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不是吓疯了?”白面男生实在无法理解庄可言的怪异行为,他以为是他刚才的疯狂shè击把庄可言吓成了jing神错乱。

    “不好。”一个长者纵身跃起率先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而庄可言已经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原来刚才他坐在地上的时候,用可以削铁如泥的锋利匕首割断了钢板的底部,又用激将法激怒了白面男生设下圈套让他用狙击枪shè击身后的钢板,如此一来松动的钢板被其重力猛.撞便轰然倒塌,他从破开的钢板缝隙当中钻了出去。

    整个厂房之内黑漆漆的看不到面前的任何东西,不知道脚下是什么,更不知道头顶是什么,只有从刚才撞坏的钢板之中shè进来的微弱亮光。

    十个人全部到位站到了那个可以钻进一个人的破洞之中,白净男生低头就要进去,被身后的长者拽了回来:“你进去之后,以为还能活着出来吗?”

    “为什么不能活着出来,他不就是韩铮的徒弟吗?至于听到这两个字之后把你们吓成这样吗?你们不进去,我自己进去,我把他shè击成筛子然后拖出来让你们看看他不过就是一个废物。”白净男生自信满满有对身边人充满蔑视地说道。他整个人已经走了进去。

    “小男,回来你这是去送死。”长者焦急地怒吼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凉嗖嗖的锋利刀刃已经触碰到了他的柔嫩肌肤。庄可言小声说道:“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咱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废油处理厂,只要有一点火星就可以让你我葬身火海,所以还是希望你能配合我,能老老实实的让我走出去。”

    庄可言打火机的亮光在一桶桶废油前面晃动着,他点燃一根香烟塞到白面男生‘小男’的嘴里依然笑道:“我叫庄可言,刚才听那个土狗喊你‘小男’,不过这个名字不是太好听,小处男比小男有气质多了。好了,不管怎样,我们就算认识了,去阎王爷那报道的时候,还有个伴儿,不至于太寂寞。诶,你怎么回事,好好叼着烟卷,要是掉在了地上,‘轰’的一声,我们两个还有外边的那些人就都死了,你化学学得不是太好吧,这里的废油全爆炸了,方圆五十里都会被夷为平地。zhèng fu为了安全起见,才把这个厂房封的严严实实,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在黑暗当中,庄可言看不到小处男的脸sè,他的嘴唇在不断的颤抖又害怕烟卷或者烟卷的火星被他太大的呼吸吹飞引起巨大的火灾。刚才冲进来的时候,凭借年轻人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动和急于表现自己的虚荣心才冲了进来以显示他的‘大无畏’jing神,可是听了庄可言的话,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恐小命不保,谁能知道他的心脏跳动现在有多么的剧烈。

    庄可言拍拍他不断颤抖的肩膀笑道:“就这点胆量还敢跑出来当杀手?”

    小处男嘴角微微扬起,可是双手被庄可言在背后束起,无法拿下香烟也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庄可言把香烟从他的嘴里拿出来,顺手向油桶的方向扔了出去。

    小处男脸sè苍白长大嘴巴看着烟卷抛出去带着火星的弧度犹如划过天空的靓丽流星,他挣扎着摆脱庄可言的负在双手和肩膀上使其无法动弹的魔爪,歇斯底里的大声叫喊着还带着凄凉的哭腔:“放开我,我不想死。”

    庄可言却哈哈大笑起来:“你这种行为让我对灭掉李氏家族又增添了几分信心,因为他的手下都是一群胆小如鼠的无能之辈。”

    “我不是无能之辈。”小处男大声叫喊着,这才意识到小小的火星根本就不可能点燃这一桶桶废油,自始至终,庄可言都在欺骗他。

    在外边的人听到小男的叫喊长舒一口气,因为这证明他还没有被庄可言杀死,可是现在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把他救出来。一个中年男子问长者:“刚才我们为什么不一枪杀了那个小子?”

