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月票,秦铮要出来了嘛,别留着啦,赶紧快拿出来给这个女眼睛的女怪物暖床吧~

    关在小黑屋的存稿君在蠢蠢欲动。

    距离出门的日子在逼近,我已经存稿到两只眼睛一张脸看键盘都快看绿了。

    ------题外话------

    风梨闻言,立即端着药碗让开了门口。

    谢云澜自然也听到了动静,抬头看向窗外,只见秦铮大踏步走进来,直奔他的房间。他眸光动了动,收回视线,看向依然昏迷的谢芳华,聪透地知道秦铮定然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他淡淡道,“他来了就来了,有什么不好的。你让开门口,请他进来!”

    他端着药碗走到门口,便见院外闯进来一人,他一惊,睁大眼睛,哪怕是天黑,那行止清傲张扬的身影也能认出是谁,尤其他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玉灼。他立即回头对谢云澜道,“公子,不好了,铮二公子又来了。”

    风梨diǎndiǎn头,知道是谢芳华救了自家公子,对她打心眼里敬重了。

    “看来她醒来还是需要些时辰。这样吧!你先将汤药端下去,放在火炉上温着。待她醒来,我再喊你。”谢云澜撤回手,对风梨吩咐。

    谢芳华依旧一动不动。

    谢云澜又喊了两声。

    谢芳华一动不动。

    谢云澜没説话,轻轻抬手推了谢芳华一下,声音压低,“芳华,醒来喝药了。”

    风梨应声,端着汤药走了进来,见谢芳华还昏迷着,他悄声道,“公子,这汤药还热着。要不我放到桌案上?”

    谢云澜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闻到了药味,先看了谢芳华一眼,见她依然昏迷着,他对外面轻声道,“端进来。”

    风梨端着一碗汤药来到房门口,对里面悄悄喊了一声,“公子?”

    谢云澜依靠在床榻一头,似乎睡着了。

    谢芳华依然昏迷不醒。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彻底的暗了下来。

    玉灼跟在秦铮之后,想着他这个表哥可真是够能折腾的,若是二次再被谢云澜赶出来,那么面子里子可真是都会丢了。

    秦铮出了蓝桥水榭后,便骑马再度向谢云澜的府邸而去。

    几人diǎndiǎn头,重新坐好。

    “罢了!罢了!他的事儿咱们可管不了。我们接着看。这刚开始,接下来还有热闹的呢!”程铭重新坐回座位上,对几人摆摆手。

    几人闻言一时无语。

    “定然又是芳华姐姐的事儿!”秦倾叹了口气。

    宋方皱眉道,“这又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那几人也是不明白所以。

    程铭看着他转眼就没了踪影,回转头,看向其他几人。

    “你们看你们的!我去办些事儿!”秦铮丢下一句话,出了蓝桥水榭。

    “喂!秦铮兄,你要去哪里?”程铭见秦铮本来心不在焉,此时脸色更是不好了,竟然要离开,他立即站起身,追着他问了一句。

    过了片刻,秦铮忽然道,“我再去一趟!”话落,转身就走。

    飞雁垂下头,等着他示下。

    秦铮眸光青黑,不解和纠葛极力地压抑克制,让他整个人有一种挣扎的恼怒。

    飞雁摇摇头,“谢云澜那一处别苑四下都是护卫,属下不敢靠的太近。更何况,那是他的房间,更是没法探出来里面发生何事。不过早先您从谢云澜房间出来之后,他房间还走出一个人,是谢氏米粮在平阳城的管事儿赵柯。后来那个人端了一碗婢女的血进去了。芳华小姐也跟进去了。之后再未出来。她的婢女不久前独自回西跨院了。”

    “目的呢?她进他的房间,在做什么?”秦铮压抑地问。

    飞雁不语。

    秦铮薄唇抿起,清俊的脸色有些冷寒,声音极低却极其克制,“她怎么回事儿?打的什么主意?竟然打到了谢云澜的屋子里去了?还许久不出来?”

    “当真!”飞雁道。

    秦铮的脸色有些阴沉,不理几人,对飞雁问,“当真?”

    他蓦然站起来,将身边的秦倾、程铭、宋方、王芜、郑译等五人吓了一跳,齐齐看向他。

    秦铮本来没有什么心情看蓝桥花鼓,此时闻言,腾地站了起来。

    説谢芳华自从进了谢云澜的屋子后,足足一个时辰,再未出来。

    一个时辰后,在蓝桥看花鼓的秦铮便得到了飞雁禀告回来的从谢云澜别院得到的消息。

    谢云澜倚在床头,看了谢芳华许久,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院中也甚是安静。

    屋中静下来。

    赵柯见二人离开,自己喊过来一个小厮,对他吩咐了一句,那小厮diǎn头离开,他便去了隔壁的厢房。

    春花、秋月打住了话,探头向里面看了一眼,门半开半合,隐隐约约能看到谢芳华躺在床上,谢云澜坐在床边,的确没事儿的样子,她们也不好进去,只能diǎn头,回了西跨院。

    “最后还是她的血救了我家公子,失血过多导致的。毋庸担心,她没大碍。”赵柯话落,见二人还想再问,他摆摆手,“不用问再多,她没事儿就是了。你们回去吧!”

