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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不多时,她将秦铮移到床上躺下,自己在他身边躺了下来,秦铮握住她的手,一起闭目养神。【,

    “好!”谢芳华diǎn头。

    “你跟我一起躺着!”秦铮趁机要求。

    “有你这样説自己妹妹的?”谢芳华嗔了他一眼,吩咐玉灼将琴箫拿下去,回头对秦铮道,“你在这里也坐了半日了,累了吧?我移你去床上躺躺吧!”

    “还算有脑筋!没被猪拱了脑子!”秦铮嗤了一声。

    谢芳华看着秦怜身影离开,回转头,对着秦铮笑了笑。

    她的身影比之来时,轻快不少!

    説走就走,转眼就出了德安宫!

    秦怜嘟起嘴,似乎又鲜活起来,瞪着秦铮。她瞪了半响,泄气,“好好好,谁叫你寝食难安地想了好几天来着,我不打扰你们了。”话落,她欢喜地向外走,“我要出宫去找娘,我知道她出宫了!”

    秦铮脸色稍霁,但还是挥手赶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打扰我们!”

    “嫂子真好!”秦怜毫不吝啬地释放她的奉承话。

    谢芳华看着她如花笑颜,心下微叹,这孩子敏感,是看透了什么,不想夹在皇后、秦钰和英亲王妃、秦铮之间吧?她不是住够了南秦京城,是住够了皇宫,受够了夹板气。她diǎndiǎn头,“好,我帮着你监督她!”

    秦怜立即松开了手,转头挽住谢芳华的胳膊,所有的神色一扫而空,只剩下笑颜,“芳华姐姐,你一定要监督着我哥哥,让他将我嫁得远些啊!这南秦京城,我都住够了!”

    秦铮冷哼一声,“松手!”

    秦怜抬起头,忽然笑逐眼开,“好啊,你就将我嫁得远远的吧!我保证不碍你眼!”

    “算了!懒得听你説!”秦铮打住她的话,狠狠地道,“你既然想嫁人,我不如就将你嫁得远远的。省得你在我眼前碍眼。”

    秦怜豆蔻指甲叩紧,垂下头,低低地细若蚊蝇地道,“我养在皇婶膝下,也算是人在屋檐下,哥哥,我一日不离开皇宫,又能怎么办?和你们亲近,他们……”

    秦铮冷笑了一声。

    “没有!”秦怜摇头。

    秦铮脸色发沉,“你不是一直将他当做你亲哥哥吗?”

    秦怜拽得死死地不松手,眼睛红红地道,“那天我回去找娘道歉,娘没打我,没骂我,却是到今天都没理我。哥,你就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的!秦钰哥哥再好,他也不是我亲哥哥。”

    秦铮甩开她。

    秦怜毕竟脸皮子还是薄,干咳了两声,“哪里有人选,我这不是话赶话地説么。”顿了顿,她松开谢芳华的胳膊,跑过去拽秦铮的袖子,可怜兮兮地央求,“哥哥,你就原谅那日我装崴脚骗娘吧?好不好?那日是秦钰哥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先在娘面前説我崴脚了,我没法子只能配合他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谢芳华失笑,伸手diǎn她,“你这是想嫁人了?郡马可有人选了?”

    “是,还早!”秦怜拉长音,俏皮地道,“我看我哥哥都等不及把你娶回去了,我这个亲亲妹子,先练习着吧!别哪天突然他将你娶回去,我喊着生硬,再不讨他喜欢,以后我出嫁了,他不管我怎么办?不是都説出嫁的女儿要靠家里的兄长扶持才能在夫家过得好吗?”

    谢芳华瞪了她一眼,“要叫嫂子还早!”

    秦铮忽然冷哼一声。

    秦怜没想到谢芳华会开解她,她眼眶顿时一热,挽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有些微哽咽,“有嫂子真好!”

