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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一趟,堆了一大堆事情,总算处理了个七七八八了。今天更新晚了diǎn儿,明日还是早上八diǎn更新。

    ------题外话------

    后方,在秦钰和初迟路过之处,轰隆声和坍塌声更为严重,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这座桥的中心。也有谢云澜的护卫同时护住了这辆马车,但是毕竟时间短暂,距离路面甚远,护卫抬起这辆马车刚走几步,整个这处的桥面都碎成了灰尘,护卫武功再高,但此时没有踩踏的支diǎn,再加之桥下依旧传来不停地轰炸,所以,转眼这辆马车便被烟尘和飞沙走石弥漫,整个马车向桥下坠去。

    谢芳华一怔,暗赞谢云澜带着的这些人的身手,恐怕不差于一等二等的武功高手。

    前方,谢云澜抓住谢芳华的手,并没有急于摆脱马车,而是稳稳地坐在车中。马车剧烈地晃动,但也不过片刻,两侧的护卫忽然涌上前,瞬间有人牵住了马缰绳,有人抬起了前后左右的车轱辘,用极其快速的速度,冲向对面的地面。

    王芜、郑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秦倾张了张嘴,闻言又闭上,桥梁坍塌还没到他们这里,但看着前方人仰马翻,碎石纷飞,也是骇人。不由得担心起谢芳华来。就算他们此时撤回去也不能,毕竟身后都是装载货物的车辆人马,此时虽然没慌乱,但也不是眨眼间就能脱离这个桥的。

    “别慌!云澜兄有应对之策!”李沐清稳住三人的心神。

    秦倾的脸色更白了,“怎么会这样?”

    “不是压塌的,是有人在桥下做了手脚,这轰隆声,明显就是土火药。”李沐清道。

    王芜和郑译一时也惊了,脸色也跟着白了,説不出话来,只想着这样掉下去,会不会人马具损。毕竟他们善于学文,对于武只是会骑马射箭。

    秦倾在后方,他一直挑着帘幕,此时惊得脸刷地白了。回头对王芜和郑译道,“你们不是説这桥结实吗?这才多少人马就被压塌了?”

    马车顿时失了重,随着坍塌的地方向下跌落。

    紧接着,再轰隆一声,桥面由裂开的缝隙处坍塌。

    就在这时,桥下“轰隆”一声,桥面剧烈地震动起来。须臾之间,轰隆声更甚。整个桥面顿时从中间裂开巨大的一处缝隙。正巧卡在了谢云澜、谢芳华所乘坐的马车和秦钰、初迟所乘坐的马车之间。

    当前方二十名护卫过桥后,谢云澜和谢芳华所乘坐的马车也即将过桥。秦钰的马车跟在后方,秦倾、李沐清等人的马车跟在秦钰马车后方。

    前后各二十名护卫后,其余的人都分布在队伍中间。

    队伍缓缓前行,不多时,便踏上了这座桥。

    秦倾的心顿时放到了肚子里,“那就好!”

    “哪里有那么容易坍塌的!”王芜和郑译顿时笑了,“这桥当时是请了天下第一的桥梁大师建工修造的。别説一百三四十年,就是再来一百年,也是无恙。”

    秦倾唏嘘一声,向桥下打量了一眼,“这桥有十几米,万一坍塌了,我们岂不是掉下去会摔死?”

    王芜和郑译对看一眼,二人因为家世门第原因,自然是饱读诗书。而自己也想有一番建树,为朝廷所用。所以,对于南秦很多事情都是知晓的。齐声道,“是高宗祖十三年时修建的。大约有一百三四十年了。”

    秦倾想了一下,“我还真不知道这座桥修建了多少年了。”话落,回头问其余二人,“你们谁知道多少年了?”

    李沐清慢慢地放下帘幕,笑道,“是一座桥,我在想,这座桥修建了多少年了,恐怕是不坚固了。”

    秦倾从侧面探出头来,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回转头问李沐清,“你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座桥吗?”

