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岳峰犹豫了,他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不是来拜师的,只好说:“我夫人钟灵有位故人在昆仑,所以特来拜访,还是让我夫人自己说吧!”

    韩路好奇心起来了,他不知道这位年纪不大的美女到底认识了哪位昆仑弟子,他期待着看着钟晚。

    钟晚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悠悠说:“我找你们掌门白眉,我有话对他说!”

    “什么?”韩路懵了,这位张兄弟的夫人居然找师父,但是如果来个人师父就接待,那师父也太闲了,只好说:“我师父白眉多年不走江湖,也很少到前山来,张夫人可以让我转达么?”

    钟晚知道韩路就是和武岳峰再熟些,也不能让自己三人见白眉,昆仑掌门也不是萝卜白菜,一抓一大把。

    钟晚看了看正淡定喝茶的韩路,说:“孤山千ri待,万年何不耐。”

    韩路本来喝的还算平稳,听见了这半句诗他也没什么反应,但是他突然想起一事,差点把茶翻到在身上,失态喊道:“什么?”

    韩路此时想起师父白眉曾经多年前告诉他这句话,还告诉他这首诗不可外传,因为整个昆仑只有两人知道,白眉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小韩路如果有人说出这句话,或者通过别的弟子传达这句话,并且想找他,那就立刻带过去。

    韩路七岁入昆仑,这都二十年过去了,也没一个来访的人是来念诗的,只是师父坚持接待武林人士,还说这算是昆仑存在的意义,当自己接任掌门就会明白,韩路可很怕他师父,只能听之任之。

    韩路知道自己失态了,但是该问的还得问:“张夫人,下句呢?”

    钟晚紧握双手,眼神坚定,直接又念一遍:“孤山千ri待,万年何不耐。相知烟雨爱,夜夜亲做菜”

    武岳峰崩溃了,心想这是暗语吧,特别是最后一句,明显是燕飞和纪千千在家下厨的事,这离诗可差的远了,不过就此看来,燕飞还真是很可能活着!

    韩路这次听完居然全无反应,思虑半晌后,说:“三位随我来,我师父一般在后山听松堂接见贵客。”

    钟晚知道燕飞也许活着,激动的不能克制,她紧紧抓住武岳峰,连自己怎么走到听松堂都不知道了,武岳峰也懒得记路线,因为也不需要攻打昆仑。

    一阵左拐右拐,爬了好久山路后,居然山势又开始向下走,似乎进到了昆仑背后的山谷,韩路把三人领到听松堂就匆匆离去了,武岳峰只能坐在巨大而空旷的听松堂,百无聊赖的喝茶。

    武岳峰喝到第三杯的时候,一位大汉闯了进来,韩路却不见踪影。那汉子穿的极为讲究,一身锦衣华服,看上去也就大约四五十岁,长得不老,身材魁梧,面相奇特,他仅仅眉毛花白,而且一脸横肉!武岳峰知道别管这白眉是否仙风道骨,但是人应该就是这个人。

    武岳峰还没说话,白眉居然提起内力,站在门口,大嗓门响起来对外喊:“听松堂百丈之内,弟子秉退!”

    白眉的内力极高,嗓门更高,浩浩荡荡的传出去,武岳峰坐在十分拢音的巨大听松堂内,被震得嗡嗡的,他很想扣扣耳朵表达不满,但是作为客人又十分不礼貌!

    武岳峰再yu开口,哪知白眉话音未落,退字刚刚喊完,三步跑过来,低头以小声的姿态,却远胜普通谈话的音量,说:“什么都别问,随我来!”

    武岳峰真还什么都没说,因为白眉已经跑向往后堂了,白眉那步子特大,飞快!

    武岳峰连忙一把拎起没啥力气的钟晚,随着白眉直奔后堂,他怕动作慢点了白眉没影了!

    武岳峰到了后堂寻觅白眉,发现他居然已经矮身往地道里钻,还知道用手撑着地道的盖子。武岳峰心里特佩服,这人太他妈干脆,不过武岳峰也很是激动,看来希望就在眼前。武岳峰拽着二女飞奔,毫不犹豫入密道,刚入密道只感觉眼前一黑,头顶咔嚓一声,密道入口关上了。

    武岳峰摸索着楼梯下去,感觉密道里还是有光线的,否则怎么越走越亮,不过他踏在平地仔细一看,妈的居然有四个方向可走,四个方向都是一模一样的土墙,墙上一盏蜡烛燃着,而白眉那老兔子钻哪去了?

    武岳峰刚要说话,白眉从一个方向的拐角闪身而出,手里拿着个灯,然后白眉的大嗓门在密道响起:“这边,快点,我还没吃早饭呢,年纪轻轻,身法这么差!”

    武岳峰被震的耳朵嗡嗡的,只好向白眉跑去,他心想:你知道我们年轻,还说我们心法差,你可是一派掌门,练了一辈子武功了,晚点吃早饭会死么?

    武岳峰可不想与白眉这人在密道里聊天,耳朵疼,他决定直接跟上,还要使用武功!武岳峰全力施展武功,虽然抱着钟晚,不过跟上白眉就轻松多了。

    白眉对这密道极其熟练,各种左转右转,最后到了一个路口,白眉居然又打开一个密道入口,挥手后向下钻去。武岳峰立刻崩溃,这昆吾山底下可多山石,如果有三五层地道,那可真是巨大的工程。

    武岳峰三人也没空多想,直接下去了,哪知武岳峰猜错了,第二层就一条路,很短,路的尽头是一面石墙,而且是非常明显的石墙,和周围的土墙对比明显。白眉已经站在石门前,拿着灯等着三人。

    武岳峰领着二女跑到白眉跟前,发现墙上还有石门,只是那石门十分光滑,和墙面紧贴,不仔细看都会忽略。武岳峰发现白眉就和刚下来一样,连滴汗都没出。

    白眉看着气喘吁吁的三人,嘿嘿笑道:“我等了你们十几年,今天终于等到了!”