    长者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被李爷派过来保护牛林渊,他的吩咐是只能保护他,不能杀死一个叫庄可言的家伙,他的武器是一把匕首。”

    “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中年人不解地问道。“不能杀了他,放了他就完事了呗,为什么还要绕这么大圈子在这里消耗时间,弄不好我们这些人的xing命都得赔上,毕竟他是韩铮的徒弟,我们任何人单打独斗都没有胜他的把握。再说,庄可言死在我们的手里,韩铮和欧阳家族都不会放过我们的,到时候出了大事,李爷肯定不会和欧阳家族翻脸闹翻,肯定把我们几个弄出来当替罪羊,这种事情又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到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们杀手组里的杀手。我的意思是现在就放了庄可言,这小子的匕首玩的真是不错,我还真想向他请教两招呢。”

    老者无奈地摇摇头:“要是事情向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就好了,李爷的意思是我们必须抓活的,然后慢慢的把他折磨死。”

    “李爷和庄可言有什么深仇大恨?”中年人不解的问道,他实在不明白什么力量能让李爷对这个还在上高中的小毛孩费尽心思。

    “我也不知道,我们杀手组的唯一应该做的就是完成任务而不是问‘为什么。’”显然他在责备中年人。“我只知道我们完不成任务,我们几个人都得提着脑袋去见李爷”

    “可是,我们有几成的把握可以抓到庄可言?”中年人苦笑,他知道希望十分的渺茫,要是直接枪击,他们几个jing湛的枪法可以将其瞬间毙命可要是抓活的,他们还真没有几成把握,因为抓活的,必定要经过近身肉搏战,可是韩铮的徒弟会在这方面输掉他们几个?

    长者依然苦笑,似乎这个表情成了今天完成杀手任务的主旋律:“我们完全可以在庄可言的腿上来几枪让他无法动弹然后将其抓获,这是一个万全之策。”

    “那就这么办。”中年人的面部表情变得有点无奈的焦急。他看看长者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不要跟我说‘可是’,我可不想完不成任务。至于韩铮和欧阳家族,那是以后的事情。走一步说一步,我们做杀手的能活一天就赚一天。但完成任务是我们的尊严。”

    中年人低头向破洞中钻去,其余几个人也紧随其后跃跃yu试准备冲进去活捉庄可言,救出他们当中年龄最小的小男。

    ‘扑通’

    几个人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叔,你这是干嘛呀?”

    在他们当中最德高望重的老者居然跪在了他们的面前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们:“我求你们不要杀他。”

    一个杀手起了恻隐之心,这意味着什么?

    中年人用拳头捶打着面前的铁板,一拳下去,鲜血不断渗透出来:“叔,这是为什么呀?你这是把我们哥几个往火坑里推。”

    老者站起来冰冷冷地说道:“这个恩情我已经报了,你们去吧。”

    听到这句话,几个人也顾不上这么多全都冲了进去,可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小男正站在一个大号油桶上,手脚都被麻绳束缚住,庄可言手提一个大桶在上边不断浇着汽油,嘴里还叼着一个烟卷。看到他们之后猛吸一口,然后夹在嘴里,把烟头凑到距离汽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只要他的手轻轻从过去,所有人都别想冲出这个铁皮工厂。”凑着外边的透进来的光亮正好可以看到着让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小男大声的喊道:“叔,救我。”

    庄可言冷笑道:“兄弟几个,怎样?要不要来点刺激的?嘭,一切全部灰飞烟灭,小时候做梦经常出现这个场景,没想到今天梦想成真了。”

    “庄可言,你不可能梦想成真的,因为你还有一个受伤的兄弟在外边,你不会放下他不管的,你年纪轻轻,我就不相信你不怕死。”中年人不以为然地说道。

    庄可言笑道:“这句话真不像从一个杀手的嘴里说出来的。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叫‘飞蛾扑火’,飞蛾明明知道会死,为什么还要扑向那团正在灼烧的火焰。很多事是不能用正常思维去解释的,这是刚才你们教我的,我只是活学活用。”

    庄可言把汽油浇到一只手套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又点着一根香烟依然自顾自的嘟囔着:“小时候,我最喜欢玩火了,为了这事,我师父和师姐没少教训我。可是喜欢的东西谁也挡不住,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中年人眼神灼灼终于横下心来说道:“庄可言,你走吧,今天就当我们没有见过。”

