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现自己的性格变得幼稚了。

    也许在狮子毫不掩饰或者说大张旗鼓的宠溺下我竟然学会了横着走路扮演起了绝对幸福的女人。

    虽然我没名没份但奴婢太监们见到我都恭敬得就差撅着屁股趴地上猛磕三个响头直呼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了。

    狮子除了上早朝其它时间一概与我一起不是他批奏折我翻看春宫图就是他翻看春宫图我看奏折。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有一天我无意间看见他所批示的奏折后笑得前仰后合无法抑制。

    狮子问我:“笑什么?”

    我说:“这人写了满满六页的折子纸字字情真意切血泪斑斑用词细细考量无一不精所用心思更是天上地上可总结下来无非是说水灾了需急救。

    我看啊还是不急急能有时间写这么多字?大水怎么没冲跑他的笔墨纸砚?

    哼!好多的急事就是被这些繁文缛节咬文嚼字耽误的。人家房子起火了那边还在斟酌用什么字眼形容火势之凶猛呢。”

    狮子习惯性地将我抱到腿上问:“依你之见应如何?”

    我想了想说:“一切从简!一句话能说明白的绝对不用一页纸。有问题的列出表单别搞得跟流水账似的。

    国事不是做文章!”

    狮子勾起唇角道:“准奏。”提起笔在那长篇大论上勾出四个字:水灾急救。其它的字一划评了两个字:唠叨!

    我笑得直捶桌子结果一不小心将砚台推翻害得周围奏折遭了灾染上了大团的黑花我忙用手去擦结果可想而知越擦越多最后

    我恼得头上直冒火吼道:“去他妈地!”跳下狮子的腿就要跑路。却被狮子扯了回来又抱到腿上调侃笑道:“我还没火你竟然怒了?”

    我起伏着胸口哼道:“又不是你的错误是我的过失你生什么气?”

    狮子一愣直勾勾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让我倚靠进他的胸膛低哑地唤着我的名:“江山……”

    只是这一刻我突然变得敏感隐约觉得他喊得不单是我仿佛还有那片大好的锦绣——江山。

    奏折被我毁了狮子非但没有怪罪我还攥着我的小手两个人一同在墨汁上勾画着怪石黑梅。

    此风一传我更成为众人巴结的对象。

    要知道还没有一个人敢对狮子的权威进行挑衅造次。

    据说曾经有位很得宠的妃子因等狮子无聊随手撕了一张奏折折了一朵小花儿竟然被扁去了冷宫至死都没有放出来过。

    她人对我学舌时完全一副对我好生崇拜的样子。

    但我却认为那位妃子之所以被扁入冷宫一定不会是因此种被大家讹传的无关紧要之事。

    因为狮子宠着我连带着我家四大爷都变成了朝野后宫争相讨好的对象有不少的人送来漂亮的母毛驴打算以美色贿赂我的坐骑!

    可我却现我家四大爷有着坚决不受诱惑的高尚情操无论美色当前全毛还是半毛都不会作乱分毫。让我着实骄傲了一把。

    可就在昨天那个黑色的日子我现了一个无比另我赞叹的事实俺家四大爷对贡献的美驴不屑一顾竟然撒欢地跑到送菜毛驴的身边黏黏糊糊的边蹭边叫。

    要说这也没什么就算那头送菜毛驴高傲得不可一世半眼不瞧俺家四大爷也没什么不可。但要命的是我现那送菜毛驴竟然是头公地!

    没想到俺家四大爷这么时尚敢于挑战牲畜类的世俗!

    我只能说:服了!

    天气明媚时我爬到了巨大的假山怪石上选了块比较平整的斜面懒散地躺在最上面晒着太阳寻思着好几天没见月桂、罂粟花、还有白莲了。

    别说真想了。

    身边身影一闪罂粟花赫然坐到了我身边随意一躺与我一同沐浴着阳光。

    我眯笑微笑:“刚想你你就出现了灵犀啊。”

    罂粟花却无限哀怨地望了我一眼拿调道:“灵犀吗?我可是早就想山儿了怎不见山儿出现?哎……现在啊我无限凄凉啊……”

    我笑着捶他一下:“想我就来看我难不成被红颜绑住了腿?”

    罂粟花将那双褐色的眼眸扫向我:“山儿不是我不来看你是父皇下了圣旨不召见不许进宫。若不是今天父皇召见我提前进宫还看不到山儿呢。”随即仰脸望天半眯着眼睛吊儿郎当地晃着二郎腿嘻嘻哈哈道:“跟父皇也不少日子了怎么没弄个封号?”

    我一脚狠踹在罂粟花的呲压咧嘴中翻了个白眼问:“那东西你觉得我在乎?”

    罂粟花抬眼看我笑了:“行我不就问问吗?”突然靠进直视着我的眼问:“山儿有什么东西可是你在乎的?”

