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转过头,看着我,心疼的说;“熙儿,你有什么心事,跟娘亲说,娘亲一定为你办到。”郭嘉咳嗽了一声,一个劲的为我使眼色,我立即心领神会,装作痛苦无比的虚弱道;“母亲,孩儿,只是想见一见,那个——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母亲一愣,旋即清醒过来,脸色变的挺难看;“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这傻孩子怎么还是心心念念的记挂她,不行。”

    这次不是装的,我真的被母亲的话刺伤了,只觉得xiong腔里像是有一团火再烧,难受的想张口把心肝脾肺都吐出来。脸色一下子变的灰白。母亲一看我这幅德行,心也软了,当即说道;“此事,娘亲要好好想想,瑶琴,你先侍候公子休息,郭嘉谭儿尚儿,你们随我来。”郭嘉乐了,心想,二公子演戏的功夫还真是不赖,直逼宫里的嫔妃。

    翌日,午后,吹起一阵暖风,除了心情之外,我身ti的其它地方都在向好的方面展。我正在屋子里练习走路,就听到郭嘉大叫大嚷的从外面跑进来。我一回头就笑了,他穿着一件大红锦袍站在我身后,一脸怪笑的看着我。“奉孝,你是不是有喜事,怎么穿的这么鲜艳。”

    郭嘉笑的声音越来越大;“不是我有喜事,是你有喜事,今天一早,夫人就把那丫头放了,还让别驾逢纪带人把她送回去,带了好些礼物,跟你说,这可都是我的功劳,我可是给你费了好些个心思的。”郭嘉的话没头没脑,让我越听越迷糊;“我怎么糊涂了,母亲让逢纪把甄小姐送回家,怎么是你的功劳,你穿的这么鲜艳,和此事有关系吗?”郭嘉点头;“有关系,大有关系。”

    “我怎么想不出有什么关系,母亲怎么突然就想通了,把她送回家去。”我的心里就像是盛夏时节,一下子遭遇了冷霜,说不出的失落,心想,怎么不等我好了见她一面。郭嘉诡笑道;“因为我是特使,一会,要到甄府去提亲——。”

    “什么——”郭嘉还没说完,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大叫道;“郭奉孝,你不够朋友,那丫头明明是我看中的,你要去提亲,我——我杀了你——”

    可怜的郭嘉脖子差点没被掐断,挣扎着推开我,一边咳嗽,一边往后退,笑的眼泪直流;“不是,你听我说完,不是我去提亲,是替你去提亲的,这是夫人和主公吩咐的,你要不愿意,我这就去回夫人,不去了好吧。”郭嘉转身向外走,我从身后抱住他,威胁道;“你敢去,我还掐你。”郭嘉举起双手,惶恐的道;“别别别,你别来了,再来,我下午就去不了甄府了,回头办不成你可别埋怨我。”

    我放开郭嘉,他转过头;“知不知道,夫人为什么突然对那丫头,另眼相看。”我也正纳闷呢,摇头;“不知道,你不是说,是你的功劳。”郭嘉道;“是我的功劳,不过也是主公要成全你。”“父亲。”我tuo口而出“他怎么会突然插手这件事的。”郭嘉神秘的笑;“你知不知道,那丫头是什么人?”这一点,我还真不知道,前生只顾着在街头上打打杀杀,对学问方面的事情基本不知道,甄宓的出身来历,还真是不清楚。“什么来历?”

    “她是河北中山人氏,爷爷曾经在汉桓帝年间做过司空,和你祖父袁逢公是莫逆之交,算是通家之好,主公昨天无意中听夫人提到这件事,正好那时候逢纪在场,原来他和甄府是旧识,一语道破天机,又在主公和夫人面前夸赞这个甄宓怎么贤良淑德怎么孝敬长辈怎么丽质天生蕙质兰心,本来主公对于她的家世就很满意,再加上,夫人在一边说,你让她迷得三魂没了七魄,主公,就命令逢纪去把那丫头放了,并且,仔细的查了一遍她的出身,证明的确是系出名门,所以就决定给你定下这门亲事。”我高兴地差点跳上屋顶,心想果然应该是我袁熙的老婆,今生今世你是别想跑了,我yao着牙,在心里说了一声,我爱你,我的洛神。

    高兴了一会,突然又疑惑的看着郭嘉道:“不是说,都是你的功劳吗,我怎么听这里似乎没你什么事情。”郭嘉正在偷笑,闻言不高兴了,悻悻的道;“你这人没良心,要不是,我买通好几个大夫,让他们在夫人面前哭诉,说如果不急时治好你的心病,你很可能就从此残废,夫人怎么会着急的跑到主公面前,请他想办法,又怎么会正巧碰到逢纪那老东西,话又说回来,我买通大夫的时候,总共花了两百两银子,那可是我好几年的俸禄,你得还我。”

    我道;“我没钱,下午,你去提亲的时候,顺便从提亲的礼物里拿点贵重的东西抵债算了,要等着我换,那可早了。”郭嘉气的脸都白了,张口结舌面红耳赤;“那回头,你岳父岳母要是现礼单中的东西对不上数怎么办。”我想了想道;“要不先欠着,我现在真没钱,赶明,看到大哥,跟他借了立即就还你,你别小气了,快去提亲吧。”郭嘉差点气疯,心想我给你提亲,我不把你岳父打一顿泄愤就是好事。“对了,父亲明明知道我和安阳公主的事情,为什么还给我定亲。”我突然意识到有问题。