    “别呀,咱明明见面了,你为什么说咱没见面,这不是欺骗自己吗?我知道你们并不想直截了当的杀我,你们所谓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狗屁李爷,只不过是想让我成为他们手中的筹码,以此要挟我老爸欧阳轩。回去告诉他,哦,你们都得葬身火海今天是回不去了。我从小就是一个为父分忧的好孩子,不能让老爷子为难,你说是不是?既然这样,你放心我会陪你们一起死的。”庄可言对于死这个字说的相当的淡然。

    庄可言继续说道:“我势单力薄,你们人多势众,即便我的匕首出手再快也难免倒在你们的枪下,只有一种办法能救我,就是同归于尽。小处男,你不用吓成这样,哆哆嗦嗦的一点也不像男人。横竖你们今天是死定了,我要走出了这件工厂安全回去,你们的下场就是被李爷弄死,这个老头子杀人的手段倒是千奇百怪,你们死在他手里肯定不如死在我手里来的刺激。”

    “叔,我不想死。”小处男大声叫喊着。

    中年人哀叹一声:“小男,我对不起你爸爸,我真不该带你出来让你走上这条道的。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死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是连这点骨气都没有就不是我的侄子,你老爸也会为你感到耻辱的。”

    “庄可言,我.cāo.你.妈,你快点杀了我吧。”小处男朝着庄可言大声叫骂道,面对死亡,任何人都会做出超越理智的事情。

    庄可言突然变得yin沉起来,手上的骨骼卡卡直响,黑暗气息瞬间笼罩了所有人,他纵身跳到大桶之上,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上,‘噗’,一口鲜血喷在了中年人的衣袖上。

    ‘啊……’他的喊声响彻整个工厂中间,凄凉、悲惨,绝望。

    庄可言把一根不断渗着鲜血的手指塞到了他的嘴里:“这是你的代价,人犯了错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中年人看到庄可言用锋利的匕首割掉了小男的小手指,再也忍无可忍,小男可是他的亲侄子。他因为愤怒面红耳赤,眼眸中充斥着眼泪大骂道:“庄可言,我跟你势不两立。”端起狙击枪向庄可言的头上打去。‘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子弹子弹响起。

    即便庄可言是神仙也不可能逃脱如此近距离如此密集的枪击。

    当然前提得是中年人在开枪。

    中年人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然后应声到了下去,临死前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证明了他的死不瞑目。

    庄可言从油桶上跳下来没有胜利的喜悦冷冰冰地说道:“你们几个想跟中年人一块死吗?”

    “我们不想死。求你放我们一马吧。”和中年人一块进来的剩余七个人面面相觑惊慌失措的跪下来请求庄可言饶命。

    庄可言苦笑说道:“把这几个人都杀了吧,给中年人陪葬。”

    “倾伊,你没受伤吧?”说话的是李玄和跟在身后身上多处受伤的李青央。

    开枪shè死中年人的当然就是他们带来的小弟。

    李青央微笑地看着庄可言:“你小子真行,你是来救我,反过来又让我们来救你。这是一个老大应该做的吗?”

    庄可言笑道:“我这是牵制敌人部分活力,为你们取得最后的胜利提供一定的保障。”

    “哈哈,就算是吧。”李青央也被庄可言的说辞都乐了,但笑容僵硬带着巨大的痛苦。庄可言走过去搂住他的肩膀:“你还能不能活?”

