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箴听得群雄有此言语,自是极为高兴,便对着凌霄公子开口言语道:“真是多谢公子了。”

    凌霄公子微微一笑说道:“皇长公主不必客气,我等此番前去山海关也是为了于谦大人的儿子于冕。江湖流言,以讹传讹,我等江湖人士均是基于义愤,方才如此行事。”

    听得凌霄公子有此言语,简怀箴便微微一笑说道:“凌霄公子所言不差,江湖本是是非之地,流言也不尽相同,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于冕在山海关之事可能是别有用心之人有意造谣。江湖谣传,不足采信。”

    凌霄公子微微一笑说道:“公主所言极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于冕之事尽是谣传。”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倒也不甚奇怪,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江湖有此谣传,也是天下百姓痛惜于谦于大人之死,哀悯其子,故而才后有这般的传言。”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说,凌霄公子便颔首说道:“人心思贤,追念于公,自是如此,没有想到皇帝老儿居然也有为于谦于大人平反之念,当真是令人惊诧。”

    凌霄公子有此一言,简怀箴微一沉吟,随后开口说道:“公子所言不差,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便是如此,皇上究竟对已死的于谦大人抱着什么样的观感,身为臣子也不敢妄加揣度。只是皇上当日曾亲口允诺我这件事情,当时我也有些纳闷,不过现而今想想于谦大人已然故去,皇上顾念旧情,心中便又此宏愿倒也说不准。”

    凌霄公子颇为凝重的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有此一说,本公子倒也能够会意的到,只希望皇帝老儿不是口中说说,而是真有此意。否则的话,于谦大人便算是冤死了。”

    简怀箴听得凌霄公子有此言语,也颔首到:“公子此言,颇为本公主之心,无论如何,本公主定不会令于谦大人沉冤莫白。”

    听得简怀箴有此坚定的言语,凌霄公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沉毅勇敢,眼中满是真诚之色。

    凌霄公子便开口言语道:“如此也好,从目下的情形看来,皇帝老儿的话到有八九分可信,何况皇长公主还一力担保,凌霄阁的门下弟子和一干江湖朋友岂能不信,再者今日朝廷派出十万御林军围困我等,若不会皇长公主出手相助,只怕我等倶已丧命此地。”

    听得凌霄公子有此一言,简怀箴很是高兴的开口言语道:“凌霄公子也不必如此客气,你我同是于谦大人的知己好友,能够为于谦大人做一点事情自是应该的。攻错若是,同心若金,自当相期无负平生。”

    简怀箴说出这番话之后,凌霄公子便极为欣喜的开口言语道:“此事自是如此,皇长公主以朋辈子论交,对我等推心置腹,本公子自是很开心。日后皇长公主若是有何差遣吩咐,我们凌霄阁若是能够办得到的,一定会为公主办到。”

    “公子一诺千金,本公主已然知悉了此事,于此先行谢过。”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凌霄公子自是欣喜。

    几人绸缪了一阵之后,时日不早,便依依不舍的话别,简怀箴便目送凌霄公子等人离去。

    凌霄公子等人安然离去之后,简怀箴等人便去见万寿山。

    万寿山已然从御林军的将士手中明白了此事,知晓了凌霄阁门下弟子已然退去,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果然厉害,三言两语便将那些个江湖人都给打发了,若是换做卑职,只怕丝毫没有办法,到了最后还是要动刀兵的。”

    听得万寿山有此言语,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万将军着实是客气了,今日若不是有万将军领兵震慑,只怕这些江湖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从这里头也足见皇上对万将军的信任。”

    “那是当然,今日皇上能够差遣本将军到了此处,自然是信任本将军。”万寿山哈哈大笑道。

    “好了,此事已然了解,就此告辞。”简怀箴抱拳说道。

    万寿山便开口言语道:“如此也好,皇长公主,我等就此别过。”

    简怀箴辞别了万寿山,领着一干人等回了京师,和诸人分手,随即独自去皇宫跟朱祁镇禀报此事。

    路过菜市口,之间人潮涌动,心下不免微微一动。

    上前一看,果然舰队场中绑着一个人。

    四十多岁的模样,简怀箴觉得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讲过。

    简怀箴便跟一个旁人问道:“大爷,刑场中被捆缚之人是何人。”

    那人看了简怀箴一眼,便开口说:“是李贤大人,不知道犯了什么过错,皇上居然要砍了他的脑袋,这是作孽呀作孽。”

    “李贤。”简怀箴听得这么名字,马上便明白了此事,心下想道此人应该便是和于谦持着不同政见的那位宣德年间的进士李贤。

    “大人人犯了什么过错?为何皇上好看他脑袋。”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那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此事,这时候便有人开口言语道:“我倒是听说了些,据人说这李贤是个大呆子,居然三次上书请皇上赦免于冕。可是令人没有想道的是,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得罪了皇上,皇上便怪罪了下来,还要杀了李大人。”

