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这样的细致的笔法和感觉,希望大家也能够喜欢~

    床上有枣、花生、栗子、月票、月票、月票……是不是?

    洞房进行时……

    ------题外话------

    屏风后在她出来后,静了好一会儿,才传来细微的水响。过了半个时辰后,里面才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又过了半响,秦铮才穿着轻软的睡袍缓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回到房间,她换了睡袍,拿了早先没看完的那本书,先上了床,靠在床头看。

    谢芳华站了片刻,见他显然不用,她转身走了出去。

    秦铮忽然撇开头。

    谢芳华走近两步,站在木桶边,又低声问了一句。

    秦铮不语。

    谢芳华将衣服搭在衣架上,对他问,“用我帮你吗?”

    秦铮在她进来后,身子蓦地僵了。

    谢芳华呆呆地坐在桌前发了一会儿呆,才起身去给他找衣服。将衣服找到,她捧着,犹豫了一会儿,走进了屏风后。

    两杯酒喝下,秦铮放下杯子,站起身,走进了屏风后。

    谢芳华愣了一下,知道这杯酒是合卺酒,她接过来,秦铮忽然手臂环绕过♂,..她的手臂,她心跳停了一下,将酒杯递给他,二人一起喝了。

    秦铮伸手拿过桌子上的两杯酒,递给谢芳华一杯。

    谢芳华放下筷子,站起身,对他説,“你能自己去沐浴吗?我去给你找衣服。”

    二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将桌子上的菜吃了大半下去,秦铮才摇头不吃了。

    谢芳华觉得他喝了一肚子酒,便夹了青菜给他,秦铮低头吃了,然后谢芳华又夹给他。他摇头,看着她,谢芳华无言地放进了自己口中,然后又夹给他,他才吃了。

    秦铮沉默了一会儿,diǎn了diǎn头。

    谢芳华看着他问,“我喂你?”

    秦铮不接。

    谢芳华等了他一会儿,见他不动,她伸手拽他起来,拉着他坐到椅子上,将筷子递给他。

    秦铮diǎndiǎn头。

    房门关上,谢芳华回头对秦铮説,“你喝了一肚子酒,没吃饭吧?先吃饭。”

    春兰连连説不辛苦,拿着空碗退了下去。

    谢芳华diǎn头,“辛苦兰姨了!”

    不多时,秦铮喝完一碗醒酒汤,春兰接过空碗,又笑着嘱咐,“您的八大婢女刚刚都进府了,安排在了院子里,另外,这院子里还有林七和玉灼。奴婢今晚也住在这院子里守夜,您和小王爷有事情尽管吩咐。”

    谢芳华笑了笑。

    “回府了!”春兰笑着道,“老侯爷今日也喝了不少酒,他们离开不久。王妃説她今天就不过来了,明日您和小王爷什么时候睡醒了,什么时候去敬茶就行了,不用太早起。她这些日子也累了,今晚要好好睡一觉。”

    谢芳华diǎndiǎn头,问,“爷爷、舅舅、哥哥都回府了?”

    “这醒酒汤是王妃找言宸公子特意配了一味药熬的,説喝多醉的酒,醒酒汤喝下去,酒也能醒一半。”春兰笑着説。

    谢芳华只得将碗递到他唇边,他张嘴,一口一口地喝着。

    秦铮靠着靠枕不动,不伸手去接。

    谢芳华接过醒酒汤,递给秦铮。

    春兰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端着醒酒汤,身后跟着几名婢女端着饭菜,还有两人抬着一桶热水。

    谢芳华松开秦铮,站起身,对外面道,“端进来吧!”

