的眉头就皱的越紧了,小花说的那个法子好是好。就是就算有钱,有米了,没水还不是照样不行?
不过还是先将法子和吕太守说了一下,看他是什么个反应。
“这个法子好固然是好,可是小侯爷,这水都要没有了,拿什么去煮?现在粮食也不多,今年台风出来,产量就很低,都不够吃。现在的粮食,就算有也都是去年的。赈灾的粮食又还未下来,怎么都行不通啊。”
吕锦觉得自己实在的太倒霉了,居然跑碰上这种事。
“这个粮食就让那些富人去捐,如果他们不怕那些流民抢进他们家,那可以不捐,我倒要看看,那些人守着粮食做什么。”
“这个是可以,大不了下一道令,强制他们进行捐款,我也不相信弄不到。只是那水呢?水的事情,如何解决?”这个才是关键,目前最迫切的问题就是解决水。
游子轩显然也是知道这个的,皱着眉头,随即想到青州城有几个县是靠近海的,那海里的水也是水。
“吕锦,我记得青州城的几个县中,有两个是靠近海的吧?不知道有没有法子,将那海水转变成现在喝的水呢?”
显然这个问题是吕锦早就想过的。“小侯爷,这个是不行啊。我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那个海水是咸的,目前怎么都没用。那边也干旱,有人实在受不了,喝那海水,结果反而越咸,最后渴死了,哎……”
“这个募集粮食的事情,你先下令通知各县,如果有富户愿意捐水的,也是可以的。先能弄到多少是多少,水的问题,交给我来解决。”游子轩这回又头大了,难不成还要千里迢迢的跑到别的地方去借水吗?
就算是去借水,又要多久才能借到?借到之后,能够给多少人喝,还是问题。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要让天下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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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的京都皇宫
“二师弟,你在愁什么呢?”闾秋墨这天又去皇宫来明乐帝联络感情。这日子过的太无聊了,每天这里晃一下,那里晃一下。实在无聊的慌,子轩那个没良心的,又跑去找他的小美人去了,哎!
“你看看这个?”明乐帝将一个奏折递给自己这个天天无聊的慌的大师兄。
“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闾秋墨这下笑不出来了,什么时候青州城居然发生这样的大事了,看那日期,到现在也有将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内,如果还没下雨的话,可以想象的出来,这个事情有多么的棘手了。
明乐帝白了闾秋墨一眼,那奏折里明明写的很清楚的日期在那,他还明知故问,没看见他正烦着吗?
“你自己不会看啊?去去去,要是无聊了,回家抱媳妇去,我正烦着。对了,你回家之后,把你爹叫来,我得好好找人商量一下。”明乐帝明显有赶人的意思。
“哟,这口气,感情你大师兄在你眼里是碌碌无为的。哼,算了,不和你闹了。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闾秋墨正式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在想,青州城那边干旱,想来同宿城也会差不多,只是不知道其影响有多大。同宿和舞乐国又是挨着,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否则他们可能会趁这次机会,攻打我们。现在要解决的是水和粮食问题。
今年台风导致各种作物,产量低下甚至绝产。国库此次必须运粮赈灾,大师兄,我想这次由你来运,其他的人我不放心。至于水的事情,我想子轩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青州城了吧,相信他或者他女人,也会去解决的。”
明乐帝心里不是很有把握,虽然说小花聪明,但不一定聪明到能变出水来啊,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太扯了?不过心里还是存着希望,希望她能帮自己度过这一关。
“你就这么有把握,他们能解决这个问题吗?要知道旱灾最大的问题就是水。”闾秋墨看了明乐帝一眼。
“我当然知道水是关键问题。但这问题是青州城那么大,我上哪去运那么多的水,且每天保持着?就算到其他的省城去运,那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又能够他们多少人喝,喝多久?现在能靠的,也知道那个小花了。”
明乐帝揉了揉太阳穴,头疼,自己一个堂堂一国之君,却想不出法子来解决,甚至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姑娘身上,哎。
“人民姑娘凭什么帮你?有什么好处?”闾秋墨自己也想不出法子来,又觉得就算那个小花知道了,凭什么帮那么多人,况且她一个姑娘家,有什么能力帮到那么多人?
“这样,此次运粮,有你来,你如果碰到那姑娘,转告她,如果能够顺利的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朕答应她三个条件。条件随她开,只要在河里范围呢,且能解决这个问题。”明乐帝也是迫于无奈了。
“好,这可是你亲自说的,写个圣旨吧?否则人家姑娘要是不相信呢?还有要写清楚,不能勉强人家。毕竟她有没有法子,谁也不清楚。”
明乐帝也明白这个道理,下了一道圣旨,让闾秋墨随身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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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经过休息一天,不怎么着地的脚,此时已经好很多了,貌似也没那么疼痛了,小花欣慰不已。
这一天也值得了,相信经过一个晚上,应该会好差不多了。小花心里美滋滋的,不枉费这一天都窝在床上。
翌日一早
“小姐,小侯爷回来了,现在有事需要见你。”小花看着已经结痂的脚,再次抹药,袜子还没穿好,阿绿就进来汇报了。
“让他进来吧。”小花快速的将袜子穿好,等着游子轩进来。这家伙前天晚上就跑了,今天就回来,这是去哪啊?这样来去匆匆的。
“小花,脚好多了吗?”游子轩一进来,让人退下之后,双手抱着小花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肩上。
小花看着风尘仆仆的他,下巴来不及刮去的青须,一脸的疲倦模样,也就任他抱着了。
“脚好多了,你这是去哪了?”刚才在他进来的似乎,小花看清楚了他满眼的血丝,心疼不已。
“去了一趟青州城,怕白天路上流民太多,不好行走,就赶夜路了。”游子轩淡淡嘶哑的声音传来,小花推开他,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心疼不已。
让他躺在chuang上,倒了一杯水,给他喂下。“先你歇会儿,我去给你端早膳。看你这样,就喝点粥吧。”说完转身离去。
游子轩想拉住小花说些什么,奈何太累了,一个晚上都在路上,连着两天两夜都没阖眼了,眯会儿,就让他眯会儿,等会儿再和小花商量水的问题。
等小花端着粥进来的时候,刚到他已睡着了,还微微的打着鼾,小花将粥放在一边,很想叫他起来,喝点再睡,想了想罢了,就让他先歇着吧。
好久都没看看现在村里的情况了,小花先是看了一下书塾,看着里边的娃娃头,在那认真的读书,心里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再走到书塾旁边的一个类似院子似的地方,没想到里边也传来嚷嚷的读书声,只是这个声音,好像都是女孩子。小花伸头一看,乖乖,原来是蓝姨在教那些小女孩。
在不打扰到她们的情况下,小花听了一会儿,也满意的点点头走了。
小花前往果园的时候,看到熟人,看来尽管外边乱,程家坑的村民还是很安居乐业的。
“大牛婶,这是去哪呢?”突然看见一个腰间系着两个大水袋,身上拿着不少吃食的大牛婶,小花不禁叫住他们。
“哦,是小花啊?没啥,我就是昨天看到水湾镇有不少流民,看着怪可怜的,心想着给他们送点吃的去。”大牛婶停下来,冲着小花尴尬的笑道。
“大牛婶,我不知道村长有没有和你说,出去的时候可以带些去,碰到了,可以给那些流民吃。但是我要特意和你说一下,你不要特意的去送。那样的话,对咱们村非常的不利,您明白吗?”