    谢芳华心下触动,秦怜虽然在秦铮面前不那么讨他喜,但是也是身不由己,论起来可怜,谁也不比谁少一分,她声音软和了些,“家在哪里,亲人是谁,纠葛些情绪到没什么必要,只要你心境稳妥,自己过得安然就行了!”

    “三天住宫外,两天住宫里。”秦怜叹了口气,有些委屈地瞅着秦铮,怏怏道,“我是个没家的孩子,在皇宫生活了多年,皇宫却不是我的家,出去英亲王府,那虽然是我的家,但是我却与那个家格格不入。”

    “你如今是搬出了宫外的英亲王府,还是又住在了宫里?”谢芳华不答反问。

    “刚刚你们合奏的是凤求凰吗?”秦怜走到近前,挽住谢芳华的胳膊,“芳华姐姐,你的琴竟然弹得这么好,若是这南秦京城,你这个琴技认第二,怕是无人敢认第一。”

    谢芳华回头看了秦怜一眼,淡淡一笑。

    秦铮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秦怜进了东暖阁,挑开珠帘,先小心地看了把玩着萧的秦铮一眼,又唆了谢芳华一眼,笑着喊了一声,“哥哥,芳华姐姐!”

    如今秦钰被皇帝的大总管太监吴权叫走了,秦怜自己进了宫内,玉灼照样递进来了话。

    谢芳华也没多大想法,对于秦钰,她自然是不喜的,除了他皇子的身份,还有初见的算计,横着的沟壑。哪怕他对她有了那种心思。

    秦铮扬了扬眉,没理会。

    玉灼脑子灵光,早就知道秦钰和秦怜来了德安宫,站在宫外,琴箫之声一听,他就悄悄对里面的秦铮和谢芳华禀告了。

    秦怜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德安宫。

    秦钰转身向御书房走去,吴权看了德安宫一眼,连忙跟着他一起走了。

    秦怜diǎndiǎn头。

    秦钰对秦怜温和地道,“既然父皇找我,便不能陪你进去了,你自己进去吧!回头父皇那里若是没事儿,我再来寻你。”

    吴权连忙退了一步。

    秦钰闻言微笑,“好,我这就去!”

    吴权摇头,“皇上没説什么事儿。”话落,见秦钰看着他,他凑近他,极小声地给消息,“皇上刚刚正在批阅谢世子递上来的加急折子,听到了德安宫传出的琴箫合奏,便请老奴来找您了。”

    秦钰闭了闭眼睛,慢慢地转过身,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如寻常,温润和煦,“父皇这个时辰找我?吴公公,可説了什么事儿没有?”

    “老奴给四皇子请安,给怜郡主请安!”吴权来到近前,躬身见礼,説明来意,“皇上请四皇子您去御书房!”

    秦怜动了动身子,从德安宫收回视线,看向秦钰,她隐约能体味秦钰这时候毫不掩饰的情绪,刚要开口,有人从身后急促地跑来,她慢慢地回转身。

    宫墙外,秦钰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阳光洒下,他脸色半明半暗。

    一曲琴箫合奏落幕,谢芳华和秦铮量量凝视,一个笑弯了嘴角,一个眉目盈盈。

    合上折子,想起昨日秦钰的话,他心头又憋气起来。

    这么大的事儿,竟然能给抹平得没有一丝痕迹,他焉能不除去谢氏?

    他想要左相和秦浩查的是谢氏和柳氏、沈氏牵连刺杀抹平的把柄,可惜,那两个人这么长时间,什么也没查出来。

    谢氏……

    柳妃、沈妃、柳氏、沈氏……

    既然临汾镇查不出刺杀内幕,左相和秦浩再在临汾镇待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他是一国之君,不能拿临汾桥的汛期和百姓良田性命乱为。况且,左相和秦浩回来,他还有用处。

    皇帝复又看向桌案上的折子,想了想,御笔批了一个“准”字。

    吴权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你去,将他给朕叫来!”皇帝挥手。

    “四皇子早上去凤鸾宫请安,之后据説和怜郡主一起打算去德安宫,不知道这个时辰到那了没有。”吴权一边观察皇帝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道。

    “四皇子呢?”皇帝想起秦钰,沉着脸问。

    凤求凰只是两心相悦的曲子,当不得淫词艳曲,可是皇上心情不好,非要这么説,谁也没辙。

    吴权顿时将头恨不得垂到地底下去。

    皇帝闻言脸色顿时沉了,“淫词艳曲!”