    听得此人这般说法,简怀箴心下一紧,李贤的为人她曾经听于谦说道,于谦对此人的评价是结纳三教九流却可以托付大事。

    能得于谦如此评语,简怀箴自然清楚这个李贤死不得。

    这般想来便对着旁人急切的追问道:“何时行刑。”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方才那个闲人便接口说道:“据方才监斩官所言,应当还有三刻钟就到了时辰了,真是可惜了一个大官。”

    简怀箴闻得此言,马上便转身离去了,她想到速速入宫去见皇帝,她可不愿意李贤就此死在菜市口。

    入了宫,自然很快便见到了朱祁镇。

    简怀箴便对着朱祁镇行礼道:“皇上,李贤大人犯了什么过错,皇上居然要杀了他。”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问,朱祁镇便开口言语道:“那个李贤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朕一直容忍他,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丝毫不顾朕的体面,总要和朕过不去。”

    简怀箴便接口反问道:“李贤如何跟皇上过去了?”

    朱祁镇叹了一口气说道:“说起来此事也是和那于冕有关,朕这几日被于冕之事弄得心烦意乱的,这李贤去丝毫不体朕的意思,三番五次的上奏章要朕赦免于冕,简直就和那些江湖人一般,不知朝廷的体统,毫无心肝可言。”

    听得朱祁镇提到了那些江湖人士,简怀箴慌忙张口言语道:“皇上所言的那些江湖人,经得万寿山将军之后,已然退却。”

    简怀箴有此一言,倒是颇有些出乎朱祁镇的意料之外,他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如此说来,想要去山海关相救于冕之人已然悉数退了回去。”

    “皇上所言甚是,那些人已然退却了回去。”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好,好,万寿山办事倒是利索。”朱祁镇心下颇为高兴。

    简怀箴见此情形便开口说道:“皇上,那些江湖人均是以为江湖谣传于冕在边关受人欺压,基于义愤方才欲要去边关相救于冕的。正如李贤大人一般也是秉着一颗良善之心,方才敢言敢谏,这等股肱之臣,还请皇上宽大为怀,给予赦免。”

    朱祁镇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心下依旧有些不忿,不过听简怀箴说江湖人已然退却,不在到边关闹事,心下不觉高兴了不少。

    “爱卿所言倒也不无道理,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于冕并无谋反之心。李贤应该也不是同党。”朱祁镇开口言语道。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开口笑道:“皇上所言不差,正是如此。”

    “也罢,于冕既无跟江湖人勾结,也无谋反之心,李贤为他开脱也算不得什么大错,朕马上传令,让他们放人便是。”朱祁镇开口言语道。

    “多谢皇上仁德深厚。”简怀箴对着朱祁镇施礼道。

    “来呀,速传旨意,放了李贤。”朱祁镇对着身边的内侍开口言语道。

    太监领旨之后便速速去办理去了。

    救下了李贤之后,简怀箴心头悬着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过了半日之后。

    李贤被放之后,后来便得知是简怀箴在皇上面前求情,才让他得以逃出生天。

    李贤对简怀箴自然极为感激,便亲自到简怀箴府上等候致谢,简怀箴闻得李贤前来,便亲自出门将他延请入内。

    李贤见简怀箴降尊纡贵亲自出迎,心下颇为感动。

    便欲对着简怀箴跪拜行礼道:“罪臣李贤今日专程登门致谢,多谢皇长公主在皇上跟前给罪臣请命,皇上方才下令刀下留人,鄙人得以逃过一劫。”

    简怀箴慌忙上前阻拦道:“李大人不必如此,说实话李大人不过犯言直谏,乃是天下群臣的表率。本公主替你跟皇上求情也是不想让朝廷在失去了于谦大人之后有平白无故的少了一位柱石之臣。”

    听见简怀箴将自己和于谦大人比肩而立,李贤心下不由有些感激涕零,言语呜咽道:“得皇长公主这般青眼看待,李贤便是一死也心甘情愿了。”

    简怀箴慌忙上前阻拦道:“李贤将军不必如此,请到府内一叙。”

    听的简怀箴有此言语,李贤便开口言语道:“如此也好,今日若能和皇长公主长谈,自是快慰平生。”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笑笑说道:“李贤大人真是能说话,怪不得于谦大人曾对本公主言语,朝中权臣皆碌碌,唯李贤,上接庙堂,下恤民情,立朝为官身正不阿虽是不易,不过能够如李贤那般挥洒如意便更是难得了。”

    听得简怀箴有此言语,李贤心潮起伏,他没有想到自己当年的政敌,在迎立皇帝朱祁镇复位还是匡扶朱见深继位上有重大分歧的于谦于大人,居然对自己有这么高的评语和推许。

    “于谦大人果有此言?”惊愕之下,李贤发问到。

    简怀箴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一点不差,这番话是于谦于大人在世之日亲口对本公主言及的,言语入耳,本公主从来没有忘却这番话。”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慌忙张口说道:“于谦大人真是太过抬爱了,没有想到于谦大人能够如此推许李某人。李某一事无成,连相救于谦大人公子于冕之事都办的一塌糊涂,若非皇长公主出手相救,差一点成了刀下之鬼,想想于谦大人的言辞,还真是愧疚莫名。衔哀质诚,实在有些对不起死去的于谦大人。”

    简怀箴笑笑说道:“李贤大人不必愧疚,于谦于大人为官清廉,立朝刚直,绝无朋党之交,不过私下来于谦大人私心自淑,朝中人物,当退李贤大人为第一个。李贤大人,死者已矣,如今也不必太过伤怀。还请随我先行入内一叙。”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点点头说道:“皇长公主所言极是,微臣便先和皇长公主入内一谈。”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迎李贤入内,到了一处偏僻所在之后,简怀箴屏退了所有人,便开口言语道:“李贤大人,于谦大人之死大人有何看法?”