小花一脸的严肃表情,如果那些流民看到有人特意送来,或者是起了坏心眼,集合很多流民过来的话,那么程家坑现在的一切不保。
昨天早上她起来后,还特意的和把村长叫过来交代,因为想到流民会越来越多,所以用马车偷偷的先运一些粮食到曲大人那边,让他用县衙的名义,每天派些粥。程家坑的派粥就先免了。
“额,我没想到会这样,小花对不起,那我先回去了。”显然大牛婶是个聪明人,小花一点,她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谢谢大牛婶,你有同情心,爱心是非常好的,只是咱们现在不是用在这个的时候。”这种时候只会招人眼红,惹是非罢了。
小花看着大牛婶点点头之后走了。自己也就慢慢的踱步进了果园,看着那些橘子,还是青黄色的,小花忽然牙齿一酸,满嘴都是酸口水。
“小花来了?真好我有事要问你。”王长贵看到小花,连忙迎了上去。
“王叔,有什么事情?”小花看着被搭理的井然有序的果园,心下满意不已。这几个人,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小花都难以想象,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干了会怎么样。但是随即一甩头,这王叔王婶还有村长表叔都是自己人,不可能的。
“王叔,什么事情?”小花冲着王长贵甜甜一笑。
“你这丫头,对了,之前水稻收回来后,我听说曲安开始干旱了,我怕咱们这边也会,我就把水田里的水放干,中上了土豆,你看这样行吗?”王长贵怕小花说他私自做主。
小花头一疼,这土豆要种干点的地,这水稻可是种在水田里,这水田水田,必然是相对湿润什么的。
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一块都是他们在管理,自己也不能说什么。只好说道:“王叔,可以是可以,但是尽量不要让田湿的,土豆喜欢干旱点。”
“嗯,好,这一块我会注意。”王长贵听到没啥事,顿时松了一口气。
“王叔,咱们今年的粮食产量够咱们村里吃吗?哎,现在外边一天一个变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小花紧皱着眉头。
程家坑是安居乐业,外边却水深火热。现在程家坑的生活,对于外边的那些老百姓来说,那简直是世外桃源。
“肯定是够的,今年还好有小花你,否则恐怕也要和其他村的一样了,勉强够糊个口,或者干脆连个收成都没有。”王长贵当然知道这外边的情况会是什么样。
想当年他们逃难来到这个程家坑之前,过的那种苦不堪言的日子。那还只是因为大风大水,没得吃罢了。
如果是没得吃没得喝,想必到处都是枯树枯草吧。想到如此,再看看眼前望过去,果实累累,到处都是青绿色,不用担心吃喝问题,皆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不由的心中对她越发感激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想来自己家,不,是整个程家坑,或许早已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而且从来没有哪个人家愿意拿出自己的东西,就是为了让村民们,不用担心吃喝问题的。
虽然自己之前是和村长那么做主的,但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这一切都是小花的。自己也只是领人薪水把了的。
可如今小花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大公无私,什么叫做施恩不望报。这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程家坑,为了这些村民罢了。
“王叔,你要是和我说客气话就免了。咱们程家坑的村民,也都是我的亲邻好友。亲邻好友之间,不互相关照的话,那还像个话吗?还有啊,别忘了,你们都是在为我做事呢。难道我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挨饿什么的,不管吗?”
小花假装一脸的生气。
“呵呵,是王叔的错,小花别介意。”王长贵憨厚的挠了挠头。
“王叔这果园、田里边的那些事,交给你们我很放心,我只是来看一看。好了我去找小草玩去了。”小花相信小草从青州城回来,定然会去看看其他地方的情况。
自己回来,只是在路上看的一些虚的,真实的,恐怕还需要小草给自己好好讲讲呢。而且两姐妹也好久未见,好久没有聊聊天了。
“小花,你来了?快点快点进来。”崔氏看到小花,连忙殷勤的招呼。
“王婶,我来找小草,小草在家吗?”
“小草在屋里呢,你去找她吧,下午留在婶子家吃饭,可好?”小花可是好久都没来自己家了,这丫头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
“王婶,不用了,现在外边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和小草说点事,还得回去和子轩讨论一下,他现在在我家,等我呢。”小花婉拒了崔氏的好意。
“那成,你也别累坏了自己,咱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实在不成,也没关系,咱们问心无愧,对吧。”崔氏对于这些很看得开。
小花点点头,进了小草的屋,居然发现这丫头在刺绣。看到刺绣小花就头疼,上辈子不会,这辈子还是不会。上辈子连个纽扣都缝不好,这辈子还连针都没拿过。
“小花来了?”看到小花,小草显然是很兴奋的。
“小草,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情要找你,问问你的。”
“成,有什么事情,你就只管问吧。”小草放下手中的针线,一脸认真的看向小花。
“小草你从青州回来的时候,去各个地方看了吧?当时你看到的情况如何?还有那些地方有山有树没?”这个很关键,只要有山有树的地方,一定会找到水源的,或多或少的问题罢了。
“是去看过几个地方,都还成,除了曲安的山比较少之外,其他地方的都有。只是我都是匆匆的看了一下就回来了,看的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那边的田都干裂了,河也干了。很多人都往外迁移了,哎……”小草想到当时看到的情况,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小草,那边山上的树,你看过去,多吗,大吗?”这一点必须要问清楚,一般河水的源头都是来自于山上的。
“恩,还是挺大的。只是那山脚下的树,也开始枯黄了。”
“嗯,山脚下的枯黄不怕,而且现在这个季节,有的树,是该开始枯黄了。小草,我还有点事和子轩探讨一下,先回去,改天来找你玩。”小花想到自己出来溜达到现在,想来游子轩也快醒了才对。
“好,我送你。”小草依依不舍的送着小花到了门口。
小花看到小草这样,不免觉得好笑:“好了,你先回去吧。要是真那么舍不得我,那随我去我家吃饭得了。”
小草想了想:“好!”实在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这回来的,又是忙这个忙那个的,劳碌命。
小草回屋和崔氏交代了一声,两个姐妹手挽手回小花家去了。
“你醒了?”小花刚到屋内,就发现游子轩醒了。
“嗯,小花,我现在有事要找你商量。”游子轩一想到水的问题,就头疼。
“不着急,你先喝点粥。”说着小花将早上端来的那碗粥放在推到游子轩的面前。
“小花,你让我喝凉粥呢?”游子轩一脸疑惑的看着小花。
“喝吧,这白天这么热,喝点凉粥又不会怎样。”说这话的是小草,她和小花是一个心思。都出来了,在乡下,何必那么矫情。
“小姐,门外有人公子说要见小姐和小侯爷。”阿绿进来汇报道。
游子轩刚好放下已经喝完粥的晚,冲着小花点点头。
“我说小师弟,要见你和未来弟妹还真不容易。”闾秋墨一进来,连忙调侃道。
这一路过来,先是到了青州城,找到吕锦,将粮食交给他之后,才听到说小师弟也回青州城了。这又怕自己语言不通,带了一个杜家的少爷来给自己做翻译。
“你自己来的?”游子轩才不相信呢,这大师兄光是语言不通,连路都不好问了,还怎么来。而且这路上那么多的流民,实在是不安全。
“错了,是杜家少爷带我来的,喏,就是你表哥。这会儿估计喝水去了,你都不知道那路上的流民都多可怕。看到我们的马,不怕死的把我们拦下来。我们的水和吃的都被抢走了,就连马都要全部抢走。
真是太可怕了,后来差点和他们打起来,商量了半天,才同意给我们一匹马。这我这杜家的少爷,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像什么话?
