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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燕岚听着,虽然不太懂,但也隐约明白了些,一时看着谢芳华和英亲王妃如亲母女一般,説不出话来。↑,她从来没见过哪家的婆媳会这么好过。

    谢芳华嘴角露出笑意,姜还是老的辣。英亲王妃这是要将永康侯府的弱diǎn拴在她身上。

    永康侯面色一变。

    “华丫头也不是挟恩图报的主,只是希望,侯爷以后凡事儿都看明白些。”英亲王笑着道,“毕竟梅茹这怀孕才开始,以后哪就説得准用不着华丫头了?另外再説,就算孩子生下来,有个头疼脑热的,也要请人看诊不是吗?保不准,这以后啊,来往还长着呢!”

    永康侯一惊,看着英亲王妃,这是要不顾皇上……提前大婚的意思?

    英亲王笑着道,“我没做什么,不过是陪着华丫头来了一趟,辛苦是有,但谢就不必了。”话落,她也回头看了永康侯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华丫头是我家小子认定的媳妇儿,也就是我认定的,这以后呢,也不会改了。皇上虽然説是三年大婚,但我家小子和我可都等不及。”

    永康侯只觉得谢芳华这一眼实在是让他的心发凉,他步子都因此乱了。

    谢芳华回头看了永康侯一眼,又转过了头去。

    燕岚一个闺中女儿自然考虑不到那么多,立即道,“一定记着!不敢忘了你和忠勇侯府救我娘的恩情!”话落,她补充道,“辛苦王妃也来这一趟了。”

    永康侯如今夫人无恙,朝堂上的聪明又回来了,闻言一惊。

    “不用谢!侯爷和燕小郡主记着这笔交情就行了!”谢芳华淡淡道,“别有朝一日我和忠勇侯府求到永康侯府头上,永康侯府却恩将仇报!”

    她想起秦铮,心下一痛,怪不得秦铮喜欢她,喜欢得那么深。如今看来,她的确比不上。

    如今看来,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是她没想到的,没想到谢芳华真的毫无芥蒂地出手救了她娘和肚子里的孩子。她去忠勇侯府请人,抱着实在没办法了,试试的态度,她来了之后,她也心里总觉得就算她説五成把握,但也不会真的会救活人的。

    燕岚只能对谢芳华道谢,“多谢你救回了我娘母子的命!”

    一路向府外走着,永康侯也不知道説什么,示意燕岚开口説几句话。

    永康侯夫人身体没事儿,永康侯府头ding上压着的乌云也散了去,院外一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婆子、丫鬟、小厮等都人人挂上了笑脸。

    永康侯连忙嘱咐婆子看好他夫人,眼神示意燕岚和他一起送三人出府。

    孙太医自然也不用再待了,提着根本没用到的药箱也跟着二人一起往外走。

    谢芳华自然没有再待的必要,随着英气王妃往外走。

    “既然人没事儿了,我们就回去了!”英亲王妃不想再待,拉着谢芳华往外走。

    “是,是,多亏了芳华小姐的医术!”永康侯连忙补充。

    英亲王妃听不过去,出言道,“是华丫头医术好!梅茹这回好好养着吧!陪着你折腾了一场,连我都心累。”

    “我一直就告诉你,大补也不是啥好事儿,你就是不听,恨不得好东西都吃进肚子里。”永康侯责怪了一句,但也不忍説重了,“这次幸亏你命大。”

    永康侯夫人闻言喜极而泣,连连diǎn头,有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谢芳华抬步走了进去,进了屋,给永康侯夫人把了脉,diǎndiǎn头,“没事儿了!母子平安!以后夫人的膳食一定要有度,不要虚补太过,而且,身体太虚,需要卧床半个月才能走动,再不能有丝毫的闪失,否则,再来一次,你也不用再去请我或者请孙太医以及任何大夫了。”

    “老夫看是没事儿了!请芳华小姐进来看看吧!”孙太医道。

    永康侯大喜,“真的没事儿了?母子平安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里屋传来孙太医颇带喜色的声音,“真的救活了,恭喜侯爷母子平安!芳华小姐真是神医!”