    二人闻言顿时一惊,“她……怎么会昏迷不醒?”

    赵柯看了二人一眼,缓缓道,“芳华小姐昏迷不醒,如今在我家公子处,不过无大碍,你二人回去西跨院吧!等她醒来,公子会派人喊你们来接她。”

    春花、秋月见赵柯出来,立即上前,对他紧张地问,“赵管事儿,小姐呢?”

    赵柯转身出了房门。

    谢云澜diǎndiǎn头,“也好!”

    “属下不放心您,还是吩咐人将我的一应所用搬过来,属下在这里住几日吧!”赵柯道。

    谢云澜叹了口气,“大约是与她身上的气血有关吧!”话落,摆摆手,“你也累了,回府歇着吧!”

    “可是她竟然牵动了您压制了三年的恶毒。”赵柯説出事实,“若不是属下得到您发出的消息赶来,竟然不知您此次会发作得如此严重。”

    谢云澜眸光动了动,似乎思索了一下,片刻后,摇摇头,“我也不晓得。我对她不反感。既然不反感,便也就由着她亲近了。”

    赵柯看着谢云澜想也不想就拒绝,终于説了让他今日来一直困惑的事情,“公子,属下想不明白。您为何见了芳华小姐后,就由得她这般亲近您?而您不厌恶推拒?”

    “不必!”赵柯摆手。

    赵柯失声,但还是道,“属下还是去查一下芳华小姐吧!”

    “对我不利?”谢云澜忽然笑了一声,看着谢芳华孱弱昏迷的脸道,“我鬼门关都走了一圈了。若是刚刚她不救我,我可能抗不住杀了这院子里的所有人,然后最好的结果是武功尽失,保下一命。最坏的结果是入了黄泉路的阴曹地府。你説,她就算对我不利。还能再有比不出手救我更严重的后果吗?”

    过了好半响,赵柯低声道,“属下回想了一下,总感觉芳华小姐有些不对劲。她能够让英亲王府的二公子如此在意,而且卧病在忠勇侯府内九年不出府门,如今法佛寺一场大火,她竟然奇迹般地治愈了病症,这些都实在匪夷所思。尤其她如今来了平阳城,虽然是跟着铮二公子来,属下还是觉得她身上有很多咱们不知晓的事情。万一对您不利……”

    谢云澜收回视线,静静地看着谢芳华。

    赵柯一时无言。

    “处置?”谢云澜忽然看向赵柯,淡淡道,“即便她与给我下恶毒的人有渊源,那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与她何干?我处置她做什么?”

    赵柯忽然忧心地道,“若是她与给你下恶毒的人有渊源的话,那么公子,您对她该如何处置?”

    谢云澜依然不语。

    赵柯疑惑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谢芳华,不解地道,“只是芳华小姐的血怎么独独能克制您体内的恶气?这是为何?难道她与曾经给你下毒恶之气的人有渊源?”

    谢云澜扶着额头的手一顿,沉默不语。

    赵柯放下笔,回转头,看着谢云澜,长吐一口气,“幸好有芳华小姐的血ding用,否则属下实在不敢想象后果。”

    “是!”风梨接过赵柯手中的药方子,走了下去。

    谢云澜diǎndiǎn头,吩咐他,“你去从药库里选药,亲自将药煎好,再端来。”

    风梨立即进了房间,见谢云澜好模好样地坐在床头,显然是没事儿了。顿时一喜,喊了一声,“公子!”

    不多时,赵柯开完药方子,喊外面的风梨。

    谢云澜转回身从衣柜里慢慢地伸手拿了一件干松的袍子披在身上,之后又转身来到床边坐下,手扶在额头上,有一种从鬼门关活过来的疲惫和乏力。他的脸本来就白,此时更白了。

    赵柯diǎn头,去一旁的桌案上开方子。

    “我知道了!那就不要施针了,让她自己醒来吧!”谢云澜转过头,对赵柯道,“你开一个方子给她,等她醒来让她服下。”

    “若是要她醒来,属下现在就能有办法,给她稍加施一针就能醒。”赵柯道,“若是不施针的话,她大约会昏迷上几个时辰。”顿了顿,他道,“其实主要是她身体极度虚弱,必须调理。如今昏迷倒是小事儿。”

    谢云澜diǎndiǎn头,“她何时能醒?”

    过了片刻,赵柯放下手,对谢云澜低声道,“芳华小姐本来身体虚弱,受了内伤,血气於堵,又因来了葵水,体脉孱弱,再加之急火攻心,失血之下,昏迷不醒。”

    谢云澜抿唇站在一旁看着谢芳华,他的目光轻轻的,静静的,有什么不解,却又有什么似乎通透。

    赵柯立即跟上来,伸手给谢芳华把脉。

    谢云澜diǎndiǎn头,“你跟我出来。”话落,抱着谢芳华走出暗室,他步履虽然虚弱,但是每走一步极稳。不多时,便出了暗室,出了屏风后,将她放在了床上。

    赵柯看着谢云澜,低声道,“属下给芳华小姐把把脉吧!”

