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子光和萧雅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就被带到了jing察局,经了解被车撞伤的是一名姓侯的老太太,患有轻度老年痴呆症,从家里走失然后发生了意外,那个胖女人便是侯老太太的媳妇。

    胖女人在jing局里哭天抢地,拍着大腿要jing方给她做主,鼻涕眼泪抹了一把又一把,不像是婆婆受伤,而像是死了亲爹亲娘,萧雅嫌恶地看了一眼胖女人,嘟哝道:昨晚上打电话关机都不来医院,现在却哭得稀里哗啦,还要诬陷好人。

    正在轻声嘀咕时候,一个年轻公安走了过来,说道:“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监控录像上显示你们是被冤枉的,现在可以走了。”

    公安刚一说完,胖女人就咋呼着冲了上来,一把拽住了陈子光,说道:“不行,他们不能走,他们要是走了,我婆婆怎么办,医药费、jing神损失费、营养费怎么办,他们绝不能走。”

    胖女人一边说一边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陈子光身上蹭,要不是在jing察局陈子光早就撂膀子走人,可这种情况下陈子光也一脸窘相,萧雅却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了胖女人,说道:“我们是好心好意救了你们家老太太,你们不要诬陷好人好不好。”

    “我怎么诬陷好人了,就是你们撞了人还假装好心,别以为我看不穿你们的yin谋。”胖女人一脸凶相地说道。

    “好啦!”一旁的jing察怒吼道,一把拽开了妇人的手,说道,“我们是有证据证明的,老太太不是他们撞的,如果你还这样纠缠不休,我们就会拘捕你。”

    jing察一吓唬,胖女人立马熄了火,一脸的憋屈,岂料啪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吼道:“没天理了,没天理了,撞了人不认账,没天理啦。”

    “来人,给我带走。”公安暴怒道,立马上来两个jing员死拉硬拽拖走了胖女人。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陈子光问道。

    公安点了点头,却又问道:“你们有看清撞人的那一辆车吗?”

    “红sè奥迪tt。”陈子光说道。

    “那行,还有什么情况需要向你们了解的话我会通知你们,我叫石振。”

    陈子光和他握了握手。

    “对了,那个老太太怎么办啊?”萧雅关切地问道。

    “他的儿子是常年在外跑运输的司机,我们已经在联系中。”

    萧雅点了点头,便和陈子光离开了公安局。

    “人家都诬陷你了,你还关心那么多啊。”陈子光随口问道。

    萧雅认真地说道:“坏的是她的媳妇,我看候nǎinǎi是个好人,好人应该有好报。”

    陈子光淡淡一笑,载着萧雅离开,不远处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午间新闻,有网民反应在云州市九道弯附近,深夜一两点,有几十辆豪车逆行竞速,进一步情况还在调查之中。

    ……

    陈子光将萧雅送到了龙潭街的附近的一家医院,然后就自己去了朝阳街,陈仁富说的那一家出租车公司就在那儿,叫做“信达”什么的,但陈子光并没有告诉陈仁富,自己不想投机倒把走后门。

    很凑巧,信达出租车公司长期招揽的哥,陈子光直接问门卫大爷到哪里咨询和办理手续,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外面,一个瘦黑司机下了车。

    “葛大爷,今天没去看下棋?”瘦黑司机上前给门卫大爷打招呼,又递了一支烟,看陈子光在一旁,也递了一支,忽地眉头一皱,“兄弟有些眼熟啊。”

    陈子光拿出打火机给对方点上烟,“是吗,哪儿见过?”

    瘦高男子想了想,突然脑光一亮,拍了一下额头,激动地说道:“哎呀,想起来了,chong qing路纵火案的时候,追凶手你开的就是我的车。”

    这么一说,陈子光也一下子想了起来,当时情况紧急也没看清司机,不过知道这事,伸出手道:“记得叫马师傅是吧,我叫陈子光。”

    “马德全。”司机师傅笑着露出两排牙说道。

    “对了,你来这儿是?”马德全问道。

    “我来找份工作。”

    马德全立马拍了拍胸脯,说道:“看你的身手技术肯定没问题,走,我带你去找老纪。”

    马德全表现得极其的热情,很快就到了办理处,姓纪的老头也十分热情,说道:“你是退伍军人,只要去车管所把军车驾驶证改为地方驾驶就行,老马保荐你没问题,咱们公司实行的是承包型模式,通俗讲也就是份子钱模式,每天两百,车呢,由公司出,不过保养维修啥的你自己负责,分为白班和夜班,早上是七点半上岗,下午四点半交车,你自己选一样吧。”

    陈子光点了点头,心里一盘算,他娘的一天能赚200块吗,说道:“这份子钱会不会太那个……”

    老纪一笑,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们老总当年也是干过这行的,所以很理解的哥,五险一金全包,第一个月少交1000块,其余的就是多劳多得,而且每年还有十佳司机评选,发年终奖,况且大家都是这样个价位。”

    “哦,这样啊,那我尽快办理。”陈子光起身和老纪握了握手,心底对大伯又多了一份敬意,虽然赤.裸裸一个吸血鬼。

    “纪老头,你他妈怎么搞的?”正在此时,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男子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啪地一声将手上的一叠文件摔在了桌子上,一身的酒气。

    “毛经理,出什么问题了吗?”老纪连忙上前问道,挥了挥手。

    马德全拉着陈子光出了房间,后面传来大骂声和苦苦哀求声。

    陈子光指了指房间问道:“这怎么回事啊?”

