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交融.唇齿相依间.

    虽然肉体的确是无可奈何的感受到了愉悦.

    但是两人的心里都是悲愤的.仿佛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一般.躲在暗的角落里.无声的流着血泪.

    因为兴致不高.所以简单的一两次之后.齐慕繁也沒了折腾的心思.只拿着热毛巾熟练地给秦阳擦着身子.

    即使再充足的前戏.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流血了.

    就像子炎说的.男人的那个地方本就不是那个功能.所以不管多么的小心翼翼.流血啥的依旧是无可厚非的.

    也许男人和男人之间真的就是这样.

    不管柏拉图式的简单纯粹.还是原始本能的热血崩腾.终究是带着你來我往的血性的.终究也是以血为代价的.

    不死不休.

    ……

    接下里的日子.依旧平静无二.

    秦阳依旧离开别墅.倒不是齐慕繁明令限制这他的自由.

    他也不是不想出去.

    可他出去能干嘛呢.

    继续找兼职打工么.

    别说他愿不愿意.就是愿意.齐老大也是绝计不允的.

    出去旅游.

    秦阳摇了摇头.他早已经过了喜欢到处游玩的年纪.或者说.从小到大他从來都沒有什么游玩的心思吧.

    因为家境的贫寒.从懂事开始.他就自发的承担起了家里将來唯一男丁的责任.

    从小.他就是远离玩乐的.

    当别的小孩三五成群的漫山遍野到处跑时.他要么在地里帮忙干活.要么就在照顾秦小雨.

    当别的学生开始上网泡吧谈恋爱的时候.他要么在刻苦的学习.要么就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做兼职.

    年轻人的玩乐生活.他不是沒有过.在遇上李允翔之后他就经历了不少.

    可他终究是不喜欢.不适应.不习惯.

    也许真是小时候远离人群的原因.他虽然也渴望温暖.也想要进入人群.可每次一进入喧嚣场所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做整个人格格不入起來.

    他想.也许自己真不适合那样的生活吧.

    于是.他把所有的时间都拿來兼职.

    而如今.他再沒了兼职的机会.

    他只能把这漫长空虚的时间.搬到了书房里.网络上.

    而时间也确实过的很快.转眼间新的一学期就到了.

    也许真就是那个道理.

    不管多么漫长艰难的岁月.在度过之后.终究不过成了眨眼之间.

    新的一学期即将开始.秦阳不用问.便知道自己依旧不会存在着住校的可能.

    而一大早吃完饭的时候.齐慕繁也的确吩咐说让他收拾东西.搬回那间位于市区的公寓.

    “秦阳少爷.您还有沒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收拾好常规的生活用品之后.佣人恭敬地开口.

    “不用了.这已经够多了.”

    整整一大堆的首饰衣服.全是价值不菲的品牌和料子.他明显是用不上的.可这些人却不由分说地给他打包了.

    沒有拒绝的余地.

    “那好吧.先就这些了.另外换季的衣物.已经一早就送过去了.”佣人继续开口.

    “我知道了.你先忙.我出去透透气.”

    心中苦笑.忽然不想再呆在房间里.抬步就朝着花园里走了过去.

    芬芳馥郁.花园的景致永远是那么完美、无暇.被精心修饰的就仿佛是一张化完妆、涂抹了无数层遮瑕膏的美女脸蛋一般.

    好是好看.却终究过于刻意.终究失去了原本的质朴天然.

    忽然有些想念老家的桂花树.这八月末的天气.花儿也该凋谢了吧.

    想起前年夏天.一家人坐在门外青石板上吃着桂花馅儿饼的情景.心中更不由地酸涩了起來.

    儿行千里母担忧.他沒有母亲.可爷爷奶奶却无时无刻不挂念着他.

    而他.也确实放不下老家的一切.

    真的想回家了.

    人家说.人和人的见面时有数的.

    见一次.就少一次了.

    他很怕.上一次和家人见面的时候.会是那既定数字中的最后一次.

    可是齐慕繁……

    那个人那么霸道.那么不再讲理.如果自己非要回家的话……

    秦阳承认.他确实很胆小.

    “在想什么啊.”正发着呆.一个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秦阳狠狠一怔.脑子里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了.

    这个声音……

    “喂.我说你呢.怎么不搭理人啊.”见秦阳沒反应.那人即刻从身后來到了他面前.

    脚步轻快.洒脱自然.

    “你……”眼眶.蓦然瞪圆.

    看着面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秦阳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心里.仿佛是打翻了调料瓶一般.百味陈杂.

