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画一怔,立即推开门走进来,焦急看着谢芳华,“姐,您哪里不适?要不要紧?”

    谢芳华摇摇头,“不要紧,就是感觉心口疼,体虚气闷,可能刚刚起得急了些。大约太疲乏了,你出去告诉李公子,我多睡一觉,可能就好了。”

    侍画闻言放下心,走了出去。

    李沐清已经收拾妥当,打算启程,见侍画过来明情况,也不由忧急,“她可开了药方?依我觉得,还是要煎一副药喝下才好。”

    侍画头,“奴婢也觉得要喝药,可是劝不听姐。”

    “我去劝劝她。”李沐清走出房门,来到谢芳华门前,伸手叩门。

    谢芳华轻声道,“请进。”

    李沐清推开门进来,见谢芳华似乎要回床去睡觉,见他走进来,从床前转过身来,看着他。他立即,“我刚刚听侍画你不舒服,过来看看你。”

    “无大碍。”谢芳华摇摇头。

    “不能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做一回事儿,还是要配合汤药调理。这样,你现在就自己开一副药方,在这城里,有我名下的药店,我命人去抓药。”李沐清坚持地道,“听我的。”

    谢芳华头,“好吧。”话落,她走到桌前,提笔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了李沐清。

    李沐清伸手接过,对她,“你先歇下,等药煎好了,我让侍画给你送过来。”

    谢芳华头,“劳烦了。”

    “跟我不必这种话,我只在意你好好的。”李沐清完,转身走出了房门。

    房门关上,屋中静了下来,谢芳华听到院外李沐清在吩咐人去抓药,她转身躺回了床上。

    一个时辰后,侍画在外面敲房门,“姐!”

    房内无人应声。

    侍画又轻轻喊了一声,依旧无人应答。

    侍画心下担忧,伸手推开房门,里面漆黑,她摸索着走到桌前,掌了灯,回身走到床前,刚要再喊,忽然一愣,立即伸手挑开了帷√√√√,◆.co■

    幔。

    帷幔内空无一人。

    侍画回转身,在房间内喊,“姐!”

    房间空无一人。

    侍画找了一遍,立即大声喊,“李公子、侍墨,来人!”

    侍墨听到动静,立即冲进了屋,在她之后,李沐清等人也匆匆地冲了进来。

    “怎么了?”侍墨立即问,“出了什么事情?”话落,她一惊,“姐呢?”

    侍画摇摇头,“姐不见了。”

    “姐怎么会不见?”侍墨奇怪。

    “什么时候不见的?”李沐清走到床前,见帷幔内还有睡过的凹陷痕迹,他伸手摸了摸,被褥冰凉。他回转身,扫了屋中一圈,无任何异样,他目光落在窗子上,窗子完好地关在。

    “刚刚奴婢进来送药,喊了姐两声,屋中无人应答,才发现姐不见了。”侍画焦急恼恨地道,“咱们一直在这院子里,到底是什么人绑走了姐?咱们怎么半丝声音也没听见?”

    “是啊。”侍墨也焦急,“是不是无名山的宗师又来了?宗师武功那么高,若是消无声息带走姐,我们武功低微,的确难以发现。”

    “怎么办?”品竹等人闻言脸都白了。

    李沐清在房中走了一圈,在窗前停住脚步,伸手打开窗子,又慢慢关上,片刻后,他道,“芳华应该是自己离开的。”

    “什么?”侍画等人一愣。

    品竹立即道,“姐身体受损严重,极其不适,她怎么可能自己离开?”

    李沐清抿唇,“她应该是从窗子走的,这窗子打开无声,关闭无声。虽然她身体受了损伤,但已经恢复了三分。若是避开我们,在我们不察觉之下,独自离开,也是有可能的。”顿了顿,他道,“这院子里,除了我的护卫,暗中一直跟随你家姐的隐卫此时已经感受不到半丝气息。应该是随着她走了。”

    “姐怎么会扔下我们?”侍画急了,“奴婢们哪里做错了!”

