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鹘百姓漫无目地的行走在曾经的国土上,前路无尽,可他们却不知道哪里才是他们真正的出路。华国的铁骑肆虐着这片美丽的土地,多少英勇儿郎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可那肆虐的铁骑依旧,没有人能过阻拦他们杀戮的铁蹄。那随着人流而扩散开的瘟疫更是回鹘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天不佑回鹘呀!

    呼延灼很郁闷,极度的郁闷,赶马驱羊的回鹘人往往只要几户人家就能造成近千大军行走的痕迹,往往追到眼前才会现追了几天的竟然只是几个平民百姓。至于那些真正的骑兵……呼延灼只能望之兴叹,沉重的盔甲在加大了他的杀伤力的同时也限制了他的度。他不怕打,就怕敌人逃,敌人一逃他就只能在后边追。除却开始几日的大战后,呼延灼根本就没有遇上什么大规模的抵抗。再加上时而看见的瘟疫,呼延灼已经兴起了撤兵的念头。

    这种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他截至了,因为他不敢保证此时撤兵是否符合武松的心意,如果武松因此给自己一个带军不利的罪名,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为今之计只能尽量揣摩圣意,按照武松的思路去想。陛下让自己留意蒙古,那定是对蒙古有所图谋,自己已经找人详细勾画了这一路以来的地图。至于征战回鹘之事、陛下定然不会虎头蛇尾,一切的一切都可能有特殊的用意。最符合陛下心意的,那就是把此战的影响推向周边邻国,以此寻找开战的借口。

    呼延灼越想越觉得这就是武松真正的用意,也罢、既然不能开战,那咱就当一把牧羊人。重骑兵再慢也比驱赶羊群的牧羊人快,只要能把回鹘人赶到邻国就行,管他军民!

    因为疫情的阻隔严重阻碍了通信的传递,所以武松只能派遣信兵借道蒙古来传达自己的军令。

    当呼延灼收到武松的军令时,他已经带兵走过了大半个回鹘,原本意气风地呼延灼已经被沉重的盔甲折磨得狼狈不堪。锃亮的盔甲上如今满是泥泞血污。再也不见临安地风采。

    “陛下有旨,特命呼延灼将军完成军令后绕道吐蕃而回,如遭拒绝可轻骑而过。不得有误!”

    “臣、呼延灼领旨谢恩!”武松地圣旨听在此时呼延灼的耳内不亚于天籁之音。如果不是武松长久的恩威督促着他,他早就撤兵而回了。回鹘人已经被吓破了胆,但是自家有苦自家知,只要回鹘人能抓住一场暴雨借以反击……那什么都完了!敌人的临死前地呼喊。瘟疫的时刻威胁,体力的严重透支,直到一切都面临在自己头上时呼延灼才明白武松当初那句话的含义。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递传圣旨的信兵在交接圣旨时小声地在呼延灼地耳边说道:“陛下密令:凡是感染瘟疫的士兵一律另行编队押送瑙重,不得有误!”

    呼延灼有那么一刻愣,但是他很快就体会到武松的真正用意。这些人押送瑙重不用想就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到时候陛下又可以得到光明正大的借口了。不得不领旨的呼延灼突然有了一阵莫名的悲哀。难道这就是为兵者的命运?

    传令兵似乎能感受到呼延灼的内心所想,随口安慰道:“呼延将军还请看开一些,没有我们这些人抛头颅洒热血,那有祖国的强大。”

    是地,如果自己这些人地命运也算可怜的话,那那些回鹘人又算什么?得吐蕃不入地回鹘只能南下回纥,做为曾是回鹘一部分的回纥并没有给回鹘难民面子。迎接他们的不是香甜的莜面窝窝,而是那张弓待射的长弓怒马。为了生存的希望,回鹘人只能硬杀过去……

    遥在沙城的武松舒适的躺在藤椅上享受郧哥贡献上来的冰镇甜瓜。看其悠闲自得的模样谁能想到因他而起的杀戮正在不停的蔓延。不等武松吃完就有俏丽的婢女端上冰镇毛巾侍候在一旁。如果忽视掉武松身上的气质后,这简直就是一种**的纨绔生活。老实讲。其实有的时候武松对这种生活还真得很向往的。

    郧哥可能看出武松的心情挺好,这才试探着问道:“陛下、您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如果我说我的愿望是不再杀人你信吗?”郧哥当然不信,这在他耳中无疑是天大的笑话。

    武松一边清理着手上的粘甜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如果天下尽归我土,人人奉公守法,我又何处去杀人?”

