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月票榜,咱们似乎有diǎn儿危险,零diǎn倒计时,姐妹们,就靠你们了!

    这几天实在太忙,起早贪黑,需要挤出空来码字,总算坚持了更新。~,

    ------题外话------

    谢芳华慢慢地抬起头,眸光有一抹坚毅和决心地看着他。

    秦铮猛地转过身。

    谢芳华一把拽住他衣袖,豆蔻指甲紧了紧,低声道,“若是我告诉你些事情,嗯……就如你説的,我既然説了试着爱,就要对你坦诚……你还有没有心情给我做饭?”

    话落,他转身就走。

    “你进去吧!”秦铮松开她的手,见谢芳华看向他,他笑了笑,“你不会是想要我下厨吧!爷今天可没心情给你做饭。”

    轻歌diǎn头,见谢芳华再没别的吩咐,他离开了忠勇侯府。

    谢芳华刚要摆手,忽然想起一事儿,又道,“你去找找谢云继,爷爷説半日没见他了。秦钰既然对我diǎn破他的身世,今日又因为计较李沐清之事,应该不会对他出手,皇上为了修建临汾桥,找谢氏盐仓要银两,面前自然也不会拿他如何,但是难保不出事。”

    轻歌垂首应声。

    谢芳华沉默片刻,“既然已经启程了,那就进京吧!”顿了顿,“你见到他,告诉他,李沐清的媚术已经解了,让他进京后,安置下来,不必来寻我了,休息吧!”

    轻歌摇摇头,“自从她出了南山坡,便寻不到她的落脚之处了。”

    “齐云雪呢?”谢芳华又问。

    “不知言宸哥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轻歌摇头,看了秦铮一眼,想説什么,又住了嘴。

    “那他为何急急赶路?是谁给他传的消息?”谢芳华问。

    轻歌摇摇头,他是亲眼目睹了齐云雪,也亲耳听到了她对谢芳华説的话,主子既然决定不告诉言宸哥哥,他自然也不会传信的。

    谢芳华一怔,“你给他传的信?”

    轻歌看向秦铮,见他转头看着谢芳华,夜色太深,他看不出这位铮二公子什么表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垂首恭谨地道,“言宸哥哥已经启程回京了,如今在路上,戌时之前,定然是能到了!”

    “你説就是了!”谢芳华道。

    有些东西,他适合知道吗?

    轻歌露出讶异之色,主子不让他回避了,那是要当着铮二公子的面回禀了?

    “不用避了,有什么事情?”谢芳华自然看得轻歌了,对他轻声吩咐。

    海棠苑门口,轻歌等在阴影处,见谢芳华是和秦铮一道回来,他们的状态看起来太过低沉,他想了想,没开口,避了下去。

    足足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二人才回到海棠苑。

    一路上,谢芳华只听到他和秦铮两个人的脚步声。

    夜晚的忠勇侯府,各处灯光明亮。假山、石雕、水榭、亭台、回廊、白玉桥、竹林、花景,因为人少,景色现出与白日里不一样的柔美,但也正因为人少,却是太安静了。

    谢芳华也跟着他沉默地走着。

    一路上,他再未发一言。

    秦铮对英亲王府很熟悉,避开了芝兰苑,走了另一条饶过芝兰苑的比较远的路。

    谢芳华僵硬地抬着脚步,跟着他的步子向前走。

    秦铮见她一动不动,眉目间的失望加深,看了她片刻,慢慢地转过身子,对她寻常地道,“我送你回去!爷爷説得对,你还没有吃饭,要好好地养身子。”话落,伸手拉住她的手,拽着她离开。

    若是他失望太多……

    她到底想不想试着爱他?

    她到底想不想嫁入英亲王府,嫁给他?

    她想和秦铮成为那道跨不过去的砍吗?

    她虽然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但是知道若是失望一次两次再三失望之后,鸿沟便会铸成,便会成为一道跨不过去的砍。

    她谢芳华,也不是!

    秦铮当然也不是!

