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但大家一个个都jing神抖擞,丝毫困意都没有,都在体味着刚才强子说的“双龙抱珠”是什么意思。

    强子架不住大家的软磨硬泡,头痛的叹口气,道:“想知道什么意思,来我和子龙房间。”

    婉儿一听有戏,双眼发亮,高兴的手舞足蹈,跟个小疯子似得,樊伟站在一边看着婉儿,向着我和强子摊了摊手,拿这个丫头丝毫办法都没有。

    来到我们房间后,强子小心翼翼的将门关掉,然后在床头柜里面取出纸和笔,将刚才粮库的地势画到纸上。

    强子画完后,一个大大的“u”形呈现在我们眼前,随后,强子解释道:“粮库那里的地形三面环山,而粮库建造在三座山的zhong yāng处,按理说这种格局应该没错,但有一点当时建造的工人却是不知道。”

    “什么?”婉儿好奇的问道。

    强子沉思片刻后,说道:“刚才我不是问了狗剩粮仓那里原来还有座山和后面的那座山相连吗?狗剩肯定的点点头,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果你从我刚才站的角度往下看,就会发现,在三座山的进口处那个地方象两条腾飞的巨龙。龙自古就是中华民族的图腾,但在风水学中,两条巨龙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那这个地方绝对是风水宝地,适合建造皇陵或者其它建筑。”

    “那你的意思是在粮库下面有皇陵或者是其它贵族的墓室?”我郑重的问道。

    强子点点头,道:“我现在也不确定,如果我没估计错,应该是这个样子。”

    强子说完,我突然想到,刚才樊伟说粮仓里面的那些纸钱散发的臭味是——尸臭。那换个角度来想,难道这些纸钱是跟尸体一同埋葬的?

    但我很快就将这个假设推翻,因为在中华民族五千年来的陪葬史上,纸钱是旧时祭祀时用以给鬼神和葬礼享用的“冥币”。一般是将白纸剪成铜钱的形状,届时或抛撒于野外墓地,或焚化给死者。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给死者陪葬用的是纸钱。即使有,估计也是很少,不会有那么多。

    想到这里,我忽然发现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只能将这一想法暂时放下,倾听强子的下文。

    强子顿了顿,继续说道:“自古就有着“龙不成双”这一说法,本来粮库后面的那座山刚好将这片风水宝地划分开,使得这两条龙有着各自独享的区域,但却由于建造粮库,将那座山炸平,使得这里的风水平衡被打破。”

    “yin兵借粮关风水什么事?”婉儿秀眉微微一蹙,插嘴问道。

    强子无奈一笑:“你先听我说完,风水平衡被打破,那么这里从一块风水宝地就成了大凶之地,如果我猜的不错,当年这里肯定是一个古战场,而且可能埋葬着很多阵亡的战士,风水平衡被打破,两条龙镇压不住,使得下面的那些yin兵有了活动的空间。”

    “但没有想到的是,不久之后,却在这里建造了粮库,粮库代替了那座被炸平的山,使得这里的风水平衡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但下面的yin兵不干了,肯定会想办法将粮库毁掉,所以就出现了yin兵借粮这一事件。”

    强子话毕,我们三人不住的皱眉,感觉强子说的就跟他亲身经历过一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今天晚上不睡觉了,yin兵把我晚上背去怎么办?”婉儿打趣道。

    我闻听,立刻反驳道:“yin兵不会要你的,放心。”但心里却在暗想,如果yin兵真的把你抬去,估计yin兵里面肯定会被闹的鸡犬不宁。

    婉儿向我挥了挥粉拳,磨着小虎牙,随后走出我和强子的房间,樊伟见婉儿走了,对着我和强子无奈一笑,也跟着出去。

    看两人出了房间,强子将门重新关闭,忽然问道:“子龙,今天yin历几号?”

    我不解强子话中的意思,想了一下,说道:“三号,怎么了?”

    强子沉声道:“今晚我们两个出去一趟,你不是有樊伯给的地图吗?看看积yin地距离峨眉山这里有多远。”

    我从一边的箱子中将樊老头给的地图拿出来,看了一会,道:“不远,有大约六十里地,怎么,你想去积yin地那里看看?”

    强子重重的点头:“今天刚好是三号,老话说的好,yin走三,阳走四,一声鸡哭分生死。樊伯不是说明天有暴雨吗?估计今晚天sè会很yin沉,或许我们能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不该看到的东西?”我回味着强子的这句话:“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强子想了一下,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咱们两个分头下去。”

    我应了一声,在箱子里面将该拿的东西装到背包内,随后先行下去,在招待所下面等了片刻后,强子也下来了,强子让我在这里等一会,他又返回了招待所,十分钟后,只见他手中提着一个笼子出来。强子到近前,我才发现,原来这个竹笼里面有一只大公鸡。

    “你拿着这个大公鸡有什么作用?”我不解的问道。

    强子对我神秘一笑,道:“如果真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它能救我们的命。”

    随后,来到车前,将背包放进车内后,强子驾车开始往积yin地那里开去。

    因为这地图绘制的时间已经很长,这里也变了样子,我们两个又是赶夜路,所以不断的迷失方向,幸好,运气站在我们这一边,到了凌晨十二点后,我们来到了一座山脚下。

    “没路了?”我皱眉道:“地图上显示,翻过这座山,就到了积yin地的外围。”

    强子也不矫情,因为来时知道四川这里山多,所以穿的都是登山鞋,也不害怕走山路,各自从背包内将手电取出来,打开光源,开始翻山越岭。

    不知道我心里的感觉还是天气的原因,感觉现在每往前走一步,周围的空气就yin冷一分,那种冷是直至人心里的冷,我浑身上下不禁汗毛都竖立起来。

    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不敢休息,继续向前赶路,强子说必须赶在三点之前到达外围,要不然就算有什么,也看不到。

