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京城里,大事一件接着一件。太子的婚宴才刚散,皇宫里的一直诏书就又飞了出来,太子燕水浔这下子又火了。送礼的人从太子府的门前一直排到了大街上,不过太子本人此刻却并不在太子府。

    怡情院永远都是一副莺莺燕燕的模样,不管外边的事情闹得在凶,传的在离奇,在这里你见到的永远都是美丽的佳人。

    这里本就是一个隔离于人世之外的世界。这个世界现在又来了一位贵人,这位贵人直接使得怡情院的大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

    “爷,您又来了。”大管家马越第一个接到消息已经出来迎接,门口的轿子刚刚落下,他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那人的身边。他是一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在什么人面前,该有什么样。

    “太子爷要去见赵姑娘,带路。”已经有侍从吩咐道。

    “凌心姑娘她,”有不张眼的下人多嘴,马越立刻瞪了那人一眼,那人急忙闭嘴,不过这几个字却全部听在了刚下轿的燕水浔耳朵里。

    燕水浔看着那人,好奇道:“你刚才说凌心她怎么了?”

    那下人不知道该不该说,偷里瞄着马越。马越心里却知道要坏事,眼睛看着燕水浔果然要发怒,急忙说话道:“太子爷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是,是。”那下人道,“赵姑娘她刚刚差点悬梁自尽了。”

    “什么!”

    燕水浔脸色大惊,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把赵凌心接回到太子府,听此噩耗心中怎么能不着急。“你刚说什么!”

    “太子恕罪,恕罪。”下人一下子跪在地上讨扰道。

    “凌心姑娘她现在怎么样了?”燕水浔又道。

    “幸好被及时发现了,现在无碍,无碍。”马越心有余悸的道。看着燕水遥阴晴不定的面孔,马越恨不得现在就把刚才那下人辞了。

    “带我去看看。”燕水浔吩咐道。

    这个屋子里的摆设很整洁,一座古香古色的桌子很好的划分了整个空间,桌子上放了很多东西,大多是一些很小巧的礼物,有珠子,项链和宝石之类的玩意。桌子旁边有一个倒下的椅子,椅子边放着一条断掉的白绫。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死法,不过一个人要是被白绫勒死的话,那种感觉一定不好受。”一个娓娓的声音响起。再往里房间里看,那里正做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脸上带着面具。说话的正是他。

    “不知道凌心姑娘有没有到过水里去,那种在水中窒息的感觉你一定知道吧,就跟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你几乎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

    咚!

    大门打开。燕水浔带着众人踏了进来。

    燕水浔看到额戴面具的人,眼神一愣。接着就看到了赵凌心楚楚可怜的坐在梳妆台前。顿时怒气涌上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看故人。”戴面具的人道。

    “现在你看完了。”

    “看完了。”

    “那你可以走了。”

    燕水浔说罢一转身,给戴面具的人让开了一条道路。戴面具的人沉默不语,对于燕水浔的态度他有些不爽,不过他还是转身离开,在门口的时候扭头道。“我有事找你,就在楼下等着。”

    燕水浔顾不得再回答那人的问题,已经走到了赵凌心的身边。周围的下人都很识眼色的选择了离开。

    “表妹,你这是怎么了?”燕水浔做到了赵凌心的身边。嘘寒问暖道。

    赵凌心的眼中还残留着泪痕,看来就在刚才还痛哭了一场,现在眼中还有些肿。不过与这些相必,哀莫大于心死。赵凌心冷笑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燕水浔的脸色一变,赵凌心的言语中充满了讥讽和嘲笑,他向来只有被人称颂和赞扬,那里受过这样的语气。

    “表妹,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叫寒月的男人。甘愿为了他死?”

    “不错,我就是愿意替他死。”赵凌心死死的盯着燕水浔,嘴角露出一丝决绝的冷酷,在战场上她决不投降,在这里她同样可以以死明志。

    燕水浔向后退了一步,“表妹,我们不是说好的,我放过他,你就嫁给我吗?”

    “兵不厌诈,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

    “他有什么好?”

    “我又有什么好”

    “什么?”

