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训去参加宴会的途中,又想起了程千里,那句“空手套白狼”让他很迷惑,这话基本没听唐人说过,出处他却是记不得了,难道是后世才有的俗话?他正纳闷时,忽然想起在鄯州和程千里闲聊时好像是自己说过的,这老小子的记性还真好,能记这么久,而且恰到好处地用出来了。

    麟德殿的欢宴有许多皇亲大臣参加,但独独没看见金城。薛崇训其实想问她关于书信的事儿,那些藏头信,不知她发现了没有。后来酒后三巡,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家,按常理远途归来最想回的就是家,见自己的老婆,然后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婆李妍儿,那个今年才十四岁的小公主,好像也不是很急切想见她。

    还有宇文孝的女儿宇文姬,答应了宇文孝照看他们家的。薛崇训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女人已有不少了,那么多人,却很难让他有归宿感。反倒是和他一起回来的程婷现在去了河东王府,估量在家等着,她只是个妾室,他却有些牵挂。

    什么要死要活的情意都在随着时间慢慢地不断地淡去,唯独那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让他记忆深刻。好像他想得最多的人不是天仙般的金城,也不是妩媚的宇文姬,反而是相比之下很平常的程婷。

    待杯盘狼藉之时,宴会要结束了,太平公主挽留薛崇训到承香殿休息,但薛崇训婉言拒绝,说很久没回家,想先回家看看。这时太平的脸上倒是有些失落,虽然是母子,是亲人,但各人有各人的家不是。

    薛崇训看着她的神色,心下一怔,想起母亲的第二任丈夫那武家的人已经去世,儿女们也大了各自封王封县主,要不是大权在握许多大臣要依附巴结,她该多冷清**?

    这时他想想家里也没什么人很急切马上想见的,而程婷一直都和自己一块儿,也不急于一时,不如陪陪自己唯一的亲人母亲算了。

    他想罢站起身来摸着额头道:“在路上没喝过酒,忽然喝了几杯竟不胜酒力,有点犯晕,要不就在母亲宫中歇一晚罢。”

    太平公主的脸上顿时一喜,虽然极力掩盖,但眉宇之间的欢喜却是很轻易地漏了出来,嘴上淡然道:“也罢,从麟德殿去安邑坊得有好一段路,天色也不早了,就在承香殿歇下,母亲那里也不是外人。”

    “散了罢,各自回去。”太平公主缓缓站起身来,一拂长袖对众人说道。待众人纷纷起身执礼后,她才从玉阶上往下走,薛崇训忙走上去,轻轻扶住母亲的手臂,表现出孝顺的作派。

    虽然已是秋季,但宫廷贵妇的装束非常薄,拽地长裙的款式有点像晚礼服,相异的是不露背不裸臂,但手臂上的轻丝就是半透明的,露不露也就那么回事。薛崇训托住太平公主软软的手臂,朦模糊胧倒是觉得这只手臂的**如雪洁白如丝柔软。她保养得确实很好,薛崇训倒是真心希望母亲能长命百岁,其中缘由……

    在前呼后拥中他们出了麟德殿,坐上了御辇。这车子是皇帝坐的,不过太平公主是皇室,可以宣称是皇帝恩宠赏赐。奢华的装饰,以贵气的金色为基调,给人黄金打造的错觉。不过薛崇训倒是更喜欢从鄯州带回来那辆松木板的车子,自然清新纹理朴质又很牢靠。

    到了壮丽的承香殿,薛崇训再次看到这飞桥如虹、大气而不呆板的建筑群,其实和名字有点不搭配,根本就没有“承香”般的女儿之态,反而十分宏伟古朴。

    走上飞桥,太平公主转身随手指了四个宫女:“你们侍侯薛郎,叫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得半点违抗。”

    她们忙屈膝行礼道:她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薛崇训的脑中立刻闪过一丝**邪的想法。

    宫女们带他到寝宫时,薛崇训有种是曾相识的感觉,这才想起去陇右之前来过这个宫殿。外面有间楼台,上面是亭顶遮盖,要是明天早上坐到这处楼台上看日出,坐得高看得远,定然意境非常。

    薛崇训便嘱咐旁边一个不认识的宫女:“明儿日出之前叫醒我。”

    女怯生生地答了一句。

    薛崇训大模大样地仰在软塌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去吃宴席很欢乐,但周围那么多人要时刻注意言行还是有点费心力,这会儿心情一轻松,便无聊地问那宫女:“你很怕我?”