    李青央勉强点点头:“你小子说话真损,我当然能活,论打架的实力我当然比不上你,那咱就比一比枪法。”李青央握着手里的枪支笑着。他看着手里的枪小声嘟囔着,好像唯恐庄可言听到:“这破玩意一点也不重用,我居然能杀死一条一米之外的流浪狗。”他是不敢大声说出这句话的,他可不想被庄可言这帮人嘲笑。

    “别比了,有时间教你怎么shè击。来两个人把央哥送到医院,这血再流下去直接成干尸了,不用处理就是木乃伊标本。”庄可言声sè严厉又略带微笑地说道。

    李玄每次说话之前都要伸出兰花指的,这是他的标志xing动作:“他受伤这么严重,我开始说马上要把他送到医院,他说担心的安全非要过来,在半路上还亲手杀死两个杀手,过来之后,你居然说话还这么没有良心,真不知道你这老大是怎么当得。”

    庄可言笑道:“他要是受这点伤就倒下的话,他就不是李青央了。”

    身后的小弟都是李玄带来的蓝戒社的人,他们很多还没有见过庄可言,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地说道:“他就是老大呀,一点老大的脾气也没有,这才是真正大哥的做派,跟他混一准没错。”这话当然让李玄十分不高兴:“你们什么意思?我平时对你们不总是和颜悦sè的嘛。”

    庄可言笑道:“李玄不服不行吧,咱这叫啥,你知道吗?这叫服众。”

    “臭美。”李玄的手指在庄可言的肩膀上轻推了一下。

    和李玄接触久了,庄可言发现并不像一开始那么厌烦怀疑他了,甚至感觉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是值得深交的。他的兰花指娘娘腔,怎么说呢,个人爱好?习惯?对这方面,庄可言没有深入研究过,也不敢妄下断言。

    庄可言带着这帮人从昏暗的工厂内走了出来,面带微笑,很多事没有在他的预料之内,但终究大的方向没有改变,毕竟除掉了校长牛林渊,对于很快就是贵族学校的校长这个事实还是十分兴奋地,被胜利冲昏头脑就会忘了摆了面前的危险。和李氏家族的这个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至于以后还有多少危险,庄可言也无法预料,命悬一线是逃脱不了了。也可以说是头挂在了刀上,随时都有毙命的危险。

    庄可言的眼光变得犀利怀疑和不屑,他看着跪在外边的那位年长杀手,略带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的兄弟你带出来的后背都有勇气冲进去去救自己的同伴,而你却跪在这里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

    长者的眼睛通红却强忍着泪水:“无论他们进去之后,是你死还是他们死,我都会深深自责的,既然是他们死,我也会给他们陪葬。”

    庄可言嘴角微微上扬,遇到不可思议的好玩的事情,他一般都是这样的表情:“你是否给他们殉葬,我管不着,我只想知道你和我之间还有前生今世的未了缘?你为什么要说我要是死了,你也会深深的自责?”

    长者没有回答庄可言的问题,他又低下头陷入无尽的悲痛之中。

    庄可言似乎恍然大悟大声地笑道:“哦,也许是我老爸或者我师父曾经对你有恩,你想在我身上得到补偿。他们进去要杀死我的时候,你想利用这个机会还这个人情。”

    “你很聪明,但是心狠毒辣,这和你的师父相差太远了,不过,既然是韩铮的徒弟,我就会竭尽全力营救,这一次就算我仁至义尽了。”长者依旧没有抬头看庄可言,似乎他根本就不值得他看上一眼。

    庄可言扬扬手说道:“把这个老大爷带回去,我要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仁至义尽,什么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庄可言的意思很明显,李玄也听得出来‘这个人说过要给自己的同伙陪葬,可是庄可言说要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仁至义尽,什么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也就是说,在他未看到之前就得好好的活着,他不允许这个长者死去。也就意味着庄可言有救他一命的企图。’

    李玄当然是亲自动手,他害怕他的命令‘把这个老头子给老子绑起来’会让长者做着‘咬舌自尽‘这种偏激的事情。

    可是显然,长者的智慧一点也不比李玄这个富家公子哥要差上丝毫。他手里的枪口已经指在了太阳穴的位置,痛苦地大声喊道:“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我到yin间再给你们赔罪。”

    在他扳动扳机的一刹那,庄可言脸sè稍变,手中的匕首依然飞出打在了他的手腕上。

    ‘啪’手枪还是打响了。

    匕首飞出去之后,庄可言已经转身向李玄他们开来的车的方向走去,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回头看长者的一举一动,扬扬手说道:“把这个老头带回去。”