    不等皇帝开口询问,吴权便低声解惑,“琴箫之声是从德安宫传出来的,大约是铮二公子和芳华小姐合奏解闷!”

    听到琴箫之音,皇帝皱眉。

    折子摊开,皇帝久久没批注。

    折子中陈情了一件最主要的事情,谢墨含毫不含糊地之言,只要无人插手临汾镇捣乱,他能保证将临汾桥在两个月内修筑好。避开汛期,挽救数万百姓和良田。

    折子的意思是,请求皇上将左相和英亲王府大公子调遣回京,临汾镇之事,一律交给他。

    御书房内,皇帝正在批阅今日的奏折,加急文书,桌案上摊开的折子正是谢墨含昨日夜晚到达临汾镇,派人传回京的。

    如意连忙屏息凝神,不再言声。

    皇后复又闭上眼睛,喃喃道,“让我想想……”

    如意一愣,须臾,明白了皇后的意思,睁大了眼睛。

    皇后笑了笑,听着缠绵在一起的琴萧之声,目光幽幽,“你説,若是我支持我的儿子去夺,会怎么样?”

    “四皇子孝顺,您可一定不要胡思乱想!”如意吓得连忙宽慰皇后。

    “哎,这么多年,就是这个身份,这个身份……”皇后脸色黯然,“我能守住的,也就是这个身份罢了。皇上我守不住,我的儿子,我也要守不住了……”

    “娘娘,也不能这么説,皇宫和外面毕竟是不同的,您是皇后,母仪天下,盯着您错处的人那么多,您不能行差一步,可是王妃就不一样了,她在宫外,无论如何,也是不怕的。”如意连连摇头。

    皇后顿时笑了,“其实,你不説,这么多年,我也知道,我自己不如她。”

    如意顿时为难不已,不知道怎么説。

    皇后摇头,“不是让你与我説这个,你是我的人,自然在你的心里,我是个好的。”顿了顿,她斟酌着,“我只是问你,在外面的人眼里,我是不是抵不上她?”

    如意一惊,连忙摇头,“在奴婢的心里,您是最好的人。”

    “昨日他説的那些话……”皇后长叹了一口气,脸色来回变化,无奈至极,“如意,你在我身边多年,你与我説一句实话,你説,我是不是抵不上王嫂?”

    如意垂下头。

    皇后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好半响,才有些疲惫无力地道,“钰儿是我的命根子,他怎么能……怎么能……”顿了顿,闭上眼睛,“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前,我还能看明白几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如今我是看不明白了。”

    “四皇子和怜郡主一起出去了,八成是去德安宫了!”如意小心地道。

    “钰儿呢?”皇后又问。

    如意不知怎么接话,不言声。

    皇后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他们还未大婚,竟然在皇宫里琴箫合奏这等曲子!真是……不像话!”

    如意刚刚在听到琴箫之音时便派人出去打听了,如今见皇后问起,立即轻声回话,“琴箫之声是从德安宫里传出来的,昨日皇上派吴公公去请了芳华小姐进宫陪侍铮二公子,皇上言明,铮二公子的伤不好,芳华小姐不准出宫,大约是他们。”

    皇后听了一阵,立即问身边的近身内侍如意,“谁在琴箫合奏?”

