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么样了?”愈画良问。

    七王爷叹口气道:“没受什么外伤,只是还没醒。”

    愈画良寻思寻思,估计是一氧化碳中毒了,没死就是好事,睡几天很正常。

    “她又以为我杀的青长,非要我偿命...都快冤死了我...”愈画良郁闷,坐下喝了一口水。

    七王爷也坐下,盯了他一会儿自责道:“是我让子良受委屈了。”

    愈画良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道:“没有,与你无关,,是她看我不顺眼...”

    七王爷深情款款的望着他,缓缓抬起手模在他的脸上,愈画良吓了一跳转过身看他。

    笑道:“王爷?这是干嘛?”

    “子良很美。”

    “嗯?”愈画良发蒙,七王爷这是说胡话呢?

    没等愈画良反应过来,七王爷突然过来把他抱着了,愈画良就任由他这样抱着。

    “子良不是想去番荷吗?本王准了。”

    “嗯?”愈画良正懵,他将七王爷推开些,看着他道:“子城?你怎么?”

    “舍不得你。”

    虽然七王爷的情话愈画良早就听够了,但是这事上还是听出些蹊跷,七王爷之前可是极力反对他的。

    这么说来,七王爷觉得让愈画良留在这里,比他上战场还危险吗?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结果,算是帮了草之棱的忙了。

    愈画良回去,锦荷就不见了,就看着草之棱愁着一张脸,看到愈画良后他的脸色才稍微缓和。

    “你....没事吧?”草之棱率先开口。

    愈画良道:“没事没事,对了七王爷准我跟去了,我倒是能帮你回去了。”

    谁知草之棱听到这个消息后并不惊喜,倒是一直愁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水杯。

    愈画良纳闷,他笑着拍了拍草之棱的肩膀道:“你怎么了?在担心什么?”

    草之棱刚刚一直陷入对愈画良的愧疚,愈画良突然拍他,恍然见一抬头看见这张如春风送暖般的笑脸。

    他也忍不住想要抱抱他。

    被抱的愈画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他想这草之棱怕是知道能回家了激动了。

    草之棱对他的情,说不清,也说不出口,他也知道愈画良不会喜欢上他,这一抱当是谢恩...

    也夹杂着他的心思情绪...让他一起收下。

    “谢....”

    愈画良听到这字后,心里很高兴,自从知道自己差点害死他后,其实他的心里是一直愧疚他的。

    能帮他点事,愈画良觉得安心。

    不过,看着他愈画良就想起来宣郡主来了,那娘们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竟然诬陷他杀青长。

    她竟然能为了那个梦来杀他!一直这样误会下去,愈画良觉得他迟早会死在那个女人手里。

    愈画良表情严肃将草之棱推开,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草之棱被他这样盯的心里乱跳,难到愈画良对他也有心意?

    愈画良开口道:“大哥!能不能麻烦你件事?”

    “你说。”草之棱回道。

    “那个...”愈画良突然扭捏起来,犹豫要不要麻烦他,随后愈画良为了自身安全有缓缓开口道:“额...能不能麻烦你去趟宣郡主那...告诉她青长不是我杀的...”

    草之棱以为什么大事呢,不是他期待的固然有点失望,愣了一刻才点头同意了。

    晚上草之棱摸进宣郡主房间,发现她竟然还在昏睡,想想也是那天火势不小她怕是熏的够呛。

    草之棱对她其实也有点愧疚,必竟他让利用了她,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取出一颗给她服下。

    这药能解百毒,总之就是提神醒脑的良药,待宣郡主吃下后,草之棱守了她半宿,宣郡主才皱了皱眉缓缓醒来。

    再看到他宣郡主以为是做梦,她抬手想触摸一下这个最遥远的人,呢喃道:“我死了吗?”

    草之棱看着她没说话,宣郡主虚弱的轻笑道:“你是来接我的吗?”

    “我不是青长,青长也不是愈画良杀的。”

    宣郡主犯懵:“你说什么?”

    “我不是鬼。”草之棱坦白:“愈画良没有杀青长,你以后也别想着伤他姓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对于草之棱的警告,宣郡主脸上再次流行泪水,她其实很少哭,就算嫁到七王爷府,不受七王爷宠爱,她也没哭。

    只是情还没到伤心处,她对七王爷有好感,但对草之棱却是动了真情,自从那天看他那眼,宣郡主就觉得他是她这辈子的良人。

    她钟情于此,可事世总是不如意,而这一切似乎都是被一人毁了。

    那就是愈画良,如果没有他,可能她与七王爷不会到这种地步,如今连草之棱都护着他。

    宣泗染嫉妒,凭什么七王爷护着他,草之棱也护着他。

    “为什么...”宣郡主的声音微微颤抖。

    草之棱冷道:“话我说到了,此生不见。”

    说玩要走时,宣郡主从床上追了下来,因为才刚醒身体还虚,这一下就摔到了地上,她伸手拼命的向草之棱抓着:“你别走!”