    郭嘉一皱眉道;“我问过夫人了,夫人说,主公的意思,你的驸马是曹cao的意思,他这里根本不承认,曹cao越是让你当驸马,他偏偏的让安阳公主给你做小妾,现在大汉江山都乱七八糟了,天下还不是袁家的,谁管她是什么公主。”

    我心里一颤,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父亲对于公主的蔑视,直接证明了他对我敬献玉玺的不能原谅,不是嘛?在他心里,袁氏绝对可以夺取天下,根本就没有必要和他姓刘的汉室皇族有瓜葛,我们不稀罕。这足以证明,他不会原谅我的大胆妄为。郭嘉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笑了笑道;“夫子那有隔夜仇,公子,你把心思放宽,先抱得美人归,在想其他的。”

    我挺了挺xiong,傲然道;“不错,美人我所yu也,天下亦我所yu也,本公子鱼与熊掌要兼得,目前先解决了美人的问题再说。”

    四月的一天,我的身ti大为好转,基本痊愈,由于在屋子院子里憋闷的时间太久了,便带着郭嘉张郃瑶琴,出去想要散散心。

    冀州城中,迎着和煦的暖风,走来四个人,一个吊儿郎当油头粉面,一个高大威猛威风凛凛,还有一个一身儒生打扮,但眼神色迷迷的,不停地用目光扫射着路过的i女。惹得他身边娇俏可人的少女一个劲的皱眉,生气的道;“郭先生,你不是好人。”郭嘉急忙收回本来就不够用的目光,严肃的道;“胡说,我怎么不是好人,在下自幼饱读圣贤之书,怎么会不是好人。”瑶琴小嘴一撇,不屑的道;“饱读诗书就是好人,斯文败类。”

    我厉声道;“瑶琴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子跟郭先生说话,什么斯文败类——根本就是伪君子大se狼。”张郃也道;“就是,郭先生,你也收敛一点,你瞧你把过路的姑娘给看的,一个个的像受了惊的母马。”郭嘉垂着头,反唇相讥;“张郃,你别说我,我瞧你倒是目不斜视的,怎么人家姑娘往你的脸上一瞅,你就像头受了惊的公马一样。”

    张郃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的确是一个劲的在躲闪女人的目光,每当有的眼神不小心瞥到他的时候,他的脸就红的像熟透的桃子。郭嘉这句话,算是刺到了张郃的痛处,他一下子就不说话了,瑶琴凑过来,在郭嘉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看你把将军弄得不高兴了。”郭嘉疼的嗷的一声跳起来,指着张郃的鼻子道;“你活该,谁让你招惹我。”瑶琴捂着嘴笑;“对了,郭先生,你给少爷提亲的事情怎么样了。”郭嘉还在生她的气,没好气的道;“她母亲同意了,人家姑娘死活不干,听说前两天还想抹脖子上吊,说死活也不朝火坑里挑。”

    我一听就火了;“我这里是火坑,我袁熙一表人才文武双全,活tuotuo一个翩翩美少年,我是火坑,一定是你说话不好听,把人家给惹毛了是不是,办事不力。”张郃道;“没错没错,我看得出来,其实那小姐对二公子蛮有情意的,我估计这事要是换了别人去,一办准成。”他还记挂着郭嘉刚奚落他的大仇呢。这次轮到郭嘉不说话了,一个劲的冷哼。心想,明明是你自己长的不帅,竟然赖我这个媒人办事不力。过了一会,又挤出一句话;“管她愿不愿意,反正聘礼她母亲都收了,她就是你未过门的媳妇,这事情,也不能说我没办成。”我一看郭嘉真上火了,赶忙接道;“是是是,待会,我请你喝酒,就算是谢媒酒,这总可以了吧。”郭嘉咂咂嘴道;“这还差不多,对了,我怎么记得你还欠我二百两银子呢。”

    “那个,俊义,你看我们吃什么好,是到醉仙楼吃全牛宴,还是到天香阁去吃烤ru鸽。”我当没听见,转过脸对张郃一本正经的道。张郃脸上立即出现了思考的神色,拉着我,故意提高声音道;“啊,公子,烤ru鸽,前天‘焦触’请客,我已经吃过了,我看还是吃全牛宴吧。”郭嘉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那个气,冷不防被瑶琴推了一把,给推到路边去。瑶琴插着腰,瞥着嘴;“不行,我才不吃全牛宴,多恶心,我想到金丝细雨楼去吃河蚌。”我想了一下,回头对郭嘉喊;“奉孝,我们就去金丝细雨楼吃河蚌,顺便品尝一下那里用百花酿造的西域金丝酒,好不好。”郭嘉赶忙道;“公子,刚我跟你说的那个——”

    “就这么定了,奉孝,你别走这么慢,快点跟上,前面转弯就到了。”郭嘉心想完了,这二百两银子算是彻底黄了,气鼓鼓的道;“着什么急。”

    转过弯,就是冀州闹市,无数红妆盛艳的佳丽i女骑马游春,高高的旗杆上幌子如林,古城阴,几株寒梅迎春kai放,几个身材姣好的少女正在采摘,戴在鬓上做装饰。郭嘉的眼睛立即又不够用了。高高兴兴的来到一家豪华的人来人往的酒楼门前,瑶琴立即跳起来拍手;“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我们进去。”说着就拉着我的手,向里面走。我故意回头看了看郭嘉道;“奉孝,你似乎是有心事,怎么不高兴。”郭嘉苦笑道;“我可提前告诉你,我今天一两银子没带,待会结账可别找我。”我大方的道;“没关系,俊义有带钱。”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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