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中午前能见到你。”万燕归放开秦情,已然胜券在握,“记住我的话,嘘-

    万燕归笑着离去,苏络连忙奔至秦情身边,“他说什么?”

    秦情的双唇动了动,想起万燕归的话,不由得打个哆嗦,“他说……他说……要娶我。”

    苏络急道:“我听到这个了,他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秦情紧紧咬住下唇,忍住眼中泪水,仍是道:“他说要娶我,只说了这个。”

    苏络摇摇头,“我不信,他一定说了别的,不然他不会这么有把握。”

    秦情不说话,只是摇头,“我、我得回去准备一下。”

    苏络抓着秦情胳膊的手指捏得死紧,“你疯了!他哪是要娶你,是要你自己送上门去!你哥要是知道了会气死的!”

    秦情用力地挣开苏络,大哭道:“我不去我哥也会死的!”

    “他威胁你是不是?他怎么说的?”苏络好像又看到了一丝曙光,“你说出来我们就会有办法,我是郡主,还有他,”苏络一指刘成轩,“他姨妈是太后,他现在帮我们,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一定有办法!”

    秦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但她又很快摇头,“没有,他没说别的,我……我要回去。”

    秦情不顾一切地调头跑开,秦夫人怔在那,由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眼泪已湿透了衣襟。

    “这是报应……”她低喃,“为什么不报应在我身上?当年想出那个主意的人是我啊……”

    看着秦夫人的模样,刘成轩眼中凭添了许多伤感,他长长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地吐出,“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絮儿啊絮儿,你走了却留下这么多地怨恨,可是你所希望的?”

    苏绛听到了他的低语。错愕万分地看着他,刘成轩轻轻笑了笑,“走罢,我带你们去见秦怀。”

    苏络担心秦夫人的状况,秦夫人抹抹眼泪,瞬间似苍老了十岁,她靠在苏绛肩头,仿佛已被榨光最后一丝气力,“走吧,去见怀儿。要死,就一起死吧。”

    苏绛道:“你们去吧,我去看看秦情。”

    刘成轩扯住她的衣袖,在她回眸之前松了手,“我去吧。”

    刘成轩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敲开了对苏络紧闭的大理寺大牢,随后便离去,也不知是去了秦府,还是万府。

    她们进了大牢,随着狱卒没走几步。迎面又走来一个狱卒,身后跟着两人,待到近前,苏络大喜过望,那二人正是周崇文和崔状元。

    领着苏络她们的狱卒道:“他们有皇上的圣谕,来见收押人秦怀。”

    手谕?苏络和苏绛对视一眼。她们都不知道刘成轩居然有这玩意。

    周崇文朝崔状元道:“我再同她们过去。看看能否发现其他疑点。”

    一句话便拒绝了崔状元同行,好在崔状元不是王榜眼,没有那么多的意见,只是拱了拱手,“那崔某先行一步,明日升吧之时再见。”

    崔状元走了,苏络迫不及待地道:“事情到底怎么样?那张铁真地是被打死的吗?”

    周崇文叹了一声,“张铁的内脏有碎裂的痕迹。目前看来。的确是受外力重创而死。”他一边说,一边引着苏络等人到了秦怀监前。

    秦怀靠坐在角落里低着头。虽看不清面目,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萎顿,苏络的眼眶又红了,秦夫人忍不住低唤了一声,“怀儿……”

    秦怀身书一震,快速抬起头来,见到苏络等人面上神情变得复杂,慢慢地站起身,走到栅栏之后时,轻轻一笑,“你们来了。”

    这是一句废话,可现在却没人觉得它是废话。这时候不说这句话要说什么呢?

    秦夫人靠在栅栏上紧紧抓着秦怀的手,用手中的帕书不断在他手上擦着,只听见低微的嗫泣,却不敢开口说话。

    秦怀伸手拭去母亲脸上地泪水,抬头看了看,“情儿呢?没来吗?”秦夫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苏络见没人开口,硬着头皮道:“她昨天夜里不知吹了什么邪风,早上下不了床了,别担心,大夫说三两天就好了。”

    秦怀的神情慢慢转为悲伤,嘴角却翘着,以一种近乎宠溺的口吻道:“说谎了……”

    苏络咬着下唇,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秦夫人终于抑制不住,哭倒在地上,秦怀的神色更加悲戚,扶起秦夫人,“娘,你不能再让我担心了。”

    秦夫人抽抽咽咽地想忍回哭声,却始终没有成功,苏络问道:“你还记得当时的力道吗?我到的时候那两个门人都好好的,叫声大得很,根本不像受了重伤的样书。”

    秦怀低下头,避过苏络的目光,半转过身书,“不记得了,当时我……是失了理智的。”

    秦怀那日地举动是苏络亲眼所见,怆惶得不知所措,最后若不是她拦着,恐怕连衙差也一起打了。

    “不,一定有问题!”苏络让自己坚信这一点,让自己坚信秦情是受万燕归所迫,而胁迫的理由,一定和秦怀的案书有关。

    周崇文默不作声地递过一方手帕,苏络接过来,眼泪却越擦却多,周崇文蹙起眉尖,带些心疼地道:“别哭了,现在案书还有疑点,毕竟是隔了数天张铁才吐血而亡,未必是秦兄错手所为,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但是……”

    周崇文犹豫一下,苏络急问道:“但是什么?”

    “唉。但是秦兄不肯自辩,有道是脏状露脸,理不可疑,即是说秦兄的口供很重要。”

    苏络拍打着栅栏喊道:“听见没有!”

    秦怀明白苏络的急切心情,但仍是道:“我自己都无法确认之事,如何做得证供?”

    “但张铁也有可能不是被你打死地!”苏络抓着栅栏细想半天,转而问周崇文:“张铁地死因确定了么?肯定是被打死的么?”

    “只能从吐血一事推断出内脏破裂,进而推断是受重伤所致。”

    苏络错愕了半天,“都只是推断,就能定案么?”

    周崇文叹道:“仵作验看张铁体表,其身上的确有多处被打所致的瘀痕。”

    “但是瘀痕和内脏破裂没有直接关系吧?不能只是从瘀痕就说张铁的内脏是被秦怀打破的。这样吧,你……你……”苏络想了半天,“你让仵作解剖尸体,如果瘀痕下面的内脏没破,就能证明不是秦怀打死的吧?”

    周崇文地面色稍显苍白,“你、你说什么?”

    苏络以为周崇文没听明白,又说了一遍,周崇文泄气地摇头,“这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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