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均是一惊,心里想着,这两个家伙莫非是活腻了?竟然敢辱骂掌门?不知道祸从口出吗?你这句话说出来,就算你到时交出什么储物戒指,掌门肯定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墨子恪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这家伙真的是活腻了,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羞辱他,当真是不怕死吗?气得他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真想现在就冲过去把他抢得精光,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已经快要成功了,他也不想节外生枝。这时就假装什么话也没听见,无动于衷。

    过了盏茶功夫,蝉夕就被从大殿内被带了出来,虽然此时已经被解开修为,但被虐待了几天,滴水未见,已经路都不能走了,由两个女人搀扶着,从大殿里走了出来,摇摇欲坠。

    渠年只看了一眼,就感觉脑袋“嗡”地炸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此时的蝉夕,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人样了,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更令他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身上脸上全是伤痕,衣服完全被染成了红色,因为她跟玉夙不一样,她的衣服没有换过,已经被打烂了,都可以直接看到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

    渠年看得目眦欲裂,曾经多么美丽的人啊!竟然被折磨成这副模样?这时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蝉夕这时也看到了他,一下就僵住了,她没想到渠年真的会过来,而且还是单枪匹马,这让她非常意外,难道她在他的心目中,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蝉夕这时被带到了墨子恪的身边,但她一直都怔怔地看着渠年,渠年也一直怔怔地看着她,她的眼里满是深情,他的眼里满是怜惜。

    蝉夕这时说道:“你为什么要来?”

    由于她身体虚弱,声如蚊呐,也幸亏现在广场上特别安静,渠年的耳目也非常灵敏,所以也能听得清楚。

    渠年的眼眶就模糊了,嘴角抽.动一下,用略带哽咽的声音说道:“我发现,我现在不能没有你!”

    虽然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蝉夕听在耳朵里,感觉心都快融化了,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摇了摇头,道:“那你也不应该来!你太傻了!”

    渠年道:“是你太傻了!我宁愿你出卖我,我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墨水青这时也跟了过来,因为他毕竟还是蝉夕名义上的未婚夫,现在见自己的未婚妻跟别的男人缠绵悱恻,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脸面当然挂不住,这时说道:“你们两个都不傻,是我傻行不行?”又看着渠年说道:“现在人已经给你带过来了,你也应该把储物戒指交过来了吧!”

    渠年道:“你先把蝉夕放过来!”

    墨水青道:“你这就有点得寸进尺了。我们已经退让一步了,你不要贪得无厌啊!只要你把储物戒指交过来,我们立马放人。”

    渠年道:“是你们先放人,这事没得商量。”

    墨子恪心里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家伙从上来以后,面对他们上万高手,普通人估计都抖成筛子了,但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惧怕之色,好像胸有成竹,而且这家伙名声不太好,奸诈无比,他就感觉事情有些蹊跷,因为在这样的重兵围困之下,先交人后交人有什么区别吗?但他却坚持先交人,说不定有陷阱,毕竟连四大公子这么聪明的人物都被他坑过,他不得不防。这时说道:“秦渠年,如果你主动把储物戒指交出来,我不会为难你,可以放你们离开,但如果你不自觉的话,就别怪我翻脸了。”

    渠年就把戒指从手指上褪了下来,这枚戒指是他在半路上的集市买的,十文钱一个,当时摊主开价二十文,被他砍了一半。虽然戒指很便宜,但现在他却要让它身价百倍,这时握在手里,道:“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离开,如果你们不按我的吩咐做,我现在就毁了这枚戒指,大家谁也别想成仙!”

    墨子恪心道,果然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只是令他奇怪的是,既然你没打算活着离开,那你还折腾干嘛?还有意义吗?他就感觉这事愈发蹊跷,但也不敢强逼他,这时说道:“那你把费飞和药材变出来让我看看,只要这两样东西确实在你的储物戒指里,我立马就放人。”

    渠年道:“我为什么信任你?你说话就是放屁!”

    墨水青这时就把剑拔了出来,搭在蝉夕的脖子上,冷冷道:“你别那么多废话?交还是不交?不交的话,蝉夕死路一条!”

    渠年的脸上却毫无波澜,反而出一丝不屑,道:“我都跟你说了,来到这里,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你尽管动手啊!你动手之时,也是这枚储物戒指毁掉之时。”

    墨水青就感觉手足无措,因为人家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在他的眼里,一百个蝉夕也跟不上这枚储物戒指,所以他也不敢冒险。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小牙这时说道:“你们墨剑山真的没有一点出息,特别是你这个墨子恪,平时牛逼吹的通天响,可以一剑摧一城,怎么会怂成这个样子呢?我们两个人单枪匹马来到这里,也没像你们这么怂,看把你们吓的,我都为你们感到害臊。我们两个人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墨子恪被他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害臊,但到了这个地步,面子已经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了,这时说道:“正因为你们不害怕,我才不得不小心,你们肯定在储物戒指里装了人,而且还装了不少的人。”

    白小牙道:“你怎么不说储物戒指里装了百万大军?”

    墨子恪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白小牙道:“看你们这么怂,那我们就各退一步,你让蝉夕先过来,走到一半的位置,我们就扔出储物戒指,如果不扔,你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杀掉蝉夕,这样总行了吧?你也别怕我们把百万兵马煞出来了,我们把储物戒指放在地上,等到蝉夕走到一半的位置,我们就踢过去。现在你总放心了吧,怂包!如果这样都不答应的话,那这生意就没法谈了,那你也就不要成仙了,你这怂样也成不了仙!”

    墨子恪这时转头问墨水青,道:“他们两个什么修为?”

