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仇士良满怀心事的走了之后杜风才笑嘻嘻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皇上刚才您是不是特别奇怪啊?”

    李昂点了点头:“我都不知道你想搞什么现在赶紧给我答疑解惑。”

    杜风还是笑了笑摆摆手说:“这会儿说了容易误事反正您就这么配合着臣就得了。臣担保用不了几天王守澄就得乖乖的同意出征河北到时候臣会派点儿在半路上接管兵权的。至于出征之后究竟是不是打河北三镇那就由不得王守澄做主了。他呀也算是活到头了。”

    李昂更是不明白了看到杜风还在这儿卖关子心里更有点儿不高兴:“你还跟我卖的什么关子啊?快点儿把这个计划说给我听听。难道你皮痒痒了居然敢欺君瞒上?”

    杜风嘿嘿一笑:“皇上您得了吧别跟这儿吓唬我我身子骨不好吓唬多了容易当场吓破小胆儿死了。臣还是那句话这事儿您知道了太多反而不利而且其实臣到现在也没个准主意也是跟着情况的变化不断的调整着策略。要是您这儿知道了臣目前的打算等到事情一旦起了细微的变化您还按照原来的想法儿去说话办事儿好家伙那还不出事儿?王守澄也好仇士良也罢都是精的能当缝衣针使唤的家伙稍稍有点儿纰漏。就能让他们抓住痛脚……”

    “可是你这儿不跟我说万一我露馅儿了岂不是更糟糕?刚才就差点儿露馅。”李昂急道。

    杜风摆摆手:“您不知道情况就会小心翼翼地心里没有任何屏障一切事情就会想着等臣到了再说。要是您心里有谱儿了可是偏偏还不是那种能像是画画儿一般铺陈在纸上的那种谱儿就反倒容易出事。皇上您放心吧臣这颗脑袋留着还有用断不能送给王守澄那帮缺了个小头的家伙。这天色也实在太晚了。再在您这儿呆下去弄得不好叫王守澄的人现苗头不对就糟了。臣先行告退了。”

    李昂实在是拿杜风有点儿没辙虽然这心里是相当的不痛快。可是也只能挥挥手让杜风走了。

    这李昂的确有资格不痛快啊!

    要知道李昂可是真命天子当今皇上是万民敬仰其地位除了那些没见过的神仙之外就是最高的了啊。按照古代所有皇上的混账逻辑这天底下的事情就不该有任何一件是瞒着他地。他可以不求甚解可以听了之后依旧不懂但是他一旦要是问了。你就不能不说。像是杜风这样的还敢跟皇上玩儿里格楞地全天下估计也就他一个。

    但是现在李昂是拿杜风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杀了他等于便宜了他更何况杀了他估计李昂这位置也做不了多久除非他能当个顺从太监们的皇上。他又不乐意。所以还只能跟杜风这儿抻着……

    于是乎等到杜风走了之后这李昂也只能做冥思苦想状搞得一副忧国忧民地脸。抱着本书看似是专心致志的德行。可是实际上他连手里的书都拿倒了都没现。

    天色微亮的时候李昂才感觉到有点儿睡意打了个哈欠自己回宫睡了。

    而就是这个时候皇宫外头奔过来一顶轿子那轿子用了翠绿的琉璃做顶子上边数道红穗子垂了下来刚好是遮住了轿子的门脸儿。前头用的是湛蓝地绸子帘布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轻动着露出里边一双黑面白底的布靴子靴子头上还镶着一枚斗大的珍珠让人一看就知道坐在轿子里的人非富即贵。

    但是有点儿奇怪这轿子故孤零零的就四个轿夫老老实实地抬着就走过来了前边该有的一个骑马引路的家伙以及那个鸣锣开道地主儿都不见这样的装扮就有点儿显得不伦不类。

    打朱雀门口停下里边伸出一面腰牌来在门口的侍卫面前晃了晃侍卫赶忙打开正门让轿子过了去进了皇城。

    再经过太常寺和鸿胪寺穿过尚书省这就到了宫城之外的承天门。

    到了这儿轿子可就进不去了里边的人吩咐了停轿从里头迈了出来。

    还是那面腰牌在守住承天门的侍卫面前一晃那几名侍卫当即单膝跪倒口中说到:“恭迎李大人!今儿不是朝会之日啊怎么您倒是进宫来了?”

    这位李大人就是李逢吉。

    李逢吉摆摆手:“我有点儿事情快些开门。”

    那几个侍卫不敢啰嗦开了边门让李逢吉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李逢吉脚下加快没多会儿就到了内侍省。内侍省在宫城内的西南角占了大约整个宫城不到十分之一的面积基本上没有院子就是围成一个大圈的单层建筑。

    这外头围着的一个大圈主要就是那些宦官们平日里的办公场所也就是现在说的办公室而在被这些办公室围住的中间则是几幢供以大部门的宦官起居的住处。像是王守澄这些人自然是不会住在这里的不过倒是也隔的不远而且还非得从内侍省里才能走过去。

    在内侍省的正北面就是掖庭宫这掖庭宫的最南边就是王守澄等几个主要头目住着的地方了。

    李逢吉的目的地显然就是这里。

    到了内侍省门口李逢吉没等外头站着的小宦官开口说些乱七八糟的马匹话他就抢在前边张了嘴:“王守澄大人还病卧在床么?赶紧进去通秉一声就说本官求见。”

    一看李逢吉这么急匆匆的。那个小宦官也不敢多啰嗦连忙回到:“喏!”说完一转身屁颠屁颠地就往王守澄住着的地方跑去。

    很快这个小宦官又回来了满脸堆笑:“李大人王大人有请。”

    李逢吉也不客气点了点头撩起袍裾一跨步就迈过了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

    穿过内侍省的回廊很快小宦官就把李逢吉带到了王守澄的屋门口。敲响了房门之后。小宦官招呼了一声里边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是李大人到了么?快快请进吧!”

