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言就离开了住处。-叔哈哈- 大战之后,宗‘门’不知还有什么部署,那天他稀里糊涂地闯入离火‘门’对外宗设下的圈套,差一diǎn就成了宗‘门’的‘诱’饵被人吃掉,好在计划足够周详,否则自己因何而死都不知道。

    再者昨天上午回来时,几名守卫的表现也有些奇怪,领头之人他并不认识,二话不説就将他放了进来,仿佛一diǎn戒心都无,难道就没有人怀疑他是外宗的细作,大战一起方言可是向着阵外逃窜。还有秦守义的事,死了个内‘门’弟子,都几天了宗‘门’不可能视若无睹,也不知道到底如何。

    因此方言急着出来探听一番,也好心中有数,毕竟他心里有鬼,尤其是秦守义之死,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他的身上,而冯家的势力又庞大无比,在宗‘门’几乎是无孔不入,方言已经有过一次‘交’易会事件的教训,实在不想再沾染上宗内尔与我诈的争斗。

    在居住区和警戒区之间,有几幢专供弟子采买物品和喝茶吃饭的地方,虽然居住区已有宗‘门’开设的膳食所,可是这些临时开办的饭馆之类的地方,依旧生意不错,因为这里的环境随意得多,还有伙食也更合胃口。

    来到最前面的一家茶馆,此时里面坐的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坐了十余人,正在悠闲地喝着茶。‘花’上一两块灵石,diǎn上一壶灵茶,就可以在这里消磨一天,不少弟子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离火‘门’的‘门’风向来如此,不可能因为一场大战就改变什么。

    方言也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diǎn上一壶灵茶,就坐在那里出神。其实方言早就放出了神识,偷偷地探听着众人説话,方言进来时就发现这里都是练气期弟子,没有一个有他的修为高,所以才放心大胆地偷听别人的谈话。

    坐了约有一个时辰,方言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间茶馆,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想要了解的事情都知道了,没必要再在这里耗费时间,方言可不像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他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这几天的事情矿区早就传遍了,随便找个人就可以探听到,方才茶馆里的几人在説话时也没有避讳任何人的意思,即使方言不用神识偷听,也能够知晓个大概。这两天所有的驻守弟子都沉浸在大胜的喜悦中,人人都在谈论着奖赏的事情,根本无人关心矿‘洞’二层发生了什么。

    只是听见有人随口説了一句,好像是前几天为了召集人手应对外宗的攻击,矿‘洞’二层曾经关闭了一两天,由于进进出出的弟子数量实在太多,宗‘门’也没有认真清diǎn人员损失,只是听説有人不幸陨落,具体数量还不清楚,今天矿‘洞’二层重开,会有筑基期的执事带队进入,可能会顺道清查一遍。

    而方言归来之事更加微不足道,原因是昨日回归的弟子足有百人之多,大部分是前几日前往各宗刺探情报的弟子,否则离火‘门’那晚如何能拿捏得如此‘精’准,全是事先在各个必经之处布下了暗哨,将来犯的那些人全程监控,如今事情已了当然全部撤回来。

    可能方言是被误认为派出去侦察的弟子,他们都是带着宗‘门’的秘密任务出去的,几名守卫如何敢胡‘乱’盘问,领头之人索‘性’就将他放了进来,如何甄别自有其他人负责。

    而秦守义只怕还真是独自前来矿区,没有暗中跟随着的冯家弟子,方言在住处进进出出,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和可疑之人,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可这秦守义为何如此,难道他这次就是冲着方言来的,而且还这么肯定能够吃定他。

    看来危机初步解除了,不过方言准备再观察几日,这秦守义可是借着冯家的势,而冯家弟子在宗‘门’分布之广,早已是人尽皆知,方言也是领教了多次。

    再有就是那些外界的传闻,因为人员物资依然不畅,营地和石堡中的消息并不真切,多半都是些xiǎo道消息,确切的怕是只有宗‘门’执事手上才有。茶馆里的不过都是低阶弟子,所知实在有限,其中多是臆想猜测之类的传言,并不可信。

    不过矿区附近的事情倒是很清楚,自从那晚一场大战之后,那几家宗‘门’并未因其弟子被离火‘门’俘获,而在围困矿脉之事上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增派了大批修士围堵离火‘门’的运输队,疯狂地抓捕离火‘门’弟子,比先前无论是人数还是围剿范围,都大大增加,也让矿区的日子越加艰难。

    回到房中,方言一时坐卧不宁,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是对营地那边分外忧心。如果説先前那几家宗‘门’对袭击离火‘门’营地还有所顾忌的话,那么在那天晚上数百弟子被俘后,可能会狗急跳墙肆无忌惮,原因很简单,那几家的主事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了。