    燕岚不再説话。

    “还没到半个时辰,急什么!”谢芳华看了她一眼,她以前一直觉得做忠勇侯府的女儿难,但如今看了永康侯夫人这个样子,她才觉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做永康侯夫人的女儿也够不易。

    “还在流血水!”燕岚走了出来,脸色惨白地看着谢芳华。

    如今皇宫里地道皇帝应该也得到这边的讯了。京中各大府邸的举动,还是瞒不过宫里。

    人就怕弱diǎn外露,永康侯府目前的弱diǎn,就是这一对母子了。

    谢芳华diǎndiǎn头,这意思她明白。也正因为皇帝和忠勇侯府的拉锯之战迫在眉睫,永康侯府这个一直被皇帝扶持的府邸也是有着关键的作用,她才来冒险一试的。哪怕不能将永康侯府拉去忠勇侯府的阵营,但也能牵制住他不背后帮着皇上出手,就算出手,总要顾及些。

    英亲王妃拍拍她的手,“救了她也好,以后永康侯府就再也不敢在你和忠勇侯府面前一直揪着关于燕亭的事儿有微词了,也不敢再轻易得罪忠勇侯府了。”

    谢芳华沉默不语。

    英亲王妃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知道她要强,却没想到要强成这个样子。对自己都如此心狠,也怪不得燕亭会离家出走了。”

    “説不准!看她命大不命大了。我是真的只有五成把握。不过永康侯夫人的坚毅也是女子中罕见,若换个柔弱女子,我也就一成把握。”谢芳华道。

    到了院中藤椅上,英亲王妃低声对谢芳华问,“华丫头,不会有事儿了吧?”

    永康侯、燕岚、孙太医则留在了房内。

    谢芳华和英亲王妃又走出了房门。

    永康侯紧张地diǎndiǎn头,説不出一句话来,枉费他朝堂大半生,也没今日受的惊吓大。

    谢芳华对永康侯道,“再等半个时辰,若是不再流血,不再流血水,她的模样不会再缩的话,一切都如现在一般,那大人孩子就是保住了。若是一旦有一样不对,那么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回天无力了。只能准备棺材了。”

    那两个婆子擦着汗放开了永康侯夫人,退开了。

    谢芳华看了她片刻,对那两个已经满头大汗的婆子道,“放开她吧!”

    一碗药下肚,永康侯夫人却不再折腾,安静了下来。

    这般要强的性子,谢芳华也不禁地对她佩服起来,不是哪个女人,都能这般豁得出去。怪不得燕亭这么多年,连反抗也不能,最后只能走了。

    哪怕是折腾了半个时辰,永康侯夫人已经被折腾得几乎没了力气,眼睛却是坚毅的。

    燕岚将一碗药端到永康侯夫人近前,扶着她,将一碗药喝了下去。

    谢芳华见了却松了一口气。

    燕岚差diǎn儿扔了药碗,永康侯骇得説不出话来。

    这模样对比早先她胖的不成人形,任谁见了,都是惊心的。

    永康侯夫人躺着的榻上已经湿透了,地上一大滩血水,她整个人比早先小了一圈。

    谢芳华跟着走了进去,英亲王妃、孙太医也起身,一起跟着进了屋内的画堂。

    燕岚连忙走了进去。

    谢芳华见了,站起身,对她道,“端进去!立即给她喝下!”

    不多时,燕岚带着人匆匆地端了一大碗汤药过来。

    屋内那喊的人闻言没声了,依旧传出永康侯夫人的叫声,但是嗓子已经哑了。

    “对,这是好事儿!”孙太医连忙道。

    谢芳华坐着没动,清声道,“不要大惊小怪!流血水是好事儿,不流才是坏事儿。”

    永康侯立即走了进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屋内有人喊,“哎呀,不好了,夫人不流血,流血水了。”

    过了片刻,永康侯似乎也受不住,走了出来。

    屋外三人不再説话,屋内永康侯夫人一声比一声凄厉。

    孙太医住了嘴,若不是危险,他也不会束手无策。他不得不承认,谢芳华能想到用这个办法,的确医术已经高出他一筹了。

    “是啊,正因为危险,所以才説一人两命。只有五成把握。”谢芳华道。

    孙太医闻言懂了,顿时惊骇,“侯夫人这样的身子,老夫刚来见到永康侯夫人的时候也想过怎么办,但是没想过要用这类药,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一个不好,什么都抽去了。”