    李沐清回头看了八人一眼,见人人除了面色忧急外还眼圈发红,他叹了口气,“你们哪里也没做错,应该是我连累你们了。我执意追来,她不喜我跟随,便独自避开我离开了。”

    侍画等人闻言觉得有理,八双眼睛都齐齐埋怨地看着李沐清。

    品竹更是不快地道,“李公子,既然是因为你惹走了我家姐,你就要赶快帮我们把姐找到。姐身体受损严重,才恢复几分,她独自离开,我们十分担心,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不错,万一再遇到无名山的宗师呢?死了一位,还有两位呢。”品萱接口道。

    “是啊,无名山的宗师盯上了姐,一直要杀姐。曾经姐纵火烧了持奉,前日晚上又一举击杀了藏锋,还有一位宗师呢。”侍蓝道。

    “恐怕是不止无名山的宗师想要杀姐。”侍晩忧心地道。

    众人齐齐头,然后都看着李沐清。

    李沐清揉揉眉心,看着八人道,“你们先别急,她有隐卫相护,自己向来心,短时间内,应该出不了大事儿。我这就命人查找,看看她去了哪个方向。”

    “姐一直要去临安城的啊。”侍画立即道。

    侍墨头,接过话,“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即启程赶往临安城,姐离开多不过一个时辰,若是我们快的话,还能追得上。”

    “就怕不是去临安了。”李沐清。

    八人都齐齐看着他。

    李沐清想了一下,又道,“也不准。临安出了疫情,她急着前去,也有道理。”话落,他对外面喊了一声。

    有人应声出现,“公子。”

    “去查查,芳华姐什么时候离开的这里?今夜可有人出城?看看可有踪迹查到她的下落?”李沐清吩咐。

    “是。”有人立即去了。

    李沐清转身对侍画等八人道,“你们是先去临安,还是跟我在这里等消息?”

    侍画等人对看一眼,一时都拿不定主意。

    “你们若是先去临安,我得到消息,立即告知你们。你们若是等在这里,那就一起查她的下落和去向。”李沐清道。

    侍画想了想,道,“李公子,我们商议一下。”

    “好。”李沐清转身走出了房。

    侍画看着七人道,“姐不喜李公子跟着,没道理她独自离开了,我们却与李公子在一起。我的想法是我们先去临安,沿途查姐下落。另外,侯爷也在临安,我们也能到那里找侯爷拿个主意。你们呢?”

    侍墨颔首,“我赞同你所。”

    “得有理。”品竹等人也齐齐头。

    八人商量妥当,出门辞别李沐清。

    李沐清似乎早已经料到,头,嘱咐八人心。

    八人出了院落,骑马向城门而去。

    因是二更天,城门自然关着,但是侍画、侍墨等自然有办法,不多时,便出了城。

    李沐清待八人走后,在院落里站了许久,直到有一人落在他身后,禀告道,“公子,很是奇怪。”

    “什么奇怪?。”李沐清回头看了一眼。

    那人道,“这所院落没有任何芳华姐离开的踪迹,城内也消无声息,城门内外,都不见痕迹。什么也查不出来。根本无从知道芳华姐去了哪里。”

    “凭你们也查不出来?”李沐清凝眉

    那人头,“暂且查不到。”

    “你们自与我一起长大,经我一手培养,既然查不到,那就是查不到了。”李沐清伸手揉揉眉心,长叹道,“她到底是不信任我,还是怕连累我,竟然不辞而别,独自离开。”

    那人疑惑,“芳华姐当真离开了吗?可是为何我们一直守在这里,没见到人出去?”

    李沐清眸光四下扫了一眼,似敬服似叹息,“她的本事若是离开这里,不被我发现,也是有可能。毕竟……”到这里,他顿住不了,沉默片刻,摆摆手,“继续再查,今夜查不到,明日天亮之后,总有踪迹可循。”

    “是!”那人退下去。

    李沐清又在院中站了片刻,回了屋。

    侍画、侍墨等八人出了城后,径直纵马向临安城驰去,一路寻着谢芳华踪迹,走出百里,临安城近在眼前,也不见谢芳华踪影。

    黎明前,八人来到临安城下。

    城门紧闭,整个城池在夜色下显得十分沉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掩上口鼻。”侍画警觉地提醒大家。

    七人也齐齐惊醒,想起临安城正在闹瘟疫,立即都拿出面巾,掩住口鼻。

    侍画清喊,“开城门。”

    守城的士兵有人从城墙上探出头,见是八名女子,立即问,“什么人?太子殿下吩咐,闭城十日,任何人不准京城。离开吧!”

