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信你。”封枭面不改色。
“你这是什么鬼逻辑。”
“你此次帮我查出来湘儿到底和杨侍郎一案有什么关系,我……”封枭垂目看着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能给眼前这个女人什么好处能让她动心到当场答应。
可想了半天。
“你三年白干都买不起昭阳斋一对耳环,你想拿什么收买我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她歪着身子,一点正形都没有地嘲笑他。
“我,我就欠你个人情。”
墓幺幺挑眉,“大统领你这空口承诺还是去哄外面那些无知的小姑娘玩吧,人情在我这个阴险狡诈的人面前不值钱。你/妹妹那些金饰都是你挑的吧?你这么会挑首饰会打扮你/妹妹,就不舍得花点功夫研究研究我这个诡计多端的人喜欢什么投其所好?”
“……”封枭哑了。
“都没有诚意,就来求我这个唯利是图的人办事,你到底会不会行贿啊?”墓幺幺上下打量着他,抬手撑住了自己的脸颊,“不然这样吧,你给我挑个首饰,我要是喜欢的话——就帮你这一次。”
“你要不喜欢就不帮了?董……”封枭皱眉。
“别想拿董安安要挟我。”墓幺幺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大统领我提示你一下,董安安这三个字儿最好是最后一次从你嘴里听到,不然——”
她笑吟吟地捧起脸,“我就……”
封枭眯起眼睛。“怎么?”
“非礼你了。”
“……”封枭愣了,半晌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到墓幺幺的眼神在他胸口不怀好意地乱扫,始终绷紧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表情的裂痕。
墓幺幺还恶意地舔了下嘴角。“毕竟仔细看看,大统领有个好模样,身材也格外的好腿也长——叫人忍不住想,坐上去是什么……”
“我不会再说了。”封枭骤然打断了她的话,站起来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我出去买首饰。”
墓幺幺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脚步,笑得花枝乱颤。这会髅笑笑从虚空中走出来,点了点她的脑袋,“你胃口还真不小呢?”
“被他缠上了。”她这样说着,就朝后一仰,顺势靠在了髅笑笑的小腹上,仰脸看着他,“你找着囚野夫没?”
髅笑笑俯身下来,“你说呢?”
“别总想着玩大的,不要让他发现你。”她闭目说道。
“你难道担心我不是他对手?”髅笑笑冷笑。
“不至于。”她摇了摇头,“但是他太神秘了,不论我用什么方法,想探到他的底细都失败了,现在也只能靠你了。我也没想到,你对他也不是很了解。”
“我又不像你到处留情。”髅笑笑手指隆着她的发丝,“我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个人,但照你现在查到的,他一直在那鸟不拉屎的北疆,我们并没有任何交集。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什么人都想招惹的。”
他说话间
已经帮墓幺幺把散乱的头发梳了起来,很自然地不知从哪里变了个发带帮她扎了个简单的马尾。“那会招了一个你就够我烦了,狗皮膏药也似。”
墓幺幺任他玩着自己的头发,仿佛知道理亏岔开了话题。“咳,总之你万事小心。”
“还用你说,那——我的奖励呢?”
“奖励明天让人给你做鱼吃。”
“我不是野猫,你把我当那条小蛇那般好骗过去呢?”
“可你不是爱吃鱼吗,看你从来不爱吃饭的人吃得也很开心。”她仰起下颌来,看着髅笑笑柔声笑道,“哄你开心的事怎么能叫骗呢。”
“……”髅笑笑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
疏红苑从部。
墓幺幺双腿叠着搭在红木桌案上,脸上还盖着案宗,懒洋洋地靠在太师椅上没个仪态的半躺着。
外面传来一阵动静,重靴踩在冷砖上的声音也很重,年丰阻拦的话也很吵,再加上桌面上啪嗒一声脆响,把她给吵醒了。
她掀起脸上盖着的案宗,扫了一眼桌面上的水滴形石头坠子,不大,雕工精巧全镂,里面有个丁点大的绿萤石,随着那绿萤石在石芯里滚动时,还发出好听的像笛子一样的声音。她抬起手翻了下那个石头背面,昭阳斋的号。
“啧。”她掀起眼看向封枭,“几年白干了?”
封枭不接话,只是冷冷地垂目看她。
她放下腿坐直了身体,招呼道,“年丰啊,给封大统领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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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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