    人都不是石头做的!

    当然,这冷意和凉意不是来自秦铮,而是来自他的失望,他都这般説了做了,她却不能对他开口,他的失望如此的明显,使得她心底一寸寸发寒发凉发冷。

    无名山ding的山风似乎也不敌这冷意和凉意。

    温暖如潮水般地褪去,谢芳华一下子感觉到了冷意。

    秦铮等了片刻,眉目笼罩上一丝失望,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放开了她。

    谢芳华对于魅族和她娘和谢云澜这些事情自己也没理清,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时不説话。

    “对我説吗?”秦铮抱着她,轻轻温柔地摸着她的后背,低声问。

    她心底某些东西轰塌,不得不承认,秦铮换了一种谋略,在情事儿上,她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的秦铮,她知道他今日被外公推开,又被她派人支开,被气狠了,可是哪怕是气,也没有甩脸子大怒地质问她,只是这样的将她圈固住,打碎她的设防,打破她笼罩的乌云,这般风流的,缱绻的,温柔的,却如火焰一般地要化开她的心。

    谢芳华脸一红。

    秦铮似乎笑了一下,眉目间有些愉悦,贴着她的额头,温柔地低声道,“我被气狠了,才没了轻重,下次轻些。”

    谢芳华diǎndiǎn头。

    “痛吗?秦铮指腹放轻了些。

    谢芳华“咝”了一声。

    “你可知道,试着爱,最基本的,就是坦诚?”秦铮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指腹从她眼睛滑下,轻轻地摸着她被他吻的唇,微微用力。

    谢芳华不吱声。

    “你今日白天对我説,説试着爱我,你不会的,不懂的,我可以教你,哪怕你做错了事情,我对你失望透ding,也让我一定不要放手,不要放弃,任何时候。”秦铮重复谢芳华的话,“我对你説,你这样的话説出来,就算到死,我也不放手。你别后悔!”

    谢芳华心下一颤。

    秦铮将她柔软的,纤细的,不盈一握的,娇嫩的身子抱住,紧紧地搂进他的怀里,“告诉我,外公找你,是怎么救李沐清的?”

    “嗯!”谢芳华似乎被抽干了所以的力气,低低地应了一声。

    “确定?”秦铮扬眉。

    “秦铮!”

    “嗯?”秦铮看着她。

    “秦铮!”

    秦铮等了她片刻,又问,“我是谁?”

    谢芳华一时不能开口説话。

    许久,秦铮放开她已经被他揉虐的红肿如水蜜桃的唇瓣,气息不稳地贴着她唇边,沙哑至极又低沉至极地开口,“我是谁?”

    谢芳华身子软软的,手再没有力气抓住他时,被秦铮紧紧地拖住。

    一溃千里!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秦铮,这样的疯狂灼热的吻,一下子打乱了她心中那些高如山峦的黑压压的云,似乎劈开了死死关闭的闸门,水倾泻流下。

    但谢芳华也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忠勇侯府本来就人少,老侯爷喜好清静,尤其是夜晚,院内院外没有闲杂人晃悠。

    谢芳华的手若不是仅仅地拽住他的衣襟,几乎从墙壁上滑落。

    她呼吸一旦稍微地紊乱,秦铮便疯狂起来。

    谢芳华似乎由深不见底的山谷里被人拉了一下,又似乎在黑夜里,有谁diǎn了一盏灯,她被细微的光灼了一下。

    他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撬开她的贝齿,品尝她口中的味道。

    谢芳华抬眼看着他。

    秦铮低头吻了下来。

    谢芳华因为他突然,猝不及防之下,低低地呼了一声,身子紧贴在了墙壁上。

    到了荣福堂外的僻静处,秦铮转过身,将她按在了墙上。

    手掌厚实,温暖,有力,脚步虽然快,但是稳,一步一步地出了荣福堂。

    纱帘噼里啪啦地响起,转眼间,他便到了谢芳华的面前,一把拽起了她,向外面走去。

    他看了片刻,忽然转身走了回来。

    隔着纱帘和窗子,屋中昏黄的灯光下,那少女纤纤羸弱,周身透着浓浓的厚重的雾气。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看向屋内。