    我木讷的点点头,啃了几口面包,咬着牙继续登山。就这样走了一个天昏地暗,身上的衣服都被山林中的荆棘划破,虽然现在正直寒冬,但额头上的却是冒起丝丝热气。

    终于,在两点左右,我和强子登上了山顶,现在天sè正如强子说的那样,老天开始变脸,刚刚头顶上还有的月光,却在此时被浓重的铅云遮住。但在月光被遮住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对面山上的情况。

    对面的山比我们脚下的这座山能高点,或许是由于我心里原因,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做这山望着那山高。而且,在对面的那座山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时不时的有几声尖锐的鸟叫声从山那边传出来,听得人心里发毛。

    借着手电的光亮看了一眼地图,上面标记着如果在向前走几里地,就到了积yin地外围,我和强子驻足,没有在继续向前走,毕竟我们这次来只是观察情况,并没有打算进入。

    强子让我帮他照一下手电光,只见他从竹笼里面将大公鸡取出来,随后,从怀中摸出来一快红布,小心翼翼的将鸡头蒙住。

    我看着强子这一奇怪的举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强子向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让我将手电关掉,找了一个制高点,让我学着他的样子,匍匐下去。

    就这样,在焦急不安的等待中,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头顶上的铅云越来越重,天空中时不时的还传来几声闷雷,强子手中提着公鸡,静静的遥望前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为了避免光源泄漏,我将手机拿出来,在怀里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五十。刚好是三更和四更交替的时间段。

    就在我刚刚将手机放进口袋,强子忽然拽了拽我的衣角,我看向强子,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前看去。

    只见在强子手指的方向,竟然有几团清冷的绿光在那边山上来回的滚动着,那些绿光一会滚到半山腰,一会又滚到山顶,我下意识的就想到,难道是鬼火?但我还来不及分析,这种清冷的绿光开始越来越多,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漫山遍野都是绿幽幽的冷光。

    我使劲的掐了一下胳膊,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回头看了一眼强子,发现他眼睛直勾勾的,生怕漏掉什么。

    随着绿光的增多,远处的山上就犹如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绿纱一般,给人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的感觉,但下一刻,这些在山上来回滚动的绿光却是忽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还满上遍野,现在却一个都找不到。

    但在绿光消失的同时,我看到了这辈子都难以忘却的画面:一队队的古代士兵,手中拿着长矛,如同幽灵一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就好像巡逻队一般,代替了刚才的绿光。

    那些兵士身上穿的铠甲样式很古老,其中几个竟然穿的是用藤蔓编制而成的。刚开始看到的只是这些兵士的背影,但当他们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我竟然发现,这些兵士竟然没有脸皮,对,他们根本没有五官。有些甚至只是露出了一个骷髅头。

    我心里越来越发毛,看来这些就是传闻中的yin兵,只不过我不明白,这些yin兵是怎么形成的,难道这里当年真的是一处古战场?

    压制住心里的波动,继续向前看去,那些古老的yin兵并没有发现我和强子的存在,依旧排着整齐的队形在山上来回的“巡逻”。

    我看了半天,却没有发现这些yin兵是从哪里出来的,但与此同时,山上的yin兵越来越多,我竟然看到,有一队整齐的yin兵手中拿着马鞭,傍边是一群套着缰绳的战马,这些yin兵并没有骑在战马身上,而是用马鞭使劲的抽着战马,那些战马的后面是很多根粗壮的铁链,看战马吃力的样子,好像很费力的在拉什么。

    在这些战马拉扯的同时,我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声,响声中夹杂着金铁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犹如置身在古代战场。

    但就在这时,天上忽然开始电闪雷鸣,刺目的闪电光照shè到这些yin兵身上后,它们的面目越来越狰狞。

    异变突起,强子手中的公鸡竟然在听到闪电声后,“咯咯”的叫了一声。

    夜是那么的静,但公鸡的叫声却是那么的刺耳,强子暗叫一声不好,让我赶紧跑,但此时,想跑已经晚了。

    山上的那些yin兵在听到鸡叫声以后,不约而同的纷纷向我们这里“看”来,紧接着,就像炸开锅一般,那些手握长矛的巡逻yin兵快速的向着我们这里冲来。

    几乎是在我和强子刚刚站起身,那些yin兵已经来到了近前。他们一个个都没有脸孔,将我和强子围在zhong yāng,远处观看这些yin兵是一回事,但近处观察又是另当别论,在这些yin兵接近的一霎那,我们周围的空气都降低了许多,我心中发苦,看来这次小命真要丢在这里了。

    但反观强子,他比我冷静的多,将那只公鸡在yin兵面前亮出来,随后嘎嘣一声,将公鸡的脖子拧断,公鸡有烈xing,被强子拧断脖子后,没有立刻死,想叫却叫不出来,只是一味的“咯咯咯咯”。但这些yin兵在听到公鸡的“咯咯”声以后,竟然奇迹般的给我们让出了一条路,强子给我使了一个眼sè,示意我赶紧走。

    我吓得魂飞魄散,不敢耽搁,顺着yin兵让开的道路急步向山下冲去,直到下山以后,我才发现,整个后背竟然都是虚汗,刚才着实被吓的不轻。

    强子也不比我好过,整个人面sè惨白,一点血sè都没有,我看向强子,奇道:“刚才为什么yin兵会给我们让道?”

    强子调整好心情,淡淡的说道:“刚才公鸡发出的声音叫“鸡咛”,鸡咛是给这些yin兵打个招呼,叮咛一声,告诉这些yin兵,大家各有各的苦,我们也是着急赶路,才来这里,麻烦你们让让,大家别走冲了,不过这种办法只能用一次,下次就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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