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人很费力的举起垂搭在轮椅上的左手,十几个jing卫居然‘哗’的一声全部以最快的速度撤了出去,此时独留下慢慢从地上挣扎着要起来的龙静初和手臂将要脱离却倔强的举着匕首搭在高松的喉结出。庄可言担忧的看看地上的龙静初眼神中闪过让人心寒的绝望,他从小到大无论和小混混打群架还是在学校追女孩子基本上都是手到擒来无一失手,可是今天却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庄可言无奈的摇摇头:“我居然联师姐都保护不了,还有让她做我的老婆,我真是幼稚,我真是一个废物。”

    高松向中年人伸出了大拇指笑道:“确实不错。”快速的翻身,匕首已经从自己的喉结出转移到庄可言的喉结。庄可言苦笑道:“把这个女人放走,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不信可以去调查。”

    中年人向高松投来一个玩味的眼神笑道:“确实不错。”匕首在高松的手中快速的旋转几圈已经到了庄可言的腰间,他高兴的拍拍庄可言的肩膀笑道:“龙叔可是从来没有对年轻人有过这么高的评价,我也不例外,你是第一人。”

    庄可言哪里听他这么多废话快走两步用依旧无力的双手去搀扶龙静初,对着威严的中年人大骂道:”你他妈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居然打女人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

    高松愤怒的快步走过来却一脚踹翻了龙静初。他是过来教训庄可言的,可是龙静初用尽全力一个翻身为庄可言挡住了这一脚,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自己的男人,这也是一个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底线。君当仗剑,大杀四方,妾自抚琴,沉浮随郎。

    中年人好像看戏一样,随着剧情的发展在局外评价着剧本写的好坏演员的演技,他终于宛然一笑,这是庄可言进这间屋以来,看到的最真的一次笑,但庄可言却感觉无尽的屈辱和被蔑视,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凌驾于他地位之上好像玩偶一样耍着他玩的人,还有他不允许任何人对自己的女人构成威胁。那个伤害欧阳云溪的女人如此,这一次伤害龙静初的高高在上的‘龙叔’也是如此,终究一天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庄可言在心里做出的必须实现的承诺。

    龙叔向高松点点头,高松却十分不情愿地去拉躺倒在地上的龙静初,庄可言怒视着高松大声喊道:“滚,我草你大爷。”

    高松长舒一口气五四式手枪出现在手中对着庄可言的脑门:“小子,被敬酒不吃吃罚酒,刚才你说龙叔已经到了我的极限了,要不是敬你是条汉子要不是龙叔示意刚才我就会一枪崩了你。”

    庄可言怒视了高松一眼,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大怒,从地上站起来又去搀扶龙静初。对一个人最大的蔑视就是轻视,这比打脸更能让人感觉到无尽的耻辱。

    龙静初拉住庄可言的手,嘴角不断的流着鲜血,刚才龙叔让从小习武的她站不起来,高松的皮靴踹上来的一脚显然也不轻。庄可言把龙静初的胳膊搭在肩膀上轻声说道:“静初,我们回家。”龙静初欣慰的点点头,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男人对女人说的最贴心的话永远不是‘我爱你’而是‘有我在’‘我带你回家’,这似乎更会让她们有安全感更能感觉到温暖。

    龙王轻笑道:“你以为你们两个今天能走出这间屋子吗?”庄可言骄傲到骨髓的凌然气质让龙叔的对他赞赏的笑意更加浓重。只有长陪伴在他身边的高耸知道龙叔对这个年轻小伙的欣赏,因为他自从受伤之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笑过。

    庄可言连龙王都没有理会,轻声对龙静初说道:“能走动吗?来我背你。”眼神中无尽的温柔加上俊俏的笑脸让龙静初觉得陶醉。

    “我自己能走。”龙静初知道刚才庄可言在高松的束缚下肯定已经消耗了的大量的体力,虽然全身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再走下去了,但还是坚持要自己走出去不再拖累庄可言。

    她用眼神询问庄可言:“你觉得我们能脱险吗?”庄可言摇摇头:“他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是部队里jing英中的jing英,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他们的眼皮子下走出去。”

    “要是我掩护,你一个人能不能脱险?”龙静初征求庄可言的意见。庄可言眼神中温柔的暖意瞬间消失他在怒视龙静初:“别说胡话。你这是在责骂为我是一个小人。”龙静初极力请求庄可言的原谅,她知道尊严对从小就异常骄傲的庄可言的重要xing,让他独自一人逃跑就是在挑战他的自尊。

    高松上前一步拦住了庄可言和龙静初的去路:“庄可言,男,十八岁,欧阳家族二公子,现任云溪集团总裁,贵族学校高二十七班学生。平时放.荡不羁到处猎艳,身手了得,在近段时间向一统学校帮派,但至今并没有多大的建树。”