    说实话.看到楚奇完好.他的确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的.

    可松气之余.更多的则是尴尬.则是不愿面对的难堪和失落.

    对于那件事.秦阳的心里始终有了芥蒂.也终究还未放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杂乱的情绪很快掩藏.秦阳平静的问着对方.“他们沒为难你么.”

    楚奇之前可是伤了楚云漠的.依照那个人的性子.怎么可能就善罢甘休.

    还有齐慕繁.他也绝不可能真不去追究那件事的.

    “我一直都在这里啊.你说为难.什么为难.谁会为难我啊.”男生皱了皱秀气的眉毛.骨碌碌的眼睛里尽是不解.

    毫无顾忌的态度.从容自然的话语.似乎早已将过去的一切忘了个干干净净.

    就连性子.似乎也比从前欢脱和主动了.

    眼前的人.形貌沒有任何的变化.

    明明是楚奇.却又不像是从前的楚奇了.

    虽然疑惑楚云漠和齐慕繁居然真沒对他做什么.但秦阳终究沒有想太多.

    楚奇如今的性格.的确是很招人喜欢沒错了.

    心下感慨.

    或许楚奇这段时间真的经历不少.以至于那原本欠扁自闭的性子.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哎.算了吧.

    别人都不再念着从前的尴尬了.他自己怎么还钻起牛角尖來了.

    “沒事儿就好.”

    话音才落.佣人加保镖那石雕一般的身躯.便忽然的出现在两人身边.

    “施洛少爷.请你回去.”

    年轻人脸色一僵.整个人脸色唰的白了.

    不止是他.秦阳整个人也瞬间凌乱了.脑子里满是大片大片的问号.

    “什么.你……你说他叫什么名字.”下意识的问着保镖.秦阳的脸上满是震惊.

    “你好.我是施洛.初次见面.”

    年轻人的脸色已然平复下來.勾起一个得体的笑容.便朝着秦阳伸出右手.

    “施……施洛.”鬼使神差的伸手回握.秦阳整个人已经震惊的不知道如何去反应了.

    “你不是楚奇么.”

    年轻人眉头一皱.那表情仿佛是吃了一只蟑螂般.

    他说:“我是施洛.”

    “不.你是楚奇的.”

    “都跟你说了我是施洛.那什么楚奇的.我是长得跟他很像沒错.可我是施洛.施行的施.洛阳的洛.你记住了.以后别再认错了.”年轻人的语速很快.噼里啪啦的像是在炒豆子一般.秀气的脸上也满是郁闷和不耐烦.

    也是.沒有人喜欢别人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

    “真的不是.”

    这世上真有这么像的两个人么.

    秦阳下意识想着是双胞胎的可能.可很快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如果真是双胞胎.依照楚云漠的性子.他绝不可能放任另一个人逍遥.而专注的折磨楚奇.

    “都跟你说了不是.”

    话音才落.那一直守在一旁的保镖再次开口了.

    “施洛少爷.你真的该回屋了.这不是你该來的地方.”

    施洛身子颤了一下.可也只是瞬间.快的几乎让人以为是幻觉.

    “好啦.回就回吧.”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保镖对秦阳微点了点头.这才跟着施洛走了.

    如影随形的姿态.就仿佛是监视着一个囚犯般.

    “等一下.”忍不住出口.秦阳拦住一个面容浅淡的佣人.

    佣人一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保镖模样的男子.男子点点头.那佣人这才听命留下.

    “秦阳少爷.你有什么吩咐.”佣人恭敬地开口.

    见施洛和男人走了.秦阳这才说:“你在这干多久了.”

    佣人一怔.似乎沒想到秦阳会这么问.可面上依旧沒有半分的显露.

    “回少爷.我在这已经十五年了.”

    十五年.

    这人如今也不过二十多岁而已.也就是说他从小就在这里了.

    “我有些事儿想问问你.”秦阳说.

    “……”佣人沉默地低下头.

    “他真的是叫施洛.”

    “……”

    “他一直住在这里.”

    ……

    即使再简单的话題.只要是佣人自身以为的.她都是沉默以对.

    这栋别墅里的人.大多不笨.

    他们能安好的一直呆在这里.除了不会对主人的事情妄加揣测之外.更因为他们从不多言.且对别墅的事情守口如瓶.

    “让主人干坐着是怎么回事.你去厨房弄点儿茶点來.”在秦阳终于无语放弃的时候.子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來.对着那佣人便吩咐着.

    “是.”佣人即刻听命离开.

    脚步依然从容.只是那样子.却仿佛在逃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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