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丰都城,当今天下仅次于京城的第二大都城。如果说京城是天下第一的军事政治中心,那么丰都城则无愧于最大的经济贸易中心,天下的财富从这里流出流进,如同一只吞吐着天下财富的貔貅,而它的主人,武威王——燕云。

    而在丰都城,来钱最快,盈利最广的莫过于一个地方。在这里,一秒钟天堂,一秒钟地狱并不是一种传说。人生可以在这里拥有世界,同样可以输掉灵魂。因为,在这里你是和魔鬼做交易,这里就是赌场,丰都城最有名的赌坊——云翔馆。

    此刻这间赌场又迎来了两位客人,二人都是一副少年公子的打扮,一蓝衣一白衣,都是一掷千金,万两买醉的纨绔模样。

    不过走到了门前,蓝衣公子却停了脚步,转向身边的白衣公子,

    “月少,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里?不是要调查燕云吗?”

    白衣公子懒懒的看了蓝衣公子一眼,面sè突然一变,一挥手中的折扇作势要打他,同时甩出了一张纸,“你还好意思说,这就是你得到的情报,这样的东西,你好意思拿过来!”

    蓝衣公子伸手一档,将空中的纸条拦下,小心翼翼捧在手里,不满的看着眼前的人,“这又怎么了,为这个我可是花了快一百两银子啊!”

    “你读读,燕云,男,天子称号:武威王,职业:弥天楼主人,相貌:不详,年龄:不详,xing格:不详,个人爱好:喜欢热闹,其余不详。我都会背了。”白衣公子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么多不详,你还好意思让我看,我都不知道你那一百两是怎么花出去的。”

    “谁知道燕云做事情这么小心,丰都城所有关于他的信息要么被抹杀,要么就是一大推杂乱的信息,真真假假的,就他那个爱好还是我从一个十年前照看他的nǎi妈的口中得到的。

    “十年前?”白衣公子疑惑道,“那位nǎi妈说的什么?”

    “说他的小时候特别调皮,不喜欢读书。”

    “噗!被你打败了,原来古灵jing怪说的不是你的行为,更是你的思维啊!”

    “额,”蓝衣公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还没说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三个原因。”白衣公子伸出了三个指头。“第一,看来燕云对我们的到来早有准备,所以与其敌暗我明,不如直面出击,而这里是他家在丰都城最大的产业;第二,既然要了解一个人,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跟他成为朋友或者敌人,但最起码也得见见他,我就是要在这里见到他;这样的理由如何?”

    说着,白衣公子迈开步子就准备进入云翔馆。

    “喂,还有第三个理由。”蓝衣少年追了上去。

    “第三个理由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当然要来赌一把!”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寒月和楚子殇。

    进了赌场,就等于一脚踏进了地狱,另一角走进了天堂。寒月和楚子殇在这里的扮相并不出众,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腰缠万贯,可以尽情挥霍的人,要知道,这里是云翔馆,是武威王的产业,来这里同样代表着身份和地位。

    楚子殇小心翼翼的走着,他小心的拍了拍身边的寒月,“月少,话说我们这次来可是没带钱啊!”

    “哦!”寒月边逛边回了一句,却一点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看着别人的吆喝声有跃跃yu试的感觉。

    楚子殇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了寒月一眼,“你哦个屁啊,没带钱赌什么?”

    “谁说一定要用我的钱来赌的!”寒月用无比诧异的眼光看着楚子殇,那种表情同样是像在看一个白痴。

    楚子殇自然不愿做一个白痴,辛苦的思考的三秒钟之后,恍然大悟道,

    “哦~~~你是说——”

    看到寒月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楚子殇说出了最后一个字,“偷!”

    噗!寒月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看着楚子殇无辜的表情,痛苦道,“从现在起,你跟着我,只许看,不许说一句话!”

    “啊!为什么!”

    赌坊内,赌具千奇百怪,赌法更是各种花样,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上了赌桌的人,那便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下来。萧月山已经赌了今天的第十把,这一把他压上的是自己在月明轩的产业,他的心中有一团气,这股气使他不顾一切的压上自己的身家。

    “萧老板,这一把可是你最后一把了,如果输了,那么今后在丰都城就再没有你萧月山这个人了。”说话的是另一个人,眼睛死死的盯着萧月山,这本是是一个年纪并不大的少年,可是此时此刻的咄咄逼人丝毫不逊于他人。

    萧月山满头大汗,可是他这一生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输,“云公子,势可压人,可是同样可以压死自己,这一把不知道云公子要压上多少?”