    我被他问得一愣想了又想突然眼睛一亮:“我在乎美男我想画**!”

    罂粟花仿佛被我打击到了瞬间倒在了石面上完全民间化的呻吟道:“偶滴娘呦……”

    “哈哈哈哈……”我胸膛起伏的酣然大笑随即拉住罂粟花问道:“你什么时候让我画?我可都‘坦诚相见’了哦。”

    罂粟花转眼看我眼底快的划过什么是我抓不到的情绪。他似感叹的问:“山儿你可知你画了父皇就不能画我?”

    我急道:“为什么?我还没画他呢你先让我画成不?”

    罂粟花眼睛瞬间一亮一把抓住我的手:“山儿你说什么?”

    我甩着手道:“骨折了轻点。”

    罂粟花松了手又问道:“山儿你刚刚说什么?”

    我重复道:“我说我还没画他呢你先让我画成不?”

    罂粟花眼波闪烁过复杂的痕迹没有答话。

    就在此时石头的另一边传来似叹息、似疼息、似无奈的声音:“山儿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你要知道你选择画的第一人对你来讲意味着什么。”

    我转头望去看见月桂坐在石头边缘迎着风丝飞舞脸庞减了一丝往日的温润添了丝暗淡的愁绪。

    再见月桂我竟然觉得有丝尴尬强行将那情绪压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晒太阳。”

    月桂看看我又扫了眼罂粟花最终轻笑着动作优雅至极的躺在我身边令我呼吸一紧眼睛一亮兴奋道:“月桂就你刚才那份优雅卧姿若入画那所有男男女女必然爆血啊!”

    月桂望着我的眼抬起手似乎想要摸我的脸却停在了半空。

    我也一愣却抬起了手抓住月桂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笑道:“摸摸不收银子。”

    月桂笑了笑得如沐春风半眯的眼睛若两轮新月水洗般明艳动人。落在我脸侧的修长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柔声笑道:“山儿胖了。”

    我点头:“一天到晚的吃。吃完自己的吃狮子的;吃完狮子的吃后宫嫔妃送给狮子的。能不胖吗?”

    月桂的手微顿却笑道:“养胖点也好。”

    我逗他道:“干嘛?养胖了再杀啊?可不许这样地。”

    月桂缓缓收了手凝视着我的眼睛道:“山儿保护好自己。”

    我唇交勾起笑颜愈灿烂:“我……不怕死。”死了还能找阎王画**若那阎王老婆还敢算计我我就画她和四大爷的人驴生死恋!

    也许我的话吓到罂粟花和月桂两只手同时被两人抓住紧紧的。

    半晌月桂沙哑道:“山儿你可知道父皇的风采气魄、王者之姿能使多少女子为之疯狂?文贵妃的父亲是手握重兵的兵马大元帅为‘赫国’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其一辈子只疼这么一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女儿。而此女至从见到父皇后便痴迷无悔一心的要嫁于父皇。

    文贵妃即是家宴时坐于父皇右手边的淡色金装女子。如今你身份不明却异常得宠无异于打了她的脸。你想她怎可能放过你?

    再者那日被你掴掌的玉淑媛其父是户部尚书亦不是个好搬动的主儿。你可曾想过以你无权无势但却掴掌了玉淑媛若不是父皇的刻意庇护你今日已经身异处。但父皇的庇护无异于更令人将暗箭指向你。十一弟的母亲是槿淑妃得宠数十年一直圣恩不减你可知为什么?那女子心思剔透若明镜家宴当日她便是看出父皇对你……有些心思当下挡了玉淑媛的做媒之为。而那玉淑媛亦是瞧出端倪才想着赶快把你嫁出去免地与其争宠。这些明里暗里的勾当山儿你可想好了要踏足其中?不要说自己不怕死你……你不怕难道他人就不怕吗?”

    罂粟花笑道:“山儿如果你能一直做你自己就不要改变。不要有心不要有情就任性得如一阵风不为任何人停留不为任何人守候。”

    我眯着眼望向碧蓝的天空:“小时候一直想着有一所自己的房子不用太大只要能伸腿睡觉就好但一定要有一扇窗户可以让阳光射到我的身上。那样就会很暖和既然没有被子也可以很暖和……长大了经历了太多后我现我仍旧渴望着自己的小屋不大却很干净有一张被子有一扇窗……呵呵……是不是贪心了?长大了竟然渴望起被子?渐渐的我什么都有了却现我竟然丢了自己忘记了曾经的渴望。现在我说我不怕死也许你们会觉得可笑没有人不怕死但请相信我死亡绝对只是一个过程。只是这个过程到底是否有痛楚是否要记忆只看自己的选择。相信我如非我所愿想我死还真得有一定技术上的难度。即使有一天我死亦是我选择的重新开始。只是……这一世我选择做魔王。”

    耳边是风声那声音不大却很轻柔载着花园里的花香跳着没有规则的舞步在阳光下纷飞着季节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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