    谢芳华看向窗外,秦铮站在荣福堂的门口,长身玉立,周身有一种淡淡的烟雾,不知道是夜晚雾气,还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雾气。

    “铮小子在外面等着你呢!”忠勇侯道。

    谢芳华坐着没动。

    “还不快走!磨蹭什么?”忠勇侯瞪着谢芳华。

    大约是自从见了齐云雪,她拿言宸做条件,大约是她和云澜哥哥的血合在一处,真的能解李沐清的媚术。这两件事儿加在一起,让她觉得心底忽然升起喘不过气的感觉来。

    爷爷説得对,她和秦铮没有一日不出diǎn儿不愉快的事儿的。这样下去,他们能坚持三年吗?她忽然有些疲惫。

    谢芳华手捏了捏袖口,紧紧地攥住,看着秦铮不管她走了出去,心头有些难受。

    秦铮站起身,走了出去。

    谢芳华无语。

    “多大我也是他的长辈,在我的眼里,也是孩子。”忠勇侯又挥手赶二人,“而你们俩在我眼里,就是俩娃子,看见你们俩就心烦,没有一日不出diǎn儿不愉快的事儿的。都赶紧走!”

    谢芳华好笑,“爷爷,舅舅都多大了,怎么能説是孩子?”

    “和你下了三局棋,快到是快,可是你心不在焉,这棋下得还有什么滋味?”忠勇侯瞪了他一眼,胡子翘了翘,“等崔允来,我找他下,他那个孩子从来不会应付我。”

    “还没下完呢!”秦铮终于开口。

    “女儿家的身体重要!快去!”忠勇侯一推棋盘,赶秦铮,“你陪她去,今日天晚了,你就住在忠勇侯府吧!”

    谢芳华走到秦铮身边坐下,摇摇头,“我不饿,晚些时候再回去用。”

    “你回你的院子里用吧!这么没有给你准备!”忠勇侯对她摆摆手。

    谢芳华diǎndiǎn头。

    “都什么时辰了?自然用了!”忠勇侯道,“铮小子陪我吃的。”

    谢芳华看向秦铮,从她进来,和爷爷一问一答説了这半响话,他头也没抬,懒懒散散地看着棋盘,面色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她知道,以秦铮的聪明,自然是知道他是被她刻意地支开芝兰苑的,她抿了抿唇,“你们用膳了吗?”

    忠勇侯diǎndiǎn头,“还没吃饭吧?”

    谢芳华摇摇头,“回头我派人去找找。”

    “云继那小子呢?跑哪里去了?一个下午也没见到他。”忠勇侯问。

    “我让云澜哥哥代替哥哥招待四皇子和李公子,外公也在。”谢芳华道。

    “你哥哥和舅舅还在宫中,皇上留宴,这宴吃了半日里,还没回来。芝兰苑如今有谁在?”忠勇侯又问。

    “解了!”谢芳华道。

    谢芳华进了正屋,见二人果然在对弈,见她进来,忠勇侯抬头看了一眼,问道,“李家小子的毒解了?”

    荣福堂正屋的灯亮着,窗前坐了两个人影,正是秦铮和忠勇侯。

    她想着想着,便来到了荣福堂。

    若是父母活着,该是怎样一番景象?若是哥哥娶妻,忠勇侯府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谢芳华和她别过,一步步地向荣福堂走去。

    谢芳华自然不会与她争辩什么,又听她絮叨地説了半天,亲自去芝兰苑帮着张罗了。因为来府中的人是四皇子,自然不能慢待。

    福婶在忠勇侯府侍候多年,轻易不踏出府门,外面的世界她知之甚少,规矩多也是应当。

    前世府中有外男进出,从来不到内院,而且她只要听闻,一定会远远地避开。可是今生,什么男女大防,她早已经不知道丢去哪里了。高门大院的深宅府邸里规矩多,受世家底蕴的影响,到了外面却不是如此。南秦和北齐的民风日渐开放,只要是不出现什么不耻之事,便不会有那么多计较。就比卢雪莹,她追了秦铮多年,京城人们都当做一段风流韵事,可是因为秦铮发难,她才被迫和秦浩议婚,成了笑柄。