    李逢吉听出是王守澄的声音。可是没想到这王守澄好像真的是很衰弱的样子心里不免犯了些嘀咕难道昨晚的猜测都是错误地?

    先按捺住心头的想法李逢吉推门而入。

    进去之后看到王守澄满脸苍白地躺在床上表情痛苦。就宛如真的被刺了一刀似地 ̄ ̄嘿嘿可不就是被刺了一刀么?

    “李大人您今日如何有空啊?快快请坐!”王守澄似乎每说一句话都会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转而又向屋里伺候的下人说到:“快去给李大人上茶!”

    李逢吉干嘛个施了一礼然后才找地方坐下:“前两天就听闻王大人遭到宵小暗算。只是一直俗务缠身未能找到空闲前来探望王大人。好像王大人气色真的很不好。”

    王守澄痛苦的点了点头想说什么。但是可能是翕张的嘴唇又牵动了伤口竟是没能说出来。

    李逢吉一看这王守澄还真的是被刺伤了如果是他自己刺的那可也算是真地下得了手了。

    “王大人不要乱动待下官来给您诊诊脉这儿我也带来了几颗药丸等我诊完脉大概也知道该用哪味药会让王大人好的快些了。”

    王守澄自然不会反对这位李逢吉自幼父亲身体积弱多病经常需要寻医问诊因此李逢吉侍奉老父亲反倒是让他学了一手精湛的医术。这大概是朝臣和宦官们都知道的真相并且传的很邪乎都说李逢吉的医术比三五个御医加起来还要高明地多。

    所以这会儿李逢吉说是要给王守澄把脉王守澄自然是求之不得哪里还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

    李逢吉站起身来走到王守澄的床前在床脚坐下然后伸出一只手用拇指食指中指轻轻地搭在了王守澄的脉搏之上……

    毕竟是久病成良医的典范啊这李逢吉稍稍一搭就知道王守澄果然受了很重的伤这脉搏早已将真实的情况曝露出来。看来这个死家伙还真是被捅了!

    李逢吉想了想说了一句:“王大人介意不介意我给你看看胸口的伤势啊?”

    王守澄没说介意也没说不介意只是努力的将身子往上挪了挪靠在床头上使劲儿喘着粗气眼神中却好像是对李逢吉说你赶紧的吧给我看看伤口有什么好问的还介意不介意呢见到神医了我敢说介意么?

    李逢吉读懂了王守澄眼神中的含义笑了笑伸手小心翼翼的将王守澄的亵衣领口向两旁挪开尽量不使其碰到伤口可是饶是如此王守澄还是感觉到肋下猛然的一疼。

    看到那宛如新生婴儿翻起的双唇一般翻开来的肉芽儿李逢吉这才算是彻底相信王守澄的确是受了伤而且在李逢吉的观察之下这伤势还真是有点儿不对劲。

    “这家伙的确是被刺中了一剑可是这究竟是刺客所为还是他自己搞得什么花样儿就不太好说了。”李逢吉自顾自的想着王守澄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李逢吉。大概是王守澄的眼光让李逢吉很快的回过神来说了一句:“王大人这伤势还真的是不轻啊只是这肌体之上药膏用的不好才搞得这伤口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往外挑出来一截似的。”

    说着话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小小的瓷瓶打开了瓶塞之后从里边用手指头抠出一点儿黑乎乎烂唧唧的膏状物好像还真有点儿像是治伤的药膏似的。

    “此药名曰黑玉断续膏别说是你这被剑所伤的口子就算是骨头断了用这黑玉断续膏也能治好。”

    李逢吉嘴里在说手上却没停下用那一点儿药膏轻轻的涂抹在王守澄的伤口上引出王守澄一声一声的惨叫。

    幸亏在大唐的时候同性恋还比较少因此王守澄虽然出的声音很像是菊花被爆的动静可是还真的没有人往这方面去想。

    等到李逢吉的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正四处寻找软一点儿纸想将手里的黑玉断续膏擦擦干净王守澄也开始感觉到了黑玉断续膏的威力。

    黑玉断续膏在那些新生的肌肉表面上仅仅只是薄薄的覆盖了一层可是王守澄却感到伤口一阵阵的清凉之前的疼痛感也几乎消失了。

    “果然是好药膏啊这刚刚涂上基本上就不疼了!”王守澄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李逢吉淡淡的笑了笑:“这是我家中传了好几辈子的秘方了自然有效……”他这纯属胡说八道他又不是家里开医馆的只不过是因为父亲生病久了他跟着伺候慢慢掌握了一些医理药理后来他很努力的学习了这些才知道了一点儿奇怪的治伤的办法。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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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书僮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十月阅读只为原作者七剑下面条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第一百七十六章 真的被捅了-另类书僮,另类书僮,十月阅读并收藏另类书僮最新章节 伏天记十月阅读最新章节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