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尖矛齐向王心武shè来。。王心武侧身微闪,胁下六柄竹矛轻擦而过,另有五柄竹矛却是向着王心武的双脚而来。王心武挺膝而前,脚肘朝后,险险避过向下疾刺之竹矛。竹矛竟稍离王心武脚尖约半寸之地而入。第十二柄竹矛从王心武手臂边擦过,被王心武绰于手中,轻拨矛柄竟挑开再次刺向自己的七柄竹矛。

    再看甘凤池那里,亦是在甘凤池脚边落下不少竹矛。但见甘凤池手持一柄竹矛,也是与王心武一般方法将竹矛悉数挑开。只不过年少康与白泰山似乎都被竹矛擦伤了手臂,幸而不是什么大伤,倒也完全不影响战斗。

    王心武朝甘凤池喊一声道:“向东左倾!”

    甘凤池却是听懂了王心武的意思,竟然将手中的竹矛狠狠朝自己身体东面呈负二十度角方向掷出。只听得远处一声惨叫,竹矛阵似乎也完全消失了。甘凤池这时又朝王心武投之以赞许的目光。

    如今陷阱机关已除,王心武、甘凤池等人即奋力上山。而此时的许工道人仍被那些假扮黄狼的土犬所困扰。全寨上下还在拼命对土犬发箭、投石、打滚木。

    寨下躺倒了足足有三千余条土犬,犬血早已汇流成河了。

    许工道人在寨墙之上远远看到了王心武与甘凤池他们,心中更是大惊。无人能想到,就凭甘凤池那不足千人的队伍居然可以留存一半以上的实力冲到这里来。

    甘凤池如今望着距离自己不远的四明山寨,却向王心武道:“如今似这般,我们该如何处之?”

    王心武没有马上回答,因为他考虑到此时土犬仍在寨墙之下乱蹿。这些土犬思维比较简单,事先也被甘凤池喂过一种奇药。那药却会令人或牲畜产生幻觉。服食此药的人或牲畜会感觉身后有异,总想往前冲,即使前方刀山火海或是悬崖峭壁,甚至是一堵生冷冷堵于前路的墙亦会让人或牲畜不顾一切向前。有意志坚定之人自然不受此药所扰,能够以理智处之,但畜生就是畜生,怎可与人之思维相提并论?土犬正是为此药所趋,贴着这不甚太高的寨墙跳纵yu跃。王心武迟疑好一阵子,方才言道:“让土犬们再闹一阵子!说不定形势会愈发对我们有利。”

    甘凤池颇为相信王心武的判断,竟然命其余兄弟暂时停住脚步,且看许工道人他们应付这剩余的土犬。

    年少康却是对王心武持有较大成见,竟然道:“土犬毕竟不及人脑算计。许工道人又是狡猾异常,颇多计谋。若此时错过攻山寨之机,只怕等土犬全丧,许工道人他们士气更加大盛,与我们倒是诸多不利了。”

    白泰山知道年少康不满意王心武,居然帮王心武道:“任他们士气再盛,我们此时亦是休息一番,到时候以逸待劳更是大胜之兆。少康兄弟切莫太过急躁。”

    年少康还yu再言,却是看到甘凤池望着自己皱起了眉头,遂不再言语。

    许工道人在继续弄死上千条土犬后,终于发现一些问题。那些假扮成黄狼的土犬虽然身上之sè因桐油特殊效应一时难以褪去,但在被弄死后一两个时辰即会出现一种尸变。那就是死亡自然僵硬身体即四爪均向外张开。而黄狼则完全不一样,死时何状,及至后几个时辰依然不会变化。这样的话,许工道人已能够判断如今寨墙之下的乃土犬无异。为了这些全不如黄狼厉害的土犬却是耗去了山寨士兵大半jing力。累得浑然不是滋味,居然只是弄死了一些土犬而已。一时大怒的许工道人立时发令道:“停止所有行动!”

    许工道人身边一名士卒不解其意,竟问道:“当家却是为何如此吩咐?”话音刚落,许工道人即一个指节重重敲到这名士卒脑门上,并骂道:“笨蛋!看不到城下的都是些什么吗?”

    高泉智此时走近前来,并疑惑道:“难道寨墙之下的不是黄狼?”

    “我们中计了!这些都是土犬。比较瘦弱,且吻较细长的土犬。害我们浪费这么大jing力。”许工道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高泉智亦向下观之,果见这些畜尸死状有异,遂大声道:“且都停下来!”

