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朝文武之间暗自相争,使得朝堂之中的暗流更加的剧烈,而就在两方火药味浓重的时候,一则消息传来让局势变得更加的迷乱起来,大禹朝公主病了!

    怎么会这样,大婚在即怎么能生病?这一下,大汉朝所有的御医都集中到了孙纡嫒下榻的府邸,可是在这些几代为大汉朝圣手的大夫诊断之后,居然都大眼瞪着小眼,不敢开药方,因为这明明就是水土不服的迹象!

    水土不服不是大病,可是两天过去了这病却越来越严重,刘季因此都将太医令,药丞以及方丞打入了诏狱。剩下的的御医顿时觉得脑袋都大了,究竟是何病?压力越大这些人反而越不敢下手医治,只能看着孙纡嫒的身体更加的虚弱。

    还剩下三天,还剩下三天便是预先约定好的下手时间,张邈现在可是是寝食难安,这两天刘风有的时候会清醒起来,询问一下当前的局势,吩咐张邈留一些什么,然后又接着晕过去了。

    每次张邈想问他身体怎么样了,后者都只是笑了笑,道了一句‘没事’便不再言语,可是张邈从他的越来越发青的脸色变可以看出刘风现在的状况不好,而此时更不能出去请大夫,所以只能心中祷告小月儿赶紧的到来。

    此刻张邈正坐在灯下,等着鲁海的到来,这两天鲁海可是忙的都要转圈了,他这个权利边缘的侥幸人接管了朱雀旅,虽然他对功力不怎么在乎,但是成为一方主帅还是让他很高兴,用他的话来说不想当统帅的兵不是好兵!不过别看这厮五大三粗的,可是张邈还是很佩服他的,仅仅两天便将军队整整的老老实实的。

    时机也差不多了,昨天刘风知道鲁海接掌了朱雀旅之后便有了向他坦白此行的想法,现在刘风还未醒来,这个任务便交到了张邈手中。

    睁开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摇曳的灯火,张邈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鲁海手上补满三千的朱雀旅对张邈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帮助,可是他又不想失去这个朋友,虽然这些天与鲁海是真心相交,可是万一他知晓自己此次西汉之行目的后觉得被利用了怎么办?

    在张邈犹豫不决的时候,屋外响起了脚步声,不多时便见脸色有些疲惫的鲁海走了进来,刚进门便快速的走向里边的床前,仔细的查看一番后低声问道,“齐修,我玉倌兄弟今天还好么?有没有醒来?”

    见此情形,张邈心中有些感动,初接掌朱雀旅鲁海可谓是一天忙到晚,可是依旧是一天来几次看望刘风,这份情谊可不是寻常事物可比的了的。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张邈轻声道,“鲁大哥,玉倌他下午醒来一次,精神似乎好了一点,现在只盼望月儿可以快点到来。”

    “是啊,”虽然没有见过小月儿,但是鲁海感觉张邈与刘风口中的小月儿不是一般人,喝了一口茶,鲁海有些疑惑的看着张邈,“齐修,你派人请老哥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是遇到困难可尽管开口,老哥我会尽力帮你解决。”

    看着满脸真诚的鲁海,张邈咬了咬牙,“鲁大哥,有些事情到现在也不能再瞒你了,我和玉倌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护送公主来成亲,其实是为了阻止这场婚事,因为澜陵公主与小弟情投意合,所以小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而玉倌是来帮我的。”

    “鲁大哥要是觉得小弟和玉倌欺骗或者利用了你,还请鲁大哥责罚,小弟甘愿受罚,要是以后不认我这个兄弟,我也无话可说,今夜坦诚相待,只想以后与鲁大哥为知己兄弟。”

    说完这些,张邈停了下来,能说的他已经都说了,下面就要看鲁海的抉择了,但是不管他选择了什么,今后他依旧是我张齐修的兄弟!

    鲁海的神色有些震惊,不过稍后便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在那思索着,正当张邈心中开始变得失落的时候,鲁海开口缓缓的说了起来,“齐修,其实一开始老哥便觉得你们不是寻常人,但是老哥不在意,只要你们当我鲁海是兄弟,那老哥便是拼了命也无妨!”

    “不过,还真没想到你们居然是这么的不同寻常,来大汉朝的帝都竟是为破坏两国联姻”,说道这鲁海不禁苦笑起来,“想我之前号称长安小霸王,可是所做之事和你们比起来当真是不能比的。不过说实话,我鲁海是大汉朝的人,所以对你们这种做法不能认同。”

    看到张邈脸上的失落,鲁海端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口,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但是我说过你们是我兄弟,兄弟有难做哥哥的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听到这,张邈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赶忙的行礼道,“齐修多谢鲁大哥!”

