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薄冰没有话说,脸上的笑容更温暖了。

    吕薄冰忽然发现原先的想法错了,大错特错。

    (男主竟然也会错?是的,他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很正常。)

    金尧换竟然亲自接待笑三姐,吕薄冰在窗外看得清楚,觉得事情不对劲。

    谁都明白,以金尧换的地位,笑三姐偷几钱银子根本就不值得他亲自出面。可是他却出面了,而且还要笑三姐做他的女人。看起来他像个sè鬼,看见美女就想抢到家里,抱进怀里。

    吕薄冰一开始以为笑三姐桀骜不驯,xing子泼辣,金尧换见多了温顺的女人,所以想换换口味。

    实际上不是这样,男人永远喜欢温顺的女人。

    一个女人桀骜不驯,xing子泼辣,男人再喜欢她,也只是一时的,一时好奇。因为她觉得这个女人很神秘,很特别,他想要征服这个女人。

    当他发现征服不了的时候,他的好奇心更加强烈,更想要征服她。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除非永远没有被男人征服,并且永远不会变老,否则她是没有资格永远桀骜不驯,xing子泼辣的。

    如果一个女人被男人征服了,还和以前一样桀骜不驯,xing子泼辣,那她迟早会被男人抛弃的,不管这个男人曾经以为自己多么爱她。

    男人永远喜欢征服的感觉,一个女人既然被男人征服了,最好就温顺一点,温柔一点,让男人觉得很有成就感。

    对于金尧换来说,征服一个女人很简单。不管多么贞烈的女人,当她看到活生生的男人被狼狗撕碎的时候,都会胆战心惊,要么选择自杀,要么选择屈服。

    金尧换根本就不需要和笑三姐废话,他只需要把一个男人扔给狼狗,让笑三姐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可是她还是和笑三姐废话了,并且说了不少废话。

    所以吕薄冰有了错觉,他以为金尧换对笑三姐产生了好奇,想要征服她。

    当金尧换拍了下笑三姐的肩膀,并且表示感谢笑三姐的时候,吕薄冰知道自己想错了,金尧换并没有对笑三姐产生好奇,他只不过是对冷水寒感兴趣。他想用笑三姐作为诱饵,把冷水寒引到赌圣坊,然后布下天罗地网,把冷水寒给困住。

    现在荷无命竟然说笑三姐身上有迷迭兰的香味,吕薄冰发现自己不但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和冷水寒前去救人的时候,竟然很简单,并没有什么埋伏,也没有什么天罗地网。要不是笑三姐突然神经过敏,凄厉地喊了一嗓子,根本就没有人会阻拦他们救人。

    可是笑三姐非常不安分,非要喊那么一嗓子,非要喊得那么吓人。

    喊得赌圣坊所有的人都听见了,赌圣坊的贵客竟然受到了惊吓,那还了得?四大金刚先后赶来,争着抢着要保护贵客的安全。

    最后钱十三变身金钱豹和冷水寒斗得不可开交,还伤了赌圣坊不少人,银狐撒哈拉只好出场了。

    他要是不出场,还不知道冷水寒要和钱十三打成什么样子,说不定把赌圣坊给拆了。

    撒哈拉出场,可他又打不过冷水寒(打得过也会装着打不过),索xing把自己变chéng rén质,放冷水寒和笑三姐出去。

    好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

    吕薄冰的心情豁然开朗,他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通了。

    撒哈拉的手段也太高明了,怪不得他要拿自己当人质放走冷水寒和笑三姐,这实在令人无法想象。

    事情越来越明了。

    撒哈拉用了调虎离山之计,把荷无命调出了河洛城。既然荷无命出了城,九江巨盗卜耀明的xing命休矣。

    如果卜耀明死了,荷无命就会麻烦缠身,大祸临头。

    可惜荷无命还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大祸即将来临。

    吕薄冰想通了这些,不禁有些同情荷无命,笑道:“荷大人凭一面之词,就率领大队人马前来捉拿我们,你可想过其中原委呢?既然笑三姐身上有迷迭兰的香味,为什么赌圣坊不派自己人来追,偏偏要你出面抓人,这其中意味实在令人想象无穷。”

    荷无命似乎并不为所动:“你们有什么话到了公堂上再说,城守贾大人会给你们机会,让你们申辩的。本将奉命行事,只负责抓人,来呀,给我冲!”

    众甲兵得令,争相往小院落里涌,小刀早就手痒痒,拉着吹吹道:“吹吹,咱们去给他们一点厉害。”

    吹吹才不干呢,“啊”地一声起身跑到吕薄冰身边坐下,仿佛隔着一张桌子,就多了一份安全,他可怜巴巴地道:“小刀,对不住啊,吹哥我生病了,浑身无力恐怕不能帮你。”

    他这点伎俩,小刀一眼就看出来了,懒得与他啰嗦,满脸不屑道:“切,吹牛王。”

    吹吹不敢上,小刀可不在乎,拔出短刀,转身向门口冲去。吕薄冰知道小刀的脾气,并没有阻拦,只是提醒了一句:“小刀,打倒就行,别伤了人,他们都是普通的甲兵,没什么大恶。”

    小刀十分听话,道:“知道了,帮主。”