可是没办法,总不能走路吧,只好起来咯,结果该死的路上那么多人,马骑不快,那么多人看着我们两个大男人,骑着一匹马,想死的心都有了。”
杜雨辰一进来,就听见闾秋墨在那自哀自怨地装可怜,顿时摇摇头。
“雨辰也来了?好了我说你别装了。在皇宫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爱装,说吧,有什么事情。”小花看不过去了,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爱演戏呢。
“咳咳……是这样的,二师弟也就是皇上,命我运送赈灾粮食过来。可是解决不了水的问题,让我找师弟你商量商量了。”这一路过来,闾秋墨可谓是心惊胆战的。
这旱灾太可怕了,而且路边已经有不少不知是渴死还是饿死的人。那些流民只要一看到,路上有人带着吃的喝的就开始抢。
根本不管自己是不是会被对方打死,人在生死存亡的时候,是很可怕的。为了活下去,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恩,表哥你来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吧?怎么样,杜府还好吗?”游子轩看到一脸狼狈的表哥,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和流民起冲突的结果。
“雨珊前段时间离家出走,说是去找小花。娘每天哭哭啼啼的,烦死了。好在知道她去了京都,我就派人跟着她。真是难以想象她怎么就敢这做事呢?”杜雨辰说道妹妹的时候,摇摇头。
“不是吧,雨珊居然敢离家出走?”小花先是惊诧了一把,接着说:“还好是往京都走,否则这次干旱的事情,还不知道会怎么滴呢。”
“杜府是还好,家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不过不解决水的问题,也是无用的。总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吧。”杜雨辰无奈的说道。
游子轩点点头:“好了,我们不说那些,先说正事吧。大师兄,这一路过来,想必你也看到了不少情况,不知道你有何法子呢?”
“我要是有法子就好了,看着那些流民,就心酸。一个个为了有水喝,背井离乡的。”闾秋墨很是无奈,这些人可都是他们大庆王朝的黎明百姓啊,对面他们这样,自己却无能为力。二师弟的那种无力感,想必就是这样的吧。
“表哥你呢,你有什么好法子?”游子轩摇摇头,接着问杜雨辰。
杜雨辰则是看着小花说道:“我没用什么法子,但是我相信,小花会有方法的。”
话还未落,闾秋墨开口说道:“二师弟说了,如果小花姑娘能够解决此次问题,送给你3个条件,任何条件都能够答应,当然了,条件必须是合理的。这是圣旨,你自己看吧,我就不宣读了。”说罢,那衣袖怀里拿出一个迷你版的圣旨递给小花。
小花打开一看,果然如此,将圣旨递给小草看,随即和小草对视一眼,说道:“不知道子轩你有什么法子没有?”
“不是吧,现在我们大家都在等你的法子,你缺在等小师弟的?”闾秋墨率先叫了起来。
杜雨辰则是微笑的看着小花,游子轩皱着眉头说道:“我在想能不能像个法子,将海水变成人们可以喝的淡水呢?”
众人听了后,将目光一致转移,看向小花。
“这个法子有点麻烦。”小花想到在现代的时候是可以,但是在现代的时候,都很麻烦了,这个时代应该更难了。
“说来听听?”游子轩一听好似有戏,瞬间眼睛变亮。
“我记得好像可以这样。就是先做一个铁盖,盖果子的铁盖子。然后将海水放进锅里烧,当然了,不能放太多。那个烧开之后,锅盖上边会有一层水,那个水倒进干净的桶里,如此反复。
那个水应该是可以喝的,只是我也没有试验过,不干肯定,你们可以找人去试试。另外我这边还有几个法子,不知道你们是否感兴趣。”
“这个法子是个找人试试看,如果没问题的话,那海边的村里,喝水问题,应该能解决一些。另外还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闾秋墨眼睛一亮,这丫头,不得不佩服啊。
“是这样的,每条河流的源头是来自与山上。你们可以派人到各个地方的山上去找,只要碰到有水的地方,找到源头,将那地方挖大,堵住源头。就可以蓄水喝,相信一座山不止一个源头,可以多找找,这些最起码可以供很多人喝。
我相信青州城不止一座山,现在山上有很多野果,应该也快成熟了,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相信住在那地方的人,都清楚。记住,野果也是能解渴的。
还有一点,实在找不到水来喝,还有种不得已的情况下,砍竹子,竹子里,也是有水的。只是我不建议砍树,树多,水才会多。”
听着小花说的,众人一愣一愣的,毕竟他们没到过山上,也未在那边生活过,对这些都是一知半解的。
就算游子轩、明乐帝和闾秋墨,这三人学东西的师傅,也只是在皇宫里教他们,并未去真正的上学习过。
“还有一个,子轩你还记得我坠下的那个悬崖吗?你们是怎么找到下去的口?那口下边我记得我当时是掉进水潭里,还记得吗?相信那个水潭的水是可以饮用的吧?”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游子轩和杜雨辰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那个地方好找,当时是派了不少人去找的,有一条捷径可以通过,哈哈,这下不愁水了,我先派人去各个地方,先将怎么解决水的问题说一下。”游子轩这下放下心来了。
“等等,我刚才说的也只是能解决目前现阶段的问题。具体还得等下雨了,才能真正解决了燃眉之急。”小花拉住了游子轩。
“嗯,我知道。”游子轩点了点头。
“如果实在不成,我们程家坑的水还是相对充足的,可以贡献一些。只是我想程家坑之所以比其他地方的水多,是因为这几年我种树种的多,没发现树多的地方,那个井水往往比没有树的地方,来得高一些吗?你们知道这些为何不?”
