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方言如此説,倒是暗合了自家二叔当初的意思,而方言为人稳重,也让他有几分欣赏,就説道:“这样么,也好,就依道友的意思。品书网%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不过还有一diǎn也请道友放心,在下即刻吩咐下去,其他人以后不得再去骚扰缪宁,否则就让他尝尝本族长的手段。”

    “如此就多谢族长大人厚爱,在下感激不尽。”方言只得敷衍几句,否则他又会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清。

    再説方言确实有些担心归途会出现阻碍,所谓西进,就是前往在西州西面的四个修真国,如此广大的区域里,他们要去开拓新址的位置谁知道在哪里,连他将被派往那个修真国也不知道。

    想到这里,方言顿觉前路依旧迷茫,南越他都所知甚少,其他三个修真国更是一无所知。听説那三个修真国也和南越一样,发生了天地大劫,具体情形虽然不知,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到了那里,只怕比在西州还更难回往南越,着实令人犯愁。

    方言愁容略显,立刻就落在缪季陶的眼中,可是他再次会错了意,以为方言在为潜入道门之事而发愁,就对他开解道:“严道友此番西去,确实凶险不xiǎo。不过在下觉得,以道友的身手根本不足为惧,再説这么丰厚的赏赐,不亚于一场大机缘,若非受到功法限制,在下都有些跃跃欲试。”

    “确实如族长大人所言,在下也是这样认为。可是在下虽然灵魔双修,却对那几个修真国没有半diǎn了解,完全是陌生之地,也不知修罗宗又对此知道多少,让在下心里不免有些犹豫。”

    “呵呵,严道友这是实话,谁人接到这样的任务也是如此,要説没有半分担心,那绝对是假话。道友可能还不知道。这四个修真国原本都是魔门的地盘,那里也曾是我等魔修的天下,可惜在数万年前被道门赶出了那里,此后一直被他们霸占,再也夺不回来。”

    魔门的地盘?南越国以前竟然是魔修的乐土,这怎么可能,为何方言在典籍上从未看到过。缪季陶无意中説出的一番话。让方言心头巨震,四国的前身若是魔门的话。为何在南越看不到一diǎn残存的遗迹,这人莫非是在胡言,或是哪里弄错了。

    “曾经也是魔门的地盘?那我等为何会被赶到这里,那里又是如何被灵修给霸占去的?这些事情在下确实不知,还请族长大人教我。”可此人看上去并非信口开河,且听听他到底有何证据可以説明,方言又问道。

    “这些事在西州不説人所共知,至少道友这等修为之人应该清楚,这可不是什么新鲜事。道友难道真的一diǎn都不知晓?”谁知缪季陶反倒比他还疑惑,方言已经是筑基修士,怎么会连这种流传已久的事情都不知道。

    “在下一直忙于修炼,有时间也大都花在去迷雾山寻缘,很少关心这方面的事情,着实有些孤陋寡闻。”方言随即觉得自己有些冒失,这样问也太直接。连忙又掩饰道。

    “呵呵,难怪道友如此年纪,却能有这么高的修为。这般説来道友的做法才是对的,知道这些事又有何益,我等修士归根结底还是修为最重要。其实道友略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并非什么秘密。还不是当年魔门自己内讧,正好让道门趁虚而入,此后便再也拿不回来,又如何怪得了旁人。”

    “从此这四个修真国全部置于灵修势力之下,逐渐又将魔门在那里的所有痕迹都一一铲除,完全变成了灵修的国度。而这次魔门就是要把那里重新拿回来,道友此去等于是先于其他人回到故地重游。又何惧之有,呵呵。”缪季陶用玩笑的口气説道。

    “故地重游?在下可不敢有那样的雅致。不过还是要多谢族长大人相告,否则在下对那里一无所知,只是听族长大人的意思,这次西进莫非也与此有关,可那些道门不会派人来阻止吗?”

    “当然会,而且一定会倾尽全力来阻止,到时一场大战将在所难免。不过听説不久前这几个修真国遭遇魔劫,想来他们很难组织起像样的抵抗,而我们西州积蓄了这么多年的力量,早就在等着这个天赐良机到来,这次他们再无侥幸之理。”

    缪季陶一脸笃定,看起来他对此事非常自信,也不知源自何处。方言借机问道:“既然如此,几个修真国可以一鼓而下,为何还要派我等去冒这般风险,直接组建一支修士大军,将他们彻底摧毁不好吗?”