    “宣郡主....多谢之前的帮忙,可是你若再想伤他性命,我绝不饶你!”

    草之棱话放在这,宣泗染的心死了。

    她哭喊道:“你别走!为什么你们都护着他!我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都来伤害我!”

    草之棱没理她径直出了屋子走了,宣郡主看着他又消失,只怕是做了一场黄粱之梦。

    抓也抓住留了也留不住,夜里又传来她的哭喊,撕心裂肺。

    草之棱从哪回来后,愈画良已经睡了,锦荷拿了他的脸,已经走了,这事他知道。

    之前被柳钰杀掉的锦荷的尸体,是早就被藏在那的,拿宣郡主来说她不可能到安絮殿。

    恐怕这一切都是柳钰故意安排的,那人城府颇深,还好是走了,幸就幸在这辈子都看不见他了。

    柳钰确实走了,不过是被林棠诏回去的,柳钰还心里其实抱怨,他还没玩够呢,就把他诏回去了。

    诏他回来就叫他从殿外侯着,柳钰一个江湖人,没跪多这么久,跪的不老实,想必若是没有眼目他恐怕是要坐到地上。

    殿内是频频传来皇上与嫔妃寻欢作乐之声,甚是扎耳。

    不一会儿屋里出来一人,正事林棠,他居高临下俯视他道:“七王爷府里有什么动静。”

    柳钰不看他冷道:“这事,柳某恐怕是要当面禀告皇上才行,还望林哥通告一声。”

    林棠冷着脸,从腰间把刀抽出来,眼看刀刃要砍下柳钰的脑袋时,只见离柳钰脖子六寸处有一根银丝闪动。

    为他挡了这一击,林棠怎么能吃下这亏,将刀锋一转砍像令一边,柳钰吓的心惊,这林棠是真想要他的命啊。

    他忙抽出银冰丝将他的刀缠了起来,林棠这一砍发现刀竟然动不了了,他眼神一冷,自断刀锋,用这残刀径直向柳钰的脖子刺去。

    柳钰一慌,献血被刺中,为了保命,他不得不与他拉开距离,跳离他一丈距离。

    “林哥,你是真想杀我?”柳钰问道。

    林棠不说话,到是他的动作能看出来,他确实想让柳钰死。

    正在林棠再想发动进攻时,皇上从屋子里出来了。

    他给林棠使眼色,林棠则乖乖的战到他身边去了。

    柳钰见是皇上跪地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起来吧。”皇上道。

    林棠去找了件衣服给他披上,皇上看他轻轻一笑,又看向柳钰道:“七王爷府,查到什么了?”

    柳钰道:“回皇上,七王爷安分守己并无异常举动,而且还染上了断袖之癖。”

    “哦?还有这事?”皇上坐在林棠搬来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他。

    “确实如此。”

    “他心仪谁?”皇上八卦道。

    柳钰笑道:“愈家画会大公子愈画良。”

    林棠愣了一下,那人他见过而且还救过他,他记得清楚。

    皇上瞟了林棠一眼,笑道:“呵呵,竟然心仪一个画师,随他去吧,你先下去吧。”

    柳钰再叩首:“臣告退。”

    待他走后,皇上才道:“这个江湖客,性子该磨,你得多费心,身边养条野狗难免怕会被咬一口。”

    林棠道:“是。”

    “棠儿...”

    皇上这么叫他,林棠还是没适应,他小声提醒道:“皇上...这是锦轩殿。”

    皇上起身与他脸对脸近在咫尺,一笑道:“天下都是朕的,谁人敢多言,棠儿是我.....我想叫就叫。”

    林棠脸色微红,呼吸似乎是快了些,估计被他气的。

    皇上还得寸进尺抬手抚在他脸上,看了他一会儿竟靠近他想吻下去,林棠眼尖看见屋子锦妃正看着,他将身子一退弯腰道:“皇上这是锦轩殿。”

    “棠儿。”皇上语气微怒又靠近他道:“若是明天还想下榻,就给我过来。”

    林棠气不过他,只要轻咬着唇过去,皇上笑了,随势将他一搂,抬他的下巴吻了一下去。

    “棠儿...”皇上呢喃,林棠皱着眉,乖乖被他吻着。

    一吻过后,皇上也没有太过分他按他的肩道:“棠儿叫我声子焉。”

    林棠皱眉犯难,这可是被人看着呢,他怎么好意思:“皇上...”

    “棠儿...叫我一声。”

    林棠最怕他这略带些恳求的语气,于是也只能顺了他的心意:“子..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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