看着众人摇摇头,小花接着说道:“树有储水功能,净化空气功能。同时在大风大雨天,还能够遮风挡雨。所以你们啊,多多种树吧,哪怕是像我这样的果树,都是没关系的。”小花借机宣传了一把绿色环保问题。
“小花,你是怎么知道树有这些作用?”小草在小花的熏陶下,听得懂京都话,但是不会讲。
众人的目光一致转向小花的时候,只见她笑笑的说道:“忘了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突然小花看了看天空的积云,嘴里喃喃着:“不应该啊。”
“什么东西不应该?”游子轩对小花的任何东西都很是关心的。
“没什么,对了你们有马车吗?有马车的话,将我们家地窖里的那些水都运到其他地方去,给他们喝吧。”
突然众人对小花说的话,表示很不理解。
“小花,你疯了吗?这水不是准备来,万一我们程家坑也没水了,你们家喝的吗?”小草率先站出来抗议道。
“呵呵,放心吧,什么地方都能缺水,咱们程家坑是缺不了水的。”小花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们就照我说的,先将晕一部份到各个县城吧,我们家这边最迟明天就会下雨了。”
“哦,真的假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闾秋墨疑惑的问道。
如果说小花以前读书学的最好的一科是什么?毋庸置疑的告诉你,那绝对是地理。这丫从小就喜欢看着天上的各种云,超级喜欢下雨天。
要不是突然抬头看向天空,她都忘了看看程家坑所处的地理位置,这根本就是一个迎风坡。得亏以前经常和小草他们在山上弄东西,脑海中将整个山的走向想了一遍,在看看程家坑,这就是一个典型的。难怪程家坑的水源充足,植被茂盛。
加上自己又种了那么多的果树什么的,想来这一切都是息息相关的。这天云迹象,显然就是要下雨了,最迟不会超过明天。
“我们程家坑所处的是一个迎风坡的位置。当潮湿的气团前进时,遇到高山阻挡,气流被迫缓慢上升,引起绝热降温,发生凝结,这样形成的降雨,称为地形雨。地形雨多降在迎风面的山坡上。
也就是说程家坑这一带,都会下雨,但也有可能只有程家坑会下雨。你们要是不放心,就都先在这边住一下,等明天看看是否有下雨再做决定?
另外你们看,那个云叫炮台云,就是那个堡状层积云,它的出现,表示空气不稳定,一般隔4~5时辰有雷雨降临。好了,该干嘛都干嘛去,你们可以留在这一夜。
要是心急的解决事情,现在可以通知下去了,省的那些百姓们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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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没生你的气了。只是你要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自从你想要掐死我的那一刻起,就回不去了。”想了想,小花还是说出口了。
听到小花先是说没有生自己的气,吴静娘还没来得及惊喜,又听见她说回不去,吴静娘仿佛被打入了深渊。
脸色苍白,往后倒走一步,吴静娘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难道真的连我这个娘也不好了吗?”吴静娘喃喃自语,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嫂子,快点起来,地上凉。小花你也累了一天了,快点休息,我扶你娘回去休息。”程彩云将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吴静娘扶起来,对小花说道。
“嗯,姑姑早点也早点歇息去吧。”小花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自找苦吃。想要起身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疼,实在太疼了。脚底火辣辣的,又好像抽着筋似的疼。哎,看来这脚估摸三天是好不了的了。
“小花,谈好事了?”阿蓝进来了,这好久都没看见小花了,这丫头也真是的,一声不吭地跑去采什么接骨草,这要是真的没命了,他们这些人岂不是哭死。
“谈好了,蓝姨,可来可好?”小花看到进来的是阿蓝,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是吴静娘,没完没了的哭哭啼啼。
“好什么好,你这个坏丫头,你都不知道我们担心死了。你倒好,还嘻嘻哈哈的。”阿蓝伸指在小花的头,点了点,眼里满是宠爱,心疼的模样。
也不知道她在外到底吃了多少苦,怎么瘦了这么多,黑了这么多。看她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好似装满了愁思似的。
“嘿嘿,蓝姨,你不要怪人家嘛,这不是挺好的吗?你看我没缺胳膊少腿的,您就放心吧。”小花很是狗腿的,对着阿蓝嬉皮笑脸。
“好了,别贫嘴,想来今天是累了,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我先去给你倒些热水到你房间。”
阿蓝看出小花眉眼间的疲倦,心疼地摸摸她的头。
“那个……蓝姨,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小花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有什么事请,你就说吧,和蓝姨你还客气什么?”阿蓝对小花用这样客套的方式对待自己,表示不满。
“蓝姨,我想我可能站不起来了,你抱我回房间好吗?”小花嘴角挂着苦笑,这下都不用脱下脱下袜子看了,那伤口肯定比昨天还要严重。
今天太忙了,站了一天。虽然是有游子轩陪着自己,但是自己又不想被众人看出来,故而勉强自己站着,陪着一天了,这下脚肯定更糟糕了。
“怎么回事,是脚麻了吗?”阿蓝很是担心的连忙蹲下来,捏着小花的小腿,试图给她做按摩,活血。
“不是的蓝姨,是脚水水泡,血泡了。”小花摇摇头,这下只想回房间好好的擦个脚,用药水摸摸去。
阿蓝一脸担忧的看着小花,随即一把将她抱回房间。得亏她长期劳作,而小花又是属于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人,否则的话,哪有力气抱起来啊。
将小花轻轻的放在床沿边,阿蓝在快读出去的打了半盆水过来。现在缺水的时候,要放在平时,是一盆水不用说的。
现在他们连家里的水都是反复多次的利用。例如像淘米的水,用来洗菜,洗完菜,用来洗碗,洗完碗后,用来浇菜。
洗脸的水用来洗衣服或者洗脚。洗衣服完的水,用来冲厕所。总之尽一切的去节约,现在的水,太宝贵了,一丁点都不能浪费。
虽然说,程家坑的水还是相对充裕的,而小花他们家的水更是比其他人家的要多的多。但是他们知道,没有水,会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小花看着那半盆水,微微的苦笑。“蓝姨,你在给我一个盆子,将水到一半过去,另外剩下的一半,倒一些到我的杯子里。”
阿蓝不是很明白,这小花这是要做什么,但还是依照小花说的去做了。
小花让阿蓝将被子递给她,用柳条沾了点,她自己用粗盐过滤出来的细盐,刷了牙。接着让阿蓝帮忙用毛巾放在那剩下少的水盆里,沾湿了,拧干,她擦了下脸。
阿蓝至始至终都很疑惑,小花倒着的那一些水,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小花,那这些水,我是端出去吗?”
小花摇了摇头:“蓝姨,那个我要洗脚用的。”
“洗脚?那刚才何必倒来倒去的,直接用洗完脸的,用来洗脚,不就好了吗?”阿蓝不是很明白,小花这到底是做什么。莫非她是嫌自己的洗脸水太脏吗?,以前也不见得她,这么的洁癖过啊。
小花未多说什么,轻轻的抬起一只脚,皱了皱眉,想要将那个袜子从脚上脱下来的时候,阿蓝眼尖,大声尖叫起来:“啊,小花,你这是怎么了?这足衣上,怎么会有血迹?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看到小花的袜子上,有血迹,这下真的把阿蓝给吓到了。想来小花不用洗脸水洗脚,是因为脚上有伤口,需要清洗,脏水碰触不得吗?