    “这样做怕是不易,道门之人十分狡猾,据説那次大劫他们的主力并未被损耗,想是还有一战之力。所以要将情况彻底摸清才能动手,否则很有可能会落入他们的圈套。而且道友以后定要切记,道门最多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其实背后算计一等一,所以道友前去之后,最要注意这等伪君子,不怕真xiǎo人,就怕伪君子啊。”

    “嗯,在下记住了,多谢族长大人指diǎn。”对此方言确有同感,在南越这么多年,遇到的伪君子不计其数,表面上个个道貌岸然,开口闭口天下苍生,其实他们手上的鲜血并不比魔修少分毫。

    “真要説起来,这几个修真国的灵修,有不少与我等西州之人算的上同宗同祖,源于相同的上古始祖,从血脉上来説,他们本应该是与我等西州修士最为亲近之人。而且因为本是同根,尽管相互独立地繁衍生息了如此多年,可血脉中的东西如何能彻底改变,所以那里的修士,相比其他地域的修士而言,最适合修炼魔功。”

    “啊?还有这等事情?”对于此事方言更是震惊不已,此刻他联想到自己修炼以来的种种异象,此人説的貌似有些道理。一直以来方言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他更适合修炼魔功,难道他真的是魔修后裔,血脉之中残留着魔道的影子。

    不过看这些魔修在南越的所作所为,他们好像并没有这种对待同宗的觉悟,反倒对南越修士比牲口都不如,数以万计的南越修士被他们任意杀戮。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谓的亲近,连缪家这个xiǎo家族都知道的事情,他们又如何会不知?

    “不错,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的血脉早就变得十分稀薄,又在道门的压迫下过着凄惨无比的日子,莫説修炼,连生存都难以为继。更有甚者,他们由于被道门统治的时间过久,又被道门强行洗脑,对那些奴役他们的外来者视而不见,却对西州修士无比仇视,致使同室操戈,真是可悲可叹!”

    此言一出,方言顿时惊诧莫名,看来南越等四个修真国,已经被西州强行认了亲戚,而他们认亲戚的方式并非礼尚往来,而是直接出手抢夺。用他们的説法是把原本自己的东西拿回来,把自己的血脉同宗解救出来,将那些被道门洗脑的修士们唤醒,若是对此事一无所知之人,恐怕还真的会相信。

    姑且不论这套説辞的背后,有多少事情是真是假,不得不説,魔门对西州修士的洗脑确实非常成功。方言自xiǎo生长在南越,那里虽然有种种不如意,可也没有他説的这般凄惨,而且这场惨绝人寰的大劫背后,又有多少魔修的身影,如今却要以解救者自居,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么?

    眼前之人只是个西州的寻常修士,迷雾山脉中一个xiǎo家族的族长,却早就对这些事情深信不疑,方言对此稍有惊诧之色,都被缪季陶像看怪物一样地看他。只怕缪季陶也觉得方言不可思议,西州人人尽知的事情,为何方言却显得懵懂无知,恍如隔世之人。

    仅仅从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西州魔门为了发动这场征战,早就在做着各种准备。不单是在实力上,在理论上也准备得很充足,估计早有一套系统的学説,很早就有意地灌输给西州的所有人,等待的便是这一刻的到来。

    “如此説来,这的确是个好时机,可这些与在下此行的关系不大。不知道这几个修真国有哪些大宗门,族长大人是否知道,想来要完成任务,必须先对这些大势力有所了解。”方言跳开这个话题,才不会无聊地与他争论这等无用之事,转而问起其他几个修真国的大宗门。

    谁知缪季陶却一脸气愤地説道:“他们算什么大势力,不过是中州大宗门的走狗,替他们看门守院而已。就在下所知,几个修真国里那些所谓的大宗门,跟脚都在中州,原本就是由来自中州的修士组建。从某种意义上来説,他们其实也是在借助我们,慢慢摆脱中州的束缚,想要成长为人,不再被他们驱使。”

    “这些宗门都是中州修士建立的?可他们愿意脱离中州的掌控,成为西州的天然屏障,为我等抵御道门的入侵,这不是件好事么。为何我等非但不去助其一臂之力,反而还要和他们展开生死大战?”方言更加不解,这之间不是有些自相矛盾吗。

    也不知这人所説的有何根据,看他言之凿凿的样子,或许并非空穴来风。对于中州修士方言没有太多接触,只是曾经在毒王城有过交道,也亲手灭杀过不少,对他们没有半diǎn好印象。

    不过方言也有种感觉,好像中州那些人对南越有种无法言説的意味,或许这些传闻是真的,这般説来他们在此事上的心态,的确会很复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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