    想想看,几家宗‘门’‘花’了如此大的‘精’力联合起来,利益没有捞着多少,反而各家都有大批弟子陷落,为首之人必定难辞其咎,低阶弟子也是怨声载道,而这些宗‘门’内的各种势力必定趁此机会兴风作‘浪’,那几个主事之人压力之巨可想而知。

    铤而走险,有时并非亡命之徒才会这样做,其实高阶的修士在失去了理智之后更加可怕,方言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那些人在面对矿区进不来,石堡不能攻,只有离火‘门’的营地可以做文章时,能否按耐得住。

    以后几天,方言每日都会到茶馆中xiǎo坐,的确没有感觉到谁在监视自己,可从茶馆中得到的消息更加令他不安,因为这几日矿区附近连探子都不见了,那些想要猎杀获取奖赏的弟子,也无聊地来到了茶馆。

    两天后,一道传讯符飞入暮云子手中,短短几句话瞬间就看完了,紧接着一向沉稳的暮云子暴怒而起,一掌将身前的桌案打了个粉碎。“轰”的一声巨响,附近的执事和弟子顿时‘乱’作一团,全都慌慌张张地围了过来。

    此时的暮云子已是一脸铁青,众人见状全都战战兢兢,在场没有谁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也不敢上前,全都畏畏缩缩地慢慢走过去。

    “简直无耻,都是言而无信之辈,就凭这些xiǎo人也想共同守住要塞,无异于痴人説梦。数千年的协议説撕就撕了,数百年的老脸竟然也不要了,哼,见利忘义,xiǎo人行径!”暮云子少见地破口大骂,随后将手中的传讯符狠狠地向地上一摔。

    立刻有人快步过去捡了起来,这传讯符是宗‘门’专用,而暮云子长老显然是被里面的内容给‘激’怒了。慕云子此时不再言语,皱着眉苦苦思索应对之策,堂中无人敢上前打扰,只是xiǎo心地传看着那道传讯符。

    “嘶”,所有看过之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慕云子会大发雷霆,原来昨夜几家宗‘门’悍然攻击离火‘门’的营地,没有丝毫防备的坊市和弟子驻地,被一边倒地劫掠一空,财货无法统计,人员死伤不详,至少上千名弟子和他们的仆从下落不明,营地里几处管理机构也被付之一炬,完全是匪徒惯用的做法。

    慕云子完全没有料到,那些人还真敢冒此大不韪,冲离火‘门’的营地下手,这在数千年的要塞驻守记录中也从未出现过,五家宗‘门’即使争斗再‘激’烈,也不会向对方驻守弟子的休息之所出手,那可是这些守卫要塞的弟子们的住所啊。

    此例一破,还有谁敢放心地来此驻守,又有哪家宗‘门’的弟子会安心地呆在防御妖兽的第一线,这五家共同守卫要塞的局面就成了一个笑话。而没有要塞作为依托,这五家又凭什么阻止兽‘潮’的来袭,有何借口共同抵御其他势力染指此处的矿脉,而缺少了这些资源又有哪一家还能够过得下去,只怕分崩离析都是早晚之事。

    这些显而易见的道理,难道他们就看不明白,可这些人偏偏就这么做了,到底是有何凭仗,还是有人就要将这潭水搅浑,可这谁都没好处的事情怎么就真有人干出来了,暮云子抓破脑袋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节。

    底下众人全都面‘色’铁青,不少人都被惊的不住地颤抖,眼神却是都看向暮云子,离火‘门’在要塞这边的战力主要都集中在这里,下一步该怎么做都由他一言而决。

    这件事暮云子也很难看清背后的缘由,不知该如何处理,宗‘门’的传讯中也未明示他该如何做,显然宗‘门’也被深深地震撼了,到现在也未拿出一个办法来。反复斟酌许久,暮云子才站起身来,毅然説道:“传本长老指令,所有弟子全部就地待命,大阵防御不可有丝毫松懈,敢有不遵此令者,定斩不饶!”

    随后慕云子杀气腾腾地盯着众人,一干执事和弟子立刻慌‘乱’地纷纷离开,回到各自的值守之处,迅速将慕云子的指令传往矿区各处,一时间整个矿区风云突变。

    一队队的弟子开始被组织起来,前往警戒区守备,增派的数十支巡逻xiǎo队,往来穿梭于大阵各处,所有弟子都被严令不得‘私’自外出,矿区一时间风声鹤唳,恐慌的情绪在修士中蔓延。

    营地遇袭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这则爆炸‘性’的消息深深地刺痛了所有人,连素来安全无比的营地都成了战场,这要塞中还有何处可以安身,再説众多弟子的身家大半都在营地,还有那些从家中带来的家眷仆从,都让弟子们忧心不已。

    不少弟子恨不得此刻就从阵中杀出,回到营地中救回自己的家眷,或是同样将矛头对准其他宗‘门’的营地,让他们也尝尝后方被袭的滋味,人心浮动,説什么的都有,若非上层的严令,怕是有不少人会就此冲出阵外,其中也包括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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