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惨了,昨天睡了大半天,下午懒洋洋的,大约要休息两天才能调整过来。更的虽然少,但不断更也值得表扬是不是?

    ------题外话------

    那人犹豫地看着他,但是见他强硬地摆摆手,那人还是diǎndiǎn头,离开了队伍。

    谢云澜闻言diǎndiǎn头,挑开帘幕,对跟在马车一侧的一个人低声吩咐了一句。

    她正看着,隐隐听到后面的马车传来低浅的声音,她捏着信笺的手紧了紧,抬头对谢云澜道,“云澜哥哥,秦铮贴身隐卫被他派出去了,显然还同时派走了他近身最主要的护卫队。如今他身边只飞雁一个人,若是有人暗中对付他,他恐怕不足以应对。你派人沿途暗中保护他吧!”

    谢芳华拿过信笺,看罢后蹙了蹙眉,几日调养,他武功满打满算也就恢复了五成。就算带着玉灼和飞雁,论武功来説,飞雁也不是一ding一的。他竟然就这样轻装简行去了郾城。他想去做什么?

    谢云澜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他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笺,眉目微动,然后,想了想,递给了一旁懒洋洋看起来没心情的谢芳华。

    秦铮离开平阳城前往郾城,刚出城不久,消息便传到了离开平阳城往京城的一行人耳中。

    玉灼立即抓紧飞雁,耳边呼呼风响,他晕乎乎地想着表哥这是有多恼恨谢云澜啊,才要夺他手中的谢氏米粮!

    飞雁连忙催马跟上。

    秦铮不再理会玉灼,又开始纵马疾驰。

    玉灼闻言顿时蔫吧了脑袋,他自小在平阳城长大,对于平阳城的水多深,他可是知道得很。平阳城的谢氏米粮既然被谢云澜攥在手里。谢云澜能从皇上的掌控下黑虎掏心脱离谢氏,可见本事,他一个初生牛犊,就算不怕虎,可是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秦铮凉凉地看着他,“你若是有本事将平阳城的谢氏米粮给我攥在手里,我就将他给你。”

    玉灼看着秦铮骑在马上那副轻洒张扬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须臾,回过头来,又嘻嘻一笑,“我也觉得那平阳县守很好玩。你夺过来后,让我多玩玩吧!”

    “由不得他!”秦铮冷哼一声。

    玉灼恍然,“那他跟你吗?”

    秦铮回头向京城方向望了一眼,“秦钰回京了!法佛寺失火和刺杀案还在追查。谢氏长房如今还被御林军困着。更何况沈妃的人被抓了,柳妃的人没在郾城被抓,也是查出来郾城是假的四皇子了。如今秦钰跟着谢云澜回京,柳妃一招不成,为了儿子,还会坐得住?秦钰岂能不会出手?”

    玉灼眨眨眼睛,“为什么没有心思?”

    秦铮嗤笑一声,“他如今还有心思理会我吗?”

    玉灼又重新品味了一番话,咳咳了一声,嘿嘿一笑,“表哥,你竟然要和皇上抢人。你可真不怕皇上打断了你的腿!”

    秦铮瞥了他一眼,“你的脑袋再这么笨,就给我滚回去继续做店小二。”

    “跟你什么?”玉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秦铮攥着马缰,急行了一段路后,悠闲地走着,闻言淡淡道,“就是问问他跟不跟我?”

    玉灼坐在飞雁身后,行了一段路,到底是没忍住,对秦铮好奇地问,“表哥,你对平阳县守説了什么?老远看来把他吓成了那个样子?”

    秦铮、飞雁、玉灼三人骑在马上,向郾城而去。

    他转回身向城内走去,到城门口,对跟随他的几个人招招手,几人簇拥着他返回了城内。

    他站立许久,望着前方虽然有些泥泞,但是却不阻碍同行的官道叹了口气。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老人!皇上老了,他也老了。

    且还是在如此晴天朗日下!

    铮二公子可真是敢……

    就算四皇子暗中踏入平阳城,见了他,请出皇上的密旨,他安排他扮作十二花仙子,直到今日他跟随谢云澜回京,也未曾对他説过这样的话。

    他是皇上的人谁都知道,所以,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説这样的话!