“蓝姨,没事的,你别大惊小怪的。你在这样叫下去,一会儿把姑姑他们都吸引过来了。”小花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一开始,并未直接说出来。
“快让蓝姨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蓝小心翼翼的将小花的袜子脱下来,到快脱完的时候,发现又卡住了。原因还是和昨天的一样,血液干涸,黏住的。
小花再次倒吸了一口气,尼玛的,这是闹哪样?难道要再次将这双袜子剪掉吗?
“小花你别动,蓝姨来给你弄。这样,我看这水现在也不是很热,你先穿着足衣,把脚放下去,等血迹融化了,就可以脱下来了。”
是啊,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小花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子,实在太笨了,居然把袜子都剪掉了一双。
待袜子脱下来时,小花一看,果然是的,那个泡肿的比昨天还要厉害。泡里还都是血水,难怪那么疼。
“呜呜呜……小花,疼不疼?”阿蓝看到小花的脚,自己自行哭了起来。小花虽然从小为了这个家,劳心劳肺的。但那仅限于前期,后来有了本金之后,一切都是靠脑力的。
家里也从来舍不得小花,凡事亲自动手。都当做千金小姐般的教养着,出门有马车,衣衫不是买现成的就是回来赤橙黄绿青蓝紫在做。
虽然小花苦了点,累了点。但是从外表上看,是个十足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又怎么知道,如今她居然一双秀气的脚,居然变成这样模样。实在是不忍直视。
小花到底吃了多少苦?就连寻常男子的脚,在地里辛勤劳作一天,都未必能够这样。
“不疼,蓝姨你别哭啊,我真没事,你别担心。”小花有点手无足措,这哄人,她实在不在行啊。
“还说不疼,这脚都变成这样了,你还说不疼?不行,我得去找陆大夫拿些药来给你抹。”阿蓝的语气带着抱怨,说完,又风风火火的要去找陆大夫。
“好好好,蓝姨,我洗完这脚,我马上擦药,你就别哭了。这么晚,你也别去打扰陆大夫了,你看我这不是有药吗,还是游子轩给的。”小花从怀里拿出,游子轩给的那瓶凝肤露。
“有药就好,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在家里待着,哪都不准去,知道你的脚好了为止。”阿蓝看着小花的脚,心疼的不行。
“我的好蓝姨,你就放心吧,哪有那么多事的。我只要涂了这个药,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再说了,现在特殊时期,我不出门,能行吗?”小花有点无奈了。
“不管怎么样,不行,我会亲自监督着你,别的事情重要,难道你的腿就不重要了吗?”阿蓝皱着眉头问道。
“蓝姨,在你心里是我的脚重要呢,还是那么多百姓的或者是几百口程家坑村民的生命来的重要?”小花一脸的严肃。
这两者之间,孰轻孰重,阿蓝还是明白的。只是她没心疼小花,哎!
“这样吧蓝姨,我答应你,明天一天都在家休息,哪都不去,成吗?”小花也很想自己的脚能快点好起来。否则顶着这个脚,难受的还是自己。
听到小花的这话,阿蓝才勉强的点了点头。她也明白,这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这程家坑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虽说她不是村长,但更甚是村长。
然而就在小花在家休息的这一天,外边的世界,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情了。
青州城的那两口井,其中城东的那口,已经出不来水了。而城西的那个,水位明显也不高。现在整个青州城人心惶惶,更甚者,那些流民和喝不到水的老百姓,一起攻进那些大户人家,看到吃的,就抓。看到喝的,更是不要命似的抢。
吕太守没想到自己才刚上任没多久,就碰到这样棘手的事情,坐立不安。百姓安抚不动,稍微有钱点的富户,又被抢砸。刚才属下来报,这都已经是今天的第六起事件了。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皇上的救灾物品,怎么还不到?”早在曲安河开始干涸的时候,吕太守就已经开始上报给皇上了。
只是这青州城到京都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的,最快也得一个月。本想和青州城相邻的同宿城求救,奈何收到信息,同宿城同样开始出现缺水状态。
“什么东西怎么办?”游子轩一走进太守府的时候,就听见吕锦在那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嘴里还喃喃自语着。
“小侯爷?太好了,小侯爷,你可算是来了。”吕太守看到游子轩,像是看到救星一般,上前一把抓住游子轩的双手。
“说吧,现在情况如何了?”游子轩也头疼不已,这次的灾害,可能那个台风之类的,来的猛的多。
那个可以预防,减小到最大的程度,可这个是根本预防不了。水被蒸发了,没了就没了,关键是每天还得用啊。
“城里的两口井,有一口出的谁太少了,都打不上来,还有一口所剩不多。现在人心惶惶,流民越来越多。而且今天还已经开始闯进那些富户,进行抢劫,你说可怎么办啊?”
听到这个消息,游子轩的眉头就皱的越紧了,小花说的那个法子好是好。就是就算有钱,有米了,没水还不是照样不行?
不过还是先将法子和吕太守说了一下,看他是什么个反应。
“这个法子好固然是好,可是小侯爷,这水都要没有了,拿什么去煮?现在粮食也不多,今年台风出来,产量就很低,都不够吃。现在的粮食,就算有也都是去年的。赈灾的粮食又还未下来,怎么都行不通啊。”
吕锦觉得自己实在的太倒霉了,居然跑碰上这种事。
“这个粮食就让那些富人去捐,如果他们不怕那些流民抢进他们家,那可以不捐,我倒要看看,那些人守着粮食做什么。”
“这个是可以,大不了下一道令,强制他们进行捐款,我也不相信弄不到。只是那水呢?水的事情,如何解决?”这个才是关键,目前最迫切的问题就是解决水。
游子轩显然也是知道这个的,皱着眉头,随即想到青州城有几个县是靠近海的,那海里的水也是水。
“吕锦,我记得青州城的几个县中,有两个是靠近海的吧?不知道有没有法子,将那海水转变成现在喝的水呢?”
显然这个问题是吕锦早就想过的。“小侯爷,这个是不行啊。我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那个海水是咸的,目前怎么都没用。那边也干旱,有人实在受不了,喝那海水,结果反而越咸,最后渴死了,哎……”
“这个募集粮食的事情,你先下令通知各县,如果有富户愿意捐水的,也是可以的。先能弄到多少是多少,水的问题,交给我来解决。”游子轩这回又头大了,难不成还要千里迢迢的跑到别的地方去借水吗?
就算是去借水,又要多久才能借到?借到之后,能够给多少人喝,还是问题。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要让天下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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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的京都皇宫
“二师弟,你在愁什么呢?”闾秋墨这天又去皇宫来明乐帝联络感情。这日子过的太无聊了,每天这里晃一下,那里晃一下。实在无聊的慌,子轩那个没良心的,又跑去找他的小美人去了,哎!
