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某相信以姜道友的实力,猎杀几头大妖应该不是问题,只是这时间少则五年、十年,多则百年时间也说不一定,可惜张某这边就等不了那么久了,再说这天下茫茫,此次要是放你走了,我又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再找得到你?不过张某看在你我相交多年的份上,我现在心中倒是有一个问题,要是道友能够为我解惑的话,那此次张某可以保证不对道友动手了!不然这天下茫茫,此次要是放你走了,我又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再找得到你?”张世平神色不变地说道。

    “鬼才和你相交多年!”姜似心中暗道了一声。

    不过在面上,它却装着一副劫后余生般的欣喜表情,怀揣着感激地语气说道:“多谢张兄高义,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就是了,姜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突然间姜似好像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张兄不会是想问老爷的事情吧?”

    “既然你明白了,那也省得我多费唇舌了。毕禹妖君竟然能重获年轻,它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因为道友当时所吞服下去的血珠,当真如此玄妙?”张世平衣袖一挥,在他与姜似之外布下了一道用以警戒的法力灵罩,这才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它说道。

    “张兄,这个,我能说我也不知道吗?这些年来,我除了将当时从明心别院宫殿中吞服下去的血珠,一点点地炼化出来之外,就没有再做其他的事情了,那延寿液你也看过了不是?数月前,老爷闭关出来以后就是这模样了,我哪能知道这位真君是又服下了什么灵物,或者是施展了什么返老还童的秘术。”姜似面露难色地说道。

    它明白的很,眼前的这个人族修士和自己一样,难以用三言两语糊弄过去,还不如实话实说,反正其中详情它也不知道!

    至于这位玄远宗的金丹修士要是不信,那它也没辙。但要说到翻脸,那这人虽然是金丹后期修士,可它也不是好对付的。双方手底下见真章,打过一场就是了,能逃掉自然是最好,最不济它拼命也要磕掉对方几颗牙。

    斗法是最干脆的手段方法,但是也是最无奈的一种,到了这地步,意味着双方彻彻底底地交恶。若能让对方身形俱灭,再无后患之忧,那自然是最好的。

    “没错,我确实见过你所炼化出来的延寿液,所蕴含的生机确实磅礴,远超寻常的灵物。不过仅靠着这些生机蕴养,是绝不可能使得一位寿元将近的妖君重获年轻的?我想要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然张某就只能亲自动手,夺魄搜魂了!”

    张世平想起在赤沙岛小汤谷这座古修洞府时,见过那头老火鸦曾喝过一碗由姜似体内炼化出来的血色灵液,滋养生机的效果显著,但若说能使修士一下子重获年轻,他可不相信。只不过今日这一见面,张世平明显感觉得出这头老火鸦年轻的不是区区在容貌上的变化,那是一种由内而外彻底地改变,感觉好像是在境界上所有突破,成了化神修士一般。

    他如今虽然年轻,但面对这种有关寿元的异事,试问又有哪一位修士不心动,不去追根究底?

    “张兄,这其中的缘由姜某实在是不知道。你想想,我若是知道的话,毕禹妖君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放我走吧?可别说什么它之前发过什么誓言,你也知道这些誓言对于我们金丹修士还有几分约束力,但约束不了元婴修士,这些老家伙多的是手段破解掉。不过说起那血珠,我倒是认为昔日与道友一起来的明心宗那两位修士,或许会比我知道的更多,毕竟那处秘境可是叫做明心别院,这两者要是没有什么关系,我可一点都不信。至于明心别院的信物与入境的方法,姜某可以告诉你,就当你我交个朋友,如何?不然在这里可不只有你我两位金丹修士,成了别人口中的鱼蚌可不好。”姜似态度也稍微强硬了一些,它盯着张世平开口说道。

    说完以后它前脚在空中轻轻一踏,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了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似铁非铁,似石非石,上面青红灵光流转,一看就不是凡俗之物。

    紧接着姜似神念意动,这枚令牌便缓缓飘至张世平面前。

    张世平并没有直接入手,而是习惯性低先用神识查探了一遍,这才以用着一只以法力化成的手掌,将其拿起,端详了一小会儿之后,神色不变地把这枚信物收入了储物法宝内,然后他才轻笑着说道:“这信物张某就收下了,你我之前在明心别院秘境中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这次千年一遇的南无法殿已经开启了,姜道友要和张某一起吗,我们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金丹修士报仇,即便过个七八十年那也不算晚。

    昔日他们几个在明心别院,被姜似还有顾泉两人设伏,闵材全甚至都毁了肉身,无奈夺舍转生。张世平若非还算机警,只怕当时也步了他的后尘。

    这个仇他并没有忘,只是以前没机会而已!

    张世平从来都不是那种能以德报怨的人,他所奉行的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在这世道,修为越高之人,能恪守着自身不去迫害他人,已是一种德行了。

    狂吠着他人无功无德的人,一旦有了机会,坐上了高位,十有八九会成为他以前所痛恨的人,乃至更甚,所以才有了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从来读书人一说。

    但是这并不是说,这些屠狗辈都要比读书人高德厚义,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机会。屠狗辈是因为一辈子都只能屠狗杀猪,而读书人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身份、地位陡然变化之大,是难以想象的,因而需慎独守心,不能放流自任。

    “不了不了,我在小汤谷呆了三四十年,骨头都生锈了,现在只想到处走一走,就不和张道友一起了。”姜似摇头说道。

    “既然如此,那张某也就不勉强。下次若道友有空,来我滨海城青火谷,张某必扫榻以迎!”张世平缓声说道,他拱手和姜似到了个别,便朝着百里外的石桥飞去。

    姜似看了张世平远去的背影,看了几眼,便转身朝着沧古洋方向飞去。

    而张世平感知到姜似离去,转头看了它一眼,便将在袖中已经蓄势待发的青霜剑重新收入丹田内。

    紧接着他遁光疾驰,一飞百里至那贯穿海天之间,足有千里遥长的石桥。

    刚飞至边上,还未登临时,张世平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其沉重的压力,使得他不自觉地下沉了数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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