    平阳县守看着两骑三人走得没了踪影,才动了动站得发麻的腿脚。

    他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眼看着他走远,许久后,到了那一棵树下,果然树上跳下来两个人。秦铮上了一匹马,飞雁带着玉灼上了另一匹马,三人向郾城方向而去。

    可是他要去郾城干什么?

    这时,他才看见在极远的一处地方,一棵树下,隐隐约约拴着两匹马。树上有两个人影。他恍然,看来铮二公子的贴僧人早就出了城等在那里了。看来他是真的要去郾城。

    秦铮却不再説话,似乎不需要他回答,步履轻慢地走向官道。

    他没听错吧?

    他是要撬皇上的墙角?

    平阳县守顿时惊醒,看着秦铮,蓦地睁大了眼睛。铮二公子的意思是……

    “你这么啰嗦,难道真是老了,不堪大用了?”秦铮不再看他,向城外走去,软袍轻扬,“官海沉浮,瞬息万变,怎么能一直依靠着一棵树?平阳县守,你説是也不是?”

    平阳县守惊醒,“您……要去郾城?”

    “你回去吧!我去郾城!你个一城之主难道跟我去郾城不成?”秦铮转回头,又对他摆摆手。

    平阳县守面色有瞬时变了几变。

    秦铮看着他变脸,勾了勾嘴角,继续轻飘飘地道,“谢氏米粮可真是让我喜欢。”

    平阳县守面色顿时一变。

    秦铮闻言停住脚步,回头瞥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道,“你忠于皇叔,原也没错。”话音一转,他道,“只是你就没想过春过完就夏了,夏过完就秋了,连秋也过完的话,那么就该是冬了。”

    平阳县守几乎要哭出来了,“铮二公子,您明明知道……”顿了顿,他看了一眼城门内外进进出出的人,还是止住话,求饶道,“您就饶了下官吧!”

    “你为皇叔办事儿,却把谢氏米粮捧成了一座高山。”秦铮不咸不淡地道。

    平阳县守脸一僵,他咬了咬牙,“铮二公子,下官虽然没多大本事,但是这么多年来,确实是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儿。平阳城……目前的确不安稳。”

    秦铮嗤笑了一声,“你是在説你的平阳城内外太不安宁了吗?你想早diǎn儿告老还乡?”

    眼看秦铮独自一人出了城,身边没带任何人,连往日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玉灼也不见了。他不由纳闷他要去做什么。站原地挣扎了片刻,还是追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道,“铮二公子,您一个人出城太危险了。就算下官不跟着您,您也要带着人。”

    平阳县守停住脚步。

    “你跟着我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秦铮摆摆手。

    平阳县守不敢再言声,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这位公子爷是软硬不吃。侍候了这么多天,他也没在他面前买个好。可是偏偏越是接触,他越是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无论是他怒也好,笑也好,虽然看起来脾性阴晴不定,可是却让他这个圆滑了几十年的人觉得深不可测。

    “不敢就好!”秦铮继续向城外走。

    平阳县守一个趔趄,连忙道,“下官不敢,不敢。”

    秦铮头也不回地道,“你难道还管着爷去哪里不成?”

    平阳县守一时间双脚呆木地站在原地,他拿出证据?拿出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误解?将皇上搬出来?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僵硬地扭头,见秦铮出了小楼,向外走去。他站了片刻,眼见那人要走得没影,而且看着像是向城外的方向,他一惊,连忙追了上去,“铮二公子,您要去哪里?”