    燕水浔一愣,惊诧的看着赵凌心,似乎在奇怪与她之前的那个问题,赵凌心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有什么好,我们之前似乎并没有见过面。”

    赵凌心的眼神冰冷,燕水浔的脸色略有尴尬,气氛就这样僵硬着,燕水浔刷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如此被动的局势是他所不喜欢的,他又看了赵凌心一眼,放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我走了,你自己注意身体。我说的话还算数。”

    咚!燕水遥把大门关上,门外边马越和那些侍卫还在守着,燕水遥最后叹了一口气,问道:“他去哪了?”

    “回爷,在楼下。”马越指了指脚下的地板。

    “带我去看看。”

    顺着楼梯下了一层,燕水浔就看到了那个戴面具的人,他在那里静静的站着,身后是一个敞开的大门,燕水浔刚刚被赵凌心的事情驳了面子,心里有些不快,看到这人心里当然更没有好脸色。

    “说吧,什么事?”燕水浔闷闷不乐道。

    那人指了指背后,意思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进去谈。燕水浔看了看马越以及身后的侍卫,点了点头,让他们在门外边好好的守着。

    门内的房间很大,看起来是人都会享受,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很大的屏风,一般是用来着当那些前来唱曲的人,免得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此刻燕水浔却没心情听什么小曲,燕水浔的语气立刻变得不悦,他坐到了椅子上道:“到底什么事情?你现在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竟然都直接出现在赵凌心的面前,她认出你怎么办?”

    “你在担心什么?”戴面具的人道。

    “没什么,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情吧。”燕水浔道。

    “为什么要放过寒月?”戴面具的人问道。

    燕水浔看着眼前之人,皱起了眉头,“这是我的事情。”

    “错了,是我们的事情。”戴面具的人语气突然加重,透过他的小丑面具,已经可以看到他微怒的眼神。而他今天所带的竟然也是一个生气的脸。

    “是吗?”燕水浔嘴角冷笑,眼神眯成了一条线,恣意的看着眼前的人,“今天你看起来很不友善啊,难不成你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

    “不敢。”戴面具的人道。

    “是吗?”燕水浔把手往桌子上一拍,桌子猛的一颤,燕水浔整个人也站了起来,身体抖动看起来尤为生气。

    戴面具之人静静的立在原地,看着燕水浔发这火,口中道:“太子恕罪。”

    燕水浔看了看眼前的人,之前的闷气全部散尽,心情似乎舒畅了不少,他又道:“

    你就不用叫我太子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戴面具的人看着燕水浔,心中捉摸着他此刻的情绪,最终还是问道:“赵凌心你是要真娶,还是假娶?”

    这几个字刚从口中说出,燕水浔的脸色又是一变,直接就指着戴面具之人的鼻子道,“我说过,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我知道。”

    戴面具之人吓了一跳,退到了一边,恭恭敬敬的低着头。

    燕水浔心中的火气这一下再也消不下去熄,又是啪的一下拍了一声桌子,门外立刻涌进来一批人,马越第一个冲在前面。

    “爷,有什么事吗?”

    燕水浔冷笑,“看来你们还没有聋嘛。”

    马越和那群侍卫一个个都不说话,看着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都失了注意。燕水浔站起身,不咸不淡的道:“要是还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罢,还没等戴面具的人说话,燕水浔就已经走到了房间的大门,身后跟着一群侍卫,戴面具的人还想说些什么,大门咚的一声就关上了。大门外,马越在燕水浔面前卑躬屈膝道:“爷,你看今晚是不是。”

    “算了,没心情。”

    “那你看。”

    “回府!”

    燕水浔从马越的身边擦身而过,马越低着头站在一边,因为就在刚才自己说话的同时,盐水徐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给我看着他。”

    房间内。

    就在大门关闭的瞬间,戴面具的人突然将脸上的面具摘下,看得出来他心中的怒火比燕水浔还要重。不过他却只能忍着,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屏风后面竟然走出来两个人,刚才房间里竟然不只是燕水浔和他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还是女人,只听她道:“为什么不按照计划行事?”

    戴面具的人听到了这声诘问,道:“他应该是发现了你们。”

    “不可能,他怎么知道我会在房间里?”

    “我不知道,现在他对我有了戒心,下次在想单独见他就难了。看来只能从你那里想办法了。”

    “好,不过到时候寒月和那个女人必须死!”

    “我知道,一切还照计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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