    宫女如实答道:“奴婢怕侍候得郎君不好,受殿下责罚。”

    “会怎么责罚?”薛崇训饶有兴致地闲扯,一面打量这个见了一次面也许再也见不到第二面的陌生宫女。干净的白圆脸,瘦瘦的胳膊,照样穿着低胸宫廷长裙,月白的抹胸轻轻隆起。

    宫女听到问话,脸色变得苍白,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不敢……是这样……”

    薛崇训一听倒很会为人作想:“你不敢说,又不敢不回答我的问题?那别说了,我不会说你的不是。”

    宫女急忙跪倒在地:“谢郎君恩。”

    薛崇训笑**地要扶她,却不是虚扶,一把就抓了个实在,宫女的脸上顿时一红。在大明宫虽然有翰林院等官僚机构,不全是太监,但管制森严,宫廷的妇女是难得和男人接触的,也难怪她反应那么大了。

    薛崇训见她娇憨可爱,心下一动。在路上十分不方便,本来一路的人就多,驿站都很拥挤,他没啥机会和程婷怎么样,只有间或遇到城池停留,住上宽敞的房子才有机会。许久未纵女色,让他对这长得还可以的宫女心生邪念。

    可是想想自己的几个妻妾这么久没温存缠绵了,一个个应付过来也挺费力,在这奴婢身上实在浪费……虽然这么想,薛崇训却很想试试,也许是在皇宫中**很特别,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儿,让他有一种猎奇心理。

    他便说道:“方才吩咐你的事儿,你记住了?”

    宫女忙垂着眼睛道:“是,w奴婢不敢忘,明日一早在日出之前叫醒郎君。”

    薛崇训笑道:“你知道叫我起来做什么吗?”

    宫女摇摇头,但仍然要很明确地答话:“奴婢不知。”

    薛崇训指着东面的楼台道:“这里站的高看得远,观日出定然不错。”

    “郎君雅兴。”

    薛崇训不慌不忙地伸手去握她的手,她下意识想缩手,但最后还是乖乖地等他抓住自己的手。薛崇训道:“你叫醒我之后,和我。”

    宫女的头埋得更低了:“奴婢……奴婢怕身份有别。”

    薛崇训笑道:“只要我情愿,身份不身份有何干系?这里是母亲的地方,我想干嘛就干嘛。过来,坐我怀里。”宫女顿时有些惊慌失措,怔在那里动弹不得。

    “怎么,不情愿?”薛崇训埋下头想看她的脸,“虽然母亲叫你们都听我的,但这事儿我不强迫你们,不情愿就说,没关系。”

    宫女忽然胆子大起来,竟然抬起头来直视薛崇训微笑道:“真的没关系?您不会明面上说好听,一不高兴就拿咱们撒气吧?”

    由于刚才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忽然这么个口气说话,倒让薛崇训有些不习惯,微微有些吃惊。片刻之后,他总算回过神来:“哈哈,看来你是情愿了。”

    宫女道:“奴婢不是还没说情愿不情愿么?”

    薛崇训一把拉着她的手往怀里一带,一手搂住她的腰,“你不情愿就不敢那样说话。女人确实是很奇怪的东西,就算身份天壤之别,有**之亲就能没大没小。”

    他便不废话,拦腰一抱便将其抱进罗帐之中扔在巨大宽敞的**,当即便宽衣解带,又去拔那宫女的衣裙。他扑到宫女身上时,她紧紧闭着眼睛手抓着毯子,好像在等待行刑一般。薛崇训顿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这**就跟****似的,真是空虚。但他手里抓着一个柔软的奶,下面硬得像铁一样,衣服也给**了,事到如今只有继续下去。

    “第一回?”薛崇训问道。

    宫女答道:“奴婢十岁进宫,一直做宫女,都没出过大明宫,自然是第一回……您轻点。”

    薛崇训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展开四肢仰在**呼出一口气道:“我又不想弄你回去,把你弄得血泪齐流,惨得跟什么似的,实在无甚意思,你用嘴侍侯我,完事就放过你。”

    宫女有些失望,大概是薛崇训明说不想弄她回家的原因,只得依言,她用手握住薛崇训的那话儿时,大概第一次见着这可怖的东西,手指在轻轻颤抖。过了许久她才用舌尖轻轻**了**,仿佛那是毒药一般久久不能下口。

    “奴婢不会,该怎么做?”宫女无辜地看着他。

    薛崇训兴致索然,当下就抓起衣服道:“行了,我没空教你。”待他穿好白色的亵衣,撩开罗帐想找茶喝时,却见太平公主正站在东边的楼台上,顿时把他给吓了一跳,忙抱拳躬身道:“母亲什么时候来的。”

    太平公主转过身,缓缓抬起袖子遮住下半脸笑道:“这么快?”

    薛崇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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