    庄可言对自己的匕首竟然有如此的自信,他相信匕首飞出去之后必然撞击在长者的手腕上,撞击的时间正好是他开枪之前。虽然枪依旧打响了,但肯定没有打在他的脑袋上。

    李玄疾走两步赶上庄可言不解地耸耸肩膀。

    庄可言没有侧头看李玄只是淡淡地说道:“我说过不让他死,他就必须给我活着。”

    李玄还是疑惑的继续问道:“为什么确定他就是真想死?你为什么确定他其中有诈?以为什么确定你的所思所想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你为什么确定他这么做无非就是用假惺惺的死来求的生存?你为什么……”

    庄可言长吁一口气笑道:“李玄同学,你不知十万个为什么,我也不是百科全书。”

    庄可言不想回答李玄的问题,李玄只好噤若寒蝉跟在庄可言的身后,这些问题其实也不是很重要,而好奇心在驱动着李玄去探究庄可言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下了‘不让他’的决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信任的,庄可言这么做其中必有深意。

    李玄相信‘有怎样的结果就有怎样的原因,可是有时候有些结果或者说结论不一定都是由正确的原因决定的。’

    在汽车内,还是又庄可言开车,李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但两个人都面sèyin沉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庄可言在想下一步的行动,而李玄在想庄可言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人,他的任何决定、任何行动都是无法确定,很多想法又是十分让人费解的比如‘既然已经用了美人计引诱牛林渊并且几乎有十成的把握将他杀死,为什么还要让李青央冒着生命危险来这个寸草不生的工业区冒险?他实在试探李青央的忠诚度还是另有她因?”

    庄可言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让正在思索的李玄浑身一激灵:“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吓我一跳,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讨厌?”

    庄可言没有理会李玄的反应:“你一定在想,既然宁香已经可以杀死牛林渊了,为什么还要让青央跑出来冒险?”

    李玄没有否认轻笑道:“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甚至怀疑你的初衷”

    庄可言依然笑道:“你怀疑我是要把青央害死还是要考验他的忠诚度。”

    看得出来,李玄是一个不知道如何掩饰内心真实想法的人,他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避讳,这样的人往往不太讨人喜欢:“确实是怎么想的,我甚至在想你在学校的时候你让我去攻击食堂也是出于对我的不信任,你害怕我反戈一击并渔翁得利。”

    怀疑庄可言对他的怀疑就是对庄可言的不信任和怀疑。李玄确实想不通庄可言所作所为的目的,他不喜欢陷入别人的圈套,并且是暂时还十分信任的兄弟。

    庄可言的笑容未变似乎李玄对他的怀疑一点也不介意:“好吧,那我就给你一个答案。让李青央跟踪牛林渊是我没有想到他会擅自行动如此冒失,我想的是他会带上几十个兄弟一块对付牛林渊这个老狐狸,我应该想到青央做事一向很轻率的,这一点确实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才让他陷入了极度地危险。而宁香的行动不是我刻意安排的,是她主动要求的,我对她能得手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我根本就不太了解她。yin差阳错,我就想,牛林渊想的肯定也和我们想的一样‘既然派出了李青央冒着生命危险有将其置于死地的完全把握,就没有必要再把一个女人安排他的身边。’所以中途就没有让青央撤回来,这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李玄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计谋。你注定成为我们这一带最著名的yin谋家。”

    庄可言笑道:“这是在夸我吗?”

    接下来就是完全的沉默。

    很长时间之后,庄可言才打破死寂般安静的沉默:“我们是兄弟,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至于你们怎么想,我没有权力干涉。”

    李玄点点头却说出了让庄可言也觉得不可思议的三个字:“对不起。”这三个字每个人都会说,甚至无时无刻都在有人在任何地点说着,比如我们不小心踩了别人的脚会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三个字,比如第三者插足抢了别人的女朋友,我们可能会对她的前男友说声‘对不起’,当然大部分人不会这么做。可是这三个字从李玄的嘴里说出来说明他开始信任庄可言,他被他的能力和人品的魅力所折服。而李玄绝对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他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三个字,因为他足够的骄傲。