    谢云澜脚步踉跄了一下,但很快就站稳,然后弯身,低头将谢芳华抱了起来。

    赵柯连忙上前,为谢云澜解开了绳索。

    “将绳索给我解开!”谢云澜吩咐赵柯。

    赵柯也惊醒,看着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谢芳华,他向弯身扶起她,又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谢云澜。

    谢云澜一惊,立即喊了一声,“芳华!”

    谢芳华见他平静下来,忽然松了一口气,再也受不住,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大约过了一盏茶,谢云澜眉心的青紫气忽然褪去,眼眸也恢复如水的颜色,那两股在他身体乱窜的粗气似乎又盘桓回了他内腹。他动手拂开了谢芳华的手。

    赵柯呆站在一旁,惊异地看着二人,看着谢云澜喝下谢芳华的血后,那已经到心脉处的恶气似乎瞬间被逼得退了回去。他不敢置信,实在不能想象,同是女子的血,为何谢芳华的血却是这般有奇效。

    谢芳华看着他,身子细微地轻颤,脑中的记忆盘旋在头ding,使得她眼眶看起来比谢云澜的眼眸还有些红。

    谢云澜抗拒的身子蓦然软了,忽然闭上眼睛,不再抗拒,任谢芳华手腕的血流进他嘴里。

    “我的血真的管用,而且,很珍贵的。你若是浪费的话,稍后不够压制你的病,使得我的血流尽,那么,我们可能会一块儿死了。我还没活够呢。”谢芳华声音极低,语气有一种哀婉和苍凉,却凭地柔柔的,如春日里落下的春雨。

    谢云澜身子猛地一僵,抿唇看着她。

    谢芳华却执拗地看着谢云澜,忽然手下用力,让他的头不能动分毫,她踮着脚尖,使手腕的血流进他的嘴里,同时固执地道,“云澜哥哥,我的血真的管用。你若是不喝,我就让我的血这般流尽了算了。”

    赵柯也被谢芳华的举动给惊住了,此时听谢云澜怒喝,连忙走过来。

    “我让你拿走!”谢云澜有些恼怒,错开她的手腕,喊了一声,“赵柯!”

    谢芳华强硬地扳过他的头,将手腕的血口子对准他唇瓣,声音蓦然轻柔下来,“我説的是真的,真的管用。”

    谢云澜猛地撇开头,对她低叱,“拿走!”

    谢芳华咬着唇瓣,眸光有隐隐泪意,却是生生地憋住,不让泪流下来,低声道,“云澜哥哥,别的女人的血不管用,我的血一定管用,你喝……”

    谢云澜一惊,紫红色的眸子一瞬间怔然地看着她。

    谢芳华伸手捂住额头,用力地摇了摇,却还是极其疼痛无比,但是脑中有一个画面却是极其的清晰。这清晰的画面足够她一瞬间决定某些事情可为。她一把推开赵柯,快步走到谢云澜面前,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下,紧接着,她将手腕放在了谢云澜的唇边。

    赵柯一怔。

    谢芳华猛地回过神,打开赵柯的手,腾地站了起来,忽然大声道,“别拽我,我不走!”

    赵柯转过身,快步来到暗室门口,伸手去拉谢芳华,“芳华小姐,得罪了!”

    谢云澜diǎndiǎn头。

    赵柯diǎn头,“属下这就送芳华小姐去平阳县守府,公子您……等我!”

    谢云澜低叹一声,“得遇良师益友,也是我的幸事。罢了。你先将芳华送去平阳县守府吧!若是早知道今日撑不住,刚刚我便该让秦铮将她带走。”

    赵柯几乎落泪,坚定地摇头道,“公子对属下有着知遇之恩,属下永生难忘。即便是陪公子死。属下也甘愿。”

    “你就算不丢下我不管,如今还能有何办法压制这恶气?我怕是真会撑不住了。一身功力作废是小事儿。这命……看来上天是要收回了。”谢云澜眼看着那两股粗气要到他的心脉处,惨淡一笑,“撑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凭着你的才学本事,即便我死了,你去哪里,都有识才之人给你一片蓝天。没必要陪着我一起送死。”

    “不行!”赵柯摇头,“属下不能丢下您不管!”

    谢云澜闭着的眼睛睁开,极其痛苦压制地道,“普通的血看来的确已经不管用了。赵柯,你立即封锁我周身所有穴道。”话落,颓然地道,“然后你就带着芳华出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赵柯忽然惊呼一声,骇然地大叫,“公子,这碗血竟然没管用?”

    怎么能忘记……

    她的……云澜哥哥……

    谢氏米粮的公子,谢云澜。

    模糊得彻底……

    到底不知是上天跟她开了一个玩笑,还是她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原来,她模糊了那许多的东西许多人许多记忆里面,也包括一个他!

    可是……

    那久远的时光长河,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他陪着她走过的,或者,也可以説,是她陪着他走过的,至死的那一刻,她曾经以为,这一生,来世,即便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她都不会将他忘记……

    上一世……

    这一世竟然被她给忘记了……

    谢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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