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姬零的修为,完全可以趁他们不备,偷袭出手,而且一出肯定一个准,但渠年交待过她,不要让人家知道她是修行者,要不然肯定会引来无端猜疑,所以姬零没有出手,一脸慌张。

    刚好渠年和楚三敢就站在院子里,两人闲着无聊,渠年已经把地主家的傻儿子干的事告诉了楚三敢,俩人正盯着长铭的房间,没想到姬零的房间却出了事,这时脸色一变,三步变两步就冲了上来。

    渠年盯着令木和刘学剑喝道:“你们想干嘛?”

    那两人一脸懵逼,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

    渠年趁着两人发懵的空隙,就伸手把姬零一把拉了过来,藏在自己身后,转头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刚好范叶落这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姬零便指着他道:“他想非礼我!”

    范叶落冷笑一声,一脸不屑,斜着眼看了看渠年,又看了看姬零,道:“你就是一个婊子,还需要我非礼吗?”

    本来他跟渠年之间就有仇,他带着四阶的高手,就是打算过来报仇的,只不过因为遇到了姬零,才决定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但现在见姬零不让他开发,那他也就只能专心报仇了。

    他已经了解过了,渠年身边就一个高手,就是楚三敢,其他全是虾兵蟹将,不足为虑,而楚三敢上次自己就已经说了,三阶修为,而他今天带了一个四阶高手过来,灭他那是绰绰有余,何况还有一个三阶的令木,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渠年现在毕竟是生意人,何况今天还是开业的大喜日子,所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姬零衣衫完整,看来没有这被糟蹋,这件事忍一下就过去了,大不了把两千两银子退给范叶落,和气生财嘛!

    结果他没想到的是,他收了一个暴脾气的徒弟,看见范叶落就气不打一处来,何况在他师父的青楼里还敢如此嚣张?还敢出言不逊?不等渠年说话,他一脚已经踹了出去。

    他的暴躁不但超过了渠年的想象,也超过了范叶落的想象,更超过了令木和刘学剑的想象,所以大家都是措不及防,而范叶落不过是一阶的修为,哪里挡得住这飞来一脚?胸口就结结实实地中了一脚,人就倒飞了出去,跟上次一样,血都从嘴里喷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走廊里。

    楚三敢啐了一口,怒道:“又是你这个狗东西!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竟敢跑到我家里来撒野,还如此下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痛!”

    范叶落这次是真知道痛了,毕竟楚三敢上次踹他的时候,是三阶修为,这次踹他,就已经是四阶了,疼痛感果然不一样,若不是令木和刘学剑冲过去把他扶了起来,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另一间茶室里。

    本来苗万旗刚撸起袖管,准备殴打周伯邑,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救命”声,转眼间,又听到了一个人的惨叫声,众人面面相觑。毕竟殴打店小二也不是什么大事,看热闹才是大事,这时就把房门打开,一群人就走了出来,包括周伯邑,

    逃过一顿打,这时也跟着走了出来。刚好见到范叶落被搀扶着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只不过是背对着他们。

    蝉夕和玉夙也听到了动静,这时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由于他们都在二楼,站在同一条走廊里,范叶落听到后面有动静,转头一看,就见到长铭公主领着一群纨绔子弟,其中还有他的表哥解元令。

    解元令这时也看清了他,脸色一变,就准备冲过来,长铭却伸手拦住了他,轻声道:“看看再说!”

    解元令就止住了脚步。

    范叶落本来被楚三敢踹了一脚,旧仇未雪,又添新耻,心里就又羞又怒,现在转头看到长铭公主和那群纨绔子弟,更觉丢脸,更是怒不可遏。本来他就一直想融入那个圈子,大家一起败家,可惜他修为太低,身份也不够,人家都不稀罕带他败家,这是他心里的痛,所以他更想在这些人的面前争一口气。

    范叶落这次真的受了重伤,胸中气血翻腾,好半天才有所缓和,这时拿衣袖擦了下嘴角的血迹,指着楚三敢对刘学剑道:“给我弄死他!”

    刘学剑终于得到明确的指令,便点了下头,松开了扶他的手。

    渠年却道:“且慢!”

    范叶落咬牙道:“现在后悔了?晚啦!刚刚不是挺嚣张的吗?”

