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五章：生化（十）
我笑了笑：“当然没问题，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除了那些存在于外星球的奇特品种，其实还有不少记录很少的种族，比如长着翅膀的蛇人，叫做羽蛇，能够飞入云层，还有长着鳞片的鼠人叫甲鼠，拥有惊人的防御，是骁勇善战的种族，还有长着鱼鳍和鳃的熊人，能够在北方冰冷海域潜水，只不过，他们都因为失去了神明的眷顾而流落到了异位面外星球，最终灭绝，甚至据说，有神明的庇佑，物种之间的生殖隔离可以随便打破，兽人和人类之间可以诞生混血儿，人类和狐族、人类和猫族混血的半兽人尤其受到人类奴隶贩子的欢迎，而精灵族，更是出现了许多和人类结合的半精灵，据说被精灵族放逐到了海岛之上，那个海岛，就是现在的自由海港城……”
“哦，这个，自由海港城的传说我听过，不过，混血儿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三大种族和其他亚种都存在着生殖隔离。”他说，“照你这么说，不仅神明可以随意进行生化改造，只要得到他们的帮助，各个种族之间的生殖隔离液可以打破……异能，真的太强大了！”
我说：“确实是这样，所以，你心动了吗？”
他笑了笑：“我快被你说动了，不过，我要是提出比较高的要求，你大概不会同意。”
“你说说看，”我说，“说服嘛，也算是谈判，可以讲价钱的。”
他说：“如果你能安排几个专属于我的异能者，听从我的安排，让我来研究，我可以考虑，毕竟，连我的导师都没有研究异能者的权力，只能，申请异能者来参与项目，还得求着他们……”
我笑了：“你的要求，这么低吗？”
他愣了一下：“你真的，舍得？”
我说：“我需要这方面的人才，比起这里的其他人，很明显，你是最合适的。”
他说：“我现在又有疑问了，因为你答应得太干脆。”
我说：“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解答。”
他说：“如果，你和你的同伴，不管你们是什么组织，你们能够提供这么好的条件，应该早就开始研究了，为什么要来找我这么一个明显没有什么经验的人？”
“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我说，“而且，你觉得我能说出这么惊人的真相，我们的组织一定很庞大，实际上，我们的组织很小，我也是刚刚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才确定了这些事实，正好，就认识了黑斯廷，顺带认识了你。”
“那么……”他一脸认真，“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有多少人？”
我说：“包括我在内，目前有四个人。”
“什么！”他先是一阵惊讶，随后就是一脸的不屑，“难怪……这么小的组织，连名字都没有吧？”
我说：“正好，我想到了一个名字，就叫，塔图会。”
“塔图会？”他又一脸古怪，“那个传说中阴谋控制世界的组织？难道，真的存在？”
我摇头：“不，我不确定存不存在，只是觉得，我们的理念和这个组织有点接近，就是创立各个种族平等共处的理念。”
“所以你找我……”他说，“其他人呢？都有什么种族？都是异能者吗？”
我说：“嗯，我们有三个异能者，我和一个狐人一个鼠人，剩下那个，是我的同族，不过不是异能者。”
他隐隐有些无奈：“就算我加入你们，也做不成什么事吧？你要知道，光是这里，就有十个异能者轮流过来镇守的。”
“不，”我说，“我们的组织之所以小，是因为才刚开始，如果你只是不看好我们的前景，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们这四个人之中，除了我和狐人原来就是异能者，另外两人都是普通人，不过，一个成为了异能者，另一个，稍微慢一点，也正在慢慢进化。”
这一回，罗杰已经彻底被吓住了。
“你你你，你是说，你掌握了成为异能者的方法？”他结结巴巴地问，“不，不对，如果你掌握了方法，就不会来找我了!”