“你看看这个?”明乐帝将一个奏折递给自己这个天天无聊的慌的大师兄。
“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闾秋墨这下笑不出来了,什么时候青州城居然发生这样的大事了,看那日期,到现在也有将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内,如果还没下雨的话,可以想象的出来,这个事情有多么的棘手了。
明乐帝白了闾秋墨一眼,那奏折里明明写的很清楚的日期在那,他还明知故问,没看见他正烦着吗?
“你自己不会看啊?去去去,要是无聊了,回家抱媳妇去,我正烦着。对了,你回家之后,把你爹叫来,我得好好找人商量一下。”明乐帝明显有赶人的意思。
“哟,这口气,感情你大师兄在你眼里是碌碌无为的。哼,算了,不和你闹了。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闾秋墨正式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在想,青州城那边干旱,想来同宿城也会差不多,只是不知道其影响有多大。同宿和舞乐国又是挨着,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否则他们可能会趁这次机会,攻打我们。现在要解决的是水和粮食问题。
今年台风导致各种作物,产量低下甚至绝产。国库此次必须运粮赈灾,大师兄,我想这次由你来运,其他的人我不放心。至于水的事情,我想子轩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青州城了吧,相信他或者他女人,也会去解决的。”
明乐帝心里不是很有把握,虽然说小花聪明,但不一定聪明到能变出水来啊,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太扯了?不过心里还是存着希望,希望她能帮自己度过这一关。
“你就这么有把握,他们能解决这个问题吗?要知道旱灾最大的问题就是水。”闾秋墨看了明乐帝一眼。
“我当然知道水是关键问题。但这问题是青州城那么大,我上哪去运那么多的水,且每天保持着?就算到其他的省城去运,那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又能够他们多少人喝,喝多久?现在能靠的,也知道那个小花了。”
明乐帝揉了揉太阳穴,头疼,自己一个堂堂一国之君,却想不出法子来解决,甚至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姑娘身上,哎。
“人民姑娘凭什么帮你?有什么好处?”闾秋墨自己也想不出法子来,又觉得就算那个小花知道了,凭什么帮那么多人,况且她一个姑娘家,有什么能力帮到那么多人?
“这样,此次运粮,有你来,你如果碰到那姑娘,转告她,如果能够顺利的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朕答应她三个条件。条件随她开,只要在河里范围呢,且能解决这个问题。”明乐帝也是迫于无奈了。
“好,这可是你亲自说的,写个圣旨吧?否则人家姑娘要是不相信呢?还有要写清楚,不能勉强人家。毕竟她有没有法子,谁也不清楚。”
明乐帝也明白这个道理,下了一道圣旨,让闾秋墨随身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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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经过休息一天,不怎么着地的脚,此时已经好很多了,貌似也没那么疼痛了,小花欣慰不已。
这一天也值得了,相信经过一个晚上,应该会好差不多了。小花心里美滋滋的,不枉费这一天都窝在床上。
翌日一早
“小姐,小侯爷回来了,现在有事需要见你。”小花看着已经结痂的脚,再次抹药,袜子还没穿好,阿绿就进来汇报了。
“让他进来吧。”小花快速的将袜子穿好,等着游子轩进来。这家伙前天晚上就跑了,今天就回来,这是去哪啊?这样来去匆匆的。
“小花,脚好多了吗?”游子轩一进来,让人退下之后,双手抱着小花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肩上。
小花看着风尘仆仆的他,下巴来不及刮去的青须,一脸的疲倦模样,也就任他抱着了。
“脚好多了,你这是去哪了?”刚才在他进来的似乎,小花看清楚了他满眼的血丝,心疼不已。
“去了一趟青州城,怕白天路上流民太多,不好行走,就赶夜路了。”游子轩淡淡嘶哑的声音传来,小花推开他,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心疼不已。
让他躺在chuang上,倒了一杯水,给他喂下。“先你歇会儿,我去给你端早膳。看你这样,就喝点粥吧。”说完转身离去。
游子轩想拉住小花说些什么,奈何太累了,一个晚上都在路上,连着两天两夜都没阖眼了,眯会儿,就让他眯会儿,等会儿再和小花商量水的问题。
等小花端着粥进来的时候,刚到他已睡着了,还微微的打着鼾,小花将粥放在一边,很想叫他起来,喝点再睡,想了想罢了,就让他先歇着吧。
好久都没看看现在村里的情况了,小花先是看了一下书塾,看着里边的娃娃头,在那认真的读书,心里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再走到书塾旁边的一个类似院子似的地方,没想到里边也传来嚷嚷的读书声,只是这个声音,好像都是女孩子。小花伸头一看,乖乖,原来是蓝姨在教那些小女孩。
在不打扰到她们的情况下,小花听了一会儿,也满意的点点头走了。
小花前往果园的时候,看到熟人,看来尽管外边乱,程家坑的村民还是很安居乐业的。
“大牛婶,这是去哪呢?”突然看见一个腰间系着两个大水袋,身上拿着不少吃食的大牛婶,小花不禁叫住他们。
“哦,是小花啊?没啥,我就是昨天看到水湾镇有不少流民,看着怪可怜的,心想着给他们送点吃的去。”大牛婶停下来,冲着小花尴尬的笑道。
“大牛婶,我不知道村长有没有和你说,出去的时候可以带些去,碰到了,可以给那些流民吃。但是我要特意和你说一下,你不要特意的去送。那样的话,对咱们村非常的不利,您明白吗?”
小花一脸的严肃表情,如果那些流民看到有人特意送来,或者是起了坏心眼,集合很多流民过来的话,那么程家坑现在的一切不保。
昨天早上她起来后,还特意的和把村长叫过来交代,因为想到流民会越来越多,所以用马车偷偷的先运一些粮食到曲大人那边,让他用县衙的名义,每天派些粥。程家坑的派粥就先免了。
“额,我没想到会这样,小花对不起,那我先回去了。”显然大牛婶是个聪明人,小花一点,她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谢谢大牛婶,你有同情心,爱心是非常好的,只是咱们现在不是用在这个的时候。”这种时候只会招人眼红,惹是非罢了。
小花看着大牛婶点点头之后走了。自己也就慢慢的踱步进了果园,看着那些橘子,还是青黄色的,小花忽然牙齿一酸,满嘴都是酸口水。
“小花来了?真好我有事要问你。”王长贵看到小花,连忙迎了上去。
“王叔,有什么事情?”小花看着被搭理的井然有序的果园,心下满意不已。这几个人,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小花都难以想象,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干了会怎么样。但是随即一甩头,这王叔王婶还有村长表叔都是自己人,不可能的。
“王叔,什么事情?”小花冲着王长贵甜甜一笑。
“你这丫头,对了,之前水稻收回来后,我听说曲安开始干旱了,我怕咱们这边也会,我就把水田里的水放干,中上了土豆,你看这样行吗?”王长贵怕小花说他私自做主。
小花头一疼,这土豆要种干点的地,这水稻可是种在水田里,这水田水田,必然是相对湿润什么的。
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一块都是他们在管理,自己也不能说什么。只好说道:“王叔,可以是可以,但是尽量不要让田湿的,土豆喜欢干旱点。”
“嗯,好,这一块我会注意。”王长贵听到没啥事,顿时松了一口气。
“王叔,咱们今年的粮食产量够咱们村里吃吗?哎,现在外边一天一个变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小花紧皱着眉头。
程家坑是安居乐业,外边却水深火热。现在程家坑的生活,对于外边的那些老百姓来说,那简直是世外桃源。
“肯定是够的,今年还好有小花你,否则恐怕也要和其他村的一样了,勉强够糊个口,或者干脆连个收成都没有。”王长贵当然知道这外边的情况会是什么样。
想当年他们逃难来到这个程家坑之前,过的那种苦不堪言的日子。那还只是因为大风大水,没得吃罢了。
如果是没得吃没得喝,想必到处都是枯树枯草吧。想到如此,再看看眼前望过去,果实累累,到处都是青绿色,不用担心吃喝问题,皆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不由的心中对她越发感激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想来自己家,不,是整个程家坑,或许早已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而且从来没有哪个人家愿意拿出自己的东西,就是为了让村民们,不用担心吃喝问题的。
虽然自己之前是和村长那么做主的,但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这一切都是小花的。自己也只是领人薪水把了的。
可如今小花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大公无私,什么叫做施恩不望报。这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程家坑,为了这些村民罢了。
“王叔,你要是和我说客气话就免了。咱们程家坑的村民,也都是我的亲邻好友。亲邻好友之间,不互相关照的话,那还像个话吗?还有啊,别忘了,你们都是在为我做事呢。难道我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挨饿什么的,不管吗?”