    “云澜哥哥在呢!”谢芳华笑了笑。

    福婶心急之下説了一番话,説完也觉得自己多虑了,小姐出府这么多年,全是靠自己,老侯爷和世子都伸不上手,虽是女儿家,却比世间大多数男子都刚强。她叹了口气,有些心疼,“世子不在府中,老侯爷岁数大了轻易不招待小辈外客,云继公子早先还在来着,后来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本来您是闺阁小姐,这等招待外男的事情不该由您出面,若是夫人还在就好了,或者是世子娶亲,咱们府中也不会没有个能出来主持的女眷了。”

    谢芳华失笑,“福婶,这么多年,也从不曾滑到过!你将我当小孩子呢!侍画和侍墨被我留在芝兰苑招待客人了。”

    走到半路上,她碰到了匆匆走来的福婶,福神见到只她一人,顿时不满,“小姐,天黑了,您怎么连个罩灯也没提着?也没让个婢女跟着?万一滑到了怎么办?”

    谢芳华交待完事情,向荣福堂

    二人齐齐diǎn头。

    谢芳华diǎndiǎn头,对二人吩咐,“哥哥不在,如今天色已晚,我留了四皇子和李公子晚膳,这院中除了侍书和打扫的小厮外,没有婢女。你们去厨房一趟,吩咐厨房做出饭菜端来,然后,你们二人就留在这里侍候吧!”

    “陪老侯爷在下棋!”侍画低声道。

    “秦铮呢?在爷爷处做什么?”谢芳华低声问。

    侍画、侍墨等在外面,见她出来,齐齐上前,“小姐!”

    见二人并没有推辞,谢芳华出了芝兰苑。

    秦钰和李沐清都看了谢云澜一眼,哪怕是谢氏米粮旁支,但也姓谢,谢墨含不在,谢云澜虽然来了忠勇侯府是客,但相较他们二人的外姓来説,也是半个主人,谢芳华的安排不为过。但她的语气却将情分有别了个亲疏远近。

    谢云澜颔首,“好!”

    “天色已晚了,我吩咐厨房做些菜端来这里,哥哥不在府内,我一个女子不便招待,云澜哥哥,就由你代替哥哥来招待四皇子和李公子留晚膳吧!”谢芳华看了一眼二人所下的棋盘,已经接近了尾声,不分伯仲。

    李沐清diǎndiǎn头。

    “被我爷爷喊去了!”谢芳华道。

    李沐清和二人寒暄了片刻,对谢芳华问,“秦铮兄呢!”

    谢云澜摇头,“我没帮上什么忙!沐清兄不必谢我。”

    秦钰松了口气地微笑道,“沐清兄无事就好。”

    秦铮不在,李沐清见到秦钰和谢云澜,走过来道谢。

    “是有华丫头的功劳,若不是她看出媚术,找到我,我也不能救你。”崔荆笑着开口,“但是还有铮小子、四皇子和云澜公子,他们也适当地帮了忙。”

    秦钰眸光动了动,谢云澜淡淡地瞥了李沐清一眼。

    谢云澜和秦钰还在院中下棋,二人见三人从屋中出来,目光都落在李沐清的身上,他好模好样,一diǎn儿也看不出半个时辰之前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几乎不成人形的模样。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忠勇侯府各处已经diǎn上了灯笼。

    他随着崔荆和谢芳华出了房门。

    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去探究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沐清没有再问谁对他下的媚术,也没有説要找到那个对他下媚术之人,他心中清楚,谢芳华和言宸交情斐然,他一次查探已经触动了别人用媚术来杀他,他已经失了颜面,不能再二次出手一探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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