    “齐修,不必这样”,鲁海扶住了张邈,继续沉声道,“自古忠义不能两全,这个道理我懂,但是老哥事先申明一下,朱雀旅是不能帮你们的,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老哥孤身一人,即便是冲锋陷阵也无妨。”

    张邈再次连忙的称是,感激的对着鲁海行礼起来,后者只是不为意的笑了笑。解开了心结两人便继续交谈起来,知道夜深时分,鲁海才告辞离开。

    看着鲁海离开,张邈心中叹了一口气,鲁大哥,对不起了,还是利用你了,虽然你说不会动用朱雀旅,而我们要的就是这结果啊!

    不多时,一身盔甲的孙沫飞走了进来,他是来替换张邈照顾刘风的,即便再怎么担心与焦虑,一天还是要休息一会,这是刘风交代下来的。

    “齐修,刚才护军怎么说?”见张邈好似心神有些不定,孙沫飞低声问道。

    “鲁大哥是个性情中人,跟之前玉倌所料一般,并无责怪我们之意,但也不会带着手下和我们一起冒险。”

    听了张邈这么说,孙沫飞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肩膀,“齐修,不要想得太多,我们已经和鲁大哥坦诚相待了,鲁大哥也原谅了我们,那便是无事了,还是去好好休息一会,明日说不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恩”,点了点头,张邈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逸清说的是,玉倌就交给你了,我明日一早便过来。”

    “放心吧,你小子还怕我不会照顾人?”孙沫飞半开玩笑的将张邈往外推去。突然,屋中油灯一阵剧烈的跳动,正在往外走的两人被一股巨大的气势给逼退了几步。

    “谁”孙沫飞低喝了一声,与张邈对望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一片骇然,这是一个绝顶高手!

    “小子,不想死就别出声,老头子不是来找你们的!”苍老的声音响起,不多时一个身着布衣的老者出现在屋内。见到此人,张邈与孙沫飞顿时瞪大了眼睛,居然是上次在诏狱中遇见的那个怪老头!

    对方是个高手,这个时候前来所谓何事不得而知,但自己这边没人是他的对手,现在只有以礼相待,免得惹怒了他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打定主意之后,张邈上前一步,开口问道,“老人家,不知道深夜前来有何赐教?”

    那老头在屋中看了一会,没有理睬张邈,径直的走向躺在床上的刘风,检查了一番刘风的伤势,老头回过首来,指着门外,“你们两可以出去了,老头子不希望被打扰。”

    一边的孙沫飞想前去阻止,却被张邈给拉住了,“老人家,小子这就出去,劳烦您了。”说着便扯着孙沫飞出去了。屋外发现孙然倚在一边昏了过去,赶忙上前查探,原来只是被打晕了,没什么大碍。将孙然弄醒之后,对他稍作了解释,三人便在屋外守着起来。

    “齐修,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历,难道是玉倌叔父相识之人或兵家的前辈高手,特地来给他医治的?”孙沫飞有些疑问的开了口。

    张邈也是一脸疑惑,“逸清,玉倌应该不认识这老者,不然上次在诏狱也不会向那狱卒打探。不过现在他来给玉倌医治,是友非敌,这对我们来说就够了,其他的事情待以后自然会清楚了。”

    “齐修说的是,希望他可以帮玉倌解毒,这样玉倌醒了,我们心中也能有一个主心骨。”孙沫飞点了点头说道。

    屋中,老者看着刘风笑了笑,“死小子,还装!”说完点了刘风身上的几处穴位,片刻之后,刘风便睁开了眼。

    见到老者,刘风眼中一丝惊讶闪过,但是并无多少惊慌,“老人家,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老头板着脸应道,“不记得上次老头我说过会来找你的么?好了,闲话不多扯了。你中的是时间罕见的奇毒,老夫还是先帮你解了毒再说。”

    说完老者扶起了刘风,从怀中拿出一卷银针,左右手分别夹住四根,瞬间便插进了刘风身上几大要害穴位,手法娴熟,更甚小月儿之上!

    须臾,刘风身上已经插满了几十根的银针,一丝汗从他的额头冒出,老头暗自的点了点头,盘膝坐在他的身后,运气功力,引导刘风体内的毒素往外排出。

    房中便的寂静起来,只有那油灯燃烧的哧裂声和刘风脸上汗水滴落的声音,黑血慢慢的从刘风口鼻中流出,样子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两个时辰后,老者收起了功力,脸色有些苍白,拔下刘风身上的银针,“小子,你自己运功调息一下。”

    等刘风睁开眼的时候,老者递给他一块毛巾,“小子,你中的毒是奇毒,虽然这些天你自己也在运功调息,老夫也只是帮你排出了大部分,但还是没有痊愈,剩下的还需要你自己调养。”

    刘风将嘴边与鼻子的黑血擦掉,便要起身行礼,虽然他不知道这老者为何要帮自己,但是毒已经被排出了许多,功力也恢复了七八成,对现在的刘风来说自然是一件兴事。

    老者摆了摆手,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小子不要和我来这套,老头子不喜欢这些虚礼,不过老头子也有些话想问你,小子你来这是不是为了杀刘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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