小花假装一脸的生气。
“呵呵,是王叔的错,小花别介意。”王长贵憨厚的挠了挠头。
“王叔这果园、田里边的那些事,交给你们我很放心,我只是来看一看。好了我去找小草玩去了。”小花相信小草从青州城回来,定然会去看看其他地方的情况。
自己回来,只是在路上看的一些虚的,真实的,恐怕还需要小草给自己好好讲讲呢。而且两姐妹也好久未见,好久没有聊聊天了。
“小花,你来了?快点快点进来。”崔氏看到小花,连忙殷勤的招呼。
“王婶,我来找小草,小草在家吗?”
“小草在屋里呢,你去找她吧,下午留在婶子家吃饭,可好?”小花可是好久都没来自己家了,这丫头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
“王婶,不用了,现在外边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和小草说点事,还得回去和子轩讨论一下,他现在在我家,等我呢。”小花婉拒了崔氏的好意。
“那成,你也别累坏了自己,咱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实在不成,也没关系,咱们问心无愧,对吧。”崔氏对于这些很看得开。
小花点点头,进了小草的屋,居然发现这丫头在刺绣。看到刺绣小花就头疼,上辈子不会,这辈子还是不会。上辈子连个纽扣都缝不好,这辈子还连针都没拿过。
“小花来了?”看到小花,小草显然是很兴奋的。
“小草,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情要找你,问问你的。”
“成,有什么事情,你就只管问吧。”小草放下手中的针线,一脸认真的看向小花。
“小草你从青州回来的时候,去各个地方看了吧?当时你看到的情况如何?还有那些地方有山有树没?”这个很关键,只要有山有树的地方,一定会找到水源的,或多或少的问题罢了。
“是去看过几个地方,都还成,除了曲安的山比较少之外,其他地方的都有。只是我都是匆匆的看了一下就回来了,看的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那边的田都干裂了,河也干了。很多人都往外迁移了,哎……”小草想到当时看到的情况,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小草,那边山上的树,你看过去,多吗,大吗?”这一点必须要问清楚,一般河水的源头都是来自于山上的。
“恩,还是挺大的。只是那山脚下的树,也开始枯黄了。”
“嗯,山脚下的枯黄不怕,而且现在这个季节,有的树,是该开始枯黄了。小草,我还有点事和子轩探讨一下,先回去,改天来找你玩。”小花想到自己出来溜达到现在,想来游子轩也快醒了才对。
“好,我送你。”小草依依不舍的送着小花到了门口。
小花看到小草这样,不免觉得好笑:“好了,你先回去吧。要是真那么舍不得我,那随我去我家吃饭得了。”
小草想了想:“好!”实在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这回来的,又是忙这个忙那个的,劳碌命。
小草回屋和崔氏交代了一声,两个姐妹手挽手回小花家去了。
“你醒了?”小花刚到屋内,就发现游子轩醒了。
“嗯,小花,我现在有事要找你商量。”游子轩一想到水的问题,就头疼。
“不着急,你先喝点粥。”说着小花将早上端来的那碗粥放在推到游子轩的面前。
“小花,你让我喝凉粥呢?”游子轩一脸疑惑的看着小花。
“喝吧,这白天这么热,喝点凉粥又不会怎样。”说这话的是小草,她和小花是一个心思。都出来了,在乡下,何必那么矫情。
“小姐,门外有人公子说要见小姐和小侯爷。”阿绿进来汇报道。
游子轩刚好放下已经喝完粥的晚,冲着小花点点头。
“我说小师弟,要见你和未来弟妹还真不容易。”闾秋墨一进来,连忙调侃道。
这一路过来,先是到了青州城,找到吕锦,将粮食交给他之后,才听到说小师弟也回青州城了。这又怕自己语言不通,带了一个杜家的少爷来给自己做翻译。
“你自己来的?”游子轩才不相信呢,这大师兄光是语言不通,连路都不好问了,还怎么来。而且这路上那么多的流民,实在是不安全。
“错了,是杜家少爷带我来的,喏,就是你表哥。这会儿估计喝水去了,你都不知道那路上的流民都多可怕。看到我们的马,不怕死的把我们拦下来。我们的水和吃的都被抢走了,就连马都要全部抢走。
真是太可怕了,后来差点和他们打起来,商量了半天,才同意给我们一匹马。这我这杜家的少爷,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像什么话?
可是没办法,总不能走路吧,只好起来咯,结果该死的路上那么多人,马骑不快,那么多人看着我们两个大男人,骑着一匹马,想死的心都有了。”
杜雨辰一进来,就听见闾秋墨在那自哀自怨地装可怜,顿时摇摇头。
“雨辰也来了?好了我说你别装了。在皇宫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爱装,说吧,有什么事情。”小花看不过去了,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爱演戏呢。
“咳咳……是这样的,二师弟也就是皇上,命我运送赈灾粮食过来。可是解决不了水的问题,让我找师弟你商量商量了。”这一路过来,闾秋墨可谓是心惊胆战的。
这旱灾太可怕了,而且路边已经有不少不知是渴死还是饿死的人。那些流民只要一看到,路上有人带着吃的喝的就开始抢。
根本不管自己是不是会被对方打死,人在生死存亡的时候,是很可怕的。为了活下去,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恩,表哥你来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吧?怎么样,杜府还好吗?”游子轩看到一脸狼狈的表哥,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和流民起冲突的结果。
“雨珊前段时间离家出走,说是去找小花。娘每天哭哭啼啼的,烦死了。好在知道她去了京都,我就派人跟着她。真是难以想象她怎么就敢这做事呢?”杜雨辰说道妹妹的时候,摇摇头。
“不是吧,雨珊居然敢离家出走?”小花先是惊诧了一把,接着说:“还好是往京都走,否则这次干旱的事情,还不知道会怎么滴呢。”
“杜府是还好,家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不过不解决水的问题,也是无用的。总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吧。”杜雨辰无奈的说道。
游子轩点点头:“好了,我们不说那些,先说正事吧。大师兄,这一路过来,想必你也看到了不少情况,不知道你有何法子呢?”