    郧哥好奇的接口问道:“天下?陛下不是已经有拥天下了吗?”

    武松并没有接郧哥的话,但是眼中的坚定却又加深了几分。回鹘、回纥、吐蕃、这三地武松志在必得,他需要中原的繁华百物也需要阔草黄沙中的悍勇骑兵。这不是武松征战的终点,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回纥和吐蕃不是不知道武松的阴谋,可是知道又何妨,难道还能兴兵什么反抗吗?回鹘聪明,可是结果又如何,还不是落得个国破家亡的结局。因此当呼延灼来到吐蕃边境时,非但没有遭到阻拦还得到英雄一般的款待。精食美酒不算,还有漂亮的吐蕃姑娘前来暖帐劳军。同时吐蕃地方的表态也很坚决,那就是坚决拥护华国天军的到来。

    借道、没有问题,常驻都没有问题。我们吐蕃是最为好客的民族,也是爱好和平的民族,只要你不是带着恶意而来,吐蕃境内的物品可以任由朋友取舍。老实讲、面对这样的民族而不生出愧疚是很难的,尤其是对知道他们命运的呼延灼来讲更是如此。他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对这些民族这么残忍,他实在不能理解武松的做法。

    武松也用不着要他理解,只要他按照自己的命令作就可以了。就像当初约定的那样,把你的性命交给我,我将带你走向辉煌。武松做到了,不知道呼延灼很能坚持多久,他会不会有胆量做第二个史文恭?

    当呼延灼带着一百名西域进贡的美女回到沙城时已经整整四个月后了,期间取道蒙古,肆虐回鹘,借道吐蕃、回纥,共四国,五千重甲骑兵共杀敌六万有余,自身折损八百七十八名,其中有一大部分是身染瘟疫才不得不被划进黑名单的。他们可能已经死了,也有可能还活着,不管死活他们都给武松留下了合理进驻吐蕃的借口。

    当这支远征军回到沙城时,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欢迎,几乎除了武松和其侍卫外,全城的军民都集中在道路两旁瞻仰这支横跨四国的远征重骑兵。平民那崇拜的眼神和嫉妒的话语给了这些士兵最大的心理安慰,一切都是值得的!远在天国的兄弟们,此刻的荣耀是我们共有的。

    平民们也乐得评论这些雄壮的骑兵,当人们看到吐蕃进贡的百名西域美女时,整个街道都轰动了。人们大声笑闹着,纷纷谈论拥有这些美女时会有什么感觉。马背上的西域美女则是一脸期盼的看着队伍的前方,那里有关于家族的希望。

    武松在呼延灼的眼中依旧是那个冷酷而又霸气凛然的陛下,这让他几次张开的口都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当武松问道伤亡几何时,呼延灼终于忍不住说道:“陛下、其实吐蕃以有心归顺我天国,我们用不着……”

    “用不着?呵呵……不知道呼延将军训过马吗?想要降服一匹烈马就一定要它屈服,不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达到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让它知道它无法违抗你的命令。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这样,没有失去就不知道珍惜,你不把他打痛他就不知道和平的可贵。也需要达到你心中所想的目标有很多种,但是战争无疑是最快的一种。无论以何种方式牺牲的士兵都是光荣的,国家会给与他们应得的光荣和补偿,这点你不要担心。”

    呼延灼完全傻了,不但是因为武松前所未闻的理论,更是因为武松对自己的了解……

    呼延灼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身边有武松的眼线!”

    武松话锋一转,轻描淡写的说道:“听说你这次回来还带回了一百名西域美女?怎么样,是不是与中原女子有所不同?”说完还做了一个男人都懂得眼神。

    呼延灼连忙紧张的回道:“陛下玩笑了,臣万死也不敢碰陛下的女人,这百名美女都是吐蕃进献给陛下的处*女。他们愿唯陛下马是瞻,愿永听陛下的教诲。”

    “马是瞻?哈哈……、还真是有够天真的,难道此时他们还以为自己能够兴国保家吗?与其说些没用的话,还不容谈谈归降的条件更为聪明一些,虽然我不见得能够接收!”

    听到武松话语的所有人都不毫不怜惜的给了他一个评价:这是一个噩梦,幸好不是属于自己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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