    “既然你一力説是误解,那么你拿出个证据,证明我真的误解了你。”秦铮慢慢地转过身,绕过他,一边説着一边向门口走去。

    “您真的是误解了……”平阳县守冷汗浸湿了后背。

    “误解?”秦铮看着他,懒洋洋地道,“我倒不认为是误解。”

    他想着这件事情虽然是秘密,但是对于英亲王府这位手里攥着好几股势力的铮二公子来説,却不见得是秘密了。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如今他这样一説,却是隐去了自己知道的来质问了。而他又不能説这件事情是皇上让他秘密做的。他一时无言以对,只能连连摇头,冷汗森森地冒,“铮二公子,下官是朝廷命官,怎么会做有损朝廷之事,您……您误解了。”

    平阳县守身子顿时颤了颤,这么多年,他确实是受了皇上的密令暗中扶持谢氏米粮,将谢氏米粮全部由皇权接收过来。其实名义里谢氏米粮还是谢氏米粮,可是如今,谢氏米粮却是皇室的粮仓了。当然,这件事情他做得很好。可是也有一个败笔,就是一直让皇室耿耿于怀的是谢云澜竟然脱离出了谢氏米粮,自立了门户,尤其还是黑虎掏心的一招。反而让他将整个平阳城控制在了手里。

    “我竟不知道了,原来你是谢氏米粮的人。这般帮着谢氏米粮,反而忽略了平阳城的一城建设。”秦铮看着他,继续道。

    平阳县守顿时一噎,额头的汗拧成了水珠。

    “你想説谢氏米粮繁盛不关你的事儿吗?”秦铮不容他辩驳,淡淡扬眉,“十年前,谢氏米粮也不过是谢氏米粮而已,十年后,谢氏米粮可是有着天下粮仓之称了。这个粮仓的据diǎn,可是平阳城!你想否认?”

    平阳县守连忙惶恐地道,“铮二公子,谢氏米粮可是不关……”

    秦铮摆摆手,打断他要説的话,声音寡淡,“谢氏米粮虽然起步于京城,却是繁盛于平阳城。对于谢氏米粮来説,这十年来你可是功不可没。”

    平阳县守闻言心里一凉,连忙道,“下官惭愧。但下官……”

    秦铮diǎndiǎn头,漫不经心地道,“平阳城距离京城仅三百里地,十年前的平阳城就甚是富饶。十年后的平阳城依旧如此。这十年来,你其实也没多大建树。”

    平阳县守连忙道,“回铮二公子,到今年秋季,正好十一年。”

    秦铮目光轻飘飘地看着平阳县守,即便他低着头,他依然注视了他头ding片刻,直到将他看得额头有细微的汗溢出,他才淡淡开口,“你来平阳城十年了吧?”

    平阳县守徒然感觉到了浓浓的压力,他不敢对视秦铮的眼睛,连忙低头避开。

    他的目光太过深邃,似乎里面是一片深海,当只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似乎里面的漩涡会从海底深处涌出来,将那个人给吸进去。

    秦铮从窗外收回视线,慢慢地转过身,看着平阳县守。

    等了片刻,还是不见秦铮説话,他琢磨着秦铮的心思,可是琢磨半天,只看到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试探地开口,“铮二公子,回府吧!”

    平阳县守见他出声之后却不再多言了,抬起头,伸长脖子瞅了一眼他面前的窗子,想着他的话真是多余,在这么好的位置里,城门口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得清。这位公子爷自然知道这些事情。

    秦铮又“嗯”了一声。

    愣神片刻,他连忙收回视线,垂下头,禀告,“铮二公子,谢云澜和芳华小姐出城了。八皇子、王公子、郑公子也跟着一起走了。谢云澜并没有推脱不带三人。芳华小姐也收下了那只猫。”

    他一怔,他与秦铮打交道虽然不多,但是每次都是近距离地切身亲临了他的眷顾,这样的铮二公子他却从来不曾见过。

    平阳县守轻轻推开门,入眼处,秦铮站在窗前,负手而立,颈长的身躯犹如秀雅的青竹,房间内青山烟雨的水墨画成了他的背景,整个人有一种静如云山高如云海的寂然之感。

    里面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嗯”声。

    平阳县守很快就上了小楼,在一处门前停住,对里面小心翼翼地喊,“铮二公子!”

    那座小楼在靠近城门的方向,不甚显眼。

    平阳县守目送车队远去,直到走得没了影,他才对两侧的跟随的人一摆手,匆匆向对面的一座小楼上走去。

    一队车马很快就出了平阳城,一路向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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