    墨水青道:“上次我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一阶修为,就算进展神速,撑死天了三阶四阶这样子!”

    墨子恪一听对方只有这么点修为,心里就踏实了,感觉白小牙提的意见合情合理,只要他们把储物戒指放在地上,以他们的修为,就算储物戒指里有百万兵马,他们也没有弯腰捡储物戒指的机会了,而且他也不相信储物戒指里能装下百万兵马,一万都不相信,只是因为秦渠年太狡诈了,才会让他疑神疑鬼。也正因为如此,让他有些惭愧,正如白小牙所说,人家只有两个人,完全已经很自觉的地把自己当做了砧板上的鱼肉,如果他还疑神疑鬼,确实对不起他曾经吹过的牛逼。现在他倒也想看看这个一个可抵百万大军的秦渠年究竟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时就伸了下手,一名弟子就跑了过来,递了一把剑给他。

    墨子恪接过剑,拔剑出鞘,指着秦渠年道:“哪你把戒指放在地上,我现在就放人,我劝你不要耍小聪明,要不然会得不偿失。”

    渠年没有说话,这时就弯下了腰,把戒指放在了地上,然后又站直了腰板。看得墨子恪心里一阵痒痒,真想现在就冲过去抢储物戒指,以他的速度,秦渠年根本来不及反应。但交易眼看就快完成了,他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忍住了,转头对墨水青说道:“放人!”

    墨水青就收起剑,推了下蝉夕,蝉夕就颤颤巍巍地朝渠年走了过来。

    现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特别是墨子恪,一双贼眼滴溜溜地转,一会看着蝉夕,一会儿看着地上的储物戒指,只要稍微有一点不对劲,他就要出手了。

    眼看蝉夕快要走到一半的位置,墨子恪道:“现在能把戒指踢

    过来了吧?”他心里已经作好打算,只要渠年不踢,或者做出其他动作,他就要出手了,他也已经忍够了。

    其实渠年刚开始并没有打算用这个办法,他之所以没带费飞过来,确实是胸有成竹,如果不是胸有成竹,以他的尿性,早就开始装怂了,也不会跟墨子恪硬刚,惹他怀疑了。只要他刚刚把戒指扔出去,这对父子俩肯定要去抢戒指,毕竟自己在对方的眼里只是个菜鸟,他们对自己肯定不会提防,就算提防,他也有把握在他们抢戒指的短暂空隙把蝉夕抢回来,之所以听信了白小牙的建议,是因为这个办法比较温柔,蝉夕已经伤痕累累,他实在不想用粗鲁的手法去抢她,这样只会弄疼了她。

    至于地上这十文钱买来的地摊货,他一点都不心疼,这时就一脚踢了出去,射向了墨子恪。

    墨子恪顿时两眼放光,一把就接住了戒指。

    蝉夕毕竟也有眼色,在渠年踢出戒指的瞬间,她就一头扑了过来,虽然她已经非常虚弱了,但毕竟九阶修为,拼尽全力扑过来,那速度也是极快的。

    墨子恪因为忙着抢戒指,所以也没有心思为难蝉夕,何况在他的眼里,这三个人就是秋后的蚂蚱,随便他们怎么蹦跶,也蹦跶不出他的五指山。

    蝉夕扑过来的时候,渠年上前一步,蝉夕刚好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渠年就把她紧紧抱住,感受着她柔软如同棉花的身体,只觉心如刀绞,直到此刻,两行热泪才潸然而下。

    渠年就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喃喃说道:“对不起……”

    蝉夕摇了摇头,泪水也如同决堤的江水,汹涌外出,但她知道,这是感动的泪水。这时摇头说道:“这不怪你,是我对不起你,我连累了你……”

    渠年就把她抱得更紧了,呢喃道:“你没有连累我,我带你回家!”

    蝉夕虽然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身上的伤口在挤压之下也传来钻心的疼痛,但他却感觉不到难受,也感觉不到痛,心里反而无比甜蜜,这种我喜欢他,刚好他也喜欢我的感觉,应该是世界最美好的感觉了。这时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小声道:“秦公子,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幸福过,唯一遗憾的是,这幸福实在太短暂了。我好想让时间永恒地定格在这一刻,这样你也不用死了,我们也不用分开了。”

    渠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分开的,永远也不会分开了,我会把你带回家的,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开开心心,一辈子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蝉夕对渠年还是非常信任的,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就踏实不少,仿佛就算是天塌下来,这个男人也能为她顶住,让她的眼神恢复了不少神采。这时抬头看着他,道:“真的吗?”

    渠年点了下头,道:“相信我,我从不会让你失望。”

    蝉夕郑重地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边上的白小牙这时咳嗽一声,道:“差不多就行啦!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意思意思就行了呗!我来不是为了来看你们秀恩爱的,讨厌死了。”

    蝉夕脸上一红,就想挣脱渠年的怀抱,只可惜渠年抱得太紧,她没能挣脱,索性就不再挣扎,静心享受这难得的幸福时光,既然秦公子不在乎,她也不在乎。

    这边的时光是幸福的,但对面的时光却是尴尬的。

    墨子恪虽然抢到了储物戒指,但却是一脸懵逼,因为他没有用过这么高档的东西,又没有说明书,完全不会用,全靠自己领悟,这时放在手里摸索几下,也没能摸索出门道,便就把戒指戴在手指上,依然感觉不到有什么玄奥之处,这让他有了一种土包子进城的感觉。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早就下令把秦渠年剁成肉酱了,哪里还会留时间给他卿卿我我?毕竟这是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儿媳妇跟人家缠绵悱恻,就算自己的儿子不在乎不要脸,他还是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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