    谢芳华知道孙太医对医术钻营几乎沉迷的地步,她解释道,“她太胖了,可见自从怀孕,无节制地吃补品,除了肚子里还没成型的孩子,剩下的,恐怕都是肥肉和水,太虚了。这些虚的东西,必须得除去。这种药里有抽这些的成分。”

    孙太医一愣,这保命的他懂些,一般是命悬一线,能吊着一口阳气不让其散了的药。止血的他也懂,若是孕妇这么出血下去,那可就完了。但是这缩骨可是和孕妇没多大干系啊!他疑惑不解,当即问出来。

    谢芳华抬头看了孙太医一眼,想起她为听音时,她没少被秦铮折腾,便道,“一颗保命的,一颗止血的,一颗是缩骨的。”

    孙太医走过来,坐在一旁的木凳上,抹着汗对谢芳华诚心诚意请教,“老夫也想知道,那三颗药是什么?”

    谢芳华和英亲王妃出了房门之后,自然不能离开,便坐在了院中的藤椅上。

    这是永康侯夫人的主院,院中有藤椅,春日里阳光好,显然她时常出来晒太阳。

    孙太医立即跟了出去。

    永康侯一噎,只能看着两人出了房门。

    “走吧!”英亲王妃也实在不想在屋子里待着看永康侯夫人如被杀猪一般的样子。

    谢芳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侯爷不懂医书,我説什么你也不会晓得。煎药一般半个时辰,夫人也会叫半个时辰,我去外面等着。”话落,她对英亲王妃问,“您出去吗?”

    “你刚刚给她吃的是什么药?”永康侯看着心惊,但又没法上近前去帮手。

    这时,榻上的永康侯夫人忽然撕裂地尖叫起来,十分痛苦,正如谢芳华早先所言,她胳膊腿开始乱动起来,若不是两个婆子按着,她几乎就要滚到地上。

    永康侯diǎndiǎn头,将药方子递给了她。

    燕岚此时抹了眼泪,接过药方子,“父亲,我去盯着!”

    永康侯立即吩咐人去煎药。

    不多时,谢芳华开好了一张方子,递给永康侯。

    永康侯自然也凑上来看,虽然他几乎是因为自己的夫人急白了头发,生怕她出事儿,但看到这样的字,也不得不赞一声好。与她的字比起来,自己女儿也长期练字帖,却是差远了。

    虽然是药方子,但孙太医注意哪些药的同时,也不得不对谢芳华的字一见惊艳。

    “真是好字!”英亲王妃看着叫好。

    一般闺阁女子的字都会端正、温婉、秀美,但是大多都柔弱无骨,看着没有筋骨。可是谢芳华的字却恰恰相反,写的是草书,偏偏看起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该弱笔的地方弱笔,该重笔的地方重笔,有筋有骨。

    英亲王妃正好坐在桌前,也探头去看。

    孙太医立即凑近去看。

    谢芳华走过去,提笔开方子。

    那两个婢女立即走到不远处的桌前,一个铺纸,一个研墨。

    永康侯立即对那两个婢女吩咐,“听见没有?快!”

    谢芳华又道,“笔墨纸砚!我开一副方子,立即让厨房煎了。”

    永康侯立即摆手,两个婆子和两个婢女立即上前,按住了永康侯夫人的胳膊和腿。

    “过来两个有力气的人,按住她的胳膊腿,无论她一会儿怎么喊,都不准放开她乱动。”谢芳华又吩咐。

    永康侯夫人毫不犹豫,见到药,就跟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很快就吞了下去,可见其决心。

    谢芳华见永康侯diǎn头,掰开永康侯夫人的嘴,将三颗药丸都塞进了她的嘴里。

    他给听音姑娘看过好几次诊,暗中不知道被人盘问了多少次,前两天,皇上也特意询问了听音姑娘的死,他实在是有些扛不住这南秦京中明里暗里的这些事儿了。

    他想着,这件事儿之后,他真该告老了。不,自从前几天,听音姑娘突然猝死之后,他就该告老了。

    “是,老夫作证!”孙太医后背已经浸湿了一层汗,他在太医院半生,见过病人无数,也没见过永康侯夫人这样的。

    英亲王妃转过身,找了一把椅子自己坐了下来,对孙太医道,“孙太医,你做个见证!”

    永康侯还算清醒,diǎndiǎn头,客气了几分,“芳华小姐尽管出手吧!”

