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与粮仓距离很近。一辆辆粮车从县衙门口经过。

    粮仓门口,都是民夫在领取粮食。说这是工钱。

    这些粮食哪来的?

    廉秋突然知道为什么那些大户人家也在卖粮食了。

    这个渤海王一边给孩子们施粥,洗澡剪头发除去寄生虫,还分发一种驱虫糖。一边给穷人找事情做,直接派发粮食。富户家里的粮食再不卖,必然会面临粮食降价和没人买的局面。

    这个小孩子的渤海王应该没有这么厉害,所以渤海王的手下肯定有高人。

    廉秋看到征兵告示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征兵告示。这难道不是招收太学生?

    ――――――――

    韩柔没有和廉秋说话,廉秋也没有,而是朝南城方向去了。

    韩柔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但是王婉容突然回头笑道:“刚来走过去的就是你未婚夫廉秋吧。”

    “他是廉秋,不过我可没答应嫁给他。”韩柔话说得很硬,但是眼神和表情暴露了一切。

    王婉容笑道:“我看了,不错呢。能够沉得住气。”

    王婉容在热水里洗了手,然后伸了伸懒腰,实在有些肆无忌惮。偏偏她身上有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这种动态中的安静与大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学得来的。

    关键是她活动筋骨时,居然能够听见骨骼见的爆音。

    高继冲也坐累了。把给小孩子检查身体,配发驱虫糖的工作交给了女卫。

    王爷和王妃是练武的,至少早晨会很认真地练半个时辰。

    “其实苏州城的孩子不算多,也不过四百多而已。”高继冲笑道。

    韩柔道:“富人家的孩子没来。”

    高继冲摇头道:“别看富人家的孩子多,但是户数少,还是穷人家的孩子多。过些日子,我们会在这里办一所蒙学,韩小姐认为如何?”

    “这些穷人哪有钱给学费?”

    “学费会有的,我们准备修一条从旅顺到苏州的直道。也会用粮食做薪水。没有那么多粮食与货物可以运。但是修直道的时间会长一些。”

    “王爷有那么多粮食?”韩柔惊异地问:“您不是没有要义军攻城后的粮食。”

    “也不一定都是粮食,我会在海边建一个渔港,我们有能够出深海捕捞大鱼的渔船,会雇佣一些年轻肯学习的人去打渔。所以以后大家不仅有粮食吃,还会有肉吃。契丹人留下的草场,很快就有人进行耕种。粮食会有的。”

    王婉容笑道:“韩小姐,如果你安心留在这里,你会看到很多奇迹。”

    苏州的政策,与旅顺的政策不一样,因为高继冲还没有能力全部收回地主富户手里的田地。但是他完全可以在没收的草场上面作文章。当时这个速度要看人口情况。

    至于苏州原有的格局,他不想改变。只是提高穷人的待遇而已。至于怀远县就只能维持现状,把廉家扶持起来,替来苏县挡住保州可能的进攻。

    廉秋忍不住报名参加征兵。

    在南城规定的街道上跑上三圈,廉秋开始以为不难,因为有两三个少年在一个女卫的带领下参加考试。女卫跑得很轻松。但是三个少年几乎是在挪动了。

    征兵处的士兵告诉廉秋,这几个少年年纪太小,只要在一个时辰挪回来,也算合格。但是廉秋已经成年了,体力好,时间要求会断一些,半个时辰回来就算。那个士兵手里拿着一个陶瓷盒子一样的东西,拿过来给廉秋看的时候,发现里面全是星轮,能够几个指针能够显示时辰。跑完三圈回来再参加文化考试。文化考试过了,就能够参军。如果一个时辰之内回来,也可以参加文化考试,不过不能参军,只能选择差。廉秋嘿嘿一笑,答应了。但是情况比想象的要难。

    当韩柔回衙门的时候,就看见廉秋脸色煞白地在大街上走,汗流浃背。

    “你怎么回事?病了?”韩柔忍不住关心地问。

    廉秋像风箱一样地喘着气,没回答,只是摇摇手,然后镶嵌跑了一段距离。他身上已经没有长衣服了,算是短打服饰。

    而一个女卫悠闲地走过来笑道:“韩小姐,他在参加征兵的考试呢。”

    廉秋感到太丢人了,因为那个女卫全程陪跑,现在悠闲自得,而自己现在差不多快要死了。他有向前跑了几步,想离开韩柔远一点。

    韩柔眼睛一闪,笑了,看来这个要强的家伙遇到麻烦了。“能考上吗”

    女兵拿出怀表看了看:“努点力应该差不多,但是后面还有文化考试。”

    韩柔笑道:“文化考试应该没事,这家伙别的不行,小聪明还是有点。”

    廉秋差点摔倒,什么叫做别的不行?身体不行?三圈啊,有本事你来跑跑。不过他心里还是有几分甜蜜,因为这总算是从韩柔嘴里说出来的肯定话语。

    高继冲也好奇地看着鼓起余勇来使奔跑的男子道:“跑完了要调养一样,别出什么问题。”

    女卫笑道:“我们已经救了好几个晕倒的,没事,他们只是缺点营养。过些日子还是不错的。今天还好,收了十二个,估计晚上能够到三十个人吧。”说着,敬了一个礼,追上去了。

    韩柔问:“王爷,为什么士兵的条件比当差的条件还高?”

    “因为我们的士兵都是最强的人,他们作战到了地方,必须能够快速安抚老百姓,随便拿出一个,都能当县令的。”高继冲笑道。而跟在高继冲身后的卫兵都骄傲地笑了。

    “但是为什么他们要考核跑,当兵不是要列阵习武的吗?”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打仗不列阵。要说跑,不仅现在跑,当兵之后每天都要跑,相当于练习轻功,草上飞。你看我们的战士,上个屋顶,爬个高墙什么的很轻松。跑得快也能保命,辽军骑马,在一定的地形,也是追不上的。跑得快还能达到远程突袭的效果。我看复州现在恐怕已经拿下了。消息顶多今天晚上就能到了。”高继冲笑道。

    王婉容接口道:“这还不仅是跑得快的问题,你看我们的士兵从昨天到现在,一刻没停,要是别的士兵早就倒下了。可是我们的人还活蹦乱跳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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