    他立刻冲出大厅门外。

    前面的甲兵已经冲到正门口,小刀迎面冲过去,双方一触即发。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小刀的短刀长不过七寸,辛辣无比,如毒蛇吐舌,一盏茶功夫,冲进院子的十几个甲兵全部手背吃痛,丢了兵器,挽着手背哎哟哎呦的叫痛。

    还好有吕薄冰的提醒,小刀手下留情没有用刀刃,只是用刀面敲了这些甲兵的手背,要不然恐怕已经有人血溅此地了。

    想不到小屁孩这么厉害。

    笑三姐看得真切,满脸惊讶。

    吕薄冰看在眼里,笑道:“看不出来吧,笑三姐。别小看了小刀,他虽然长着个娃娃脸像个孩子,手底下的功夫却是很厉害。”

    看着十几个甲兵被一个小娃娃打倒,荷无命也很吃惊,一开始他以为这群人里面冷水寒是个棘手的角sè,可是冷水寒却始终没有动静。至于这个小娃娃,荷无命刚开始还打算让甲兵们手下留情别打伤了他,把人逮了就行。

    可是事与愿违,冲进院子的甲兵全都丢了兵器,纷纷挽着自己的手臂哀嚎,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荷无命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知道自己小看了这群人,他没好气地骂道:“你们这些丢脸的东西,全给本将出来,让本将来会会他。”

    众甲兵哎哟哎哟捡了兵器退出来,荷无命纵身一跃,落进院子。

    小刀可不怕他,扑过去就和他斗在一起。

    吕薄冰见荷无命终于亲自动手,笑着摇了摇头:“再不走只怕小院落今天就要被毁了,好好的房子被毁了多可惜,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吕薄冰说得轻巧,荷无命和小刀却是斗得难分难解,一人使丈二雁翎刀,一个七寸小短刀,几个回合下来,小庭院的围墙倒塌了一片,外面的甲兵不敢靠近,纷纷呐喊起来为荷无命助威。

    荷无命见一般的招数无法取胜有些着急,心一狠使出一招“刀劈南山”纵身跃起,丈二大刀光芒隐现劈头砍下,小刀见来势凶猛并不慌张,往地上一滚躲过锋芒,那雁翎刀也够厉害的,人没劈着,却把地面给劈开了长长的一条大坑。笑三姐在门里观战,情不自禁大呼小叫起来。

    雁翎刀没劈着小刀,小刀却没闲着。他刚刚在地上打滚,看起来是为了躲避雁翎刀,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发挥短刀的优势接近荷无命。雁翎刀刚一落空,他立刻欺身扑近荷无命,使出一招“全鸡宴”刀光闪闪攻向荷无命全身。

    荷无命想不到他来这一招,有些吃惊,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仓促间忙横刀旋转,这一招不华丽却很实用,小刀的招数用老来不及换招,刀光尽数撞在雁翎刀上,被荷无命轻易地化解。好个小刀,一击不中,毫不气馁,再使出一招“全羊宴”,整个人旋起一片刀光猛攻荷无命,荷无命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出招这么凌厉,不敢大意,忙使出一招“刀光剑影”,雁翎刀在他的挥舞下,散发无数光芒。

    荷无命是个聪明人,懂得扬长补短,雁翎刀又长又重,灵巧不足却气势恢宏,而小刀虽然刀法jing妙,无奈短刀实在是又短又轻,不适合硬碰硬。荷无命的目的就是硬碰硬,他得逞了,“刀光剑影”遇上“全羊宴”,半斤八两,光芒四shè发出刺耳的声响,这一招谁也没占着便宜,二人都吃力不住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各自稳住身形。

    荷无命武艺高强,在山南邦是数的着的武将,镇守河洛强人土匪望而却步,却不料与一个小娃娃斗了好几招竟然没占一点上风,心里不是滋味。他虽然聪明,但却心高气傲没有把小刀放在眼里,一上来并没有使出全力。

    可是形势比人强,小刀用实力证明了荷无命刚刚的想法是错的。既然错了,就必须纠正,荷无命是个懂得纠正错误的人,

    荷无命认真了,认真的荷无命是可怕的。

    他忽然把雁翎刀扔在地上。笑三姐还以为他打不过小刀弃刀投降,正觉得不可思议,荷无命的身体却突然暴涨,不但暴涨而且头上出现了羊角。

    笑三姐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慌道:“天啦,天啦,荷无命也是个灵者!我们最近是不是撞见鬼啦,怎么灵者都跑到河洛来了?”

    笑三姐没有撞见鬼,只不过两个灵者而已,东行路上灵者多着呢。

    吕薄冰好像并不在意,并没与回答笑三姐的疑问,反而轻描淡写道:“有好戏看了。小刀恐怕不是他对手。吹吹,你别再哆嗦了,赶紧使出你的手段,我们现在得离开这里。荷无命为官耿直,造福一方百姓,他现在有难还不自知,我们必须得救他。”

    笑三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狐疑地瞪着吕薄冰:“你不是说真的吧?明明是荷无命带人来抓我们,你怎么说他有难,还要去救他,这到底是哪门子怪事?”

    吕薄冰笑了,笑起来像个老狐狸,他只说了六个字:“天机不可泄露。”便专心看着荷无命不再说话。

    笑三姐满脑子疑问,看了看冷水寒,冷水寒面似寒冰,似乎在养神,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她在看了看吹吹,吹吹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别问我,吹哥我什么都不知道。”

    笑三姐没辙,只好转身看门外,她转身的时候,看见了可怕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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