    谢芳华不再看她,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三颗药丸,对永康侯道,“我再问一次,侯爷可想好了?只要我出手,定然尽力,但是能不能活了两个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燕岚实在是心里太难受了,生怕永康侯夫人真一人两命,也因为谢芳华早先隐晦的警告,使得她一直以来绷着的弦断了,才有这句话説出来,説出来后,英亲王妃恼怒,她立即清醒了些,再听到谢芳华的话,她顿时觉得没脸,可又反驳不出什么来,只能哭得更厉害了。

    谢芳华脸色也不太好看,清冷沉静地看着燕岚,声音淡漠凉寒,“燕小郡主,我今日既然来,就不是以忠勇侯府小姐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医者父母心。我説有五成把握,就不藏着一成。用不着你起什么誓,我未婚夫也不是谁抢就能抢走的,哪怕没有你的事儿,你家的事儿,她也是我未婚夫。的确用不着扯他出来起誓。”

    她一时间觉得真是有气,永康侯府乌烟瘴气,永康侯府一家子都是混账,本以为燕岚还知事儿些,如今可见是个不懂事儿的。幸好她儿子喜欢谢芳华,而没有喜欢她和卢雪莹这两个闹腾的。否则她也得呕心死。

    这屋中不止一个人,除了孙太医,还有丫鬟婆子,屋外也有粗使的婆子,这若是永康侯夫人自己真选择这个,没救过来,作死了,难道还要怪谢芳华因为燕岚喜欢秦铮而故意的不成?

    英亲王妃眉梢顿时拧了一下,看着燕岚,开口训斥道,“燕小郡主,你这是什么话?你也是大家闺秀,知书守礼的女子,华丫头本事在这里,能救她自然救,你扯铮儿做什么?”

    “谢芳华,我保证,我永远不跟你抢秦铮,若是跟你抢秦铮,我天打五雷劈,你一定要救我娘亲和……”燕岚哭得説不出后面的话来。

    这段时间,永康侯老了不止十岁,明明他比英亲王还小些,可是如今却没英亲王年轻了。

    永康侯闭了闭眼,对谢芳华道,“听她的吧!”

    谢芳华这次躲开了,看向永康侯。

    “你快嫁人了!到时候让你父亲给你好好选一门亲事儿,嫁了人你就不是永康侯府的人了。你有公婆,有夫君,用不着娘。娘已经没了你哥哥,不能再没你弟弟。”永康侯夫人又伸手去抓谢芳华,“就按照你説的,要活我们母子一块活,要死我们母子一块死。”

    “娘,哥哥会回来的,您还有我啊!您要去了,我怎么办?”燕岚哭了起来。

    英亲王妃闻言不再説话了。永康侯夫人一直强势强硬,没想到这关系性命之事也是如此强硬,宁愿死也要如此。她实在不知道该説什么了。

    “我怀的一定是儿子!就是儿子!”永康侯夫人情绪激动起来,“侯爷,要是救的话,我们母子一块儿救,要是死的话,我们母子一块死,我认了。”

    “你怎么就知道你肚子里怀的一定是儿子?”英亲王妃觉得实在不可理喻,“你这执念太深了。你就不想想,燕小子是一时想不开,出去外面转转,指不定哪天就回来了。”

    “不行,我就要这个孩子,燕亭那个没良心的説扔下我就扔下我了,若是这个孩子保不住,我也不活了。”永康侯夫人嚷起来。

    永康侯没説话,看着他夫人。

    “还是保守的来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么执拗做什么?你们有儿有女的,也不差这一个孩子。”英亲王妃闻言劝説永康侯。

    谢芳华摇摇头,“只有五成,她的情况太危险,必须立即决定,刻不容缓,再拖下去,五成也没了。”

    燕岚也急着道,“只有五成吗?不能稳妥吗?”

    永康侯能在朝堂屹立大半生,自然不是傻子,一下子就听明白谢芳华的话了,比孙太医只有一分把握而言,谢芳华是有五分把握,但是这五分把握可是有一半是要母子一起的性命,他一时间脸色煞白,不知道如何选择了。

    “也就是説,有五成把握能救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五成不但不能救,反而弄不好的话,一人两命,有性命之忧。各占一半。”谢芳华冷静地道,“侯爷选择吧!是大小一起保,还是説,只保孩子,要是保孩子的话,我相信,不用我出手,孙太医就能保了。”

    永康侯立即问,“怎么説?”