    渠年笑了一下,道:“范公子,今天是我店开张之日,我不想惹事生非,毕竟是你调戏姑娘在先,要不我们各退一步,两千两银子我可以退给你,医药费我也给你报,再给你买点水果,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你看如何?”

    范叶落啐了一口血唾沫,冷笑一声,道:“算了?你当我的命也像你那么贱?如果你想认错的话,我给你个机会,你们两个跪下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爹爹,再赔我两千两,这件事就算了!”

    楚三敢这时拔剑出鞘,指着他怒道:“你他妈睡觉还没睡醒吧?要不要我拿尿滋醒你?老子的爹爹是楚王,一方诸侯,就你这怂样,你也配?装个壳做王八蛋的爹吧!”

    范叶落咬了咬牙道:“马上你就知道我配不配做你的爹了!”转头对刘学剑道:“弄他!”

    刘学剑上前一步。

    渠年却伸手道:“等一下!”

    范叶落气道:“你又想干嘛?害怕就跪下,别东扯西拉的,我告诉你,今天你再怎么拖延也没用!”

    渠年毕竟做过老板的人,做事比较稳重,并不像年轻人那般争强好胜,属于比较务实的那一类人,不像楚三敢那么冲动,捅下这么大的篓子。他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毕竟他不知道刘学剑的修为,如果是个高手,那楚三敢贸然冲上去,不就是自取其辱吗?真的要被人家打得哭爹喊娘,到时被人家按在地上喊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渠年就看着刘学剑道:“你什么修为?”

    在这个世界,瞒报修为是件非常可耻的事情,会让人感觉你这个人不诚实,有心机,没人品,所以一

    般情况下,只要有人问,肯定就会有人答,而且说的都是实话。

    刘学剑甚至都没有犹豫,脱口而出:“四阶上!”

    渠年知道楚三敢刚刚突破四阶没几天,也就是四阶下,之间还是有点差距的,便转头看了下楚三敢,小声道:“有把握吗?”

    楚三敢刚学了弥留剑法,正愁找不到人试剑,修为低的人他还看不上,试不出剑法的效果,所以一听对方是四阶上,刚刚好,顿时两眼放光,点头道:“没问题没问题,看我怎么弄死他!”

    渠年便看着范叶范道:“小范,你看这样行不行?既然你一定要挑战,我们退无可退,也只能应战,但我是个生意人,不希望这件事没完没了,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既然要战,就要有规矩,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让这一战做个了断,如果我们输了,赔礼道歉一样不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如果你的手下输了,我也不要你赔礼道歉了,这件事至此为止,如何?”

    由于闹得动静太大,很多人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走廊里,院子里,到处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有的冷眼旁观,有的窃窃私语:

    “看来这秦国公子的根基还是很弱啊,昨天生意好了一天,今天就惹人眼红了,就上门找茬了,我估计他这店是开不下去了!”

    “毕竟这里不是秦国,这是齐国,齐国男人的钱都被秦国人赚去了,从爱国主义的角度来看,齐国的男人也不会放过他啊!”

    “其实秦国公子有这么多钱,何必要开这么大的店呢,树大招风不知道吗?偷偷摸摸地享受荣华富贵不是挺好的吗?”

    “可能走到人家那个地位,也就不在乎钱了,就想证明一下自己,让秦国看看,他不是一个窝囊废罢了!”

    “但打铁也需自身硬啊!没有根基,搞这么大的动作,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有些话就飘到了范叶落的耳朵里,他虽然确实是来找茬的,但从人家的嘴里说出来,好像是自己蛮不讲理似的,而且渠年刚刚说的这番话,有理有节,他也不好拒绝,总不能说,我就算输了,也要纠缠你!那样对不起他有头有脸的身份。便看着渠年道“好!我答应你!”

    不过他毕竟在楚三敢的手上输过一次了,而且上次楚三敢赢得很轻松,现在看楚三敢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又没有底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不能再输一次了,毕竟除了普通的吃瓜群众,身后还站着一帮有权势的吃瓜群众,如果当着他们的面再输一次,那肯定更被他们看轻,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融入他们的败家圈了!

    这时便又看着边上的令木,道:“你也上!”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就连长铭公主都说了一句:“这有点不要脸了吧?”

    在他身后不远的玉夙就对蝉夕小声说道:“他们这是在欺负秦国公子啊!”

    蝉夕道:“但秦国公子还没有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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