    如今命令已经明确下来,四明山这些士卒自然不再行动,只是关注土犬的一举一动。

    好运似乎还是站在王心武与甘凤池这边。数十条土犬在四明山士卒停止防御后即冲蹿而上,竟然跃上了寨墙。因为药力作用驱使,七名士卒竟被成群蹿上去的土犬狂抓、硬挠、生咬而死。

    许工道人从未见过土犬竟也如此疯狂,慌忙已拂尘挥杀几yu咬着自己的数条土犬。

    起先因为城寨士卒的有力防御,强大防御攻击足以令土犬一时难以攀城,但就在这撤下防御的瞬间,让剩余这数千条土犬有了跃城机会。加之药效作用,每条土犬的四爪扬力都变得十分大。一时间将整个四明山城寨弄得更加热闹起来。

    有“两仪七铁剑”、许工道人、高泉智的拼死顽抗,到底将这数千条畜生全数弄死。但亦伤了他们不少元气。以致眼睁睁看着甘凤池、王心武他们以逸待劳攻上来亦难以再有力发箭、投石或是打滚木。

    甘凤池、王心武、年少康、白泰山面对不足一丈的寨墙自是不在话下,竟然几步踏墙而上即纵至寨楼之上。

    一群正喘粗气的士兵围了上来。白泰山却是大声道:“这些杂鱼就交由泰山应付了。你们各自去找寻对手迎敌。”一言末了,白泰山即冲入这些士兵之中。

    四明山的绿林兵在逢围单人之时,犹喜“四人一战”。所谓“四人一战”即是一群人每次派四人以作试探。但这一次有点特殊。偏偏“两仪七铁剑”之中竟有四人也加入这些士兵之中。

    白泰山看得真切,料定此番必是此四人先行发动第一战,遂一个疾旋腿击,先将正拢于一处的四人手中铁剑悉数踢开。

    那四人起先稍有些分神,因为担心着自己师父许工道人的安危,却是被白泰山第一击弄懵了,暂时无法还击。手中剑脱手时,才逐渐反应过来。恼怒的四人立时摆手,示意让其余众兵退后。

    白泰山在四明山这些当家之中,武功算最差的。连“两仪七铁剑”之首的明大冲都未曾将其放于眼中。现在有四名“两仪七铁剑”成员对付一个白泰山,胜负尚难一算。

    且说白泰山独对此四人。其中一人气贯右脚,左脚提起,飞步即纵,跃离原地距离十尺,纵跃高度足有一丈。显然,此人不但剑法jing进,就连拳脚亦是不曾多让。且说他待身体由最高点开始落降之时,左脚出力,疾速贯向白泰山面颊。白泰山早瞅准对方腹部空挡,以己之左脚切过对方左脚攻击,脚掌狠狠蹭中对方小腹。那人痛哼一声,从半空后跌丈余远方才落地。而白泰山却趁另三人惊愕之机又以三步助跑,借力前纵,再以左脚踢中对方第二人,并立于四人中间。还有两人未被白泰山伤及,均从袖内取出利刃,围定白泰山而慢行监视,注视白泰山再次攻击。白泰山亦将气分聚于四肢,待敌之动作。果然,对方其中一手执利刃者稍作攻击状而前倾被白泰山瞬即捕捉到。白泰山自向其身体前冲几步,并以单手绕住对方握刃之手臂,以全力扯拉对方手臂致其身体过白泰山之肩膊,继而被白泰山重摔至地上。此人背部着地,痛苦异常。最后一名未伤者亦是趁此时靠近,又被白泰山回旋一踢踢倒。最初为白泰山所伤者稍有恢复,即趁白泰山踢倒第四人之时,以一手扳住白泰山之颈项,另一粗壮手臂竟将白泰山双臂及腰部死死箍住。亦不知哪里来的大力,让白泰山双臂及腰身,还有脑袋难以动弹。白泰山此时又以左脚朝天而蹬,向己肩疾速后压,脚尖竟重重将对方眉心重点了一击,竟令此人眼冒金星,向后而倒。顷刻间,白泰山却是立伤“两仪七铁剑”其中四人,而自己却毫发未伤。那四人此时只能躺于地上,想动弹却是很难。

    白泰山瞬间撂倒四名高手,其余士兵皆不敢上前。倒是白泰山用重拳又打倒几名士兵。

    明大冲及剩下两名师兄弟本来护在师父身边,却见四名师兄弟被白泰山撂倒,一时怒极,居然冲将过来。

    “正好一起,看你剑如何张狂。”白泰山此时居然将瘫倒一旁的四人以强硬臂力夹于双胁之下,见明大冲等三剑将近身,居然猛力将胁下四人重抛而出。三声惨叫发出,同时套中三柄铁剑。另有一人身体竟然完全压在明大冲身上。

    以明大冲的实力绝不止如此,竟让白泰山轻易收拾。其实不然,明大冲因为与那土犬搏斗最为激烈,故而早已失了些气力,以致败得如此不堪。这一压倒是被压得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另两名弟子见大师兄被压,害怕白泰山的拳脚,却待遁去,早被白泰山飞步赶上,一拳一个轰爆后脑而亡。

    气喘吁吁的许工道人与高泉智此时正望着向各自逼过来的王心武、甘凤池、年少康,打算爆发自己的最后一记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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