    庄可言一副‘爱谁谁’的高姿态,你爱调查就调查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对你这种人已经不感兴趣了。能不能走出这间屋子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我也没有必要跟一个不感兴趣的多说一句废话。

    “还是我背你吧,你看你一步也走不动了。”庄可言看都没有看高松一眼,担忧的注视着龙静初已经迈不开步伐的双腿,用尽全力把龙静初背了起来。

    龙叔爽然的笑道:“庄可言,我真诚的向你道歉。”

    “龙叔,干嘛向一个玩世不恭的小屁孩道歉,您可是从来不会向别人道歉的,在战场上谁听了您的大名不是闻风丧胆。”如此拍马屁的话被高松说出来却不会让人感觉到丝毫的谄媚恭维的意思,他一脸的真诚崇敬,没有丝毫的做作,可以看出龙叔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

    “因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哈哈,天不怕地不怕,执着任xing骄傲坚韧对他的女人却收敛起他所有的锋芒,这个孩子我喜欢。”龙叔再一次爽朗的大笑起来。

    庄可言背着已经脱力的龙静初冷冷的说道:“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们。”

    “庄可言,你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龙叔是我们的省城军区司令。”高松实在对庄可言忍无可忍,虽然是人看重他的心理素质他的作战能力他强悍的武力值他接近完美的玩飞刀的能力,但对他的骄傲却一点也不感冒,真想上去狠狠的将其揍扁。

    “跟我有关系吗?”庄可言不屑的依旧很冰冷地说道。

    “高松,好了,让他们走吧,早晚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龙叔胸有成竹的说道,他话中的意思还不如说‘这样的人才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即便是五花大绑就是枪支指着他的脑袋也会把他弄回来的,好男儿就应该上战场杀敌,笑傲四方,为国效力。”

    庄可言看了高松一眼恶狠狠的大骂道:“滚开呀,军区司令都说了让我们走,好狗不挡道的道理你都不懂吗?废物。”他实在对高松这个家伙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用尽全力,刚才就直接跪倒了龙叔的面前,他除了跪拜父母和师父还向谁下跪过?他居然刚才还要踹自己一脚。庄可言永远是一个记仇的人,今天骂他两句是轻的,没准哪天见面看他不爽就直接打爆他的头。

    身为一个xing格暴躁的军人身为一个名符其实的上尉高松实在无法再继续忍受,心中的怒火不断升级充斥到身体每一个部位的每一个细胞。他却极力压制着不让自己爆发出来这种感觉是十分难受的,又实在没有办法必须忍耐,因为龙叔刚才说过‘让他们走’,意思就是‘让他们安全离开这,谁也不能都他们一根汗毛。’

    高松长舒一口气似乎这样就能够把体内所有的愤怒和浊气全部释放出来,他艰难的抬起沉重的脚步给庄可言让出了一条道路。

    庄可言背着龙静初走了出来,看看四周把她放到刚才的绿sè吉普车里。

    在屋内的龙王咳嗽两声说道:“高松,你今天失态了,作为一个军人必须有海纳百川的肚量,对人才的蔑视就是对敌人的仁慈”“可是……”高松实在是不服气。“没什么可是,回去写一份检查深刻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庄可言已经坐进吉普车拽下两根火线熟练的把汽车打着,然后扬长而去,层层关卡的jing卫没有得到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当然前提是他们确认龙叔和他们这帮人的直属最高领导高松没有出现任何危险的前提下,否则庄可言此时肯定已经成了千疮百孔不成样子了。

    “庄可言,我会给你教训的。”高松不服气的在心里诅咒着,可是龙叔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百战百胜无所不能的战神,他的话就是不容置疑不容违抗的圣旨,高松强咽下这口恶气:“当然是在龙叔允许的情况下。”

    “倾伊,我们偷了他们的车,这可是部队,他可是军区司令,我觉得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样下去的话肯定会给你带来更大的危险,你应该学会收敛自己的锋芒。”龙静初有气无力的说道,她也不想婆婆妈妈的说教,可这确实是真心话,他觉得今天的危险就是教训。

    “知道了,师姐,我会掌握分寸的。”庄可言得意的开着部队里的拉风的车有点忘乎所以,却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了龙静初的问题。“师姐,你姓龙,那个军区司令好像也姓龙诶,没准几百年前你们是一家。龙族,这个姓氏听起来好酷呀”