“我要是有法子就好了,看着那些流民,就心酸。一个个为了有水喝,背井离乡的。”闾秋墨很是无奈,这些人可都是他们大庆王朝的黎明百姓啊,对面他们这样,自己却无能为力。二师弟的那种无力感,想必就是这样的吧。
“表哥你呢,你有什么好法子?”游子轩摇摇头,接着问杜雨辰。
杜雨辰则是看着小花说道:“我没用什么法子,但是我相信,小花会有方法的。”
话还未落,闾秋墨开口说道:“二师弟说了,如果小花姑娘能够解决此次问题,送给你3个条件,任何条件都能够答应,当然了,条件必须是合理的。这是圣旨,你自己看吧,我就不宣读了。”说罢,那衣袖怀里拿出一个迷你版的圣旨递给小花。
小花打开一看,果然如此,将圣旨递给小草看,随即和小草对视一眼,说道:“不知道子轩你有什么法子没有?”
“不是吧,现在我们大家都在等你的法子,你缺在等小师弟的?”闾秋墨率先叫了起来。
杜雨辰则是微笑的看着小花,游子轩皱着眉头说道:“我在想能不能像个法子,将海水变成人们可以喝的淡水呢?”
众人听了后,将目光一致转移,看向小花。
“这个法子有点麻烦。”小花想到在现代的时候是可以,但是在现代的时候,都很麻烦了,这个时代应该更难了。
“说来听听?”游子轩一听好似有戏,瞬间眼睛变亮。
“我记得好像可以这样。就是先做一个铁盖,盖果子的铁盖子。然后将海水放进锅里烧,当然了,不能放太多。那个烧开之后,锅盖上边会有一层水,那个水倒进干净的桶里,如此反复。
那个水应该是可以喝的,只是我也没有试验过,不干肯定,你们可以找人去试试。另外我这边还有几个法子,不知道你们是否感兴趣。”
“这个法子是个找人试试看,如果没问题的话,那海边的村里,喝水问题,应该能解决一些。另外还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闾秋墨眼睛一亮,这丫头,不得不佩服啊。
“是这样的,每条河流的源头是来自与山上。你们可以派人到各个地方的山上去找,只要碰到有水的地方,找到源头,将那地方挖大,堵住源头。就可以蓄水喝,相信一座山不止一个源头,可以多找找,这些最起码可以供很多人喝。
我相信青州城不止一座山,现在山上有很多野果,应该也快成熟了,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相信住在那地方的人,都清楚。记住,野果也是能解渴的。
还有一点,实在找不到水来喝,还有种不得已的情况下,砍竹子,竹子里,也是有水的。只是我不建议砍树,树多,水才会多。”
听着小花说的,众人一愣一愣的,毕竟他们没到过山上,也未在那边生活过,对这些都是一知半解的。
就算游子轩、明乐帝和闾秋墨,这三人学东西的师傅,也只是在皇宫里教他们,并未去真正的上学习过。
“还有一个,子轩你还记得我坠下的那个悬崖吗?你们是怎么找到下去的口?那口下边我记得我当时是掉进水潭里,还记得吗?相信那个水潭的水是可以饮用的吧?”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游子轩和杜雨辰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那个地方好找,当时是派了不少人去找的,有一条捷径可以通过,哈哈,这下不愁水了,我先派人去各个地方,先将怎么解决水的问题说一下。”游子轩这下放下心来了。
“等等,我刚才说的也只是能解决目前现阶段的问题。具体还得等下雨了,才能真正解决了燃眉之急。”小花拉住了游子轩。
“嗯,我知道。”游子轩点了点头。
“如果实在不成,我们程家坑的水还是相对充足的,可以贡献一些。只是我想程家坑之所以比其他地方的水多,是因为这几年我种树种的多,没发现树多的地方,那个井水往往比没有树的地方,来得高一些吗?你们知道这些为何不?”
看着众人摇摇头,小花接着说道:“树有储水功能,净化空气功能。同时在大风大雨天,还能够遮风挡雨。所以你们啊,多多种树吧,哪怕是像我这样的果树,都是没关系的。”小花借机宣传了一把绿色环保问题。
“小花,你是怎么知道树有这些作用?”小草在小花的熏陶下,听得懂京都话,但是不会讲。
众人的目光一致转向小花的时候,只见她笑笑的说道:“忘了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突然小花看了看天空的积云,嘴里喃喃着:“不应该啊。”
“什么东西不应该?”游子轩对小花的任何东西都很是关心的。
“没什么,对了你们有马车吗?有马车的话,将我们家地窖里的那些水都运到其他地方去,给他们喝吧。”
突然众人对小花说的话,表示很不理解。
“小花,你疯了吗?这水不是准备来,万一我们程家坑也没水了,你们家喝的吗?”小草率先站出来抗议道。
“呵呵,放心吧,什么地方都能缺水,咱们程家坑是缺不了水的。”小花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们就照我说的,先将晕一部份到各个县城吧,我们家这边最迟明天就会下雨了。”
“哦,真的假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闾秋墨疑惑的问道。
如果说小花以前读书学的最好的一科是什么?毋庸置疑的告诉你,那绝对是地理。这丫从小就喜欢看着天上的各种云,超级喜欢下雨天。
要不是突然抬头看向天空,她都忘了看看程家坑所处的地理位置,这根本就是一个迎风坡。得亏以前经常和小草他们在山上弄东西,脑海中将整个山的走向想了一遍,在看看程家坑,这就是一个典型的。难怪程家坑的水源充足,植被茂盛。
加上自己又种了那么多的果树什么的,想来这一切都是息息相关的。这天云迹象,显然就是要下雨了,最迟不会超过明天。
“我们程家坑所处的是一个迎风坡的位置。当潮湿的气团前进时,遇到高山阻挡,气流被迫缓慢上升,引起绝热降温,发生凝结,这样形成的降雨,称为地形雨。地形雨多降在迎风面的山坡上。
也就是说程家坑这一带,都会下雨,但也有可能只有程家坑会下雨。你们要是不放心,就都先在这边住一下,等明天看看是否有下雨再做决定?
另外你们看,那个云叫炮台云,就是那个堡状层积云,它的出现,表示空气不稳定,一般隔4~5时辰有雷雨降临。好了,该干嘛都干嘛去,你们可以留在这一夜。
要是心急的解决事情,现在可以通知下去了,省的那些百姓们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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