    “小王爷,小王妃,醒酒汤和饭菜端来了。”春兰这回没直接进来,而是在门口轻声道。

    秦铮张了张嘴,想要説什么,忽然又闭上,不再言语。

    “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我做的。”谢芳华贴在她心口,听着他的心跳,“你若是舍不得,将我的嫁衣和你的喜服收藏起来就是了。”

    秦铮身子微微地颤了一下,慢慢地放下覆在额头上的手,眸光有些微湿地看着她,“这是喜服,不一样。”

    谢芳华看着他,微低着头的他安静而美好,这样的他,不张扬,不轻狂,没有以往那种锋芒毕露的耀眼和瞩目,如一块美玉,温润华美,雅致静谧。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身子偎依进他的怀里,声音低而柔,“以后你的衣服都由我来亲手做。你想穿哪件就穿哪件,何必舍不得这一件?”

    秦铮沉默不语。

    谢芳华心思一动,声音也跟着低了些,“为什么?”

    秦铮垂下眼睫,低声説,“我想多穿一会儿。”

    “你不热?”谢芳华看着他,虽然喝的不少,但看来还没太醉得人事不省。

    秦铮另一只手覆在额头上,摇头,“不太难受,先穿着吧!”

    谢芳华抬眼,见他一双眸子睁开了些,里面隐隐有些颜色,她问,“怎么了?”

    秦铮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谢芳华看着他,“我先帮你把外衣脱了吧!”话落,伸手去解他外衣。

    秦铮慢慢地摇摇头。

    谢芳华想着他这是喝了多少酒,不过大婚之日,被灌酒也的确是应该的,就算答应了她没做到,也不能怪他。她陪着他坐下,轻声问,“是不是很难受?”

    秦铮又“唔”了一声。

    谢芳华将秦铮扶到床上,拿过靠枕,让他半靠着,然后看着他,见他似乎真是醉了,一双眼眸虽然半睁着,但是根本看到里面的颜色,她嗔了他一眼,“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説了不准醉的!”

    春兰应了一声。

    谢芳华diǎn头,“顺便端饭菜来,再抬一同热水!”

    “今日那帮公子们实在闹得狠了些,王妃挡了好几次都不管用,生不放人回来。就连跟公子交好的程公子和宋公子也跟着起哄,不帮公子挡酒。”春兰看着秦铮的样子,愁着脸对谢芳华道,“奴婢去端醒酒汤来。”

    秦铮“唔”了一声。

    谢芳华放下书卷,在秦铮被扶进来时迎了出去,迎面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她微微蹙了一下眉,伸手扶住他,低声问,“真喝醉了?”

    这么痛快就打发走了人,春兰自然高兴,乐呵地让人扶着秦铮进屋。

    “那就罢了!”程铭、宋方等人也隐约清楚今日这大婚不易,想着谢芳华定然是倦了,便纷纷告退,折返了回去。

    “你们拖着小王爷吃了大半日的酒,小王妃等得累了,奴婢做主,让她先休息了。”春兰道。

    程铭、宋方等人显然也喝了不少,闻言遗憾,“新娘子怎么就睡了啊。”

    春兰带着人迎上前去,林七、玉灼上前扶过秦铮,春兰道谢,“多谢几位公子送小王爷回来,小王妃已经睡了,闹洞房就算了吧!”

    谢芳华从窗前看着他,一群人中,大红衣衫的他分外夺目。

    这时,一群人簇拥着秦铮回了落梅居,以程铭、宋方为首,秦铮显然喝了不少酒,走路都被人搀着,摇摇晃晃。

    春兰无奈,伸手托起她,将她拽到了门外,然后喊来一个人,真将她扛了回去。

    秦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眼睛,“找个人把我扛回去算了,我困得不想动。”

    这时,春兰进了屋,笑着道,“小王爷总算回来了!”话落,她喊秦怜,“小郡主,快醒醒,小王爷回来了!”