    后面的马车里,李沐清也挑开帘幕向外看。凭借他的聪明,自然也看出了这座桥是个机会。当他看到护卫沿着队伍变动了一番,他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别人不知谢云澜的斤两,他与他打交道这么长时间,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初迟见他只要提起谢芳华,就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忍不住忿忿地撇嘴。

    秦钰放下帘幕,忽然笑了一声,不再説话。

    “连个女人都这么厉害!谢氏不除去,早晚是个祸害!”初迟意指谢芳华。

    “他自然是不可小视的!”秦钰闻言缓缓道,“谢氏代代人才辈出,这才是让皇室恐慌的地方。否则哪怕谢氏富可敌国,子孙不堪大用的话,皇室也不怕。”

    初迟也好奇地看了片刻,忽然佩服地道,“怪不得谢云澜能从皇室掌控的谢氏米粮脱离出来。果然有真本事。只看这两百护卫,无声无息地布置了一个内阵,便能抵得过两千人。”

    秦钰坐在后面的马车,挑开一道帘幕缝隙向外看。

    风梨不多时便安排妥当,两百护卫各护住了车队的空隙和各个diǎn。从外面看,看不出车队有任何变化,还是长长的一队,但是内里却是有着乾坤的。

    谢芳华无言以对,这么多年,他的确是让爷爷、哥哥操神的。

    “不是小孩子,也是让人操神!”谢云澜也忍不住笑了。

    谢芳华看着他如长者一般地看顾着她似乎怕她捣乱走丢,她忍不住好笑,“云澜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

    谢云澜落下帘幕,伸手抓住谢芳华的手,对他轻声道,“稍后不管发生什么,别离开我。”

    风梨顿时面色警醒了些,diǎndiǎn头,下去安排了。

    谢云澜diǎndiǎn头,对风梨吩咐低声吩咐了几句安排。

    不多时,风梨从后面马车回转回来,对谢云澜道,“公子,四皇子跟您説的一样,还是别耽搁行程了。就过桥吧!”

    她为了儿子,总是要出手的!

    毕竟还有一个秦钰想要除去的柳妃!

    那么,若是説在这里有人对他们不利,也就是身后跟着坐在马车内的秦钰了。

    若有人对她不利,那么如今也会顾忌她是由谢云澜护送回京的,没探出谢云澜对她的底细之前,自然是不会动手的。她不认为到目前为止,她被人探出了什么。

    因为它有着天然的地势和地形以及危险度。

    这座桥表面看不出任何问题,但是以她的敏感,还是觉得定然有问题。她眸光轻轻眯了眯。若是回京这一段路有哪一出适合出手的话,也就非这临水桥莫属了。

    谢芳华在车内也借着谢云澜挑开的帘幕向外看去,将面前的临水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她从这处临水桥来回走了几次,但因轻装简行,也是隐秘出城,倒是没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如今却是不同了。

    风梨连忙应声,向后面的马车跑去。

    “快去!”谢云澜摆摆手。

    风梨一怔,想着四皇子既然跟随公子的队伍回京,也就是説沿途听公子的安排了。可是如今公子处处问他,这是何意?

    “我们要启程回京,拐道去自家田庄也是麻烦。”谢云澜看着面前的临水桥,眸光辨不出情绪,“你去问问身后的四皇子,看他是何意见?”

    风梨犹豫了一下,“咱们若是拐道往西南走三里处,便是我们自家的田庄。如今午时了。可以去自家田庄用午饭。若是直接过桥的话,走五里,便是临汾镇了。到那里用午饭也是可以。您説我们选择哪一处?”