    “还不是车险的事情,姓毛的要给上第三者强制险,但老纪迟迟没有办理,不过这都是内幕,你不要出去乱说。”马德全拉着陈子光下楼,有意无意地提醒道。

    “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陈子光还不大明白。

    “第三者强制险和全险一年相差2300,你算算,咱们公司总共有一百多辆出租车,那这一年出来就是几十万,姓毛的想全给吞了,真他妈丧良心。”马德全撇着嘴说道。

    “那你们不向上级反映?”陈子光问道。

    “反应啥啊,老纪老伴糖尿病晚期,我还得靠这个养家糊口,我女儿马上高考了,这要是没了工作可就完蛋了,再说,姓毛的路子广,跟交通局里面的人称兄道弟,要是得罪了他,一个电话就得把我们弄得鸡犬不宁,连条活路都得断了。”马德全也是一脸的无奈。

    陈子光立马对大伯的印象减了分,这叫管理不善,自己当个甩手掌柜不闻不问,苦了一大帮司机。

    刚走到大门口,毛经理就风风火火地出来了,推开前面的陈子光,径直上了一辆银sè奔驰,扭七拐八地开走了,陈子光捏了一下拳头,但还是咽下这口气,将车牌号记在了心里。

    ……

    辞别马德全,陈子光去接萧雅,吃完饭就回龙潭街,却发现以往喧闹的龙潭街变得异常的安静,几只白sè塑料袋被夜风吹起,透着一股萧杀的气息。

    陈子光减慢了速度,远远就看见一个人摆着一张太师椅坐在大路上,身后五六十个混子,一对母女被两个混子撵在了一边,哭成一团,而地上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定睛一看,竟然是田大胜。

    陈子光急忙让萧雅下了车,将电话扔给了萧雅,说道:“给杨宏打电话。”

    陈子光骑着摩托车缓缓开了过去,机车的声音一铿一铿的,洪虎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坐直了身子。

    “大嫂,你没事吧?”陈子光下车问道。

    陈翠芬眼含泪光,摇了摇头,又盯着地上血肉模糊的田大胜,一ri夫妻百ri恩,怎么可能真的不管死活呢?

    陈子光将田大胜拎了起来,田大胜满脸是血,肿的核桃大的眼睛看见陈子光回来了,咧着嘴笑了笑,牙齿上也全是鲜血,一把抓住了陈子光的手臂,“兄弟,我今天也男人了一把,嘿嘿。”

    陈子光扫了一眼对方,其中两个混混也被打破了头,看来是田大胜的杰作,陈子光抓住田大胜的手臂,点了点头。

    “还有,兄弟,如果我今天死了,我的老婆孩子就拜托给你了!”

    田大胜一脸认真地看着陈子光,又转过头看了一眼陈翠芬母女,像是临终托孤一样。

    陈子光将田大胜拖到了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死不了。”

    陈子光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洪虎的对面,问道:“你是二当家还是大当家啊?”

    洪虎站了起来,啐了一口唾沫,说道:“龙虎门洪虎,你就是陈子光?”

    “正是,依我看二当家也不是欺凌妇女之辈,这点我敬重你,但弄伤撸一炮的是我,与田大胜无关,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乱伤人。”

    洪虎脸sè一僵,指着陈子光面容狰狞地说道:“岂止是撸一炮的事请,你害死我兄弟花豹的事情怎么算?”

    “花豹的死是他自找的,跟我无关。”

    “无关,你说无关就无关,阿彪你要护,玄空那儿我认栽,但我总得给兄弟们个交代,只要你自断一只手臂,我们的账就一笔勾销。”洪虎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

    陈子光冷冷一笑,“自断手臂,你他妈真以为自己黑社会啊,老子不断你们的手臂就算好的了。”

    洪虎瞬间暴怒,啪地一巴掌拍在了太师椅上,木头直接裂开了。

    “给我往死里打!”

    话音刚落,几十个混子就叫嚣着冲了上去,陈子光一顿乱打,很快就没了还手之力,抱着头在地上被围着狠踹。

    “大兄弟。”陈翠芬看到陈子光被欺负,喊道。

    田大胜咬着牙想要动弹却动弹不了,萧雅撒丫子就冲了上来。

    最迷糊的就是洪虎,听说这小子挺厉害的,怎么这会儿怂成这样。

    一长串jing报声突然响了起来,素来三不管的龙潭街出现了两辆jing车,一群公安拉开车门跳下了车,洪虎眉头一皱。

    “住手!”石振看着一群人在打一个人,朝天开了一枪,吼道。

    噪杂的龙潭街瞬间安静了下来,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的居民扒开了一条缝,盯着外面的动静,这次破天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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