    过了片刻,谢芳华放开了手,对上众人都看着她的视线,她果断地对永康侯道,“我只有五成把握!”

    画堂内众人都屏息凝神,孙太医靠前几步,仔细地看着谢芳华一举一动。

    谢芳华伸手给她号脉。

    永康侯夫人被丈夫打断话,收回了一线神智,闭了嘴,放开了谢芳华。

    “夫人!”永康侯打断她的话,生怕从她口中会这时候不管不顾地答应谢芳华什么,只道,“你快松开芳华小姐,她既然来了,就是来救你的,你抓住她的手,让她怎么救你?”

    永康侯夫人好像已经失去理智,仿佛没听见英亲王妃的话,只盯着谢芳华,“你快救救我儿子,只要你救好我儿子,我就……”

    英亲王妃闻言不满,走上前来,“梅茹,你説的这是什么话?华丫头懂些医术,能救他自然救的,什么叫做把你一个儿子弄走了?没想到到现在你还不知反省!你儿子可是人,有脑子,长腿的,你将他当做什么了?”

    谢芳华蹙了蹙眉,任她抓住手,也没躲开。

    永康侯夫人只看了她一眼,便立即伸手抓住她,艰难恐慌地道,“谢芳华,你把我一个儿子弄走了,你救救我肚子里的这个儿子!”

    谢芳华站在榻边,停住脚步看着她。

    她一双眼睛乍然睁开,配合她肥胖异常臃肿的脸,有些骇人。

    永康侯夫人见谢芳华来了,本来死闭着的眼睛睁开了,看着她。

    永康侯和燕岚跟着英亲王妃和谢芳华身后进来,闻言自然都説不出什么,二人心里都拿不准谢芳华的医术能不能救得了,就算能救,她会不会真会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祈祷着。

    英亲王妃见孙太医diǎn头,算是放过了他。

    孙太医直冒冷汗,就冲永康侯夫人被诊出怀孕后,永康侯府上下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佛祖似的样子,如今若出了事儿,她这干系太大,他一个太医也担不住啊!不过芳华小姐是他拖进来的,他如今想説个不字,这位王妃明显是护着未来儿媳妇儿,应该是怎么也不会干的了,他只能艰难地diǎn头。

    英亲王妃哼了一声,“若是华丫头的医术也救不了,这中间的干系,你得担着!”

    孙太医连忙拱手,额头有汗溢出来,急声辩解,“昨日,老夫被太妃招进宫里给八皇子看诊,八皇子毒蝎子的余毒清得差不多了。老夫听説八皇子被毒蝎子咬后,是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给救的,那毒蝎子实在厉害,老臣看八皇子那旧伤口,便知道,若是老夫当时就算再平阳城,恐怕也寻不出好办法,那八皇子性命定然堪忧。还是芳华小姐医术更高老夫一筹。今日永康侯夫人的胎势已经危险,保住大人老夫能做到,保住孩子,老夫的医术就做不到了。只能想到芳华小姐了,建议请来一试,老夫也不是无的放矢。”

    “孙太医,你怎么也人云亦云地听信传言让燕小郡主去请华丫头?你的医术在这南秦京城是出了名的,你都医治不了,这不是将我未来的儿媳妇儿推出来给你做挡箭牌吗?有你这样的?”英亲王妃当先发难。

    见谢芳华来了,孙太医站起身,对谢芳华和跟着她进来的英亲王妃一礼。

    外堂除了榻上躺着的永康侯夫人,还坐了孙太医,另外,立着两个婆子和两个婢女,显然都是永康侯夫人贴身侍候的人。

    她脚步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抬步走了进去。

    她躺的地方已经有一大片血流出来,湿了衣裙,一张脸白如纸,但看得出还在咬牙挺着。

    如今这个躺在床上,肥胖得让人辨不出人形的女人,若不是在皇宫里和玉女河画舫时见那两面印象太深刻,她都不敢相信,这是永康侯夫人。

    按理説,因为燕亭离开,她折腾月余,然后又查出怀有身孕,折腾之下,她就算不瘦,但也不该胖得几乎让人辨认不出才是。

    谢芳华迈进门槛,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外堂榻上的永康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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