    李贤见简怀箴屏退了所有服侍之人,不让她们在跟前,心下明白皇长公主定然会和自己商议一件要事。

    蓦然闻得简怀箴有此见问,李贤便张口说道:“此事都坏在那般还乡团手里,李贤恨不得将这些大人先生寝其皮,食其肉。”

    简怀箴见他满脸均有义愤之色,不似作伪,便开口说道:“李贤大人所言一点不差,事情便是如此,都坏在那般投机的大臣手中。可惜本公主当时隐居江南,不问世事,否则的话,定然不会让这等事情发上。”

    听得简怀箴有此言语,李贤便张口说道:“皇长公主所言甚是,当年若是有皇长公主在京师里头,事情绝不会弄成那个地步,当年徐有贞,石亨,张軏等人和司礼监曹吉祥朋比为奸,内外勾结,发动夺门之变,将于谦于大人捕系入狱,进而打击内阁的其他阁员。后来查无实据,便罗织罪名诬陷于公,结果在审查于谦的官员报知并无查出于公并无不法情事之事,徐有贞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说虽无显迹,意有之,如此便将莫须有的谋逆大罪叩到了于谦于大人的身上,说起来真是千古浩叹。若是能够将这些居心叵测的小人扳倒,我李贤是死也甘心。”

    听得李贤有这般言语,简怀箴已然明白了李贤之心,心里头明白李贤此人不愧是正色立朝的于谦在世之日推许的朝廷大臣。

    “说的好,李贤大人不愧是忠义之士。”简怀箴脱口赞许道。

    李贤脱口言语道:“此事一点也不算什么,李贤不过是空有其志,却无法施展手脚。如今奸臣当国,李贤却束手无策,实在是愧对于谦于大人。”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事在人为,不管如何,只要用心去做,一步一步来,事情总是可以成功的。”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不由瞪大了眼睛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这般说法究竟是何意,莫非皇长公主预要对付这几个奸臣。”

    简怀箴闻得此言,微微一笑说道:“本公主真有此意,不过以本公主的身份,实在不能便宜行事,须的借助大人之力方能动手。”

    李贤不由站起来说道:“皇长公主莫为意欲动手不成?”

    简怀箴闻言也不正面搭话,只是闲闲的开口说道:“李大人这几日可曾听得一件消息。”

    李贤颇有些纳闷的开口言语道:“不知道皇长公主所言的新闻究竟意有何指。”

    “事关徐有贞此人。”简怀箴淡淡的开口言语道。

    “事关徐有贞,明白了,听人说此人前日时日回家休养,静极思动,又想重回内阁。”李贤开口言语道。

    “正是此事,从目下的情形看来,徐有贞这个无耻之尤的奸臣只怕还是贪恋京师的繁华,此番重回京师只怕还好做搞一番动静来。”

    听得简怀箴有此言语,李贤慌忙点头说道:“皇长公主所言一点不虚,这老匹夫从来没有安过什么好心。若非还有王法,我已然要他血溅七尺,横死当堂了。”

    简怀箴见李贤这番义愤填膺的模样,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大人既然心中有此宏愿,本公主倒是想起李大人做一件事,不知道李大人可否愿意。”

    李贤闻得此言,慌忙避席对着简怀箴施礼道:“皇长公主若有吩咐,李贤宁死不避。”

    简怀箴张口言语道:“李大人真有此言,本公主极为欣慰。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恐怕真有性命之虞,李贤大人当真不怕。”

    李贤道:“于公此去,李贤于斯世也是颇为寂寞,若能拼却此生,为家国除一神奸巨蠹,李贤就算一死也算死得其所。”

    “好,好,好。”简怀箴连连说了三个好字。

    随即简怀箴便正色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李贤大人猜的不错,本公主就是想请李贤大人带本公主出面替朝廷除害,而且本公主不但想要除去徐有贞,就连曹吉祥,石亨等人都不愿放过。”

    李贤闻得此言,面色丝毫不变,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若是除此三大奸臣,有用得着李贤的地方,但凭吩咐便是。”

    简怀箴点点头说道:“徐有贞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去之不易,石亨和曹吉祥勾结,在朝廷和宫里的势力盘根错节,想要一并除去,绝非易事。目下李大人只要心中存有此念即可。诛杀徐有贞、曹吉祥和石亨三大奸臣之事极为危险、任重道远。若是李大人不愿从命,简怀箴自不勉强,只是不知阁下肯不肯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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