    就连皇后的凤鸾宫,皇帝的御书房,也不能幸免。

    琴箫之声先是在德安宫内外飘荡,到中间的曲调时,便渐渐地传了出去,皇宫内院,一时间都被这琴箫之声覆盖。

    跟在秦钰身后的秦怜也连忙停住了脚。

    德安宫外玉石路上,秦钰本来要向德安宫而来,听到了琴箫之声,猛地顿住了脚步。

    宫墙也挡不住的缠绵瑰丽。

    德安宫里侍候的太监宫女都齐齐停了手中的伙计,悄无声息地听着琴箫之音。

    雨后空气清晰,琴箫之音如阳光洒下的仙乐。

    不多时,一缕萧音注入,缓缓地,切切地,慢慢地,静静地,甚至地润物细无声地和琴音十分契合地合在了一起。

    谢芳华diǎndiǎn头,定了定神,指尖缓缓地流出音符,音符飘出窗子,穿出蔼蔼宫墙。

    “你先!”秦铮似乎能感觉出谢芳华思念的情绪。

    他们一定是十分的琴瑟和美!

    这是她爹娘生前的东西!

    谢芳华将琴拿出来,摆在琴案上,指尖微微有些颤意地调试了两个音符,清润悦耳。

    秦铮试了试音,歪着头瞅着她,等着她摆琴。

    谢芳华将萧递给他。

    秦铮顿时欢喜,“给我萧,我来吹箫!”

    谢芳华依稀记得前世,德慈太后是个慈祥的老太太,但是关于前世的记忆已经太模糊,她记不清了。她不想破坏秦铮的好心情,笑着diǎn头,“好!”

    秦铮瞅着她,低低地道,“若是皇祖母还活着,一定会喜欢你的。”

    谢芳华抿着嘴不説话。

    “正因为是皇宫!”秦铮补充,“尤其还是皇祖母生前的宫殿,你不觉得她老人家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喜欢的吗?”

    谢芳华咳了一声,撇开脸,“这里是皇宫!”

    “凤求凰!”秦铮道。

    这个容易!谢芳华知道他趁机傲娇要好处,也不反驳,笑着问,“你要合奏什么曲子?”

    秦铮只能放手,无比可怜的眼神凝着谢芳华,“忍了这么久,的确也不怕再忍忍。可是为了我这么久辛苦得心肝肺都疼,你是不是该补偿我?我们琴箫合奏一曲?”

    谢芳华被他磨得身子发软,伸手拍他,同时躲开他,“你还受着伤呢,别乱动,小心碰触伤口,又要多养些天的伤,有你受的。”

    “为了你,我遭了多少罪,以后你可要对我好diǎn儿。”秦铮抓准机会,耳鬓厮磨。

    谢芳华觉得他説的话有理,那时候回京,她一门心思都是保住谢氏和忠勇侯府,其余的儿女情长,婚事情事儿,她是不会去考虑,更不会看在眼里。若是知道已经私下定了婚约,正如他所説,可能还真的逼着爷爷毁了约定。

    秦铮闻言顿时委屈得不行,抱着她,下巴放在她肩上,声音微低,“你回京后,想方设法要躲开我,我做什么,你也不喜,若是我明着告诉你,你估计也不想嫁我,没准还想办法毁了这桩婚事儿,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谢芳华想起除夕那日,灵雀台逼婚,闹得动静那么大,她又气又笑,“和着爷爷是在做戏,你也在做戏,瞒着的人就是我和皇上!”

    原来灵雀台逼婚赐婚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情!

    秦铮见她笑了,心下蓦地一松,“若不然你觉得我敢灵雀台逼婚?那么有把握爷爷将你许给我?你想想,爷爷是什么脾气?若是不提前应了,我做什么都不管用,别説当着他们的面非礼你了?又如何会迫得皇叔下旨?”

    谢芳华摇摇头,晒然一笑,“不是不高兴,是没想到而已。”

    秦铮抱着她,细细地看着她的神色,好半响,从她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他不由得紧张,手臂收紧,低声道,“你不太高兴?”

    谢芳华听罢,许久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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