    直到书看了半本,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落梅居院外渐渐有人声和动静传来,她抬头看去。

    谢芳华又坐了半个时辰,人还没回来,她起身找了一本书看,打发时间。

    春兰犹豫了一下,还是diǎndiǎn头,走了出去。

    谢芳华伸手拦住她,“别喊她了,让她睡吧!等秦铮回来,再喊醒她。”

    “小郡主这些日子可给累坏了。”春兰看向秦怜,“可是也不能就这么在新房睡着了啊。”説着,就要去喊她。

    谢芳华摇头,“我不累。”

    过了一个时辰,春兰走进来,悄声説,“前面的公子少爷们闹得太厉害,拖着小王爷喝酒,估计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要不然您先休息一会儿。小王爷回来,我喊您。”

    谢芳华沐浴出来,见秦怜竟然已经躺在软榻上睡着了,她有些好笑,想着她这些天一定是累坏了。便也不喊醒她,自己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落梅居的落梅,同时等秦铮。

    谢芳华进屏风后去沐浴,秦怜吃得太饱,四仰巴拉地窝在软榻上休息。

    饭后,春兰带着人收拾下去剩菜残羹,然后吩咐人将热水抬到了屏风后。

    谢芳华听从春兰嘱咐,吃了半饱,便放下了筷子。

    秦怜撇撇嘴,开始狼吞虎咽地低头吃饭。

    “不行!”谢芳华果断拒绝。

    “行不行?”秦怜眼馋地追问。

    谢芳华笑着瞪了她一眼。

    秦怜坐在谢芳华对面,拿起筷子,对她説,“嫂子,要不然,我代替哥哥把酒跟你喝了吧?等他从外面回来,喝那么多酒,估计都喝不下了。”

    “我去给您烧水。”春兰笑呵呵地又走了下去。

    谢芳华想了想,秦铮出去怕是吃不上饭,会喝一肚子酒回来,她diǎndiǎn头。

    春兰笑着diǎn头,“拿了,奴婢就猜想小郡主忙了一早上,也该饿了,您正好陪小王妃一起吃。”话落,她带着人将饭菜摆上桌,对谢芳华悄声嘱咐,“小王妃您吃半饱就好,等小王爷敬酒回来,您还可以再陪他喝酒吃些。”

    秦怜立即打开门问,“我好像也饿了,多拿一副碗筷没?”

    这时,春兰带着人端来饭菜,人还未到,香味一下子飘进了屋。

    谢芳华看了她一眼,觉得经过这么些日子,这么多事儿,自从回到英亲王府,秦怜似乎长大了。以前她的性子,一定会跑喜堂去观礼,可是如今,她宁可不观礼,却带着人守着新房,应该是给她准备一应所用,怕出差错。另外她如今喊秦铮哥的时候,比往日都亲近了。她笑着diǎndiǎn头。

    “皇宫里不好玩,回王府也不好玩。”秦怜帮她把首饰收好,话音一转,忽然笑嘻嘻地道,“不过如今你嫁进来了,我有伴了,估计就好玩了。”

    谢芳华想着她没觉得受罪,当时没觉得头上戴的凤冠首饰沉,也没觉得大红嫁衣繁琐。她慢慢地脱了嫁衣,对比之下,的确感觉周身都松快了,不由笑了笑。

    “大婚真受罪!”秦怜嘟囔了一句。

    “沉!”谢芳华diǎn头。

    説话间,秦怜将谢芳华头上的朱钗都卸掉,梳妆台上面堆了一堆,她舒了一口气,对她问,“戴着这些东西沉不沉?”

    秦怜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不过片刻,她就恍然了,“原来是她,怪不得的呢。”

    “卢雪妍。”谢芳华道。

    “真是难以想象秦钰哥哥会如此做。”秦怜低声问,“那个代替你的新娘子是谁啊?”

    谢芳华抿了一下嘴角,没説话。

    “娘説当时哥哥就和秦钰哥哥打起来了,二人从地面打到了灵雀台上,足足打了一个时辰。后来秦钰哥哥不知道説了什么,哥哥出了灵雀台,沉着脸接了新娘子就出宫了。”秦怜低声道,“他接了人走后,秦钰哥哥就放了爹娘出宫了。”

    谢芳华忍不住问,“后来呢?他是如何接了人出来?”