    谢云澜挑开帘幕向外看了一眼,应了一声。

    风梨在前面禀告,“公子,到了临水桥了。”

    但是如今车队整个过桥,尤其是几辆大车,车内或坐着人,或装载着货物,两百护卫,全部过桥少説也要两三盏茶的时间。

    桥长大约有百米。往常骑马过桥,快马加鞭的话,也就是一两口茶的时间。

    响午十分,来到了一处拱桥处。这里地势低洼,从上流有水源流下来,避免淹没周遭的良田,所以在这里设了一处拱桥,有两个作用,有阻水的闸孔,也有放水的闸孔。其实也就相当于一个堤坝,但是有两用的作用,拦住水的同时,遇到涝雨天气,也能排水。

    二人又闲聊些别的话。马车一路安静地向前走着。

    “好些了!”谢芳华心下觉得奇怪,但又寻不到理由。她静静等了片刻,却是不太难受了,也就不再理会作罢了。

    “现在好些了吗?”谢云澜见她眉目舒展开了,又询问道。

    谢芳华觉得有理,diǎn了diǎn头。

    “是我暗中找上老侯爷的,这件事情隐秘,你回京没多久,我又不在京中,老侯爷和世子想必没想起来对你説罢了。”谢云澜道。

    “没听爷爷説过这件事儿!”谢芳华没想到爷爷竟然帮了谢云澜。

    “忠勇侯府自然是铜墙铁壁。”谢云澜笑着摇摇头,对她解释,“我之所以知道,是当初我要脱离谢氏米粮自立时,老侯爷暗中助了我一把。恰巧我就知道了。”

    谢芳华叹了口气,“看来我出府多年不是秘密。爷爷和哥哥自诩把忠勇侯府做得铜墙铁壁。原来也不过是一纸窗户纸。”

    谢云澜diǎndiǎn头。

    谢芳华眨眨眼睛,顿时笑了,“原来云澜哥哥知道啊!”

    谢云澜失笑,diǎn了diǎn她的额头,“你是一直待在忠勇侯府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

    “我都在深闺里养了多少年了,这么多年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多少人説我怕是挺不住要死了。可是我至今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谢芳华扬眉。

    “也有道理,你的体质实在太虚了。回到京中,一定要好好养着。”谢云澜diǎn头。

    谢芳华撤离手,对他diǎn头,故作轻松地笑着道,“自然是这样。要不然你以为是哪样?我就是体虚,吃diǎn儿东西就积食。才导致不舒服。”

    “是这样?”谢云澜打量她。

    谢芳华顿时笑了,推开他的手,“我自己就通晓医术,你不用给我诊脉了。我没事儿。大约是昨日晚上没睡好,今日早膳没吃对劲,压到心口了。”

    “我这么多年久病之身,跟随先生学了diǎn儿皮毛,不堪大用。”谢云澜摇摇头,“但是诊个小脉,还是会一些。”

    谢芳华一怔,“云澜哥哥,你也通晓医术?”

    谢云澜看着她,伸手拉过她的手,一只手按在她手腕上。

    谢芳华摇摇头,“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心口有些疼,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谢云澜应了一声,温言道,“你哪里不舒服?”

    谢芳华抬起头,看着他,喊了一声,“云澜哥哥。”

    谢云澜自上车后,很快就发现了她一直皱着眉头,看了她半响,见她眉目拧紧不消散,且手捂着心口,很难受的样子,不对劲,他不由低声问,“芳华,你怎么了?”

    上了马车后,自从知道了谢氏米粮管家成恩来接谢云澜的目的,谢芳华便一直蹙着眉,心底説不清楚为何有一种闷闷的透不过气的感觉,她伸手捂住心口,静静地在车内坐了半响,那种感觉还是没有消失,她不由得眉头越皱越紧。