    侍画立即道,“我们乃忠勇侯府的婢女,要见谢侯爷。”

    守城的士兵闻言想了想,道,“那你们等片刻,容我去通秉。”

    “多谢了。”侍画拱手。

    守城的士兵立即去了。

    大约等了两柱香,那守城士兵回来,一挥手,吩咐人打开了城门。

    侍画、侍墨等人进了城,对那人问,“谢侯爷子哪里?劳烦告知。”

    “人给几位姑娘引路。”那人立即道。

    侍画等人道谢,跟着那人进城,向城内走去。

    城内街道干净,犬声不闻,十分之静谧。但是空气中总有一种不寻常的气息,腐蚀和霉味。

    那守城的士兵领着人来到知县府衙,对侍画等人拱手,“姑娘们进去吧,谢侯爷在这里。”

    侍画等人连忙走了进去。

    刚走几步,听言从内院跑了出来,急急地道,“是不是王妃来了?”

    侍画等人看到听言,听到他的话,心里齐齐咯噔了一声,想着李公子猜对了,姐果然没来临安。她们摇摇头。

    “王妃没来?”听言见几人摇头,一愣,看着几人,不解,“那你们怎么……”

    “没有。”侍画道,“侯爷呢。”

    “在屋里。”听言让开路。

    侍画等人连忙来到一处门口,齐齐对着门内见礼,“侯爷。”

    谢墨含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进来话。”

    侍画等人齐齐进了屋,入眼所见,谢墨含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像是得了大病,八人齐齐一惊,“侯爷,您怎么了?”

    谢墨含摇摇头,不答反问,“妹妹哪里去了?怎么未曾与你们一起来?”

    侍画立即将谢芳华出京后的事情了一遍,到她今夜独自离开,她们无奈之下,找来了这里。话来,她跪在地上请罪,“侯爷,是我们无用,没有照顾好姐,如今她独自离开,我们也未曾发现,请侯爷降罪。”

    “请侯爷降罪!”侍墨等人也齐齐跪在地上请罪。

    谢墨含听到谢芳华杀了藏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摆摆手,虚弱地道,“你们起来吧,芳华独自离开,必有道理,怪不得你们。”

    “都是我们武功内功低微,无用。”侍画等人不起身。

    “她有心避着你们独自离开,你们武功高怕是也不管用。沐清兄武功倒是高呢,岂不是也没发觉她独自离开?”谢墨含咳嗽了一声,无力地道,“都别跪着了,起来。”

    侍画等人对看一眼,齐齐站起身。

    品竹看着谢墨含,焦急地问,“侯爷,您这是怎么了?”

    “染了风寒。无碍。”谢墨含道。

    “真的是染了风寒吗?”侍晩看着他,心翼翼地,“我们进城时,感觉空气都有味道,瘟疫很严重吗?您是否……”她顿了顿,“言宸公子呢?”

    谢墨含摇摇头,“我的确是染了风寒,不曾沾染瘟疫。前些日子跟着太子治水,又因有了瘟疫,我这副身体,经不得操劳,是以染了风寒病了。沾染瘟疫的人,如今都被太子隔离了。言宸在研究疫情配药。”

    八人闻言齐齐大松了一口气。

    “你们一路赶来这里,想必也累了。芳华的事情,不必你们管了,去休息吧。回头等言宸过来,我与他商议一番。看看芳华可能去了哪里?”谢墨含想了想,对八人挥挥手。

    八人头,见到了谢墨含,就如有了主心骨,不忍多累他病体,齐齐退了下去。

    ------题外话------

    亲爱的们,你们拥有一颗最美丽最强大最温柔的内心,跟着我一起大步向前吧,群么么么,么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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