    庄可言猛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庄可言何德何能,居然让李家少爷李玄说出这句话,简直太不可思意了。”庄可言的眼神中有着李玄没有发现的深意,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李玄猛推了一下庄可言的肩膀笑道:“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又吓了我一跳。”

    “没见你跳起来呀。”庄可言一本正经疑惑地看着李玄说道。

    “我要是真跳起来,就你这破车地盘这么低,我还不得摔死在马路上。”李玄开始拨弄手指。

    这时候庄可言才惊奇的发现他居然涂了淡淡的指甲油。

    庄可言只是轻笑,笑的很诡异。他真的想不明白,李玄这个人‘站着撒尿’的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辆同样价格不菲的玛莎拉蒂与庄可言的法拉利侧身而过,显现出一种尊贵与傲慢却又不失稳重和成熟。本来庄可言没有太在意,他对这种极品中的极品车也见得挺多。小时候,欧阳轩就经常带着他去参加世界顶级轿车的车展,所以并没有太留意这辆玛莎拉蒂。

    可是同样也不该有反应的李玄却痴痴的看着那辆车直到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当中,他却很长时间之后都舍不得把眼睛朝前看,好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冰块将他冻结在那。

    庄可言不假思索地说道:“开车的是美女?”

    李玄这才晃过神来,说了一句让庄可言差点当场喷血然后落荒而逃的举动,也让他深深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李玄说道:“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庄可言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十分尴尬也不敢看他,怕他突然搂着自己的脖子然后凑到耳边跟他说:“其实我是一个名符其实的gay,我只对男人感兴趣,尤其是像你长的这么帅的超级帅男。”

    庄可言下定决心:“我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李玄要是做得过分了,为了保住我的名节,我就一头撞死在马路牙子上。”

    李玄看着庄可言的尴尬,惊恐和不可思议再次用兰花指轻点了一下庄可言,如此暧昧的动作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必须想办法制止这种疯狂的行为。

    庄可言已经顾不得所谓的兄弟情谊了,无奈地说道:“可是我只对女人感兴趣。”

    李玄柔声媚骨地说道:“你看把你吓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对车里的女人不感兴趣。”

    “可以刚才已经失态了,并且有点魂不守舍。”庄可言企图揭穿李玄的yin谋,似乎也在试图说服他‘李玄同学啊,其实你就是对女人感兴趣,看到绝sè美女,你也会心动,你要承认这种真实存在的感觉。我们是男人,喜欢美女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我们把她们扔到床上圈圈叉叉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庄可言继续补充道:“本来我是想问一下,到底那个女人是谁,毕竟被你李玄同学看上,并且还看那么长时间的女人并不多。这样的女人要是错过了,岂不可惜?可是朋友妻不可欺,我虽然被称为猎艳群芳的花花公子,你的女人我当然不会打主意。”

    出口惊人的李玄再次前后说了两句足可以让庄可言有一头撞死在马路牙子上的冲动的话:“我对那个女人不感兴趣,其实我是对开车的那个男人感兴趣。”

    ‘嘣’,庄可言慌神撞飞了路边的垃圾桶,香蕉皮、水果屑乱七八糟臭烘烘的不鸣飞行物直扑向坐在副驾驶上的李玄。庄可言急忙打方向盘又把另一边为了绿化环境的花盆撵的粉碎。

    庄可言不断调整着情绪才最终镇定下来,看看旁边同样惊慌的李玄,想笑又不敢笑,他害怕李玄会一时冲动把他扔下法拉利,因为他咧着嘴在从身上往下摘着已经烂了并散发着霉味的香蕉皮、居然还有一个臭烘烘的臭鸡蛋:“啊,妈呀,太恶心了。”他趴到车门上不断喘息企图呼吸更多的新鲜空气,要不是强忍着此时估计已经吐得不省人事了。

    庄可言有意无意地说道:“旁边就是学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都是那些小学生投进去的,这帮孩子就知道浪费。应该给他们灌输‘勤俭节约,自力更生’的优良思想。”