    武岳峰还没说话,白眉突然拔剑!

    武岳峰大惊,自己好几句话憋着,早一肚子气了,他立刻条件反shè的放下钟晚,yu拔刀防御。

    哪知白眉见状,嘿嘿笑着说:“学学女子的沉稳,你看她们就没动,我要杀你们,你们还能跑了吗?”

    武岳峰想想也是,就又把刀插回去了。他决定装哑巴,不再与这个抢话的老粗废一句话,而且白眉这人,急的和猴似的,却教训别人不沉稳,实在令人生气!

    白眉拿剑对着石门的一个斜角方向,猛的把内力提到了极致,然后又松懈下来,把剑插回腰间。武岳峰被白眉高深的内力震惊,不过他感觉有点明了,但是就是一时想不透白眉到底在做什么。

    白眉正sè的说,或者称为喊也行:“弟子烈火,求见师尊!”

    武岳峰耳聪目明,听见石室内有了动静。

    片刻后,有机关响动声,然后石门缓缓向外推开。

    武岳峰感觉钟晚靠着自己,全身无力的恨,一探手狠狠搂住了她,钟晚的手也死死的抓着自己,非常的疼,武岳峰只好暗暗吸气,忍着!

    石门终于打开,正是燕飞!

    燕飞面带微笑,手推石门而站!

    武岳峰心中充满了激动,不由搂紧了钟晚,陆凰当然还好,因为陆凰遇大事冷静,很多时候神经粗的要命,而钟晚基本是瘫在自己身上。

    武岳峰还没说话,钟晚似乎恢复力气,叫了声:“夫君~”

    武岳峰感觉钟晚全身发力,如同脱缰的野马,他松开手,钟晚立刻飞身扑上,差点把燕飞打个跟头,毕竟钟晚也是习武之人,力气极大!

    燕飞就在石门口与钟晚相拥而吻,武岳峰夫妇和白眉只能在旁边傻看,特别是白眉,惊讶的简直要把脸上横肉拉直了。

    半晌后,两人终于分开,钟晚还抽起了鼻涕,看来是哭的太伤心,或者是哭的太高兴。再看燕飞,他脸上还挂着钟晚的鼻涕眼泪,十分狼狈。

    燕飞用袖子摸了下脸,似乎觉得自己衣服有些破烂,搂着还在哭的夫人对武岳峰笑着说:“进去说,烈火你也进来,门就别关了。”

    武岳峰知道自己模样变了,四人中只有燕飞没变,而燕飞知道自己是越风,却不知道陆凰就是绿蝶。

    武岳峰牵着陆凰进入石室,四处一望,发现这里通风极好,十分干爽,气温适宜,比外面密道温暖不少,石室里还有不少花草,石室的上方有几个细细的采光口,可以让阳光进入,石室有床有桌椅,别的就没了。

    燕飞见椅子不够,直接搂着钟晚到床边坐下,钟晚此时也恢复过来,只是那抽泣一时半刻停不住。

    武岳峰知道自己最好别多说话,因为白眉还在,白眉虽然看上去是燕飞的弟子,但如果秦王的身份曝光,搞不好白眉会疯。

    燕飞此人的情商更高,千年过去也没变成傻子,直接说:“烈火,我们有多年没见了吧!”

    白眉此时无比正常,耐心十足的说:“大约十六七年了,弟子十分想念师尊,对了,弟子现在叫白眉,不叫烈火。”

    燕飞仔细端详白眉,笑着说:“你这眉毛确实有特sè,是染的吗?”

    白眉搓着大手,不好意思的说:“师尊说笑了,我这算未老先衰!”

    燕飞与白眉寒暄几句,问了问昆仑近状后,说:“白眉,这位是我夫人。”

    钟晚神智恢复,立刻说:“钟灵。”

    白眉见了,站起低头行礼,说:“师娘好,弟子白眉刚才多有得罪,实在是心切。”

    钟晚没说话呢,燕飞接着一指武岳峰说:“这位应该是秦王,就是不知道现在叫什么,他名字多的很。”

    武岳峰崩溃,刚刚还想燕飞会把白眉支走,哪知燕飞直接挑明了说,不过武岳峰转念一想,自己还有很多要依靠白眉,这么大门派的掌门,需要知道些内幕的。

    白眉刚听燕飞介绍,愣了好久,过会儿反应过来,对武岳峰说:“刚才多有得罪!”

    武岳峰一听,站定哈哈大笑,心想这老小子终于知道我建立的秦国了,直接说:“没事没事,我现在叫张中年,白眉掌门叫我中年就好了。”

    “这位是我夫人,叫张夜零。”武岳峰拉着陆凰说。

    白眉苦着脸说:“现在大秦也不封王,不知道秦王殿下封地是在哪?”

    武岳峰崩溃了,燕飞接过话头说:“白眉你也太不通历史,这位是秦国开国皇帝。”

    白眉傻眼了,这也行么,白眉只好再次起身抱拳,尴尬的又说一遍:“刚才多有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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