    还是按照昨日的车程安置,一队人马离开小镇,向京城而去。

    谢芳华也不多言,上了马车。

    他暗暗想着,只能这一路边走边暗中观察了。

    这一次,听説公子要亲自送芳华小姐回京,家主实在忍不住了,派他来接人。也是想要他对忠勇侯府的芳华小姐打探一番。可是如今他是见到人了,却是不敢妄言她的脾性。

    成恩既然能跟在谢氏米粮当家身边多年,自然也是个人物。所以,善于察言观色,第一次见这位忠勇侯府的小姐,与传言中大不相同,他心底有了一番思量,这两日公子留芳华小姐入住院落,亲自陪同在一起,消息传回京城,这是让整个谢氏米粮所有熟识公子脾性的人都是极其震惊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谢氏米粮诸多公子小姐,从来没有一个人得谢芳华青眼相待。连家主都不敢置信。

    谢芳华仔细地将他打量了一遍,淡淡地笑着diǎn了diǎn头。

    出门的时候,那位谢氏米粮的管家成恩前来给谢芳华请安。

    二人用过饭菜后,谢云澜命风梨去询问秦钰、李沐清是否可以启程。须臾,风梨回来回话,説准备妥当,可以启程,谢云澜吩咐了下去,队伍离开了这家客栈。

    不多时,二人洗漱完毕,风梨吩咐那店小二端来饭菜。

    谢芳华跟着他进了屋。

    “进屋吧!用过早饭我们就启程。”谢云澜挑开帘幕。

    谢芳华抿了抿唇,见他不想多説,也不再追问,diǎndiǎn头。

    谢云澜扯了扯嘴角,“回去看到老夫人之后再所説吧!”

    谢芳华脑中有什么一闪,感觉谢云澜温凉的手摸她的头,仅有的思绪霎时流逝,她回过神,看着他,“那怎么办?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谢云澜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用你担心。”

    谢芳华一怔。

    谢云澜笑了一下,笑意有些冷,见她追问,如实回道,“老夫人身体日渐不好了,恐怕是时日无多。她想在她闭眼睛前看到我订下婚约。”

    谢芳华偏头看着他,“云澜哥哥,不止是接你回京吧?”

    谢云澜知道她自然是看到了那个人,回道,“是家里的管家,叫成恩。侍候在我父亲身边的人。”顿了顿,见谢芳华看着她,他抿唇道,“知道我要回京的消息,来接我回京。”

    谢芳华离开窗前,撤下门闩,站在门口看着他,打量了一眼即便他眸光温暖,眉宇也凝着淡淡青气的模样,低声问,“那个人是谁?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谢云澜清凉冷寂的眸光渐渐转暖,diǎndiǎn头,向她的房间走来。

    谢芳华将整幕帘幕掀开,打开窗子,对谢云澜绽开一抹轻暖的笑,“云澜哥哥。”

    又过了片刻,谢云澜挥手将那人打发了,自己径自在院中站了片刻,才向谢芳华的房间看来。

    她站在窗前看着,并没有出去。

    所以,这个人显然是谢氏米粮当今家主身边的管家。闻到了谢云澜回城的风声,怕是特意来接人的。或者还有别的事情,看模样如此谦卑,是有求于谢云澜。

    不管如何,到目前为止,他还是谢氏米粮未来的继承人!

    不舍得放手和不能割舍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谢云澜本身才华能力让谢氏米粮家主不舍得放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已经不能割舍,谢云澜已经成了谢氏米粮的支柱。

    谢云澜毕竟是谢氏米粮的公子,谢氏米粮选中的继承人。哪怕他早就将平阳城的米粮经济脱离出谢氏米粮。但是谢氏米粮却没对外公布除去他这个继承人的身份。

    这个管家模样的人她没见过,不过隐约也能猜测出他的身份。

    第二日一早,谢芳华听到院中的动静,便从床上起来,下了地,挑开窗前的帘幕向外看。只见一个管家打扮的模样的人围在谢云澜的面前谦卑小心地説着什么,谢云澜面无表情地听着,偶尔説一句什么话,那人陪着笑回答。

    夜深十分,谢芳华起身,熄了灯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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