    这少年哈哈大笑,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萧老板之前输下的不下十万两,再加上这十万两,如何?”

    左右的侍从将银票以及月明轩的地契分别放在赌桌上,那少年看向庄家,“文先生,这一局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那个叫文先生的点了点头,再看了赌桌两边的人,确认了双方的意愿,“萧老板,云公子,这第十局仍由在下坐庄,一切的规矩和刚才一样,现在。”

    文先生刚把手伸向桌子上的骰盅,准备宣布开始,一只手却比他更快拿到了桌子上的骰盅,是楚子殇的手,寒月就在他的旁边,就在所有人诧异于他们的出现的时候,寒月却用比他们更加诧异的目光加惊喜的表情看着萧月。

    “二叔,我终于找到你了!”

    寒月虽然不至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上去,可是却是牢牢地一把抱住了萧月,那种感觉真的就是失散多年的亲人再次相见的模样,不过,私底下,寒月在萧月耳边低语了一句,“他们出千耍你,你死定了!”

    萧月山心中微微一惊,看了一眼寒月,他搞不清楚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又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不过面sè上显得倒是从容,小声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你!”

    寒月不理萧月山瞬间的恼怒,一脸的笑容看着他,“二叔,我是小月子啊,你不认识了吗?我听人说你在这里,就来找你了,怎么输了这么多啊!”

    萧月山心中虽有疑惑,可是也并不是笨蛋,经过寒月的打岔,大脑也活络了。任谁再输了这么多场之后也会发现其中的猫腻,之前只怕是自己被希望翻盘的情绪所控制,在没有察觉的时候就被人下了套,这些人看中的正是自己的月明轩,这么咄咄逼人正是让自己根本没时间思考。

    “是啊,二叔老了,这不差点连家产都搭上去。”

    萧月山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的都脸sè都是一变,萧月山这样说摆明了不想再赌下去,文老板当即准备开口,却被一只手拉住,是那少年的手,他仍旧坐在椅子上,支着脑袋,看着寒月。

    “这位看来是萧少爷了?”

    “我不姓萧,我姓寒,叫寒月,是二叔的远方亲戚,你就叫我月少爷吧!”

    “月少爷,在下姓云。”云公子嘴上和寒月打着招呼,身子却并不动。

    “打住,我管你姓什么,我是来叫我二叔的,现在找到他了,当然该回家了,你们这些云啊,蚊啊,自己在这里打架吧。”寒月打断少年的话,给楚子殇打了个颜sè,楚子殇顺势将赌桌上的地契拿到手上。

    “现在,我二叔急着回家,不想再赌了!”

    “看来这位月少爷是不太懂赌场的规矩了!”云公子被寒月拂了面子,心中自然是震怒,在丰都城什么时候有人敢让他不高兴。

    听到这句话,寒月转过身。

    “什么规矩!”

    “赌局一旦开始,就不得结束!”

    “谁定的规矩?”

    “我定的,就在刚才!”云公子慢慢起身,离开到赌桌之上,直逼到寒月的面前,“在这里不懂规矩的人,是走不出去的!”

    寒月心中暗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扶着萧月山离去的步子瞬间停下,奇怪的问向萧月山,“二叔,怎么赌场里还有这样的规矩,我都不知道啊!”

    萧月山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今天是注定要栽在这里了,寒月趁机在他耳边低语道,“让我替你赌!”

    说完,寒月无辜的看着萧月山,“那二叔,是不是这把赌完,我们就可以走了?”

    “是!”萧月山点了点头。

    寒月见状心中一喜,萧月山点头的意思自然是答应了他的要求,给了萧月山一个放心的表情,寒月从楚子殇的手中取过地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地契是我二叔的,就是我们家的,你们想要这个东西,还得问我答不答应。”

    “哦,那你答不答应?”云公子和寒月二人对视着,互不相让。

    “答不答应还得赌了之后才知道。”寒月道。

    “这,”文先生见寒月要代替萧月来赌,有些不自然,“会不会不合规矩?”

    “无妨,既然是赌,当然要和敢赌的人来赌,你说是不是啊,月少爷!”

    “云公子真乃赌场真豪杰也!”寒月哈哈大笑,“二叔,你这边坐着,小侄替你争口气!”

    待所有人坐定,赌桌上的人变成了寒月,他的旁边站着楚子殇,萧月山远远地看着,心中略有些凄苦,没想到自己的命运竟然寄托在一个未知的少年身上。

    “不知月少爷想要玩什么?”

    “别的不会,就会摇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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