    “你觉得为什么突然军队上的人会出现在案发现场,这本不应该属于他们的势力范围和职能范围?他们为什么把我们抓回去又把我们放了回来,开了他们的车也置之不理。。”龙静初说出的也是庄可言所疑惑的,自从上尉高松穿着那身军装出现在付未央的办公楼的时候,庄可言就冒出了这个疑惑‘为什么他们回来到这?’在龙叔的那件小黑屋里,庄可言觉察出了他的高深莫测,虽然大大咧咧的对他十分的不尊重但庄可言看得出来龙叔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她也对龙叔这样为了国家安全不惜献出生命的军人敬畏有加。

    庄可言摇摇头笑道:“可能高松那个家伙看上你了,他是在龙叔的允诺下跑过来抢亲的。”龙静初已经习惯了庄可言的玩世不恭和异于常人的思维,总的来说就是一肚子坏水找到一切机会倾泻.出来,否则会把他憋坏的。龙静初没有理会庄可言,看着呼啸而过的高楼大厦陷入了无尽的沉思,她总觉得这个龙叔如此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可是就像庄可言所说的‘他们两人都姓龙,难道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师父又告诉过她‘你是一个孤儿,没名没姓,我们是龙的传人所以你的姓氏就取了一个龙字’

    庄可言嘴角含笑把汽车开到了最高时速,看到部队上的车辆和彪悍的车牌号,路上的车辆很自觉给庄可言让路,他们有这样的觉悟‘开这样的车的人可惹不起’。很可能一枪把你的车子打翻还给你冠上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

    庄可言看着不断向两旁躲闪的各路汽车,无论是保时捷还是法拉利还是移动的城堡‘劳斯莱斯’,心里爽到了极致,就像一个穷光蛋刚刚被告知用力亏钱中了五百万的大奖一样兴奋。庄可言把引擎声放到了最大,突然脑海中闪过一辆车子的幻影,用车内的扩音器大喊一声‘都给老子让开’,一道圣旨式的号令,所有的汽车很有秩序的让开很宽敞的一条道路,庄可言就这样半路转弯,一个顺利的飘逸在众车的惊羡中呼啸而过。

    “你发什么疯?我们这是要去哪?”龙静初坐在副驾驶上懒洋洋的说道,对庄可言此种超乎想象的行为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刚才你是不是看到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庄可言猛踩油门车子已经到了最高时速。龙静初点点头“好像是,这款汽车全国就有一辆而且听说就在我们省城,怎么?你认识?”

    “他是我哥,他已经离家出走好多天了。”庄可言闪过前边一辆辆价格斐然的跑车,把他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这种超越的感觉的就是不同凡响,让那些有钱人去吃汽车尾气去吧,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还得乖乖的给我让路,一群没有见识的只知道圈钱的乡巴佬,你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权势。想到自己云溪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想到现在云溪集团还处于困境当中不得不依靠穆思萌一亿元的援助,庄可言已经把自己也规划到了这些有钱人的行列,只好停止了对有钱人的咒骂。“恩?何不利用军队的特权帮助自己在商界一展风云。”

    终于看到了劳斯莱斯幻影的影子,庄可言一个拐弯把他阻拦到了路边,车上的欧阳兴族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惹上军队的那座大神了呢,对于他们只有服从绝对的服从,否则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请示就敢瞬间把劳斯莱斯炸飞。然后安安稳稳的坐上绿sè吉普车扬长而去,绿sè就是他们的王牌,无需多言,屁民就得规规矩矩的去履行屁民配合他们的职责,欧阳兴族也没有太大的畏惧,即便惹了天大的事惹了天大的人当然除了军区司令,因为他根本就是油盐不进六亲不认的家伙,其他人无论是谁,凭借欧阳家族在省城的影响力还是基本可以摆平的。钱能通神,在人情关系上,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

    打死欧阳兴族他也不敢相信从车上跳下来的居然是害自己离家出走的弟弟庄可言。他转身就钻进了车里,他在离开家的时候就说过一定会把庄可言赶出欧阳家,让他的yin谋彻底暴露,难道是庄可言跑过来找他的麻烦了。这个混蛋什么时候勾结上军队的,看来我所认为‘他只是一个卧底’一点也没错。欧阳兴族更加坚定了庄可言就是打入欧阳家族内部特务的信念。他没有理由不这么相信,欧阳家经商世家可是从来没有去勾结过军队的人,庄可言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孩子居然开着部队的车子到处乱窜,是谁都会怀疑庄可言的真实身份。

    欧阳兴族马上发动了车子,却被庄可言一把拽开了车门:“哥,为什么你一直躲避我?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你做了什么,你还要做什么,想必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欧阳兴族嘲笑意味的瞥了庄可言一眼,轻蔑的冷冰冰的说道。

    “哥,我是你弟弟,我能做什么呀。”庄可言伸手拽下了欧阳兴族的车钥匙,莱斯莱斯顿时熄火。庄可言怒不可赦手指已经伸向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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