我说：“事情和你想的有点出入，实际上，我能发现那些有天赋成为异能者却没有进化的普通人，也就是说，在普通人和异能者之间，存在一种过渡状态，可惜，能够打破这个状态的人，很少，我正好学会了这些，而你，正好有这个条件。”
他傻傻地指了指自己：“我？有进化成异能者的……潜力？”
我点点头：“刚和黑斯廷认识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本来想处理完别的事情再跟你慢慢接触，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正好，拉你入伙。”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犹豫起来。
我趁热打铁，说：“对了，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没说清楚，只要你答应加入，我会把我接受的传承知识中的理论工具告诉你。”
“是啊！”他急忙忙地说，“你说了半天都没告诉我那种理论工具是什么，光是说这些半真半假的历史，就已经把我吓住了，不过，除非你把我变成异能者，否则，我还是没法完全相信你这套理论。”
我说：“麻烦了，我要你加入才能告诉你，并把你变成异能者，而你要我把你变成异能者才肯加入……”
他笑了：“你总要拿出点诚意来吧？不然，光是用嘴说一通不知真假的大话，也太没有可信度了。”
“诚意？会有的，”我说，“不过接下来，我要告诉你，关于异能者和神明的基本原理，这些东西，比变成异能者更为重要，老实说，你学了这些，就算没有加入我们的组织，也逃不了了。”
他露出担忧之色：“比，成为异能者，更重要？”
我也认真地点头：“让你成为异能者，其实不算很难，毕竟，异能者可以重新变回普通人，比如年纪大了身体衰老，或者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无法继续使用异能，但是，我接下来要讲的知识，比成为异能者更为关键，实际上，大多数的异能者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异能是怎么来的，只会简单地归结为天赋和进化，因此，你可以选择现在就答应成为我们的一员，以半懂不懂的姿态去研究异能，做生化实验，我们保持合作关系，一旦我们的合作破裂，我会收回你的异能，另外，你可以选择成为我们的一员，掌握这些知识，做一个明明白白的求知者，和我们长期稳定合作，当然，如果你反悔了，我还是有办法抹掉你的记忆，不过那时候，你的身体可能会受到一些不是特别严重的伤害，体力不如普通人，就连脑力也跟着衰退……”
他有露出了之前的惊慌神色：“你，你觉不觉得，你有点像，一个恐怖的幕后阴谋家？”
我说：“还有人说我像魔鬼。”
他赶紧点头：“对，对，阴谋家什么的，再魔鬼面前都不算什么！”
我笑了：“老实说，魔鬼、恶魔，也是曾经存在的，他们和神明差不多，只不过掌握着相反的力量。”
“你别说你见过。”他有些哭笑不得。
“没见过，实际上，根据记载，神明和魔族都太强了，所以因为不明的原因被封印起来，不过，有些神明会通过灵魂分身占用信徒的肉身来降临主位面，魔族也会利用类似的手段将制造一些混血的魔族，不过，这些都是古老的传说，现在么，异能者就算能使用极其微弱的神魔的力量，也不可能做出太大的破坏。”我说。
“所以，神魔已经消失了……就像神话里说的，诸神的黄昏？”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有些历史，听起来像神话，有些神话，伪装成了历史，”我说，“那个……我们又偏题了，你该做出选择了。”
他笑着摇摇头：“魔鬼给的选择，没有好坏，只有，坏和更坏……”
“你可以暗示自己，说自己是被胁迫的，毕竟不答应就会困死在这里，就算没被困死，被上面的人救了，也不过是一个失去自由的可怜人，而我，可以给你有限度的自由，虽然还是不够自由，但是，我敢保证你比你的导师还自由。”
他没有接话，捻着弹壳，低下头，开始犹豫。
我没有再给他压力，抱起手臂等着。
实验室里的警报灯已经停止了闪烁，苍白的日光灯照着凌乱的空间，我们就像是等着别人来清理，闲坐看热闹的人。
时间，缓缓流逝，实际上，这里的时间流速，会比现实慢很多，所以，无论他沉思多久都不会出问题，甚至，不会感到疲劳和饥饿。
至于精神上的波动，倒是来自大脑的真实反应，毕竟，这部分记忆，也是神经元之间的互动，就像一个清晰无比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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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章节里的内容，聊一聊那个生殖隔离的话题。
这个脑洞也有人开过，就是说如果全世界的动物甚至植物之间都没有了生殖隔离会发生什么？
老实说，在没有看到别人那种脑洞大开的稀奇古怪的回答之前，我脑子里面只有个想法，就是“崩”的一下，五彩斑斓，那画面美的我不敢看……
这种感觉就像我的很早很早以前说过那种类似于“泰拉瑞亚”的像素游戏，本体的安装包很小，甚至还没有一首歌那么大，但是它会根据设置好的规则，演算，架构，形成一个完整的世界，弄不好就可以把电脑的硬盘都塞满……
确实啊，如果动物和植物之间都没有了生殖隔离，那么就会有无数种搭配组合，然后在组合的基础上再组合……
真的，一想到那个组合的可能性，我又觉得自己的脑袋像硬盘，要装满了……
当然你可以联想一下生活中的那些阴暗面，比如那个隔着喜马拉雅山的奇葩国度……其实在100多年前也有疯狂的科学家想搞实验，尝试着不同的基因组合……当然都失败了，但也留下了一些成功的传说，最近后来大家都知道了生殖隔离的存在。
换个角度来说，我们人类其实是没有存在生殖隔离的，可偏偏，观念上有着超越物种的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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