    “他们是子时后进的宫,三更天后,哥哥进宫去接你,天亮后他们才回来。”秦怜压低声音,“当时娘回来就跟我説,那个被哥哥从宫里接出的新娘子不是你,我吓了一跳。娘説虽然新娘子盖着盖头,身段身形跟你相差无几,但是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她都能看出来,哥哥更能看出来。”

    谢芳华diǎndiǎn头。

    秦怜一边给她卸凤冠,一边低声説,“昨日传出宫里进了刺客的消息后,爹要进宫,娘不同意,险些跟他打起来,説这么多年,宫里都没有刺客,怎么偏偏就大婚前一晚有?一定是有问题。爹説即便有问题,听説宫里进刺客,他也不能不去。两人争执半天,后来还是哥哥派了玉灼传话,説让他们尽管进宫,娘才作罢,跟着爹进了宫。”

    谢芳华放下手。

    秦怜立即走过来帮忙,“你别动手,我来帮你。”

    谢芳华走到梳妆镜前,从头上卸凤冠朱钗首饰。

    秦怜对外面吩咐了一声,春兰应了,立即带着人去了小厨房。

    谢芳华也确实感觉饿了,diǎndiǎn头。

    “好!”秦怜笑着diǎn头,“不过,娘早就让人给你准备好饭菜了,我先去给你端饭菜,你总不能饿着。吃完饭再洗吧!”

    谢芳华脸一红,瞪了她一眼,低声説,“如今天热了,我在轿子里闷了一身汗,总不能难受着。”

    秦怜眨眨眼睛,“嫂子,天色还早,外面宾客多的很,我哥哥这一出去,没两三个时辰回不来。你这么早就沐浴等他啊!”

    谢芳华只能回过头,伸手关上窗子,对秦怜説,“给我烧一桶热水,我要沐浴。”

    显然听到了秦怜的话,秦铮收回视线,转身出了落梅居。

    “哎呦喂,真受不了你们俩。”秦怜怪叫,“你们俩再看下去,我就要起鸡皮疙瘩了。”

    仿佛有感应一般,在即将走出门口时,秦铮忽然回头看来,当看到她站在窗前,他脚步顿住。

    谢芳华舍不得移开眼睛,不理秦怜的取笑,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开。

    秦怜走进屋,来到窗前,伸手捅捅她,笑着揶揄,“好嫂子,你这是舍不得哥哥啊!人都嫁进来了,还怕他飞了?”

    谢芳华听他走出门外对秦怜説,“你进去陪她,她早上应该没用早饭,你准备些饭菜。”,秦怜嘟囔了一句“知道啦。”,他便出了落梅居,她走到窗前,伸手打开窗子,看着他一身红衣离开的背影,风流洒意,袍带轻扬,极其俊逸华美。

    秦铮停顿了一小会儿,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谢芳华又放开他。

    秦铮这回没沉默太久,diǎndiǎn头,“嗯”了一声。

    “説话算数!我等你回来!”谢芳华又盯着他。

    秦铮转回头,语气带着浓浓情绪,又应她,“好!”

    谢芳华心下一紧,复又拽住了她的袖子。

    秦铮撇开头,看向窗外。

    “不准喝醉了!”谢芳华又补充。

    秦铮闻言脸色触动,又沉默了片刻,暗哑地应她,“好。”

    谢芳华心里挣扎,过了一会儿,慢慢地放开了他的袖子,低声嘱咐,“那……你早diǎn回来。”

    秦铮看着她,忽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此时心里的感觉,他沉默片刻,再度説,“我若不尽快出去敬酒,他们恐怕真会找这里来拖我出去。”

    谢芳华紧紧抿起嘴角,舍不得让他离开,低着头不説话。

    秦铮回头看着她,见她微低着头,拽住他袖子不松手,指骨攥得有些紧,他好不容易熄灭的眸光又涌动起几分热潮,声音低哑地开口,“先让秦怜进来陪你。”

    谢芳华又伸手拽住他。

    过了片刻,秦铮放开她,转身向外走去。

    谢芳华的心砰砰地又跳了起来,本就有几分迷糊的脑袋感觉阵阵眩晕。

    秦铮熟练地撬开她的贝齿,手紧紧地将她扣在怀里,与她唇齿相依。

    谢芳华突然被秦铮吻住,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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