    李玄咧着嘴看着脏兮兮的衣服大吼一声:“庄可言,我要杀了你。”

    庄可言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是他一不小心惹的祸,只要有一句没一句的不经大脑的说着:“你是不是有洁癖呀,否则不会有这么大反应的。记得小时候,我和同学一起去郊区玩,他非说要到一个有羊有草的绝对亲近自然的好地方。你别说,还真看到羊了,他当时激动地就狂奔了过去跟见了亲妈一样,我猜想他上辈子肯定是一只温顺的小羊羔,他是和纯天然羊nǎi长大的。这辈子没喝过这玩意,看到母羊的……是吧,我们还在纳闷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的时候,就听到‘扑通’一声,你猜怎么着了,他居然掉进了粪池里,还是几个好心的农民伯伯把他救了上来,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一会儿的功夫就招来一堆一堆的苍蝇。”

    李玄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终于趴到车门上狂吐起来,纯羊nǎi的味道已经使他受不了更何况后来庄可言还说道粪池,一堆一堆的苍蝇。

    庄可言轻拍着他的后背:“你没事吧,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庄可言,我命令你马上送我回家,没想到你能这么脏。”李玄怒不可赦都有杀了庄可言的冲动。

    庄可言的车开得稍微快了一点,在微风吹拂下,李玄才觉得好多了,他无奈地摇头:“庄可言,我再也不做你的车了,今天的事我肯定会记恨一辈子。”

    庄可言连连叫苦‘要不是你异于常人的‘我是喜欢坐在车里的那个男人,我也不至于突然失控啊。你才是罪魁祸首,为什么要把罪责都怪到我的头上。’

    李玄继续说道:“你刚才说,你不想你跟我抢女人?”

    庄可言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确实说过这句话,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供认不讳:“对,是我说的,我不会抵赖的。”

    李玄有气无力地苦笑:“可你已经抢了。”

    庄可言双手抱头,他还真怕李玄突然掏出皮带在他的头上猛抽两下:“兄弟,你打我吧,这要不打头,打哪里都行。”庄可言之所以这么坦率任由李玄发落,是他以前接触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很可能一不留神就触碰到了李玄那根生命线,即便庄可言还不知道是谁却采取了首先承认错误的办法,也许这样做会减轻李玄对他的憎恨。

    “啊,垃圾箱。”李玄抱着头大声喊道。庄可言把手从头上抬起双手握在方向盘上才知道中了李玄的圈套,因为头上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敲击了一下,不痛那是骗人。

    庄可言叹一口气:“犯了错误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我会把这笔账记在脑子里以后慢慢地找你还的。可是我得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吧,以免以后重复犯相同的错误,估计那时候就不是轻轻的敲一下了,而是一枪‘嘣’把我送上了西天。虽然可以看得出你是一个重sè轻友的家伙,但是你要是真喜欢女人,我还真替你高兴。”

    李玄怒骂一声:“滚。”“我敲你一下是提醒你不要犯低级的错误,你知道刚才那一男一女是谁吗?”

    “是啊,人家是一男一女,良才女貌,你要是突然插进去那岂不是成了传说中无坚不摧的‘小三’?”庄可言面露疑惑一本正经地问道,他没想到李玄也做得出这种第三者插足的事情来。

    “不是我是小三,而是你是小三,他们两位就是名震全省城的省城四大美少女之一的穆思萌和省城三少之一的韩思洋,这两人真可谓良才女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我听说,突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使得他们的感情急剧恶化。后来我又听说这个程咬金就是大名鼎鼎的纯情社老大、云溪集团的总裁,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名号‘猎艳公子’美称的庄可言。”李玄加这么多前缀词无非就是想说明‘这场游戏肯定十分jing彩’。

    庄可言拐车进了学校,jing卫室的老头大声喊道:“喂,不能开车进学校。”可是只留下一股青烟换来老头子的无可奈何的摇头‘现在年轻人一点规矩也不懂’,他打死也不会想到这个开车的‘年轻人已经成为了这所享誉全省城的贵族学校的校长。学校的公章可是被他严严实实地捂在了兜里,别人要想抢走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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